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人坐下後,讓身邊的奴婢把東西放在桌子上,何迎春先開了口,“早上來給皇后娘娘問安,奴才們說娘娘身體報恙,我們未敢打擾,這會我們尋空來看看皇后娘娘,給娘娘帶了點補品。”
葉婉歌瞥了眼桌子上的什麼靈芝補品抿了一下脣道,“多謝幾位妹妹掛念。”
三個人坐在那,見葉婉歌的眼神對她們所送之物瞧不上眼,心裡怨氣橫生,但敢怒卻不敢言,只得嚥下這口窩囊氣。
“天氣驟冷,皇后娘娘還得多加註意。”周玉嬌開口關心道。
“多謝妹妹關心,身子骨向來弱,無大礙的。”葉婉歌清冷的說道。
見葉婉歌對她們的關心冷漠至極,三個人也不知道再說些什麼暖場,只坐在那你給我遞眼色,我給你遞色沉默不語。
葉婉歌倒不是給她們臉色看,只是對她們無話可說,她怕開口閒談這幾個能添油加醋的會借她的口生惹事非。
一陣尷尬的沉默後,葉婉歌說道,“天氣變冷,你們那裡要是缺着了什麼,儘管到內務府去領。”
“謝謝皇后娘娘關心。”幾個人異口同聲答謝。
葉婉歌坐在那看着面前的三人又道,“幾位妹妹的意思,我已傳達給了皇上,皇上只說宮中事務繁忙,等過一陣子不忙了,會到妹妹們那兒去,妹妹們不用着急,來日方長。”
她說完又是一陣道謝聲響起,葉婉歌對這一個鼻空出氣的三個人沒有好感,懶得跟她們扯閒話。
氣氛陷入萬分的尷尬中,樑鳳儀從屏風後走出來,未見人先聞聲,“皇后娘娘,你給我做的這身衣服真好看。”
聞聲不僅皇后眸光尋去,坐在那的三個人的目光也齊唰唰的尋去,看到樑鳳儀穿着一身展新的衣服出來的時侯,三人當場驚呆。
樑鳳儀呆在皇后的宮中,穿着皇后送給她的衣服,這真是讓何迎春三個跌破了眼眶。
樑鳳儀出來看到何迎春三人並未吃驚,因爲她在屏風後換衣服的時侯聽到三個人的聲音,所以對三個人問了好後,她也把目光移向葉婉歌。
“很合身。”葉婉歌輕聲說道,她心生警惕的看着眼前何迎春三人虎視眈眈的眸光。
葉婉歌平日裡跟樑鳳儀走的近,但從未在外人面前表露出來,因爲怕給樑鳳儀帶來麻煩,所以大家在一起的時侯,她對樑鳳儀也是冷冷淡淡的,只是私下裡對樑鳳儀照顧有嘉,現在看何迎春三人的目光,葉婉歌看出了嫉忌之意。
葉婉歌讓樑鳳儀坐下,端起茶碗抿了一口茶幽幽說道,“樑妃懷有身孕,皇上要我好好照顧她,天氣驟冷樑妃的衣物隨着龍兒的生長,已穿不下所以皇上特地命我給樑妃添置衣物,幾位妹妹不會有意見吧?”葉婉歌把自已對樑鳳儀的好意推到皇上身上。
“當然不會。”幾個人又異口同聲的說道。
樑鳳儀坐在那,讓剛剛陷入尷尬的幾個人瞬間找到了話題,三個人圍繞着樑鳳儀一陣談笑,葉婉歌看着三人和樑鳳儀聊的熱呼,頓時覺得輕鬆了不少。
何迎春強壓着心裡的那股不快,坐在那假意逢迎的聊了一會就行禮告退。
葉婉歌對這三人無好感,她不想去應付她們自然欣然同意,三人跟來時一樣一道出了門。
出了福寧宮的門,三個人不顧寒風呼嘯就談論了起來,先開口的是周玉嬌,“樑鳳儀到底跟皇后娘娘有何關係?平日裡皇后娘娘護着樑鳳儀不說,還送衣物給樑妃儀?”
“皇后娘娘對樑妃好便罷了,偏偏對我們幾個鼻子不是鼻子,嘴巴不是嘴巴的,你們看到剛剛皇后娘娘那看我們送的補品時,那不屑的眼神沒有,人家那真是嫌氣極了。”蔣麗翠對於葉婉歌的不領情也氣的咬牙切齒。
周玉嬌和蔣麗翠氣的口無遮攔的謾罵着,只有何迎春三緘其口,不對此事表示任意的意見。
何迎春不是不生氣,只是她想着事情沒有空閒生那無用的閒氣,她想着葉婉歌對樑鳳儀這麼好,不就是爲了結黨而滾固勢力嗎?
如果葉婉歌是爲了結黨狀大勢力,那爲什麼要把她們排除在外了?是不是葉婉歌知道了她跟沈如慧的關係了?
“迎妃,你咽得下這口氣?”正在想事情的何迎春被周玉嬌幽怨的口吻打斷。
何迎春思緒被打斷,看着氣得臉色都變綠的周玉嬌道,“一個是權勢滔天的皇后娘娘,一個是正得寵的懷有龍嗣的妃子,咽不下能如何呀?”
