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什麼……”貞妃大驚失色,面色發白,癱軟坐在地上。慕容君梧懷孕了,那個小濺人懷孕了,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她竟然一點都不知曉。
皇太后罵道:“你個不爭氣的東西,你自己的肚子不管用,慕容家的丫頭兒比你進宮晚,卻是先你一步懷上了。洽”
“皇上也算是對得起你,你剛入宮之時着實寵幸了你幾個月,你可抓住機遇留下龍胎了?枉費哀家對你的信任和疼愛,整日裡拈酸吃醋,連個低濺的宮舞伎都容不下,還到處招人嫌棄,我若是皇帝也不會喜歡你!”
貞妃茫然地搖頭:“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
皇太后繼續言道:“月華宮的劉美人懷孕倒也罷了,她劉家是我們安氏的附庸,左右翻不出我們的手掌心。你也幾次三番去折騰她,譏諷她,你簡直分不清楚是孰重孰輕!慕容君梧肚子裡的龍胎代表什麼?那是整個鮮卑族的希望。”
貞妃的臉色逐漸發青,自己讓父親失望了,讓整個安氏家族失望了。入宮之前,父親千叮嚀、萬囑咐,一定要儘快懷上龍胎……
皇太后繼續敲打着貞妃:“你將安氏家族放置在什麼地方了?原本,哀家和你爹爹費盡心思安排你做皇后,你卻不知廉恥、婚前失-貞,白白給弄丟了。如今又讓慕容家登先一步有了龍胎,你卻爲了一個宮舞伎爭來爭去,你想把哀家氣死嗎!”
貞妃這才醒悟過來,跪在地上爬前幾步,抱住了皇太后的膝蓋:“侄女知道錯了,太后姑姑,慕容家的龍胎不能留,慕容君梧是個野心勃勃的東西,您一定要想想辦法除掉呀!”
皇太后半眯着眼睛:“你當哀家不想呢?你以爲慕容家的人是吃素了,他們將福禧宮團團護住,像個鐵桶般的牢固,就連懷孕的消息都隱藏得這般好,可謂是舉全族之力來守護這個龍胎。哀家只能邊走邊看了!”
貞妃覺得整個天空都黯淡下來,自己的希望更加渺茫了:“太后姑姑,侄女現在該怎麼辦?”慕容家的濺人有了龍種,早晚要爬到她的頭頂上來,這份窩囊氣她可忍受不了鈐。
皇太后的眼眸停在她的臉上:“貞妃,你可記得歐陽八品?”
貞妃側頭想想:“就是那個刺殺皇上的宮舞伎,她不是早就死了嗎!”
“前些年,皇帝也是把歐陽羽捧着手心裡疼愛,爲了她大鬧月華宮,扇打淳妃一巴掌。現在怎麼樣了,哼,皇帝一樣狠心親手把她弄死了。區區一個舞伎,不過是皇帝的玩物,過眼煙雲的玩意,你又何必糾纏不休?”
貞妃留着眼淚兒點頭,慕容婕妤懷孕的事情讓她受到很大的刺激。她不該把精力全都放在對付蘇離兮的身上。
皇太后言道:“一個小小的宮舞伎算什麼?皇帝若是真心喜歡那個蘇離兮,早就冊封她做後宮的妃妾,給她懷孕生下龍子的機會。皇上爲什麼一直拖延着,這還不是利用嗎?哀家聽聞,那蘇離兮每一次侍寢之後,皇帝必然叫她飲下避子湯藥。皇帝大張旗鼓地寵愛她,全都是煙霧彈迷惑人心,你還看不明白嗎?”
貞妃驀然睜大眼眸,難以置信的言道:“太后姑姑,難道說,皇上明裡寵愛蘇離兮,暗裡是爲了掩護慕容君梧?那舞伎只是一個擋箭牌!”
“哀家那個皇兒,是個絕頂聰明的人。將你們這些蠢貨的目光都吸引到蘇離兮身上,暗中就保護了慕容婕妤,好讓她暗結珠胎!將來的某一天,若是那蘇離兮失去作用了,依照皇帝的性子,會毫不猶豫將其殺了,就像是對待歐陽八品一般無二。你總是針對一個無用的舞伎,可真是笨到家了!”
“你看看那慕容丫頭兒多聰明,在後宮人緣極好。她對着一個得寵的蘇舞伎百般討好,又是送禮物,又是叫姐姐的。皇上誇她純真可愛,整個天熙宮的人都覺得她溫柔大方。可你呢?你是怎麼做的?”
“哀家不在宮裡,你便將安插在皇宮禁衛隊中的安氏密探都暴露了出來,大肆搜捕蘇離兮,鬧得舉宮不寧,人人抱怨。你可知道,你爹爹和哀家爲了將那些人藏在禁衛隊中,花費了多少心思?現在可好,全都提前叫人知曉了,以後豈不是處處堤防着他們?那幾個家族是好惹的?”
