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海裡不斷的出現那些血流成河的畫面,還有葉承宣不停的叫她姐姐,向她求救的聲音。
葉婉歌昏昏沉沉的,腦海中不斷的出現葉承宣被人綁走後驚懼的小臉,腦海裡出現葉承宣被人毒打的畫面後,她大呼一聲,“承宣!”
她聲撕力竭的叫着葉承宣的名字,但發出來的聲音猶如小貓的嗚咽聲。
看着她不安的亂動着,手時不時的不停揮舞着。
“皇上,救救皇后娘娘吧?”小蝶看着葉婉歌那痛苦的樣子,跪倒在南宮敖的面前。
南宮敖顧不上小蝶的求情,走到牀榻前,伸手握着葉婉歌的手,想張開說些什麼,但脣張開,那嗓子眼像被火燒一樣疼,艱澀的吞嚥了一下口水後,他終是沉默了。
葉婉歌一張俊臉,被內火燒的像紅通通的火雲。
南宮敖看着葉婉歌乾裂的起皮脣畔,吩咐道,“貴公公,吩咐人去水雲洞,取七彩玄冰來。”
張富貴聽到這話,立刻吩咐奴才去辦。
葉婉歌病重,現在要救葉婉歌的命,這可是十萬火急的事情。
玉露宮裡,葉婉歌突然間病重的消息,立刻傳了出去。
韓月聽到葉婉歌病重,不敢相信的說道,“怎麼可能呀?皇后娘娘怎麼可能突然間病了呀?”
不敢相信的的韓月,心急如焚的前往花香閣。
到了花香閣的韓月,進了屋看着躺在牀榻上,半點生機沒有的葉婉歌,她哇的一聲哭了出來,“皇后娘娘!”
南宮敖看着放聲痛哭的韓月,他腦袋一疼,伸手呵斥道,“哭什麼哭,皇后好端端的在了。”
韓月被南宮敖這話嚇的停止哭聲,看着葉婉歌問南宮敖,“皇上,皇后娘娘突然間怎麼病了?”
南宮敖看了一眼韓月,沒有回答她的話,只是說道,“到外室去。”
韓月聽到南宮敖的命令,立刻跟着他往外室走。
南宮敖怕懷了身孕的韓月,因爲葉婉歌的病情,佔了晦氣,所以不讓韓月在葉婉歌身邊呆着。
韓月跟着南宮敖來到了外室,看着陰沉着臉的南宮敖,他不敢開口說話,只是站在那兒低着頭暗自垂淚。
南宮敖聽到韓月的哭泣聲,說道,“哭什麼哭,不瞭解你自個兒什麼身子啊?”
韓月聽到這話,連小聲的哭泣都不敢了,站在那兒眼裡含着淚,偷偷的瞄着南宮敖。
“回去等,皇后娘娘不會有事的。”南宮敖命令哭哭涕涕的韓月回去。
“皇上,臣妾在這兒等皇后娘娘醒來。”韓月有些不放心,所以想在這兒守着葉婉歌。
南宮敖聽到這話,立刻擰着眉頭,看着韓月,“朕,已經夠煩心的了,別在這個時侯給朕添亂了。”
韓月聽到南宮敖嚴厲的聲音,說道,“皇上,臣妾在這兒保證不給皇上添亂。”
韓月實在不放心離開這兒,葉婉歌病的這麼重,玉露宮裡危險重重,要是有人趁葉婉歌重病之時,做手腳加害葉婉歌,那該如何是好呀!
南宮敖見韓月不聽話,他生氣的說道,“月妃,你在這兒要是萬一發生點什麼事情,你讓朕還有心思照顧皇后嗎?”
“我……”韓月聽到南宮敖的話,剛想爭辯,就被南宮敖一個眼神掃過去,嚇的住了嘴。
韓月低下頭,小聲應道,“是。”
“回去吧!等皇后醒了,朕會派人通知你!”南宮敖說道。
韓月聽到南宮敖的命令後,立刻開口告退。
韓月還沒有走出門,就聽到南宮敖下令,“小蟲子,傳朕的命令,沒有朕的允許,任何人不得到花香閣裡來。”
“是。”小蟲子應聲。
南宮敖又吩咐道,“通知下去,讓嬪妃們,不要來看望皇后。”
“是。”小蟲子聽令去辦。
韓月出了門,一想到葉婉歌突然間得了大病,她一顆心開始發慌,深怕是有人害葉婉歌。
韓月不敢離開花香閣,她吩咐何水道,“何水,你在這兒盯着。”
何水聽到這話,立刻應了聲。
韓月往外走,正好碰到小尺子。
小尺子急匆匆的回來,遇到韓月後,給韓月問了安,就着急往屋裡走。
韓月叫住他,“小尺子,你這急匆匆的幹什麼去了呀?”
