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楊,別貧嘴,告訴我,你願不願意幫我。”莫然也附身往前,盯着面前的男人,她知道,他肯定會幫她的。
“誰讓我愛上你了呢。”秦楊微微一笑,眼角微微的上揚,這一個俊逸的男人,笑的這麼好看,但是那眼眸深處卻是那麼的淡然冷冽,彷彿這個人的經歷有多麼的深沉,給人一種久經滄桑的感覺。
“你知道我爲什麼要搶他。”莫然端起咖啡輕輕的抿了一口,接着說道:“我不怕耿如雪,不怕雷雅靜,唯獨怕的是安家的大當家。”
“其實,你應該怕的二當家。”秦楊攪動着咖啡,幽幽的說道:“最是精明的便是二當家,那老太太厲害啊!”
“不過,這個世上還沒有我真正怕的,我只是覺得要拿下他們,十分的繁瑣,我討厭繁瑣,不會跟人周旋這些。”莫然無奈,面對秦楊,她總感覺喜歡和他說實話。
儘管這個男人讓他總感覺一種異樣,總是讓她感覺他的背後有另一張面孔,但是,這個男人卻時時刻刻讓她感覺很溫暖,他總是在她需要的時候出現,卻又消失在她不需要他出現的時候,他拿捏的太好,彷彿他就是爲了她的需要而生的。
“行了,看你這楚楚可憐的模樣,我就勉爲其難的幫你一把。”秦楊微笑,接着說道:“聽說白璐死了?怎麼會如此不小心?”
“嗯,所以,目前我正在想着如何告訴她的八十八個手下。他們聽到這個消息又會如何?亞瑪能不能夠把他們都擺平?我們的敵人,出手倒是很麻利。”莫然尖利的貝齒咬着嘴脣,咬出了深深的牙痕。
“你的虎牙很可愛。”秦楊看着對面女孩微微露出的齒尖,眼眸閃亮的說道。
“那是用來咬斷敵人喉嚨的。”莫然輕笑。
“是用來咬某個男人的吧!”秦楊挑眉。
“嘶~”莫然歪着腦袋,想着安懿軒和秦楊的關係:“看來你們的關係不一般啊!”
“呃……”秦楊微微一愣:“你可別多想,我是正常取向,懿軒是不是正常取向,這個你得去試驗一下,總之,我是個直男。”
“別扯,我問你,你們這一次一共安排了多少人過來?”莫然又白了秦楊一眼,接着問道。
“你認爲是多少?”秦楊微微一笑。
“很多。”莫然歪着腦袋,盯着秦楊說道。
“對,說的對。”秦楊承認。
至此,事情貌似有些明白了,有一個男人一直沒有出現,但是卻屢屢出手,幫她保她,他的身後是泱泱z國軍隊,他的身後是無數勇猛兵士……
“有時間,我需要會會他。”莫然點頭。
“你當然會見到他。”秦楊說道,他擡頭看了一眼外面,又看着莫然:“你準備等到什麼時候走人啊?”
“這都被你看出來了?”莫然無奈的搖頭:“你太聰明瞭,秦大狐狸。”
“你……”秦楊白眼直翻:“你是準備讓我送你到哪裡?你別太大膽啊!這裡是緬甸,不是z國,你要去的可是官家之地,不是別的地方,你可想好了!”
“想好了,這個世上,沒有我想做卻做不到的。”莫然很是自信的站起身:“十點多了,可以走了,麻煩你了。”
“我就是這命,拿來利用的。”秦楊說完掏出錢包結了賬和莫然走出了酒店。
一路走,一路聊着。
下了一整個白天的大雨終於停了下來,外面的空氣很是新鮮,泥土的芬芳撲鼻而來,自然的味道,很美好!
莫然仰着腦袋,呼吸着異國的清鮮。身旁走過一個又一個同樣出來雨後呼吸新鮮空人的人。
雖然是春天,又下過雨,空氣中還帶着些許的寒冷,但是這些人都是長久的生活在鋼筋水泥的城市裡面的,都很嚮往這種大山裡面的雨後新鮮。自然,這其中還有很多是歐洲人,南美洲人,或者是很多亞洲其他國家人。
“走了有多遠了?”沒有低下腦袋,莫然問道。
“這邊路燈少多了,到可以動手的時候了。”秦楊微笑。
“你又讓我動手?”莫然轉頭,看了一眼秦楊:“你真懶。”
“人家又不是衝着我來的。”秦楊挑眉:“就像是那個山洞裡面,雷大小姐也真是厲害,竟然願意在陰暗潮溼的暗壁後面呆着,說實話,那裡真的有毒蛇,她竟然一點兒都不怕,真真的厲害啊!”