“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皇太后恨恨地頓足。
貞妃這才痛心疾首,懊惱地哭道:“太后姑姑,侄女錯了,侄女真的錯了。太后姑姑教教我,侄女以後該怎麼辦?”
“唉……”皇太后微嘆一口:“怎麼辦?當然是想辦法討得皇帝的歡心,趕緊懷上龍胎呀。不要再爲了那些無關緊要的小人物傷腦筋。這一次,你辦了件愚蠢的事,還要哀家來給你收拾爛攤子。”
貞妃連連點頭,誠懇地祈求道:“妾身以後定會一心一意的侍奉皇上,求姑母給侄女一些機會。還有慕容家的龍胎,姑母不能放過她呀!”
“還有,皇上好久都不來翔鸞宮了,侄女就是想懷孕也沒有辦法呀。還求太后姑姑勸勸皇上,請他與侄女重歸於好。”
皇太后懶懶地看她一眼,慢悠悠言道:“你下去吧!哀家心裡有數。”
貞妃見太后臉色不好,不敢再囉嗦什麼,只得磕頭退下。
汪老太監上前,給皇太后換上一杯熱茶:“太后娘娘,莫要生氣了。貞妃年輕不懂事,您以後多多教導她便是了。”
皇太后冷笑一聲:“貞妃那個蠢物兒是指望不上了,哀家現在只盼着兩個月后皇上大婚,趕緊將皇后迎娶進宮,哀家也好多個真正的幫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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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熙內廷,翔鸞宮……
衆宮女簇擁着貞妃娘娘進了院子,穿過一處錦繡垂花門進入小花苑子內。
貞妃娘娘顯然心情不好,一臉的不愉。偏巧走到長廊中時,從偏殿內隱約傳來一陣喧囂聲,似有一個宮婢跪在裡頭嚶嚶地哭,還有一個嬤嬤打罵的聲音。
‘啪啪、啪啪。’幾個耳掛子扇過去,宮婢的嘴被掌的紅腫出血,哭聲中帶着含糊不清。
那嬤嬤指着宮婢罵道:“小蹄子犯濺,眼瞅着娘娘主子這會子兒不在宮裡,你便瞎了心發作起來了。老虎不在,你猴子也敢稱大王?竟敢踩到老孃我的頭上來?紅口白牙地說我弄壞了娘娘的扇墜子,今天若是不打得你滿地找牙,明天你便上房揭瓦了。”
小宮女泣不成聲,爭辯道:“明明就是嬤嬤自己不小心摔壞的,這會子反而誣陷到小婢的身上來,給娘娘知曉了,豈不是要了小婢的命。嬤嬤就算是打死小婢,我也是不能認下的。”
隔着厚暖門簾子,貞妃娘娘聽到什麼‘老虎不在,你猴子也敢稱大王?’‘誣陷’之類的話,更加覺得心煩意亂。皇帝一回來就將蘇離兮那個濺人找了出來,摟着小美人一陣好哄,又是賞賜又是晉升爲六品宮舞伎,這無疑當衆打了她貞妃的臉。
她這邊風風火火抓殺人的嫌犯,人家立馬就高升了。這會子兒,整個天熙宮裡的妃妾們都在看她的笑話,說她誣陷一個小小的宮舞伎,偷雞不成蝕把米。就連皇太后也將她叫過去罰跪了老半天,聽了一耳朵的教訓話!
貞妃不由怒氣騰騰,一甩門扭腰進了殿:“這日子沒法子過了,大白天在這裡吵吵鬧鬧,殿外、殿內都不得清淨。本宮還要聽你們兩個下濺的東西聒聒噪噪。”
那老嬤嬤和小婢猛然間見到貞妃,臉嚇得變了色,急忙跪倒在地連連求饒:“奴婢們不知道娘娘回來了,才吵擾了娘娘的清淨,娘娘恕罪、娘娘恕罪,下一次再也不敢了。”
貞妃氣得手指發抖:“快把這個倚老賣老的老貨兒打發出去,這個濺婢也打死算了。”
幾個太監上前,抓住那兩個人拖出去。她們一路哭喊着求饒,平日裡也有口舌之爭,從來不見娘娘發這麼大的火?
貼身的宮女碧燕低聲勸解道:“娘娘息怒,不值得爲這些下濺人氣壞了自己的身子。還有,那什麼倚老賣老的老貨之類話可不敢隨便說。叫有心人傳出去了,皇太后娘娘定然是不高興的。”
貞妃轉身賞了宮女一巴掌,氣惱地言道:“什麼東西,你也敢來教訓本宮?”
