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江城,還有誰敢找咱們的不自在?訓練?有那個必要麼?”有人在底下說着怪話兒道。對於程森這個纔來江城沒幾天的人,他們打心眼裡看不起。他們不明白,爲什麼汪明亮會這麼看重這個外來戶。
“啪~”汪明亮陰沉着臉走到那個開口說話的馬仔面前,一個大嘴巴子就抽了過去。前腳剛剛說過程森說的話就是他的意思,後腳就有人出來挑釁。“一羣蠢貨,你們以爲這個時候跳出來說這番話是給程森難堪嗎?你們這是在打老子的臉。”汪明亮抓住那個馬仔的衣領子,伸手就要去摸槍。在江城,他不允許任何人挑戰自己的尊嚴,哪怕這馬仔是無心的也不行。
“少爺少爺,你息怒息怒,你饒了他這一回吧。弟兄們跟着你走南闖北,好不容易纔找着個落腳的地方。您饒了他這一回吧!”見汪明亮要拔槍,馬仔們紛紛上前苦苦哀求着。同時用眼神看着一旁默不作聲的程森。他們明白,這個時候只有這位爺出面才能救得了這個弟兄了。
“大少,算了吧。”程森上前壓住了汪明亮的腕子,衝他搖了搖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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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我的話當耳邊風,就這麼算了?今天不給他們長長記性,今後他媽誰都敢騎在老子頭上拉屎了!”汪明亮餘怒未消的呵斥道。
“他也是無心之語,他們根本不知道將來會遇見什麼,會和什麼對手戰鬥。心裡有這樣的想法也不奇怪。今天我第一天和弟兄們見面,看在我的面子上,放過他這一回。再有下次,不用你汪大少動手,我先把他料理了你看怎麼樣?”程森看着馬仔們那哀求的眼神,繼續勸着汪明亮道。
“麻痹的,算你今天運氣好,有程森替你求情。愣着幹什麼?還不快過來謝謝森爺?”汪明亮聽程森都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壓制住內心的怒氣把槍插回槍套,咬着牙對那嚇癱了的馬仔喝道!
“謝謝森爺,謝謝森爺。”馬仔們紛紛上前向程森鞠着躬道。他們沒想到今天潑了程森的面子,人家還替他們說話。這心裡對於程森的牴觸情緒,也減輕了不少!
“只此一次,下不爲例。今天就算和大家認識了,明天上午8點半,我在西橋等你們。從明天開始,我們就正式開始訓練了。記住,上午8點半。早一分不練,遲一分不等。不過,誰要是敢遲到,全隊受罰。你們就彼此監督着吧,最好不要讓你的隊友拖累你們一起受罰!解散!”程森擡起腕子,點着手錶對那些馬仔們說道。
“明兒起,給我好好操練這幫兔崽子。都怪我平常太護着他們,都他媽開始無法無天了!”等馬仔們先後退出去之後,汪明亮對程森說道。
“有什麼樣的主子,就會有什麼樣的奴才。要論在江城無法無天,汪明亮稱第二,還真沒人敢稱第一。”程森心裡暗笑了一下,點點頭在心裡暗道!
“對了,你打算怎麼訓練他們?”走到院子裡的藤椅旁邊,汪明亮示意程森坐下,隨口問道。
“要真想把他們訓練得能夠一戰,就得拉出去。在城裡跑跑圈,喊喊口號什麼的,那是在作秀,屁用不頂!西橋外不是有一片樹林麼?樹林面積不小,我想明天開始練練他們的膽子。看看把他們分散開之後,有幾個人是能沉得住氣,按指令完成任務的。”程森坐在藤椅上,摸出一根雪茄放在鼻子底下聞着道。
“也好,訓練這種事情我不懂,就按你的意思來練。要是有誰不服氣,在隊伍裡邊搗亂的,你儘管收拾。”汪明亮叮的一聲把打火機打着了,遞到程森面前對他說道。
“那天在橋上,那個用狙擊步槍震懾住肖邦他們的女人,也是你訓練出來的吧?你可別藏私,就按那個標準來練那些兔崽子。以後沒準這些兔崽子,能派上大用。”汪明亮替程森把雪茄點燃了,順手將打火機塞進他兜裡道。
“哈,你說的是賀小梅。她有那個天份,我只不過是偶爾提點了她幾句。現在看來,也有那麼點意思了。不過,我訓練他們可是會用實彈的。槍支彈藥什麼的,你庫存夠不夠?你要有個思想準備,消耗可不小。槍打得好的,都是用子彈喂出來的。”程森環臂抱胸,靠在藤椅上給汪明亮打着預防針道。
“你還真小瞧了我,你只管放心練他們。”汪明亮笑着對程森說道。槍支彈藥,江城不缺。他現在缺的,就是一支能夠打得響的隊伍。他家老爺子汪道直手下,倒是籠絡了百多個退伍兵作爲親衛隊在使喚。可那畢竟是他家老爺子的隊伍,汪明亮是個傲氣的人,他要創建一支完全效忠於自己的隊伍。
“那行吧,要不明天你去西橋,看看訓練情況?”程森見汪明亮很有底氣的樣子,點了點頭對他說道。
“既然你這麼說,那正好,我順帶着讓許思他們也加入進來一起練練。”程森在心裡開始暗暗盤算起,該怎麼利用江城的物資提高許思瑤妹他們的單兵素質來!
“我就不去了,信得過你,你就放手去做吧。我去了,那些兔崽子一準兒會來訴苦。我就是要讓他們知道,這回哭爹喊老子都沒用。”汪明亮擺了擺手道。
“行,一準兒給你練出一支不輸給任何人的隊伍來。還有件事想要你給幫個忙!”見汪明亮並不想去監督自己的訓練,程森彈了彈菸灰接着道。
“說起來,這是你第一次找我幫忙吧?哈哈哈,說來聽聽!”汪明亮見程森有事求他,不僅不惱,反而顯得很高興的說道!
“地雷,如果有地雷的話,給我一些!你看,我要帶着弟兄們訓練。這中間,可能還會要我那幾個老弟兄去幫幫忙。這麼一來,僅憑我手裡眼下的這幾個人,守西橋是遠遠不夠的!我是這麼想的,在西橋引橋兩側拉鐵絲網,在鐵絲網下頭埋上地雷。這樣一來,我那幾個人只需要把守住大橋就行了。一旦地雷響了,就代表有東西過來了,我們也能迅速做出反應。特別是在晚上,大橋引橋外那麼大片面積,再多人也防守不過來!”程森這話說得不假,如果一切按照他說的去做,那麼就能大大減輕守衛人員的工作量。
“主要是,肖邦之前安插進來的人,我不打算再用了。”程森適時的把肖邦拋了出來,暗示汪明亮西橋的守衛力量只有全部是自己的人,汪明亮纔算是徹底掌握住了這條進出的通道!
“行!找個時間你自己去挑,畢竟我對這玩意也不熟!”汪明亮沉思了一下,很痛快的就答應了程森的要求。在他看來,程森這是在替他汪明亮考慮,他沒有理由拒絕程森的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