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人互相攙扶着跌跌撞撞的回到了黃洛瑤的家,用放在那裡的電臺取得聯絡,很快就有人來接我們了。到了這個時候,我們纔算是逃出了生天,真正的撿回來了一條命。這次收穫最大的就是徐平,將藏寶洞中的一些精品給帶出來很多。但好在人還仗義,並沒想要獨吞。
回到淄城,我請老爸將這個承天寶匣打開,裡面的內容又引出了一段匪夷所思的過往。但這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我們可以湊齊三個承天寶匣,得到完整的神城地圖。因爲第三個承天寶匣還有另一塊奇玉冷魂在萬珊珊家,討價還價之後,終於同意兩家正式合作。
這個時候,我們也知道了原來這個萬珊珊家竟然和神城淵源如此的深。萬珊珊家,應該說万俟珊珊家竟然是神城最後一個遺民安期生的後人,万俟和安期因爲讀音相似,爲了避禍才由安期改成的万俟。
我從万俟家唐國平還有錢老爺子那裡得到很多塵封在歷史中的事情,終於將神城這幾千年來的事情給還原的七七八八了,一個驚天的陰謀在我們背後已經撐開了它的大幕了。接下來就是我們這些小卒子登場了,要把整盤棋給攪得天翻地覆。
根據承天寶匣的提示,我們知道了神城就在崑崙山中,這是中國古代神明居住的地方。茫茫千里雪山找到一個被隱蔽的很好的地方,簡直和大海撈針沒什麼區別。我們只能先到地圖上表明距離神城最近的一處位置,是一條河流附近,就是現在的和田河。
這個季節不是進山的最佳時機,現在已經是在十月底了,已經進入雪域高原風雪季節了。但是在唐建華的威脅下,這傢伙拿我的家人還有唐雲馨作條件,逼迫我冒險進山。現在終於感受到了什麼叫做冷血無情和六親不認了,我到現在還是不明白世間還有比自己親人的幸福還重要的事情嗎?不過我沒有將和唐建華的談話和衝突和唐雲馨說,不能讓唐雲馨處在中間不知所措。
裝備什麼的依然交給唐雲馨去搭理,還有一些玩意兒是需要万俟珊珊去解決的。五天之後,幾個人啓程開始向新疆進發。這一次我說什麼都不坐飛機去了,寧可時間慢一些我也要坐火車,我可不想到了那裡就死過去。大包小包的東西還是一如之前那樣直接先送到離我們目的地最近的軍需供應站,然後我們到了之後再去接貨。
中國新疆的鐵路網當時只有北疆線,也就是直通準格爾盆地烏魯木齊的那條線路。至於南疆線還在修建中,還沒有正式通車。雖然說被稱爲南疆線,但是沿着天山南部行進的,位於塔克拉瑪干沙漠塔里木盆地的北段。至於塔里木盆地南面崑崙山腳下並沒有修建任何的鐵路,依然是以公路爲主。
我們做火車先到了進入南疆最近的站點哈密,然後在開車沿着國道直接奔着雨天去了。新疆不像是東部沿海省市一樣,處處是村莊,不遠的距離就有一座城市。這裡開車呼呼的跑上一天,也就是能夠看到一個兩個綠洲中的村莊而已。
這次自己還是挺幸運的,因爲自己不會開車,所以開車的人物就有唐雲馨三個人分擔了。我每天唯一干的是事情就是坐在副駕駛上看着外面一望無際的大沙漠,還有星星點點的綠洲。另外可能也會坐在車後鬥上四處張望,當然也不免會吃一嘴的沙子。
好在這條南疆公路上有不少的公路養護點,還有可以根據地圖找到有村莊的綠洲,我們還不至於會風餐露宿的。這裡的人們相當的熱情淳樸,有客人來了簡直就像是過節一樣,我們每次都能夠吃到最地道的新疆美食。要是我們沒有神城這件事情壓在自己的頭頂上,還真想就這樣一路走一路吃一路欣賞風景了。
整整在崑崙山下的沙漠中奔波了四天,我們猜到了我們此行的目的地,我們的大本營于田線。我們的裝備什麼的早就被軍用飛機直接送到這裡的武裝部了,比我們快得多。要是我說就算死也不坐飛機,我們恐怕也早就到了和田地區然後坐車到了于田。
我們縣城中找到了一家最大最舒適的旅館,第一件事情就是先跑一個熱水澡,現在自己身上的塵土已經是厚厚的一層了。因爲沙漠中的水十分的珍貴,我們沒有好意思向我們寄宿的人家要水洗澡,所以就一直攢着。