“沒聽過蛇蠍女人心麼?”莫然微微一笑,接着突然之間,擡手從樹上揪下幾片樹葉,只是轉身之間“咻,咻,咻”樹葉紛飛而出。
“唔~”帶着露珠的樹葉,在黑暗裡劃過一道凌厲的弧線直直的插進了後面遠處三個人的喉嚨。
這速度,這力道,這距離把握的盡然絲毫不差,這莫非有十年以上的日日訓練,哪裡能夠做得到。
那些跟隨者的身高雖然看着差不多,但是卻也是有差別的上下三釐米的差別,能決定一個人的生死。
但是,對於莫然來說,這根本不是問題,樹葉飛出手指尖的時候,上下便差了三釐米,片片樹葉直取頸部動脈,插動脈而入,封住喉嚨呼吸道,不出三秒,三個高大的男人便倒在了地上,甚至連悶哼都沒有一聲。
眼眸微微閃過訝異的光芒,秦楊沒有動聲色,只是面色平淡的看着遠處緩緩倒下的身影。
“啊~”女人的尖叫向來是尖銳而悠遠的,伴隨着濃濃的血腥味兒,離這倒下的三個人最近的一個半老的老頭胳膊上掛着小女孩尖叫出聲。
接着,無數的人加快了腳步,都朝着那出事的地點而去。
“咱們要不要去湊湊熱鬧,好像死了人。”秦楊微微扯着嘴角說道。
“行啊!”莫然抱着胳膊,倆人心照不宣的往着出事地走去。
“滴嗚,滴嗚~”很快便有人報了警,附近的警察也是第一時間趕到,甚至都沒有五分鐘,這速度倒是很值得讚揚的。
現場拉警戒線,現場察看屍體的情況,現場驅散人羣,這幾個警察做的十分的專業。
秦楊擡手看了看手錶,道:“得二十分鐘吧。”
“嗯,差不多。”莫然點頭。
他們的聲音不算小,但是身旁走過的人絲毫不會覺得這句話是個什麼意思。
二十分鐘後,賭石城刑偵大隊副隊長阿力隊長,帶着兩輛警車,一輛救護車到來。
“怎麼回事?”阿力副隊長皺眉看着倒在地上的男人,問道,他的眼眸掃了一眼圍觀的羣衆,驀然,他的眼眸微微一閃,人羣中,一個熟悉的面孔,下午才見過,記憶十分深刻……
“報告隊長,這幾個人都是亞洲裔人,他們的身上沒有任何身份證明,但是他們都帶着槍,他們的手臂呈握槍的姿勢,應該是剛要準備拔槍的時候,被對方給殺死的,只是……”年輕的刑偵隊員皺眉,彷彿在思索一個很好的詞語描述接下來他看見的情況。
“只是什麼?別廢話。”阿力隊長神情嚴峻,他把眼眸從熟悉的面孔上挪開,問道。
“只是這三個人初步判斷,都是被樹葉殺死的。”年輕警察雖然是刑偵隊的,但是估計辦案比較少,對於出現的這種十分異常的狀況,他也表示十分的不解,幾片樹葉,竟然就把三個牛高馬大的人給殺了,這真真的是不簡單。
“真是不簡單啊!”阿力隊長轉眸看向側面:“嗯?”
“隊長,你看這個……怎麼處理?”刑偵隊員問道。
“什麼?”阿力隊長轉過頭,又轉過去,在圍觀的人羣中掃了一眼,剛纔明明看見的,怎麼一下子就不見了,那兩個人呢?
