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今日我贏,我一定趕盡殺絕,絕不會如此婦人之仁,元幀啊元幀,你留着我,應該是想博得一個賢君的名聲吧?”毓親王陰沉着臉,看向元幀眸子裡盡是陰冷的恨意。
元幀只是笑了笑並沒有說話,只是眼睛之中卻是閃爍着莫名的光芒,其實賢不賢君什麼的他卻是沒有考慮。
他之所以留着毓親王一條命的原因是他對於他還有着用處,還存在着最後的利用價值,所以不能讓他就這麼輕易的就死了。
若是這個時候就讓他死了,那接下來的戲豈不是就唱不成了?
“將毓親王帶走,嚴加看管,剩餘黨羽,投降者不殺!”元幀的聲音迴盪在這片天地之間。
聽到元幀的話之後,戰場上殘餘的將士都紛紛放下了手中的武器,不是他們不想打,而是毓親王都已經被抓起來了,他們再拼命都是一些無謂的犧牲。
看見剩餘的人全部投降了之後,聯軍這邊也是微微鬆了一口氣,雖然戰場上剩下的人並不多,但是要是真正廝殺起來的話還是有一些麻煩的。
薄荷此時開着車也過來了,跪在地上的毓親王一眼就認出來眼前這個奇怪的東西。剛纔就是有一個人在這上面偷襲自己,如若不然贏得不一定是誰。
毓親王現在心裡恨啊,可是儘管再恨他現在已經沒有任何辦法。
看到毓親王被押走了之後,薄荷從車裡面跳了出來,這個時候臉上已經戴上了墨鏡,遮住了大半個臉。
看到薄荷從車上下來,駱離連忙迎了上去,臉上的表情是又欣喜又生氣:“薄荷,你怎麼一聲不吭的就來這兒了。”
薄荷沒好氣的白了駱離一眼:“一聲不吭?我之前不是告訴你讓你帶我一起來了麼,你不樂意,所以我就自己來了。”
駱離簡直都無語了,這是什麼邏輯,自己不讓他來,她自己來了就算是告訴自己了,搞什麼啊。
不過此刻駱離心中在生氣也沒有辦法對薄荷發火,只能夠自己憋着,憋着憋着就憋出病來了。
看着駱離那副欲言又止,薄荷不由得翻了好幾個白眼,這個傢伙竟然管到自己身上了,難不成他家住海邊的?不對,他家應該住草原的!
“搞定沒有,搞定的話就趕緊回去。”薄荷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在這兒守了將近一天,神經一直處於高度緊張的狀態,都沒有好好的休息。
“回去吧。”一直注視着薄荷的元幀淡淡的開口說道,此時的元幀已經沒有了剛纔那股狠厲的氣質,彷彿又回到了之前那種翩翩貴公子的形象。
薄荷瞟了元幀一眼,古話說的對啊,果然伴君如伴虎,都說女人翻臉比翻書還快,他看這個男人也差不多了。
“你們騎馬回去吧,我自己開車回去了。”薄荷朝着身後擺了擺手,自己鑽到越野車裡面去了。
可是薄荷剛一鑽進越野車裡面就發現駱離和元幀也跟着她上了車,看樣子是想搭順風車。
看着兩個坐在後座上面的大男人,薄荷不由得皺了皺眉:“你們上來幹什麼?你們不是有馬麼?”
“想圖個新鮮。”駱離無辜的攤了攤手,反正他是打死都不會承認,自己是爲了多和薄荷呆一會兒在上來的。
薄荷無奈的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一腳油門狠狠的踩到底,越野車像是箭矢一般飛速朝着離興城的方向竄了出去。
他們是後出發的,但是行駛沒幾分鐘就已經超過了大部隊,並且遠遠的將他們甩在了身後。
駱離和元幀此刻的心理活動是相似的,每一次坐這個奇怪的東西的時候,他們的心都會狠狠地抽搐一下。
這速度...就算是輕功高手也不可能有這樣的速度吧。但是看薄荷的樣子,彷彿對這樣的速度在就習以爲常了。
一炷香的時間都沒有過,離興城的輪廓就出現在衆人的面前,越野車帶着呼嘯的風朝着離興城趕去。
當車子再次行駛在離興城的道路上的時候,他們再次接受了一遍注目禮,當然他們早就已經這種目光了。
回到住處之後,薄荷直接將越野車開到了自己的院子裡面,薄荷可不打算把越野車繼續停在那個髒亂差的地方。
發現停下來之後,駱離和元幀自然就沒有藉口再賴在車子裡面,他們兩個只好悻悻的回去了。
送走了兩個瘟神之後,薄荷快速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裡面,一個虎撲就撲到了牀鋪上面,舒服的在上面滾了一圈兒,她可要好好的補覺才行。
就在薄荷舒舒服服的躺在牀上準備補覺的時候,元幀已經回到了自己的院子,等了一會兒之後顧青山他們也回來了。
“啓稟主上,毓親王已經被我們看押起來了,隨時聽後處置。”顧青山單膝跪在地上,聲音鏗鏘有力。
元幀的手指不斷地在桌子上敲擊着,看樣子彷彿在思考該如何處置毓親王纔好。毓親王說什麼也是元幀的皇叔,所以這件事一定要從長計議才行。
過了半晌,元幀終於停止敲擊,眼眸閃過一絲陰狠:“青山,去準備三封信,分別送給禮親王、怡親王和壽親王,請他們來離興城看一場好戲。”
“那這戲……”顧青山對於元幀的決定有些摸不着頭腦,請那三個親王過來只是爲了看戲,那這戲究竟如何演。
“毓親王……”元幀說到這兒的時候不由得頓了頓,隨即聲音再次響起:“五馬分屍!”