碧燕慌忙跪下表忠心:“娘娘,奴婢是您的隨嫁丫頭,奴婢這條命都是您的。進宮之前,國公爺有交代,叫奴婢隨時勸勸您這火爆的脾氣。今天奴婢冒死請柬,經過這一次事,娘娘以後一定要三思而行。”
貞妃還待要發火,只聽殿門口一個太監吆喝:“傳聖上口諭,貞妃娘娘接旨,皇上今天夜裡要過來用膳,翔鸞宮好好準備迎駕!”
貞妃頓時又驚又喜,呆在了當地,也忘記要發脾氣了。皇上要來看望自己?看來,定是皇太后娘娘勸說了皇上,他才能夠回心轉意。她有多長時間不曾侍寢了?表哥對自己還是有幾分情意的。這一次機會一定要抓住呀,指不定今天晚上就可以一舉得男。
宮女碧燕悄悄拉了她的袖子:“娘娘,你您快謝恩呀!”
貞妃才反應過來,跪下來謝恩:“妾身安慶瑤叩謝皇恩浩蕩!”
那太監堆起一臉的笑意:“娘娘快快起來吧。皇上剛剛從外邊回來,誰也不成侍夜,您是頭一個。老奴聽說,皇上還給您待了一些小玩意玩呢!”
貞妃滿面喜色,使了個眼色兒,宮女急忙將一個分量不輕的荷包遞給傳旨太監。
那太監接過荷包在手中掂量幾下,愈加的眉開眼笑:“誰不知貞妃娘娘出身名門,平日裡最是寬和仁善,體貼下人。我們紫宸殿裡的奴才們,都搶着來您這裡報喜呢!老奴這裡謝謝娘娘打賞了。”
貞妃得意起來,笑得很是甜蜜:“有勞公公特意跑了一趟,這些小意思再應該不過了!”
翔鸞宮上上下下都驚喜不已,裡裡外外忙碌起來……
貞妃從喜悅之中冷靜下來,心中頗爲不安:“碧燕,你說,皇上是不是來興師問罪的?本宮差點將他心愛的舞伎給弄死了。他會不會對着本宮大罵一通?這可如何是好?”
貞妃走來走去,越想越是害怕。話說,表哥發脾氣的模樣實在是可怕。
碧燕言道:“不會的,娘娘放心,皇上一定是想念您了!奴婢還記得在安國公府時,皇上常常來偷看您,送了那麼多小禮物來討您的歡心。您和皇上是真正的青梅竹馬、兩小無猜,這天熙宮裡誰也比不上您,怎會爲了一個低濺舞伎就傷了和氣?”
“娘娘若是還覺得不放心,不如賞賜一些東西給那個舞伎,就說是誤會一場,想她也不敢翻了天去。”
貞妃言道:“好吧,你速速派人去沅淑閣,將本宮庫裡那些上好的綢緞賞給她一些。”
碧燕笑道:“娘娘真是大度,那舞伎沒個什麼見識,見了娘娘的綢緞不知道有多開心呢!後宮裡也會稱讚娘娘賢德,不和一個舞伎計較什麼!”
貞妃覺得十分有理,便嬌笑了起來,嗔道:“本宮當你是個敦厚的,想不到你也是個油嘴滑舌的?皇上快來了,快,幫本宮好好妝扮妝扮!”
貞妃坐在紫檀雕繪藤草梳妝檯前,對着鏡子精心的打扮起來,她細細地抹上一層香粉和胭脂,挑選好頭飾和衣服。足足花費了一個多時辰,水紅鑲淡鵝黃大朵海棠花的錦繡襖子,配着一條織金花卉穿蝶百卉紗裙,貞妃看着鏡中高挑美麗的身段,嬌媚動人的容顏,聯想到今夜要發生的事情,更是面頰緋紅,心跳如鼓。
貞妃愜意地微闔雙目:“什麼時辰了,皇上快該來了吧!”
碧燕笑道:“派去打聽的人已經傳話了,說是剛剛出了紫宸殿,龍輦車儀仗正朝着這邊兒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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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駕到!……”殿門外,傳旨太監高聲叫道。
貞妃娘娘帶着翔鸞宮衆人拜倒在地:“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妾身見過皇上!”貞妃嬌羞地看向皇帝,他渾身透露出高貴和優雅,翩翩風采真是令人心跳。
今夜,少年天子穿着十分隨意,一頭烏髮用碧玉冠扣着,髮髻兩邊垂下兩條冠嬰,冠尾處掛兩顆柔和的明珠。他身穿一件暗黃-色錦緞長袍,袖口和襟口處用金線繡着祥雲圖樣。腰間一條墨綠玉帶,繫着赤金雕龍紋玉佩。欣長挺拔的身姿,沉穩溫雅的氣質,真叫人挪不開眼睛去。
皇帝上前幾步,攙扶起貞妃:“瑤兒,無需多禮,快快請起!”