這邊阿力隊長鬱悶的很,這事兒一出又一出,每次出事都有那麼一個十分低調,但是又十分耀眼的女孩,這個女孩總是不怎麼說話,但是她哪怕只是靜靜在那兒站着,卻總是能讓人驚豔她的存在……
而那邊,秦楊開着沒有拍照的黑色奧迪,後座上的是莫然,還有另外一個人——亞麗。
“他們有沒有爲難你?”莫然沒有扭頭,而是看着外面,問道。
“沒有,他們只是問了幾個問題,就把我扔那兒不管了,剛纔那個副隊長還給我送了一份盒飯,他和我一起吃的,我剛吃完,他就被叫走了,後來你們就來了……”亞麗趕緊搖頭,表示阿力副隊長和警局的這些警察對她都很好。
“你實在不像是一個黑道上混的。”莫然搖頭輕笑,看着亞麗說道。
“其實老大你纔是真正混黑道的。”亞麗溫柔的笑着,說道。
“嗯,這話說的對,但是也不對。”秦楊邊開車邊說道。
“爲什麼?”亞麗忽閃着長長的睫毛,好奇的問道。
莫然側面看着這個女孩,她發現,其實亞麗真的生的很好看,瓜子臉,長睫毛大眼睛,鼻樑高挺,嘴脣很小巧,她的身材也是小小的,看着甚是可愛。
“咱們莫老大,比黑道還黑。”秦楊拍着方向盤說道。
“呃……”亞麗轉頭看向莫然。
“秦楊,你這是誇我呢啊!謝謝啊!”莫然抱着胳膊說道。
“老大,這是誇呢麼?”亞麗小聲的說道,那模樣就像是一個乖寶寶似的,莫然真的不知道她這近十年跟着那璐姐是怎麼混的。
“是呀,是誇啊!都親身見識了兩場了,還沒感覺出來?”秦楊扭頭從後視鏡看了一眼亞麗,笑着說道
“看出來了,但是我覺得比黑道還黑,不是誇。”亞麗很是認真的說話,她擡頭又看了一眼前面的秦楊,臉色微紅:“還有,我不是小姑娘,我二十七了。”
“呃……”秦楊回了一下頭,又轉過去:“我以爲你頂多二十歲。”
“行了,秦楊,你這是逗小姑娘呢啊!”莫然白了一眼秦楊,接着說道:“亞麗,璐姐出事兒了,你真的願意去那邊和亞瑪一起,你覺得那些兄弟會不會怪你?”
“會的,因爲他們走的時候,要我一定要小心,要照顧好璐姐的,現在出了這樣的事情,我……我應該去見他們,我也應該謝罪,任由他們處罰的。”亞麗點頭說道。
“不好,有警察。”秦楊突然說話,倒是讓莫然微微一愣。
警察怎麼會這麼快找到他們?剛纔她進警局的時候,是切斷了所有的通信信號,而且她都爬到樓頂放置了干擾天線,絕對不會有任何人能夠發出信號或者收到信號,而且,她是把那些人分批解決的,有些是用的迷藥,有些是直接敲暈的,裡裡外外絕對沒有醒着的人,這是怎麼回事?
“滴嗚滴嗚~”前面,停着兩輛警車,有身穿黃色馬甲的警察對着他們揮舞着旗幟。
“老大,怎麼辦?”亞麗小聲問道。
“淡定。”莫然皺着眉頭看着前面,說道。
“我們看來,只能靠邊停下了。”秦楊沒有回頭,說道。
“行,靠邊停下。”莫然看着秦楊,她聽着他的聲音有些怪異,冷冷的,完全沒有了剛纔調侃的時候的那種輕快,難道他是害怕引起?
“有什麼事兒嗎?警察先生。”秦楊把車靠邊,放下車窗,探出腦袋問道。
“例行檢查。”一身材高壯的中年警察走過來,探頭往車子裡面瞧。
“咯咯”莫然聽見了亞麗捏着拳頭的聲音,她的眉頭略微的擰了擰,她知道,亞麗貌似有想要動手的傾向。
亞麗是一個十分不成熟的女人,她十七歲的時候被璐姐救了下來之後,一直是幫着璐姐整理內部事務的,比如收取錢財,聯繫僱主等等,她從未進過警局,也不喜歡警察,自然黑道人物向來就和警察不太對路的。
璐姐雖然沒有讓亞麗和亞瑪一樣,出去打打殺殺,她也沒有亞瑪那麼精明,但是她也是從跟着璐姐之後,便跟着她一起練武,一起練習射擊等等,別看她嬌小玲瓏,要是讓她對付個兩三個赤手空拳的男人,還是沒有問題的。
伸出手,莫然緊緊的抓住了亞麗的手臂,輕輕的拍着她的手背,她擡頭,微笑的看着警察。
相對無言,警察的目光審視,莫然的目光淡定,亞麗則抵着腦袋……
“這麼晚了,在外面幹什麼?”又來一個警察,倆人低頭,盯着秦楊問道。
“我們……剛從邊境那邊過來,剛過來,我們去參加賭石盛宴。”秦楊平靜的說道。
“是嗎?”其中一個警察看着後面的莫然和亞麗。
“是的先生,不知道能不能買到便宜的石頭,我們開玉石店的,但願沒來晚。”莫然笑着說道。
“咳咳……”秦楊輕聲咳嗽了兩聲。
莫然眼眸犀利的看了一眼秦楊,接着繼續微笑着說道:“親愛的,開了一天車了,一會兒我來開吧,警察先生請問這裡距離賭石城大酒店還有多遠?”