小尺子聽到韓月的話,說道,“奴才奉皇后娘娘之命去盯着皇太后,這會聽到皇后娘娘病了,所以急着趕回來。”小尺子沒有對韓月說實話,他其實是盯着胡靜去了。
小尺子聽聞葉婉歌得了重病,在沒有得到葉婉歌的命令下,私自回來了。
小尺子不放心葉婉歌,深怕他不在葉婉歌身邊,就會有人趁機害死葉婉歌。
韓月聽到小尺子的話,她沒有懷疑,說道,“這個時侯,你哪兒都不要去,要呆在皇后身邊。”
小尺子聽到這話,贊同的點點頭,“奴才這就去。”
韓月知道小尺子做事機靈,有他在葉婉歌身邊,她會放心一些。
“有事情通知本宮。”韓月吩咐着小尺子。
“是。”小尺子應聲往屋裡去。
韓月出了花香閣的門,沒走多遠就看到有一馬匹奔騰而來。
在玉露內騎馬而來,這是一件非常罕見的事情。
這宮裡除了主子們可以乘轎子外,是絕不允許奴才們騎馬乘轎的。
韓月沒有離開,站在花香閣的門口,見那奴才下來後,搬了一個箱子進了花香閣,緊接着就聽到奴才喊道,“七彩玄冰到。”
韓月聽到七彩玄冰後,立刻鬆了一口氣,心裡想着葉婉歌有救了。
七彩玄冰到了,南宮敖立刻吩吩張富貴,“把七彩玄冰拿過來。”
“是。”張富貴把七彩玄冰拿過來。
南宮敖吩咐小蝶,用白紗布包裹着那神冰,放在葉婉歌的額頭。
把那七彩玄冰化成水,然後給葉婉歌擦拭身體。
半夜時分,南宮敖忙的不可開交,張富貴進來回稟,說是蘭陵山莊來了消息。
南宮敖忙活了一天,已經精疲力盡,坐在椅子上,聲音虛弱的問,“什麼事情?”
“丞相說,蘭陵山莊又死了一批人,而且那些人現在鬧騰着要殺出蘭陵山莊。”張富貴回稟道。
南宮敖聽到這話,擺了擺手說道,“讓田偉誠自行處理,不用回稟朕。”
“是。”張富貴聽到這話,先是一驚然後回過神來,立刻去辦。
有些納悶,南宮敖這愛美人,不愛江山的舉動,但他細細想來,這些君主也不是沒有。
南宮敖現在的全部心神,都在葉婉歌身上,哪還有心思去管別的事情呀!
南宮敖剛眯着眼睛,就被張富貴打擾醒了。
睜開眼睛的他,無心再閤眼,開口問那嚇破了膽子的太醫,“皇后怎麼樣呀?”
那太醫回道,“回皇上,高熱已經退了。”
葉婉歌的好轉,讓太醫說話都有了底氣。
南宮敖聽到這話後,頓時鬆了一口氣,“那就好。”
葉婉歌的高熱已經慢慢的往下退了,這是好的預兆。
蘭陵山莊內,田偉誠手忙腳亂的鎮壓着要衝出去的人。
看着地上被亂刀砍死的屍體,他吩咐道,“把這些人都清理掉,拖去和那些病死的屍體一起焚燒。”
胡通看着田偉誠道,“丞相,再這樣下去,這裡的人會死光。”
在這裡的這些人不是病死,就是被殺,雖然這些衝在前面的是各國來使的爪牙,但是這樣殺下去,也不是一個辦法。
田偉誠看着胡通說道,“胡大人,你說現在該如何是好呀?”
胡通聽到田偉誠問他,立刻搖了搖頭說道,“我哪有錦囊妙計呀!這得問問皇上呀!”
田偉誠聽到這話,說道,“已經請示皇上了。”
說完看着胡通,說道,“宋太醫和曹小將軍那兒,還請胡大人多多勸慰。”
胡通聽到這話,看着田偉誠低聲說道,“丞相,在下有一事不明白,想問問丞相。”
田偉誠看着胡通說道,“胡大人有何不解呀?”
胡通挑了挑眉,說道,“丞相,皇上把丞相,在下和曹小將軍都調到蘭陵山莊來,是什麼意思呀?”
田偉誠聽到胡通的話,立刻明白鬍通的意思。
田偉誠笑了笑並未多言,胡通沉不住氣問道,“丞相,說句實話,皇上是不是知道咱們是皇后娘娘的人。”
田偉誠聽到胡通的話,立刻搖頭說道,“胡大人別多想,皇上沒有任何的懷疑。”
“嘶。”胡通聽到田偉誠這麼說,疑惑的問道,“丞相,那爲何進來這個死亡之地的是我們幾個人。”
田偉誠看了一眼胡通,說道,“國之棟樑。”
胡通聽到田偉誠的話,嘴角揚起一抹嘲諷的笑,“不過是一枚棋子而已。”
田偉誠聽到胡通的話,說道,“爲人臣的都是棋子,胡大人不必在意。”
胡通聽到田偉誠的話,說道,“丞相大人,咱們這些人到這裡來,說實話我不相信皇上沒有用意。”
胡通是真的不相信,那麼聰明的南宮敖會沒有發現葉婉歌背後的小動作。
葉婉歌秘密網羅了那麼多人,這麼大的動作,他會一無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