同樣也發現了異生者的樑驍急忙的向路旁一個餐館的玻璃窗開火,落地式的玻璃窗幾乎在hk121通用機槍響起的剎那便粉碎,隨後樑驍幾乎是用最大的力量將譚小雅丟入餐館並同時也飛身魚躍入內,幸好尚有大概7o米距離的異生者扣動Rpk-74機槍的扳機稍微慢了那麼半拍,當兄妹二人完全規避開彈道的時候,那致命的74步槍彈纔將剛剛譚小雅所在的花壇過分的修剪了一下……
“砰,”p229型手槍發出了嘶吼,一枚o.357英寸的sIg手槍彈從喪屍的下巴處she入,從顱頂鑽出,幾乎被完全損毀的腦組織在那毫不亞於o.357英寸馬格南手槍彈威力的cui殘下以液化的形式從耳、鼻、眼等自然孔中噴出,更多的則與血液混合飛濺在房屋的頂棚上。
幸好譚小雅在扣動扳機的同時急忙的一個側滾免去了被糊上一臉腦漿的窘境,只是那一頭的秀髮還是無可救藥的遭受了污染,怪只怪她那個用力過猛的哥哥樑驍直接把她仰面朝天的撇到了喪屍的腳底下……
“咚、咚、咚,”hk121通用機槍憑藉着步槍彈出色的侵徹力打穿了鋼盔將餐廳內另一隻由士兵變成的喪屍擊殺在地,樑驍關切的看了眼站起身來的譚小雅,又將視線移向了窗外的街道。
毋庸置疑的異生者十分確定了他們的位置,那沉重的腳步越發接近,滿嘴的獠牙猙獰的呲着,並持續的低吼着,而受到槍聲的吸引越來越多的喪屍開始匯聚在這條街道之上,用不了多久這裡便會恢復往日的喧囂,只是那場景只能用絕望而非“繁榮”來描述。
樑驍從戰術馬甲中掏出了c4炸彈,他只需要將這枚炸彈黏貼在入口的牆壁上待異生者走入時啓動引爆遙控器便可以至少炸斷異生者的一條腿,但餐廳內的空間缺少足夠的遮蔽,強烈的爆炸氣浪可能會讓那些窗子和餐廳內的玻璃器皿變成無數個堪比手雷殺傷破片般致命的物件。
現在的樑驍只有兩個選擇,他可以選擇和譚小雅從餐館的後門逃入另一條街道,但那樣的話藏匿在一個沒有後門的辦公樓內的高中生必然是凶多吉少;或者他便要迎着異生者手中的Rpk-74機槍密集的火力衝出餐廳,將c4炸彈直接黏貼在異生者的身上……
“掩護我!”譚小雅的聲音。
當樑驍反映過來時,那個握在手中的c4炸彈和腰間的一枚閃光戰術手雷已經被譚小雅搶去,並在快速的跑向門口的同時拔除了閃光手雷的拉硝。
“危險!……咚、咚、咚……”樑驍來不及再說什麼,只能用hk121通用機槍代替他發出聲音,譚小雅將閃光手雷丟到異生者前面的剎那便一個前滾翻從餐廳的門口躍出。
閃光手雷足以致盲的強光讓異生者的視線極度凌亂,譚小雅“Z”字形跑動的身影在它的眼中彷彿是暗光源下超高速放映的幻燈片一樣無法分清哪一個是她現在正在進行的動作,哪一個是視覺受損導致上一個動作留下的幻影,異生者狂躁的扣住扳機不放,Rpk-74機槍的擊發聲與它憤怒的吼聲交織在一起。
一隻手提着miniuZI衝鋒槍的譚小雅用她能達到的最快的速度進行着最後1o米的衝刺,致命的5.45毫米步槍彈在她的耳旁一次次的發出“嗖、嗖”的聲音作爲恫嚇,終於她的手觸碰到了異生者那堅硬而冰冷的身軀,隨後她單臂攬住異生者的胳膊並藉助着剛剛奔跑的慣xing讓自己的雙腳離地,當由於她與異生者交織的臂膀帶來的拉力讓她的腳重新踏回地面時譚小雅詭異卻美麗的完成了18o度空中轉身,並順勢將c4炸彈黏貼在了異生者難以觸摸到的後背上……
“轟!”樑驍按下了引爆器的按鈕,可以炸燬一座現代化機槍碉堡的c4炸彈在異生者的後腰上爆破,巨大的動能輕易的將異生者撕成兩截,與沖天的火焰一同的爆開的血液將周圍建築的牆壁塗抹成了紅色,樑驍長吁一口氣的將頭垂下以緩解自己的高度緊張,順便放鬆一下幾秒鐘內依靠着內紅點瞄準鏡的幫助射殺了7只初級喪屍的眼睛。
“啊!!”爆炸聲還未完全消散樑驍便聽到譚小雅那驚聲的尖叫,聽到聲音的樑驍立刻衝出餐廳,而高中生亦衝出了寫字樓,雖然街道上的初級喪屍已經累積到了一定數量,但面對兩隻全自動武器加之街道比較寬敞並沒有形成太有效果阻截。
