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白潯交代了一下,然後就走出了算命館。
但是,當我急匆匆的來到醫院的時候,我最先見到的確實嶽賦的司機。
“哎呦,柳先生,你總算是來了!”
司機小吳見到我十分開心,但是我卻有些意外。
這嶽賦好歹也算是個富二代,雖然他不愛擺架子,但是身份終究在擺在那,怎麼現在出了車禍就只有司機一個人呢?
“怎麼就你自己?”
我有些奇怪的看着小吳,但是小吳卻對我做了一個禁聲的動作。
“柳先生,你不知道,我們少爺沒通知其他人,就是告訴你了!”
小吳神神秘秘的對我說道,我聽到他這麼說,也是有些奇怪。
“我們少爺,覺得有人要害他!”
小吳朝着四周看了看,見沒有人,便趴在我耳邊低聲說道。
“害他?爲什麼啊?”
我還真有點被小吳這幅樣子給嚇到了,壓低了聲音問道。
“因爲我們少爺得到了一幅畫!這個畫可漂亮了!一堆人搶着要!”
小吳神神秘秘的對我說道,但是他的話音剛落,一個護士就從病房路走了出來。
“你們是病人家屬吧?現在可以進去了!”
護士說完這句話就離開了,而我見狀則是趕忙鑽進了病房。
此時,嶽賦躺在病牀上,一臉虛弱的看着我。
但是讓我感到不解的是,嶽賦並沒有帶任何的儀器,也沒有輸液,更沒有見到什麼包紮過的傷口。
我只是看到了單純的……虛弱?
“鬼針,你來了?我真怕再也見不到你了!”
嶽賦虛弱的對我說道,而我聽到嶽賦這麼說,也急忙來到他身邊,仔細的檢查了一番。
“你……沒受傷啊?!”
經過一番檢查,我可以肯定,嶽賦根本就沒有任何的傷,就連擦傷都沒有,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身體沒受傷,但是心靈遭受了巨大的傷害!”
嶽賦繼續虛弱的對我說道,我但是我卻有些無語了。
“你要是沒受傷就趕緊出院,別佔用公共資源!”
我沒好氣的對着嶽賦說道,而嶽賦聽到我這麼說,臉上的虛弱瞬間一掃而空,轉而變成了精神頭十足的樣子。
“我跟你說,我不是佔用公共資源,是真的有人要害我!”
嶽賦神秘兮兮的對我說道,他這幅樣子和小吳簡直如出一轍!
“我知道,你得到了一幅畫,特別好的畫,你怕有人來搶嘛!”
我十分無語的對着嶽賦說道,但是嶽賦卻對着我擺擺頭。
“我告訴你,這次真不是我擡槓!這畫不僅僅是特別好,這畫是活的!”
嶽賦一邊說着, 一邊從枕頭下面抽出了一個畫軸,然後對着點點頭。
“就是這幅畫!”
我看到嶽賦這樣,心中也是一陣疑惑,不過眼看着就要十二點了,我不能再任由嶽賦在外面閒逛了!
想到這,我一把薅住了嶽賦的後脖子。
“行了,別死的活的了!我看你是喝大了發癔症!今天九月九,你趕緊跟我回去!”
說着,我薅着嶽賦就走出了病房,讓小吳開着車送我們回到了算命館。
“怎麼這樣回來的?嶽公子,你沒事吧?”
白潯看到我和嶽賦這幅樣子也是有些奇怪,她急忙打開了我的手。
“鬼針,你幹嘛呢!人家好歹是病人,你別那麼粗暴!”
“什麼病人啊,這小子根本就沒受傷!我懷疑就連車禍都是他自導自演的!”
我指着嶽賦十分不滿的說道。但是沒想到嶽賦卻一臉震驚的看着我,許久之後才小聲說道:
“柳鬼針,你怎麼什麼都知道啊?”
“我什麼都知道?你看看小吳的車,明顯一塊剮蹭!肯定是你讓他假意撞你,把你弄醫院去,然後讓我去醫院找你!”
我現在簡直太瞭解嶽賦這位公子哥了,不說是他肚子裡的蛔蟲也差不多了。
嶽賦聽到我這麼說,扁扁嘴,畏畏縮縮的開了口。
“我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我想告訴你這畫是活的,但是怕你不信,就只能這樣了!”
嶽賦唯唯諾諾的將畫放到了我的面前,然後一臉委屈的看着我。
我看嶽賦這樣,也知道這小子是真的遇上事了,否則就憑他,根本就不會有現在的表情!
我接過嶽賦的畫,剛要打開,就被嶽賦攔住了。
“你別開,一打開,就糟了!”
我見嶽賦這麼說,也沒有執意要將這幅畫打開,只是一臉狐疑的看着嶽賦。
“嶽公子,你這畫,是哪來的啊?”
“我有個朋友欠我錢,還不上了,就把這幅畫給我了。但是我把這幅畫拿回家之後,就發現這畫不對勁,這畫每到半夜就會哭!”
嶽賦將之前發生的事情一點點的講了出來。
“最開始,我沒管這麼多,以爲自己是做夢,但是有一天晚上,這畫哭的太兇了,就把我吵醒了,我迷迷糊糊的就把畫打開了,緊接着,一個女人就出來了……”
說到這,嶽賦也有些不好意思。
“這女人陪了我一晚,天一亮就消失了,但是我卻渾身痠疼了好久;我琢磨着這事不對勁,就不敢碰那個畫了;可是沒想到,昨天晚上,突然有人半夜來我家,想逃偷走這幅畫,要不是我機靈,這幅畫就被偷走了!”
我聽到嶽賦這麼說,也是有些奇怪,於是便想把這幅畫打開,但是嶽賦卻極力反對。
“柳鬼針,這真不是我擡槓!這畫裡的女人太厲害了,而且紙醉金迷的,要不是我夠定力,早就扛不住了,你就別亂開了!”
嶽賦對着我叮囑道,但是我卻搖搖頭。
“你當時打開這幅畫的時候是晚上,但是現在是白天,正午時分,又是九月初九,陽氣最重的一天,放心,沒事的!”
嶽賦聽到我這麼說,也沒有再說什麼,只是把手拿開了。
白潯見我要打開這幅畫,也急忙湊了過來。
我小心翼翼的打開了畫軸,但是卻發現這畫上畫的卻是一個古代女人的像。
“這女人怎麼沒有臉啊?”
白潯十分詫異地看着我,但是我的心中卻有數了。
“這幅畫叫做故人怨,是一種畫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