五馬分屍!
聽到這兒的時候顧青山身上的汗毛不由得也是豎了起來,這五馬分屍可是極刑啊,殘忍程度也只比凌遲低了一個檔而已,跟這個想必,絞刑都算是溫柔的了。
就憑藉着這個刑罰,顧青山就能夠看出,元幀究竟有多憎恨毓親王,即便是他的親叔叔,元幀也能夠狠下心腸處以極刑。
不過顧青山對於毓親王卻是沒有半點的憐憫之情,俗話說得好,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既然他當初選
擇了起兵造反,自然就應該想到兵敗之後的結果,就算是皇帝的親叔叔又能怎麼樣。
哪一個皇帝的寶座不是由兄弟手足的屍骨搭成的,哪一個皇帝的道路不是由兄弟手足的鮮血染紅的。
爭奪皇位本身就是一件殘酷至極的事情,凡是成功的人,又怎麼會有着柔善的性子呢?那樣恐怕早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吧。
收到命令之後,顧青山應了一聲之後就退了出去,估計元幀是想要殺雞給猴兒看吧,這樣好的計策,怪不得當時要留毓親王一條命,原來是有這樣的用處。
看見顧青山走了之後元幀坐在大廳裡面,臉上沒有表情,根本就不知道這個陰晴不定的男人心裡究竟想的是什麼。
其實元幀此時腦袋裡都是薄荷的那輛越野車,速度快而且耐用,最重要的是,那個東西竟然能夠殺敵。
若是元國有了這樣的武器,又何愁不能統一,若是真的有了那樣的武器,統一就只剩下了時間的問題。
還有薄荷身上那些奇奇怪怪的東西,雖然樣子奇怪了一些,但是卻是好用得很,就連毓親王這種武功高手都中招了。
說實話,元幀真的心動了,只是現在的問題就是能不能從薄荷那裡把這種東西的製作方法弄到手。
而且薄荷身邊還有一個討人厭的沃斯族王子,而且看樣子他們兩個人的交情應該還不淺,若是這樣的話那沃斯族也有可能的得到哪些殺傷力大的東西。
元幀形式的風格向來是,我得不到的你也休想得到。若是自己沒有得到哪些東西的製作方法的話,那薄荷自然也就沒有留在這個世界的必要了。
儘管元幀對薄荷充滿了一絲的興趣,但是在絕對的利益面前,他的那一絲興趣完全可以忽略不計。
鳳九此時在院子裡面坐着,周圍沒有一個人,鳳九就獨自一人坐在桌子旁邊,手邊放着一壺酒。
風吹着樹葉嘩啦嘩啦直響,彷彿這個世界就只剩下風吹拂落葉的聲音一樣。鳳九握住酒壺,仰頭咕嘟咕嘟的往嘴裡灌酒。
此時一陣風突然襲來,一個男人突然跪在了鳳九的身邊,等到那個男人擡起頭的時候,纔看清那個人的樣貌。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羽飛境。
“少主,根據情報毓親王已經伏法。”羽飛境淡淡的說道,彷彿這件事跟他並沒有什麼關係一樣。
“恩。”鳳九隻是淡淡的應了一聲,再次的端起了放在手邊的酒壺朝着嘴裡不斷的灌着酒液。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黑影朝着這邊快速的襲來,剛纔那個黑影還距離鳳九有一段距離,可是轉眼之間就已經出現在鳳九的眼前。
十三單膝跪在地上,頭低低的垂下,讓人看不清此刻他臉上的表情。只有黑色的夜行衣在空氣中被吹的獵獵作響。
“怎麼這個時候過來了?”鳳九淡淡的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十三,之前鳳九可是派她前往東吳江沿岸,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