見到皇上如此溫柔多情,絲毫沒有提起那低濺舞伎的事情,貞妃那一顆坎坷不安的心總算是放下了。兩個人牽着手在桌子前坐下,宮女們早就準備好了豐盛的晚膳。
好久沒有見到皇帝,如今兩人坐的這般近距離,貞妃羞澀的看去……身旁的男子,極其英俊的五官,高挺的鼻樑,薄薄的脣,宛如黑寶石明亮的眼眸,真叫她着迷愛慕。
貞妃伸出一雙柔弱無骨的手,端起一個琺琅平底花鳥酒壺,親自爲皇帝斟酒。
皇帝淡淡瞧了她一眼,眸中笑意盪漾開來:“朕這段時間忙於國事,未免對瑤兒有些疏忽。瑤兒心裡不會怪朕吧?”
貞妃雙眸中流動着溫柔之色:“皇上日夜爲天熙朝費神操勞,妾身怎麼敢有不滿之心?妾身只恨自己身爲後宮女子,不能爲皇上分憂。”
皇帝目光專注:“瑤兒過謙了,誰說你沒有幫朕的忙。這段時間天熙內廷的中饋,你就打理的井井有條。朕心中甚是滿意,哦,來人,將朕個貞妃帶來的禮物送上來。”
宮女昶菁端上了一個托盤,上面放着一個方形雙耳白瓷攀枝瓶子,樣式古樸,色澤柔亮。這樣的瓷瓶價值雖然不是很高,最難得的是皇帝的一番心意。貞妃自然喜歡不已。
“朕還記得,瑤兒以前喜歡收集各朝各代的名瓷器,安國公府的閨房中擺滿了這些物件。這一次,朕出宮偶然看到了一件,便給瑤兒帶回來了。瑤兒看看,可還喜歡?”
貞妃當即拜倒:“多謝皇上掛念,妾身心裡喜歡的不得了!”
皇帝親自攙扶她:“別動不動就跪的,咱們兩個是什麼情分。來,朕與你滿飲此杯中美酒!”
貞妃心頭撲撲直跳,飲酒的動作愈發優雅。一隻手端起酒盞,一隻手拿絲帕捂住脣角兒。
貞妃想了一下,還是覺得道個歉、表表心意。她柔柔地言道:“妾身一時失察,聽信了那舞伎周萍兒的蠱惑,才錯抓了蘇離兮,惹得表哥心中不快,還望表哥莫要怪罪!”
皇帝放心手中的酒盞,不以爲意的笑笑:“不是什麼大事,瑤兒莫要放在心上。天熙後宮的事情千頭萬緒,總有那麼幾個不安分的挑撥是非。太后將後宮中饋交予瑤兒打理,朕心裡是再信任不過了。”
聞言,貞妃更加放心了,皇太后娘娘說的一點沒錯,那些宮舞伎都是暖-牀的寵物,皇帝表哥豈會真的放在心上?
二人你一杯,我一杯,喝了許多美酒,
時間不知不覺中過去,天色漸晚,酒過三巡,貞妃的面頰紅撲撲嬌美無比。
皇帝摟着她的纖腰:“瑤兒,時辰不早了,咱們早些安歇吧!”
貞妃趴伏在皇帝的懷抱中,醉醺醺的眼神迷離,她嬌滴滴地言道:“皇帝表哥,請您賜給瑤兒一個孩子,好不好?劉美人有龍胎,慕容婕妤也有龍胎,瑤兒也想要!”
“好!”他扶着她走到牀邊,將她丟在牀上。
楊熠看着安慶瑤倒下不省人事,眼眸中的溫柔逐漸變成了冷冽陰寒之光。
她緊閉着雙眸,不斷喃喃語道:“皇上…表哥,你快來呀…妾身想要個孩子!”
皇帝厭惡地拍拍自己的衣襟,像是剛剛被她碰到了噁心無比:“來人!”
昶菁帶着三個太監走進來:“啓稟皇上,翔鸞宮的人都打發走了,外邊守着的都是咱們的人。”
皇帝冷眼兒瞥着牀上的貞妃,嘴角勾起一抹譏諷:“你們三個一起上,不用憐惜什麼,給朕狠狠地折磨她,她想要個孩子呢!”
“諾,奴才們遵旨,必然侍奉的娘娘渾身舒坦滿意!”
三個太監猥瑣笑着,手中拿着粗大的假-陽,一步一步靠近牀邊,迫不及待地退下各自的衣服,爭先恐後撲了上去。
牀上的美人很是漂亮,他們目光中溢滿都是音-蕩之色。這可是貨真價實的名門貴女,平日裡趾高氣昂、不可一世。他們這些低濺的奴婢能夠盡情享用,真是三生有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