“不遠了,三十公里。”有一個警察回答。
“哦,那謝謝啊!我們好累,終於要到了。”莫然擡手伸了個懶腰,說道。
“走吧,路上小心,大半夜的在外面亂走,最近不太平,大酒店那邊剛出了人命案。”警察說完,後退了一步,擡手,讓秦楊他們離開。
“謝謝啊!啊,什麼,人命案,那還能去住人麼?”莫然像是受驚嚇一下,大叫了一聲,接着秦楊關上窗戶,腳踩油門,車子飛快的向着遠處去了。
他們當夜就把亞麗送走了,他們讓亞麗喬裝之後,由秦楊安排了他和安懿軒帶過來的人護送過去的。
這一次來緬甸,除了胡伯帶着的那些人之外,安懿軒和秦楊平日裡秘密在農莊培養的一批人也帶了過來,分散在賭石城大酒店和展會現場各個角落裡,隨時等候召喚。
“秦楊,你給我站住。”莫然的聲音透着些許冷冽。
這是送走亞麗的路口,他們要回去,還得開車,當秦楊剛要回到車上的時候,莫然突然喊道。
“怎麼了?怎麼這口氣?”秦楊盯着莫然,問道。
“說吧,你是不是恨她們?”莫然盯着秦楊。
“……”秦楊不吭聲,只是擡手便去開車門。
“呼”一擡胳膊,一個拳頭便衝着秦楊的面門而去。
“啪”秦楊擡手,格擋掉了莫然的拳頭,不過這一下子莫然貌似用了八成的力,直震得秦楊後退了好幾步之後才站定了。
“秦楊,你爲什麼要這麼做?”莫然咬着牙,齒縫裡發音,她恨,她最恨出賣,銀翼的毒藥,讓她喪命在自己研製的無法破拆的炸彈之上,今生若是誰在出賣她,她定然會要了他的命。
“我爲什麼這麼做?”秦楊深呼吸一口,接着自嘲的笑道:“我做哥哥的不能保護弟弟,還讓他被嚇成那樣,小飛那麼好面子的一個人,他現在有心理陰影了你知道嗎?雖然小晴陪着他,他也在笑着,但是我知道,我知道他其實心理又出問題了,他又封閉了自己,你知道嗎?他怕蛇,他從小就怕蛇,他去偷東西吃的時候,被蛇咬了,當時那是一條大蟒蛇,很大很大,它一口就把小飛的頭包住了,當時他透不過氣來,就在他快要憋死的時候,他咬了蛇,他把蛇的舌頭咬了吃了,生的蛇……”
“小飛……”莫然皺眉,拳頭慢慢的放鬆了下來。
“活生生的蛇舌頭,帶着濃濃的血腥味,那蛇使勁的咬住他的腦袋,沒有辦法,他只能繼續咬蛇的舌頭和它口腔裡面的肉……莫然,你能想象那種感覺嗎?”秦楊的聲音,第一次有了那麼濃濃的傷感,第一次帶着沙啞,帶着歇斯底里的咆哮:“你說,她們還拿着蛇來嚇唬他,該不該死?”
“秦楊,你想過罪魁禍首沒?她們怎麼知道小飛害怕蛇的?說到底,她們也是受人之託忠人之事而已……秦楊,就算是要報復,我們也不能算到白璐和亞麗她們的頭上,而即使是算到她們頭上,也要給她們一個認錯的機會……”莫然知道自己說這話的時候底氣不足,那不是她親弟弟,她都心疼不已,對於從小一起相依爲命的秦楊來說,就更不用說了。
“機會?給一個機會?這是你莫老大的作風?好,現在她們是你的手下,該怎麼處理,你說吧!”秦楊突然發難。
“她們是我的手下,那我負責在這一次展會結束,幫忙把小飛治好。”莫然只能如此。
“你倒是疼惜你的手下,我呢?那是我親弟弟。”秦楊幾乎是咆哮的,他用拳頭狠狠的砸了一下車子,車子的警報器便使勁的喊叫起來,聲音傳出來好遠好遠。
“安少,他們吵架了。”遠處,有人報告。
“吵架?”某個房間裡,趴在牀上的男人皺眉,貌似他有點兒明白了:“找到秦飛的房間,讓秦飛給他電話,把他喊回來。”
當秦飛的電話打過去之後的十分鐘,秦楊便已經快速的回來了。
“這個時候還在利用小飛,你缺德不啊?”秦楊走進安懿軒的房間,冷着臉說道。
“這個事兒和莫然無關,而且和白璐那邊也無關,她們充其量只是一個幫兇,你不也是這麼認爲的麼?今天怎麼又沒忍住?”安懿軒看着氣呼呼的坐到沙發上的男人說道。
“秦楊啊,小飛這自閉以前是怎麼引導開的?”何伯已經回來,剛纔跟安懿軒報告了一些賭石盛宴現場的情況,這會兒看秦楊的模樣便問道。
“以前?我用了五年時間,整整五年時間,他才走出來。”秦楊的眼眸裡是深深的憂慮。
“這個事情,我估計,咱們要不交給莫然吧?”何伯提議。
“呃……”安懿軒和秦楊紛紛對眼,這個老頭什麼意思?