何迎春的話堵的周玉嬌啞口無言,蔣麗翠聽了道,“爲什麼皇后娘娘對樑妃這麼好?
爲什麼懷孕的是樑妃?
你們不覺得這事情很蹊蹺嗎?”
“是很蹊蹺?”周玉嬌也疑問道。
“你每次都這樣問也很蹊蹺?”何迎春白了她們倆一眼道。
“蔣麗翠不理會何迎春的取笑,她說道,“迎妃,你別笑話我愚頓,你想到什麼就說出來,我們三個人一起謀劃,就不信贏不了她一個樑鳳儀。”
聽到蔣麗翠這麼說,周玉嬌立刻附合道,“是啊!三個臭脾匠賽過諸葛亮,我們三個人齊心還能敵不過她一個樑鳳儀?”
何迎春聽到蔣麗翠跟周玉嬌把事情想的這麼簡單說,“不要說我們三個人一條心,就算加上我們三個人的孃家勢力,也敵不過人家皇后娘娘一個人,你們就別再犯傻了。”
剛剛還氣器高漲的蔣麗翠和周玉嬌被何迎春兜頭一盆冷水潑下,頓時泄了氣,人家有皇后娘娘撐着腰,一人之下萬人之下的皇后娘娘發句話,估計不僅她們完蛋,就連她們的家人也會受到牽連。
“算了,人家樑鳳儀有皇后護着,我們再怎麼羨慕嫉忌都沒折。”周玉嬌說道。
樑鳳儀雖然沒有得罪這三人,但這三人都因嫉忌之心把樑鳳儀視爲眼中釘肉中刺,三個人商量着無論如何也不能讓樑鳳儀先生下龍子。
何迎春三人走後,樑鳳儀也福身行禮告退,葉婉歌叮囑她幾句讓她當心身子。
樑鳳儀應聲後也走了,葉婉歌看着桌子上何迎春三人送來的補品,讓小蝶拿下去幾個奴才們分了。
養心殿。
南宮敖陰沉着冷坐在那,沈良和葉昌宇還有幾位朝臣站立在那,南宮敖看着這幾個臣子道,“你們都是朕的左膀右臂,如今國庫空虛,你們說說有何辦法填充國庫。”
沈良說道,“我們北唐地大物博,風調雨順,年年豐收,每年收得的稅賦黃金百萬兩,只是年年用去征戰和士兵的軍餉就得耗去百萬兩,我建議削減軍餉,精減士兵,把十萬大軍削減成八萬,以便減少軍餉的開支。”
“胡言。”沈良話未落,曹虎就怒斥道,“北唐的安穩就靠這十萬精兵強將,你居然要削減國之根基,你居心何在呀?”
曹虎對着沈良就是一頓劈頭蓋臉的訓斥,沈良立在那忍着心中的不快耐心的等曹虎訓完道,“曹將軍,原先增後添將是爲了保北唐的安危,如今邊關暴亂已除,內亂已平,北唐盛世太平,你養這些兵將何用?”
“養兵千日,用兵一時,你懂不懂,盛世太平的時侯不養精兵強將,等到戰事發生你去哪尋這些爲國賣命之人?”曹虎對着沈良一頓咆哮。
曹虎將軍威名赫赫,在戰場上讓敵人聞風喪膽,在朝野上皇上都要禮讓三分,沈良一開口就要削減他的大軍,這是故意找不痛快。
坐在那的南宮敖眸光冷冷的掃過這些朝臣,黑眸一眯揚聲道,“曹將軍說的有理,養兵千日,用兵一時,精兵強將是國之根本,如果我們北唐沒有威武雄獅般的大軍,讓這些邊界之國聞風喪膽,怎麼能保現在的盛世太平呀!”
南宮敖說完,沈良不敢再多言,曹虎氣呼呼的立在那,葉昌宇一直沉默着不說話。
“葉丞相,你可有良策呀?”南宮敖點名道。
葉昌宇說道,“民富國強,沈大人說北唐年年風調雨順,年年豐收,那麼可以提高稅賦,佃賦提高一城,商賦提高兩成,那麼國庫的空虛就可以緩解了。
北唐銅礦豐富,可開採出售,微臣此法足可解決國庫的空虛。”
葉昌宇剛說完就遭到沈良的強烈反對,“葉丞相此法不可行,金銀銅鐵乃不可再生之物,金銀北唐規定不可外售,銅鐵可鑄兵器,如若向外出售,不等於是我們自已制武器賣給別國,別國再拿着我們的武器來攻打我們嗎?”
葉昌宇早知沈良要反對,所以一直緘口不提,直到南宮敖點名,他纔出此良策,果然一出口沈良就強烈反對。
金銀銅鐵的開採都撐握在沈良手裡,沈良中飽私囊,每年瞞報的金銀銅鐵的價值不下黃金幾十萬兩,每年向朝庭上繳的不過區區上百萬倆,而朝庭的國庫一年進帳也只有幾百萬倆而已,除去開支一年剩下不幾個銀子,而沈良一年至少落得幾十萬兩真金百銀。
他沈家富可敵國不說,卻造謠生事說他們葉家富可敵國,一個勁的拾攛皇上,想讓皇上把他們葉家的那點家產給拿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