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潯聽到我這麼說,也是愣住了,她盯着我看了半天,最後才輕聲問道:
“鬼針,你沒事吧?你怎麼沒什麼反應啊?”
我聽到白潯這麼說,也猛然發現自己的反應太過於平淡了,不過自打那蟒仙跟我說了那些話之後,我的心穩了,所以纔會是現在的表情。
“哦,沒什麼,只是我剛纔在夢中太激動了,現在沒緩過神來而已。”
這件事我不能告訴任何人,包括白潯,我必須暫時壓在心底,等以後再說。
“既然是這樣,那你就先休息一下吧。”
白潯關心地看着我,但是我卻擺擺手。
“沒時間休息了,這件事不對勁,我需要儘快查明一下。”
我一邊說着, 一邊看了看嶽公子。
“嶽公子沒事了吧?”
“他?你看他睡成那樣,能有什麼事?”
白潯有些好笑的看着嶽賦。
“剛纔他暈過去了,你也暈過去了,我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所以只能把你們兩個都弄上牀。”
“誰知道,我剛把你放在牀上,他那邊的打起呼來了,我見他沒事,便放心了很多。”
我聽到白潯這麼說也是點點頭。
“嶽賦應該沒事了,不過那幅畫是從他手裡傳出來的,等他醒了,我還得仔細問問!”
現在,所有的線索都在嶽賦的身上了,我必須順着嶽賦,找到把畫中煞送給嶽賦的人,說不定還能查出其他事情來!
想到這,我便推了推嶽賦,但是沒想到這小子竟然一個翻身,差點把我從牀上踹下去。
我有些無語的看着嶽賦,但是這小子一直都沒有醒,我只能暫時壓着火,等他睡醒了再說。
就在這個時候,我的手機突然響了。
“九爺?”
我有些奇怪的看着手機,不過還是接通了電話,畢竟這個時間,九爺打來電話,肯定是有要緊事的。
“九爺,怎麼了?”
我有些虛弱的對着電話說道,但是隨即,電話那邊就傳來了九爺焦急的聲音。
“鬼針,你是不是出了什麼事了?”
我聽到九爺這麼問,也是心中一驚。
“九爺,你怎麼這麼問啊?”
我並沒有直接回答九爺的問題,而是反問道。
“哼!我自己在店裡布了一堆的東西,被你亂動了,怎麼可能會不知道呢?鬼針,我告訴你,如果你真的拿了不該拿的東西,那就儘快放回原位!”
九爺的話像是一把錘子樣子,一下一下的敲打着我的心臟,而我聽到九爺這麼說,也是猛然想起了那枚辟邪大錢!
想到這,我猛然翻身下牀,但是我現在身體十分虛弱,雙腿更是發軟,所以下牀的時候差點直接跪在地上!
“鬼針!鬼針你沒事吧?”
白潯見狀急忙過來扶我,但是我卻示意她不要出聲。
白潯見狀也是對我點點頭,迅速將我從地上扶了起來,來到了會客廳。
果然,那包黃紙還在那裡,就在沙發的旁邊,我看到之後也是鬆了口氣。
我將那包黃紙撿起來,撕破了符紙之後,將那枚辟邪大錢摳了出來,恭恭敬敬的重新放回了香案上,並且鞠了三個躬。
“鬼針?鬼針?”
九爺的電話依舊沒有掛,而我見狀則是立刻拿起手機。
“怎麼了九爺?”
“你剛剛在幹什麼啊?怎麼這麼久都不說話?”
“沒什麼,我剛纔下牀的時候摔了一跤。”
“哦,是這樣啊,你和嶽賦都還好吧?”
“還好還好,我們倆午睡了,我才醒,嶽賦還在睡呢!”
我一邊說着,一邊快速走到房間裡,將手機放在了嶽賦的臉邊。
嶽賦十分配合的打了兩聲呼嚕,九爺聽到之後也是鬆了口氣。
“鬼針啊,我不在的這幾天,你一定要安分一點,不要什麼都亂動,屋子裡的東西遲早都是你的,你不要着急!”
九爺苦口婆心的對我說道,而我聽到九爺這麼說,也是哭笑不得。
“好的九爺,我知道了,我不會亂玩的,你放心呆在那邊吧。”
九爺和阿甘最近已經很忙了,我不想再給他們添亂了,於是便對着九爺說道,之後便掛了電話。
“你身上仙家的事情,不告訴九爺嗎?”
白潯見我絲毫不提自己的事情,也有些生氣的,不過我依舊是堅定的對她搖搖頭。
“先不告訴他們,等過幾天再說!你放心吧,無論是誰這麼惡毒,我都不會輕易放過他的!”
雖然我身上的蟒仙不會死,但是重傷已經在所難免了,這個仇我一定要報!
想到這,我給倪雲打了個電話, 讓他有功夫的時候過來一趟。
倪雲本來就是個急性子,接到我的電話之後,二話不說就趕來了,不過當他趕來的時候,看到我這幅樣子也是一臉吃驚。
“你怎麼了?”
倪雲走到我身邊,盯着我的臉仔細的看着。
“你這是,什麼情況啊?之前還沒這樣呢!”
我現倪雲如此激動,也忍不住苦笑了一下。
“我被人暗算了!”
我將畫中煞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訴了倪雲,然後說道:
“九爺和阿甘那邊特別忙,我不能打擾他們,但說實話,我也有些自顧不暇,況且我在這城裡本來就沒什麼人脈,論起找人查事還是你在行,所以我就想請你幫幫忙。”
我低聲對着倪雲說道,而倪雲也是個爽快人,聽到我這麼說,二話不說就點頭答應了,隨即就把還在睡夢中的嶽賦給薅了起來。
“幹嘛啊?”
嶽賦一臉不滿的抱怨着,但是當他發現自己和倪雲同時在牀上,而我和白潯在客廳的時候,他突然捂住了自己胸前的被子。
“你,你怎麼在這?我……我?”
“別你你我我的,我有事情要問你。”
倪雲也不廢話,了當的對着嶽賦問道:
“你的那幅畫,是從哪來的?”
“是我收賬收來的。”
嶽賦唯唯諾諾的說道。
“從哪收的?”
“孫家的小來,他欠了我點錢,他爸最近還給他斷糧了,沒錢還我,就只能用畫抵債了。”
倪雲聽到嶽賦這麼說也沒含糊,對着我點點頭,然後轉身就朝着門外走去。
“兩個小時以後,我肯定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