“你們別對眼,是,我承認,我喜歡莫然那丫頭。”何伯站起身看着安懿軒:“這個丫頭,太與衆不同,她的身上,有倔強,有堅韌,卻也有柔情,更有愛心,這是一個不錯的女孩。”
“何叔……你確定,你今晚沒喝酒?”秦楊歪着腦袋問道。
“我從不喝酒。”何伯笑着說道。
“你確定晚上吃的東西沒問題?”安懿軒問道。
“看看,咱們少爺都能開玩笑了,這不是莫然的功勞嗎?”何伯轉眼看着安懿軒,笑了:“少爺啊,你是不相信莫然的魅力?”
“是呀,莫然魅力大,大到有些人總是陰魂不散。”安懿軒斜眼看了一下秦楊,臉色十分的不悅。
“我先回去看小飛了,既然交給莫然,那就試試,如果不成,我依舊會找她們算賬的。”秦楊說完,站起來就走了出去。
“少爺,我估摸着,這秦楊小子,還真是喜歡莫然。”何伯走到安懿軒身邊說道。
“我也覺得是,這可怎麼辦?”安懿軒皺眉:“萬一他搶莫然怎麼辦?萬一莫然喜歡上他的溫柔體貼怎麼辦?萬一……”
都說戀愛的女人智商是零,看來戀愛中的男人智商也是零,安懿軒這麼自信又高傲自負的男人,竟然突然變成了小女人一般,患得患失了。
“放心,有何叔我呢!叔幫你搶莫然。”何伯說的很是嚴肅,彷彿這是一件比整軍打仗還要嚴肅的事情似的。
這莫然準備讓秦楊幫她搶安懿軒,而安懿軒和何伯準備搶莫然,這……
莫然的房間,裴麗坐在牀邊,向晚晴搬過去守着秦飛了,秦飛雖然還是說說笑笑,但是他已經不再讓向晚晴牽手,也不再接受任何人的靠近,就算是秦楊,也是在一尺的距離,向晚晴,和秦楊一樣,一尺,其餘人三尺之外。
向晚晴決定不管怎樣,一定要把秦飛給引導出來,讓他繼續做那個溫柔又有點兒小害羞的很疼愛他的男孩。
“白璐死了?”看着莫然臉色不太好,裴麗幫着莫然整理好睡衣,輕聲問道。
“嗯。”莫然點頭,緊繃了一天的心,突然有些酸,她擡頭看着裴麗,眼眸裡竟然有些潮溼:“是我害了她。”
“警察查到是誰了嗎?”裴麗問道。雖然她不用警察去查也知道是誰,但是她還是這麼問了。
“沒有。”莫然嘆了一口氣:“這是一場持久仗,白璐幫了我,我卻害了她,今天在病房,我都不願意看到牀單下面的臉,那麼漂亮淡雅……”
“咱們莫然原來是個多愁善感的女孩啊!”裴麗笑着說道,一如長輩一般慈愛的看着莫然。
“我太過於逼着他們了,她已經跳起來了,接下來,還會有什麼?”莫然看着裴麗,突然想起z國康城的父母,彷彿那是和她沒有多大關係的人,她這些天都快把他們給忘記了。而裴麗,卻讓她感覺分外親切似的。
“他們已經被踩着尾巴了,她們痛了,所以他們纔會咬人,纔會咬我們,我們唯有保護好自己,不讓他們咬到,纔好。”裴麗看着莫然,溫柔的說道。
“嗯,我明白,可是,白璐的死,讓我心裡堵了一天了。”莫然神情哀怨的看着裴麗。
伸手,坐到莫然的牀邊,裴麗伸手將莫然摟過來,拍着她的肩膀說道:“人各有命,莫然,白璐不是那麼命賤的人。”
“嗯?”莫然擡頭,盯着裴麗:“裴總……你是說……”
“安總不讓說,但是,我覺得,你知道是可以的。”裴麗微微一笑。
“你們……”莫然皺眉盯着裴麗。
“我帶你去見一個人,他安排了一切的一切。”裴麗笑着說道,接着她站起身,走到化妝鏡面前,把自己又重新打扮了一番,才拖着換上休閒服的莫然走出了酒店。
倆人一路走,一路玩,一路聊着些無關緊要的家常。
因爲晚上出了人命案,所以酒店裡面的人晚上都不出來了,大家都安安靜靜的在房間裡呆着看電視或者聊天喝茶。
四周很靜很靜。
“能確定沒有人跟蹤嗎?”裴麗問道。
“嗯,有是有,但是不敢靠近,很遠,我們可以甩開。”莫然說道。