當樑驍與高中生踢開那被爆炸震落的牌匾衝入譚小雅爲了避開氣浪而匿身的美容院時一隻將死的繁殖者正在吃力的呼吸着,樑驍用手語示意高中生把守住入口,自己舉起手中的hk121通用機槍慢慢的迫近着繁殖者。
“小雅!小雅!你怎麼樣了?”樑驍確定繁殖者已經構不成威脅後,大聲的呼喊着。
“這裡呢!啊!你別進來,我在洗澡!”譚小雅的聲音從二樓傳來。
“洗?洗澡?”樑驍有些摸不清頭腦。
“嗯,放心吧!在那個繁殖者的氣味沒有完全消散之前喪屍是不敢進來的,這個……這個我在新北市的售槍中心有過經驗的,你們也可以找個房間安心的睡上一覺,等天亮再出發。求求你們了,信我一次吧!難得有一個水箱裡有存水的地方呢,我可要好好的享受下噢,老天爺對我真好,還以爲要沾着一身血去電視臺大樓呢。”譚小雅的聲音帶着一絲慵懶。
“洗冷水澡啊……注意彆着涼,你纔剛好。對了,呃……你是……你是怎麼又幹掉了一個繁殖者的?”樑驍坐在樓梯上,平復着自己的緊張。
“什麼叫我又幹掉一隻?說的我好像是……我可沒那麼重口味!”譚小雅十分不悅的回答着。
“什麼重口味?”樑驍問着。
“噢……噢……沒事,沒事!”譚小雅十分難爲情的回答着,看來樑驍似乎並不清楚繁殖者是用來幹什麼的。
譚小雅將shen體洗淨的同時也漂去了吊帶裙上沾染的血跡,但下決心要好好放鬆一下的她只裹着浴巾便出現在了樑驍的面前,大概是兄妹兩人太長時間沒有生活在一起,兩人的表情中都有些尷尬。
“小雅……不要再做那樣危險的行爲了!會死的!”樑驍的語氣很嚴肅,甚至是嚴厲,的確,像剛剛那樣對異生者攻擊的方式,成功率甚至不到百分之一。
“不會的,我會很努力、很努力的活下去的。因爲我們約定好了,如果我失約了,他會很可憐的。不過,我不能再讓誰因爲我而死了,所以也許還會有下一次的。”譚小雅的語氣平和中帶着溫暖。
“可憐?你是說楊戩?怎麼可能嘛,他現在到哪都是大紅人啊!全國現在誰不知道大名鼎鼎的楊參謀!”樑驍似乎都對楊戩這種莫名其妙的平步青雲有些嫉妒,而更讓樑驍思考的事情便是自己的妹妹不可理喻的對楊戩深情一片,但此刻早已不同往日的楊戩真的會接受她這樣一個揹負着惡名又有着不堪過去的譚小雅嗎?
“是啊,他很可憐的,你想想看,別人大學裡無聊的課程都在談情說愛,而他卻要去看那麼無聊的小說,他應該是有好長時間的孤單吧,那種滋味我知道,很酸澀的……”譚小雅頓了一下,把手搭在了哥哥的肩膀上。
“而他到了這裡,莫名其妙的捲到這場災難中來,在一片陌生的土地與一羣陌生的人一同求生,又莫名的揹負了第三師幾萬將士的英魂,責任的重壓下一次次的爲了這片與他毫不相干的土地而出生入死,如今卻落得一個出頭鳥的處境,他的友軍用炮擊阻斷了他的退路,現在連他的朋友都對他有所妒忌,我知道我和他根本不可能發展成我期待的那種關係,但我至少可以和那個真實的僅僅是一個獸醫的他說說話,讓他不再感覺孤獨,我覺得這就夠了……”譚小雅語調依舊是那樣的平和,表情中有些憧憬,亦有些傷感。
“孤單?呵呵,你說的對,你還真的蠻瞭解男人的!”樑驍深思了一下,他確實曾經注意過很多次楊戩在大夥十分熱鬧的時候抽着煙對着天空凝視,他也終於明白了楊戩爲什麼總會在很多時候表現出一種近似於冷漠的冷靜,不全是因爲他的職業給他帶來的心理素質,更多的是因爲他根本沒有融入其中,只是像一個旁觀者那樣注視着一切的開始和結束。
“我不是瞭解男人,而是我瞭解他。第一次看到他,我就覺得我可以完全看得懂他,他所想的,他想要的我全都知道……那個傻瓜,他本來可以活的更好的……”譚小雅。
“你最後一句說什麼?”樑驍疑惑的看着譚小雅,而此時的譚小雅沒有再做任何的回答,只是一邊微笑一邊注視着掛在牆壁上的一副畫,畫中的天空是紅色的、6地是紅色的、海水也是紅色的,只有一雙牢牢牽在一起的手還是那二人原本的顏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