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喬安盯着裹胸布看了看,一狠心一咬牙,才把那塊裹胸布又裹在了自己的胸前。
匆匆穿好衣服,夏喬安出了淨室。
見她這麼快就出來了,宋祁淵略一驚訝後起身走過來,將一個白色的小瓷交給夏喬安道:“這是上好的傷藥,你塗一些,明天能好點。”
夏喬安接過來道了謝,她見宋祁淵的頭髮居然已經幹了,想到以前看的那些武俠小說裡,大俠們總是用內力就可以烘乾頭髮,不由的心生疑惑,內力真的有這種功能?
不懂就問一向是夏喬安的優良品質,既然她對這件事情有疑惑,眼前又正好有一個懂武功的人,她自然不會錯過機會,直接就問出了口:“宋祁淵,內力真的能烘乾頭髮嗎?”
“什麼?”宋祁淵不明所以的轉身看着她,有些不確定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我說,內力真的能烘乾頭髮嗎?就是快速的讓頭髮變幹,還有把溼衣服烤乾,還有隔山打牛,隔空點穴,隔空滅火,這些都能嗎?”夏喬安滿臉興致的問他,眼中盡是對新知識的渴望。
宋祁淵看她如此有興致,不由覺得這樣的夏喬安有幾分可愛,於是他笑笑道:“你從哪裡聽來的這些奇怪的話,點穴我知道,沒聽過隔空點穴啊,還有隔山打牛什麼意思,隔着山都能打到牛?還有你說的隔空滅火,應該是這樣吧?”說完他擡手一揮,大牀頭的一支蠟燭忽閃幾下就滅了。
夏喬安親眼見到這種內力滅火的絕技,興奮的快要跳了起來,嘴裡直嘟囔:“天哪天哪!居然真的滅了,好厲害呀!”邊說還邊跑到燭臺邊查看了一番。
只見蠟燭完好無損,她又跑回宋祁淵身邊,圍着他轉了兩圈,心裡對內力更爲好奇了。
宋祁淵見她這個樣子,不由好笑道:“哪裡是什麼內力滅火啊,就是擡手時手掌和衣袖帶起的風被內力推了出去,才把燈滅掉了。”
一聽不是內力滅的燈,她不由有些失望,追問道:“那用內力隔空點穴呢?”
“不能,點穴首先要點到穴位上,然後把內力灌輸進去,才能達到讓對方不能動的目的。隔空點穴我都沒有聽過。”
“切,那是你沒見識。那六脈神劍你會嗎?”
“什麼是六脈神劍?”
“哎呀,你怎麼那麼笨啊,什麼也不會!六脈神劍就是把內力聚於指尖,然後凝結成劍氣,殺人於無形啊!”
“這個…沒聽過。”
“那快速烘乾呢?比如你的頭髮這樣,這麼快就幹了,是用了內力烘乾的吧?”
“不是啊,這是用布巾擦一下,然後把內力灌注到布巾上,使布巾帶起來的空氣流轉的更快一些,頭髮就乾的快些,如果出去吹吹風,也一樣能快點幹。”
“那你會用內力做什麼啊?”
“我…”被夏喬安這麼一說,宋祁淵忽然覺得這內力好像真的很雞肋,沒什麼用啊,既不能隔空點穴,也不能凝成劍氣,殺人於無形。也就能隔空喊個話啊,點個穴啊什麼的。
“你從哪裡聽來這種奇怪的話?”宋祁淵問道。
“書裡啊,武俠小說不都這麼寫嗎?大俠們行走江湖,懲強扶弱,內力高深,隨便大喊一聲都能震碎敵人的心脈。”夏喬安道。
“什麼武俠小說,是那些傳奇話本吧?那些東西根本就是不懂武功的人瞎寫的,這你都信啊?真正的內力也就可以強身健體,使人身輕如燕吧!”宋祁淵雖然不明白“武俠小說”是什麼意思,不過不影響他理解夏喬安的意思。
聽他這麼一說,對內力無比失望的夏喬安一屁股坐在軟榻上,結果“嗷”的一聲又蹦了起來!
坐的太猛,碰到了腿根的傷,疼的她條件反射就蹦了起來。
宋祁淵見她如此,不由的笑了起來,如星的眸子彎了下來,輕抿的薄脣也勾了起來,露出幾顆整齊雪白的牙齒。
燈下看美人,這話不光適合女子,也適合男子。昏暗的燈光下,一身白色中衣的男子,勾脣淺笑的樣子猶如旭日東昇,萬物重見了光明,猶如春回大地,百花綻放於枝頭,夏喬安已經忘了疼痛,眼睛又開始發直。
看她又開始發愣,被一個大男人盯着發花癡,宋祁淵就停了笑,瞪了她一眼。
這一眼讓夏喬安迅速的回了神,忙低頭掩飾尷尬,心裡不住的埋怨自己:夏喬安啊夏喬安,你能不能有點出息,不要一看見美人就發呆啊。太丟臉了!
“記得抹藥。”宋祁淵丟下一句,就回了大牀上,掀開被子躺了下去。
夏喬安捏着小瓷,又開始犯難,不塗吧,傷處疼不說,說不定還會感染,塗吧,這小榻和牀剛好相對,隔的不遠,自己的傷又在腿根這麼私密的地方,這怎麼塗?
思來想去,夏喬安還是決定塗,明天還要去疫區,少不了要騎馬,不塗藥明天可能會更疼,影響工作,而且身上帶傷總是比健康的人容易感染病毒。
她看了看宋祁淵,見他背對自己躺着,一動不動,呼吸均勻,不知道是不是已經睡着了,於是她掀開被子鑽進去,再把被子高高拉起來,擡着腿,迅速挖出一點藥膏塗到破皮處。
剛塗上藥,夏喬安就覺得傷口處涼絲絲的,不再火辣辣的疼,不由感慨真是同人不同命,看看人家宋祁淵,不過十,二十歲的樣子,卻已經身居高位,既是三品平南將軍,又是皇上親封的寧溪郡王,隨便一出手就是這麼好的藥膏,再看看原主身邊的那些紈絝子弟,一樣的年紀卻只會吃喝玩樂。
不過想想他的榮譽一定是他付出了很多代價才換來的,夏喬安不由的對他印象改觀了很多。自己一個在科技發達的時代活了二十多年的人,不還是一無是處嗎?有什麼資格去嫌棄他。
說到底,他也不過是剛剛成年,在現代還在上大學呢,年輕氣盛,又事關自己的朋友,他才那麼說自己,算是情有可原。至於他擄走自己,雖然舉動魯莽了些,但還是給夏正慎和秦子衡都留了書,免於引起恐慌,想的也算周到了。
夏喬安決定以後和宋祁淵好好相處,就爲了這藥膏,還有他能在防疫這件事上信任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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