“那行,甩了。”裴麗點頭。
於是,倆人快速的往一個樹林裡面走了去。
不遠處兩個身穿黑色西服的男人猶豫了又猶豫,才慢慢的靠近了小樹林。
“靠,讓她們甩了。”其中一個人說道。
“不跟了,太近的話危險,晚上看見那幾片樹葉了嗎?這些人裡面有高手,那樹葉竟然會插進喉嚨……”另一個想到晚上看到的地上躺着的屍體就全身發毛,他下意識的擡手摸了摸喉嚨,涼颼颼的感覺讓他頭皮發麻。
“那我們回去跟胡總說我們一直跟着,她們就是聊天散步?”另一個說道。
“嗯,就這麼說。”兩個人點頭,接着他們在小樹林裡面找了個隱蔽的角落呆着去了。
“咚咚咚”三聲不緊不慢的敲門聲。
“進來。”賭石盛宴總指揮辦公室內,一個低沉磁性的嗓音響起。
“安司令,還沒休息嗎?”裴麗推開門之後,看了一眼屋內,接着問道。
“嗯。”寬大的辦公桌後面,男人擡起頭看着面前的兩個人。
“嘶~”莫然默默的壓根酸了一下:這不是翻版的安懿軒麼?兼職就是二十年後的安少啊!那眉眼,那鼻樑,那臉型,那模樣,尤其是那冷峻的模樣,真真的是一個模子裡面刻出來的。
“莫然,這是安司令。”裴麗完全不在意男人的冷然,依舊微笑着介紹莫然。
“你好,安司令。”莫然淡淡的打了個招呼。要是前世,就算他空軍參謀部的司令也不是入不了她心高氣傲的冷血特工的眼的,尤其是這個安司令看着比那安懿軒還要霸氣十足,讓她有一種深深的危機感,這個男人一個眼神甩過來,彷彿她就被看穿了似的,這讓她真真的受不了。
“嗯,坐。”安鐵軍只擡手淡淡的指了指辦公桌面前的沙發,對莫然示意了一下。
“莫然,來坐。”裴麗彷彿一點兒都不因爲這個男人的傲慢而感到些許不適,依舊十分熱情的招呼莫然,這讓莫然有些側目:一向端莊高雅的裴總……
“找我什麼事?”這個男人,依舊一副常年冰封的臉,這室內的空氣也因爲他的冷冽而彷彿降到了零下似的。
“我想知道,我的朋友的情況。”莫然看着安鐵軍,淡淡的說道。
“你的朋友?”安鐵軍眼眸微眯盯着莫然。
“是的,朋友。”莫然也盯着安鐵軍。
兩個人,兩雙眼睛的較量。
這一切,彷彿曾經有過,也是有着這麼一張臉的男人……
“你,爲什麼不說是手下?”安鐵軍昂着腦袋:“黑道大姐大白璐。”
“手下也是朋友。安司令不會因爲自己是軍人,就歧視我們黑道吧?所謂兵匪是一家,自古以來,可都是沾親帶故的。”莫然淡淡一笑,說道。
“莫然……”裴麗的臉微微的抽搐了一下。
“放肆。”安鐵軍“噌”的一下站了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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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愛的們,中秋假最後一天了,大家有沒有感覺好快捏~
好好休息一天準備接下來好上班上學好幾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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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麼麼送上,╭(╯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