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景溪倒是真的點點頭,“止痛藥挺管用的,我好多了,睡覺吧。”
顧景溪說着竟是真的閉上了眼睛。
可是止痛藥哪有那麼管用的,疼依舊還在,如新月般的黛眉不自主地皺着。
身前的男人忽地轉過了身,驚得顧景溪驀地睜開了眼睛,一臉驚慌地看着他,“封墨宸,你瘋了?你還說我,你的傷口現在能亂動嗎?!快點躺好……唔……”
話還沒說完,男人的脣就牢牢地印上,以吻封緘,不給她絲毫再開口的機會。
顧景溪雙手受傷,絲毫都不敢反抗,手都不敢動一下,更怕動了,就碰到男人腹部上的傷口,這下渾身因爲害怕僵硬地躺在牀上一動不動,任由男人採擷。
不知道是不是因爲彼此都有傷,這個吻竟然出乎意料的溫柔,少了一些以往的霸道的掠奪感,如細水長流般,細膩癡纏。
顧景溪愣怔着,漸漸竟是有些被男人吻得神思迷亂了起來,呼吸漸漸加重,氣息也紊亂了幾分。
不知這樣過了多久,顧景溪只感覺自己快要呼吸不過來的時候,男人這才緩緩地擡起頭,兩人的呼吸都有些粗重,幽深的黑瞳靜靜地落在顧景溪的臉上,彼此的眼眸都映滿了彼此的容顏。
像是一點點從眼底刻進了心底。
整個病房內和很安靜,唯有牆上的鐘擺發出時間流走的痕跡,證明此刻的畫面並沒有定格成永恆。
顧景溪怔然地看着男人近在咫尺的容顏,一顆心控制不住地亂了。
“顧景溪。”低沉動聽的聲音,很輕很淺,卻在靜謐的房間裡顯得那般的清晰。
男人薄脣輕輕擦過嫩白的耳垂,引起了一陣電流般的戰慄。
“嗯?”顧景溪更小聲的應道,聲音帶着不自禁的顫動。
不知道爲什麼,現在的氛圍、男人的視線、微妙的感覺,時時刻刻都讓她覺得心慌意亂,有些緊張地喘不過氣來。
理智在告訴自己,不應該這樣,可現實,她卻只是乖巧地縮在男人的懷裡,別過視線,卻又那般清晰地感覺着男人的炙熱滾燙的視線。
“你有什麼想要做的事情沒有?”封墨宸忽然問道。
反正這段時間養傷的時間,就當作是休一個長假,做一些喜歡的事情也不錯。
脣角微勾,好像自從受了傷以後,封墨宸的心情就一直控制不住地舒暢,連他自己都未曾發覺。
“什麼?”
顧景溪卻被男人忽如其來的問題弄得有些暈,整個還有些不清醒,眼眸染着幾分迷離懵懂怔忪地看着封墨宸。
這樣的眼神,簡直天生勾人攝魄。
封墨宸眸光暗了暗,本來是想說話轉移小野貓的注意力,怎麼到最後反而讓他自己掉坑裡的感覺。
對她,他的意志力似乎薄弱得近乎沒有。
她還真是一劑毒藥,比pain來得更加猛烈,更是無藥可解。
封墨宸躺平了身子,伸手攬着顧景溪,扯動的傷口倒是讓他清醒了幾分,這才冷冷地開口,“問你就回答,有什麼喜歡的事情,喜歡的東西,什麼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