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是醫院,清清,你生病了!現在有沒有感覺好一點兒?”
江離看着安清清,着急的開口問道。
他擔心壞了。
“嗯好多了。對不起,我可能昨天晚上吹了冷風,所以……”
江木槿幫忙在安清清的身後墊了墊枕頭,安清清慢慢的起身,蒼白的笑容下,有一絲尷尬。
“你還知道昨天晚上吹了風!現在天一天比一天涼,我看你是瘋了!”
男人冷哼了一聲,打斷了安清清的話。
說實在的,聽江離說安清清發高燒的時候,他確實嚇壞了。
“我……以後我知道了,就不會這麼做了!”
安清清被說的有些不好意思,畢竟發高燒這件事情,着實是她沒有想到的。
“你還想有下一次?安清清,你知不知道江離有多擔心你!”
江木槿一向嘴硬。
可江離卻不擔這個擔子,他嘟囔着小嘴,“好像爸爸不擔心一樣!爸爸,你真的太假了!”
“你……”
江木槿尷尬的想開口。
安清清看着一大一小當仁不讓的樣子,她無奈的笑了笑,露出了蒼白的笑容,“好了,你們兩個人就不要爭了,我知道你們都擔心我。真的很抱歉,讓你們擔心了!”
“一會兒李媽會送一點粥過來,醫生說你只能吃清淡的,所以你再等一等!”
看安清清一直昏睡到了下午,江木槿擔憂的說道。
發了這麼久的高燒,安清清主要是吃不下任何的東西,她笑了笑,“反正我不餓,晚一點兒送過來也沒什麼。”
江離站在一邊,看着兩個大人這幅樣子,不好意思笑了笑。
如果清清可以嫁給爸爸的話,那他的美好生活就要來了。
“哎,江離,你怎麼沒有去上學?不會是逃課了吧?莫非是因爲擔心我?”
哪怕安清清把高燒昏成這個樣子,她還是開着玩笑和孩子說話。
畢竟她真的不想江離爲這樣的自己擔心。
江離搖了搖頭,“我當然擔心你了,不過我可沒有逃課,是爸爸幫我請了假。”
既然在幼兒園裡上學,這點兒規則他還是要遵守的。
“那你呢?爲什麼不去公司上班?你明知道這兩天有很多文件需要你處理,我只是發高燒,沒有生命危險的!”
安清清擡起頭來看着江木槿,一臉認真的問道。
說實在的,她並不想讓這樣的自己阻撓了江木槿去處理公司的事務。
聽着女人說這樣一番話,江木槿頓時覺得自己所做的一切都白費了。
他忍着不開心,冷哼了一聲,“你說沒有生命危險就沒有生命危險嗎?安清清,你可不可以考慮一下我和江離。”
說出的話如此的曖昧,竟讓他覺得不好意思。
江離仍舊站在一邊,聽着兩個人說話,偷偷的笑了笑。
安清清住院的消息不知怎麼傳到了許柯的耳朵裡,當他出現在病房,江木槿的臉色冷到了極點。
“你怎麼來了?”
江木槿看着許柯,冷聲問道。
說實在的,他並不歡迎這個男人。
從某種意義上講,他們兩個人是敵人。
“我怎麼不能來了?你要想明白,安清清是我的朋友,而她只是你的員工,我想你沒有資格管她的事情吧?”
許柯笑了笑,可說出的話卻像是二人針鋒相對,誰也不讓誰。
江木槿冷哼一聲,“所以你來看到了吧?現在可以走了嗎?”
“好了,來都來了……”
看兩個男人針鋒相對,安清清適當的調和了一下氣氛。
她一直很苦惱,兩個男人每當見面,就像仇人一般,最重要的,他們兩個人之間的關係變得如此的僵硬,都是因爲她。
所以,她真的很愧疚。
安清清穿着病號服,臉色蒼白,披着頭髮,讓人有些心疼。
“清清,你怎麼會突然間發燒?現在感覺身體好一點兒了嗎?”
許柯不再理會江木槿,他看着女人,擔憂的問道。
“身體好多了,昨天晚上睡不着,出去吹了吹風,沒有想到今天早上就發了燒,怪我自己。”
安清清尷尬的笑了笑,每每說起這件事情,她也覺得十分的不好意思。
“唉,一定要好好注意自己的身體。”
許柯走到牀邊,幫安清清掖了掖被角,仍舊皺着眉頭。
江木槿站在一邊看着兩個人之間的親密舉動,有些煩躁。
他不明白,安清清爲何不制止許柯的動作!
“那個……你怎麼知道我住院的事情?”
安清清沒有想到自己住院的消息會傳到了許柯的耳朵裡,她不好意思的開口問道。
許柯聳了聳肩,“我本來想請你吃晚餐,沒有想到根本聯繫不上你。後來我給你的辦公室打了電話,是一個叫曉雯的女孩接的電話,她說你病了,我輕微的動了一點兒手腳,就知道你住在哪兒了。”
“好吧……”
聽聞男人的話,安清清覺得更加尷尬。
她聳肩笑了笑,沒有再說什麼。
江離向來習慣察言觀色,他看的出來,這個男人的到來,不僅讓安清清覺得尷尬,更讓父親十分生氣。
他是個聰明的孩子,想了想,他走到許柯的身邊,“清清到現在還沒有吃過一點兒東西,爸爸要照顧她,可是他又不放心我出去買東西,那許叔叔可以陪我一起去嗎?”
“我……我在這兒陪着清清,讓你爸爸陪你去!”
許柯看了一眼江木槿,冷哼一聲說道。
可江離也不是一個好對付的主,他笑了笑,“許叔叔你就陪我去吧!”
他一邊說着一邊拉着許柯往外走去,有些着急。
“哎,你這個孩子,我都說了,我不去了!”
許柯冷哼一聲,着急的說道。
若是讓安清清和許柯共處一室,她會覺得很不好意思。
她看江離,趕緊替他說話。
“你還是陪他一起去吧,小孩子的脾氣不好惹!”
安清清看向許柯說道。
既然女人都已經這樣說了,許柯但留下來也有一些尷尬。
他只好點頭答應,“那你想吃什麼?我去給你買過來。”
心裡卻極爲的不舒服,畢竟安清清當着這麼多人的面駁了自己的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