在於田我們沒有遇到什麼事情,只是恰好遇到一位玉石大家叫帖木兒汗,他正好可以把我們帶到崑崙山腳下一處叫做阿特亞依拉克地方。那裡出產一種上等玉石,另外他說過一個很奇怪的事情引起了我們注意。他告訴我們阿特亞依拉克的人有一種奇怪的液體,只要沾到身上就會變的一層硬硬的玉殼,這和我們見到趙佗的焸燝衣是一樣的。
這次總算一絲曙光來到了我們眼前,看來比我們想象的要順利的多。我們回到旅館分頭準備了一下,然後各自休息。第二天一早我們就準備等帖木兒汗老人與我們會合,然後一起去崑崙山下的博斯坦鄉。
論起來這個博斯坦鄉不屬於于田縣,而是屬於于田縣的旁邊的策勒縣。但是因爲靠近於田縣更近一些,所以博斯坦鄉的人更願意和于田縣的人打交道。這次帶領我們去的是帖木兒汗還有他那個當玉石協會會長的兒子,在博斯坦鄉那裡有他們家的一條玉石礦脈,需要去看看工程進度怎麼了。
從於田驅車三四個小時就到了博斯坦鄉,路上雖然有公路,但是和沒有沒什麼兩樣。好在沙漠中是平坦的,上坡路上也沒有過分的阻攔,所以車子開得還是很順利的。
博斯坦鄉並不是我們這次的目的地,我們在博斯坦鄉只是接收我們的裝備。一亮軍用直升機早已經等候在那裡了,我們從上面將我們的裝備歇下來全部裝到我們的皮斗車上,謝過了直升飛機駕駛員繼續上路。我們的目的地是一個叫做阿特亞依拉克,這是南疆最靠南的一塊綠洲,是在崑崙山下的一塊草場。
那裡就是以往帖木兒汗收購玉石的村子,一條不大不小的冰川融水從這個綠洲上流過,同時也帶來了不少崑崙山中的玉石。那裡因爲已經是靠近青藏高原了,所以生活在那裡的不僅僅有哈薩克維吾爾這些民族的村民,還有一部分是藏族人。而我們要找的就是那些在阿特亞依拉克最南邊山腳下放牧耕種的藏民,因爲民族的問題,不同民族之間聚居地是十分明顯的。
當我們驅車向着高山草甸開爬的時候,已經明顯的感覺出氣溫開始下降了很多。看着前面的高山的山頂已經被雲霧遮住了,看的出上面已經是風雪肆虐了。但是我們腳下的這一塊仍然是綠草如茵,真是奇怪的地方了。
這塊半山腰的草甸草場還有山腳下那一片肥沃的土地就是這裡的幾十戶人家的生活來源,一半的時間在山上放牧,一半的時間在山下耕種。不同民族的人們千百年來一直是如此,相安無事。
遠遠的看到幾個氈包了,前面車上的帖木兒汗的兒子鐵力達瓦依通過車載電臺告訴我們,那裡就是我們要尋訪的藏民們。望山跑死馬,這句話還真不假,看到是看到了,有開車開十幾分鍾纔到氈包的下面。
看的出這些藏族同胞選擇的地方十分的恰當,從氈包往下東風這一片草場坡度還不算是很陡,好一些的車加大馬力就能夠爬上來。從氈包往上就不行,坡度瞬間就升上去了,不是機動車輛可以往上走了。這些正好位於中間的一塊平整的臺地上,這應該叫做智慧的象徵了。
看到一個氈包前面有一個穿着藏族服飾的女人在擠犛牛奶,看到我們到了之後,就停下了手中的工作。看的出這裡的人們和帖木兒汗一家很熟悉,拉着他們就要往氈包裡面去。兩邊因爲都不熟悉各自民族的語言,相反漢語都能掌握,所有都用漢語交流,只不過這個藏族的女人的漢語稍微生硬一些。
進到氈包中,頓時感覺暖和起來了,看來這裡真的已經很冷啊。好客的藏族同胞給我們端來了熱乎乎的酥油茶,說實話我實在是喝不慣這種鹹不拉幾黏黏糊糊的東西,但是一碗酥油茶下肚,身上頓時暖和起來,也驅走了一部分開車的勞頓。
我們聽着帖木兒汗問這個藏族婦女他的丈夫還有他的公公還有自己的兒子去了什麼地方,那個女人告訴我們兩個人還有自己家中其餘的人一起去稍微高一些地方放牧去了。
馬上就要到冬季了,很快就要封山了,這一片草場也將被大雪所覆蓋。一到降雪的時候,他們在半山腰居住的這些人就要全部轉移到山下綠洲中自己的定居房中了。因爲山上的草現在還很茂盛,所以趁着這個時候讓牛羊多吃一點增增膘,這樣更容易抵禦長達6個月的冬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