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媽媽看到電視新聞之後那火氣別提有多麼旺盛了,好你吳家,我們韓家盡心盡力地幫輔你們,居然會換來這種報答!
“媽,不怪佳佳,我相信她不是故意的。”韓宇銘輕聲地說道。
“你還有這種心思!宇銘,當年我以爲是意外,沒想到你是真的有意而爲之,還是爲了佳佳?!”韓媽媽很是生氣,自己這是養了一個什麼樣的兒子啊!
故意傷人是要犯法的啊!難怪韓爸爸聽吳欣欣說是夏弦所爲之後一點都不生氣,他信夏弦的程度比信欣欣的程度要深地多!
“媽,我想你也很希望我們這一大家子人可以開開心心的對吧。當初是我不明所以,傷了夏弦,可是現在,我不再希望傷害任何人,包括佳佳。如果可以,還請父親幫幫姨家。”看來經過了生死,韓宇銘真正地清醒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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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韓媽媽火氣還沒壓下,怎麼可能允許去幫吳家呢!
“媽……”韓宇銘還想再說些什麼。
“宇銘,你不用說什麼了,吳家這個忙不是我想幫就可以幫的,就算我現在拉過去十個億,也無濟於事。信譽沒了,企業就做不下去了,我想這個道理,你姨夫應該會明白的。”韓爸爸走進病房,慢慢地解釋了一下。
他不是不想幫吳家,而是要看看幫了吳家之後的結果,林雪音很明顯不是從硬處着手,公司的信譽和名聲是最大的資本。而吳氏,很明顯是失去了這個資本。
林雪音,你幹得還真是狠!
“也就是說吳家沒救了對麼?”韓宇銘皺了皺眉問道。
“可以這麼說,現在我們要做的,不是拯救他們的公司,而是要把你姨夫和欣欣從死亡的邊緣線上拉回來。”韓爸爸嘆了口氣說道。他不是不想幫,只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他們怎麼了?”韓媽媽一聽這話,很是着急地問道。
一家人終究還是一家人。打斷骨頭還是連着筋的,所以聽到吳家的人生病還是滿心的擔憂。
“老吳心臟病復發,欣欣剛被查出來尿毒症中期。”韓爸爸嘆了口氣,簡單地回答。
屋漏偏逢連夜雨,吳家你這是自己作的吧!
而與此同時,另一邊還是熱熱鬧鬧的場景,有種撥開雲霧見日出的感覺。
“這是完美大結局了吧!”墨瀟瀟帶着一臉的微笑,屁顛屁顛地提着一隻保溫飯盒進了病房,夏弦看樣子很不錯。和夏歌、陸凌風有說有笑的。
“帶什麼好吃的了?”夏弦連連問着,戀愛的nǚ'shēng都像小孩子一樣!都愛撒嬌都愛耍賴。
“誰說給你帶的!給兩位男士帶的!姑娘我重色輕友!”墨瀟瀟故意白了夏弦一眼,把飯盒遞給夏歌。坐下來。
“鬼才相信呢!”夏絃樂呵呵地抱過來。打開盒蓋。
哇塞!是夏弦一直吆喝墨瀟瀟給她做的蘋果羹哎!墨瀟瀟這是怎麼了?這次怎麼這麼好了,良心發現了麼?居然會給我做蘋果羹了!
“住院就是好啊!每次住院都可以嚐到你給我做的美味蘋果羹!”夏弦毫無淑女形象地大吃一通。
墨瀟瀟的手藝不是吹的,她本身就是吃貨一枚,以前假期在家的時候就自己給自己做點零食,日積月累,手藝就是這樣練出來的。
“我覺得兩位男士有揍我的衝動。”墨瀟瀟唯唯諾諾地說道。
“不會啦不會啦!我保護你!”夏弦鼓着腮幫子。笑呵呵地說着。
夏歌看姐姐幸福的小模樣,終於肯定了墨瀟瀟的說法,夏弦是愛陸凌風的,而陸凌風也的確可以帶給夏弦快樂和幸福。
“你好好養身子,就這你破身板還保護我?”墨瀟瀟嗤之以鼻。不屑地瞥了夏弦一眼。這種sān'jí風就能夠颳倒的人還說要保護別人,白日做夢了吧!
病房裡熱熱鬧鬧的。可是熱鬧的氣氛沒有持續多久,因爲一個人的到來而全部破壞,這個人不是別人,就是夏弦夏歌的親生母親,如今吳家的太太!
吳太太一進門就跪在了夏弦的牀邊,拽着夏弦的手,聲淚俱下地請求夏弦救救她的女兒吳欣欣。
墨瀟瀟正好坐在牀邊,硬是被吳太太擠到了一邊去,對此,墨瀟瀟是一點都不明白,她既不認識面前這個妝容半殘但是衣着光鮮的富家太太,也不明白爲什麼要讓夏弦去救她的女兒。
夏弦一看是自己的母親,臉上的笑容頓時被冷冽所代替,有一股刺骨的寒意在侵襲着每一個人。
夏歌對母親的印象不是太深,但是看姐姐冷漠的表情,也是很明白了,這個女人,非同尋常,一定不是一般人。
“你們先出去一下,我和吳太太有話要說。”夏弦特意強調了一下吳太太這個字眼。
墨瀟瀟和陸凌風相對一視,點點頭,出去了。
“我想,母親也應該有話要對我說吧!”夏歌坐在窗邊的椅子上,翹起二郎腿,勾勾嘴角,等待着接下來的戰鬥。
當夏弦把“吳太太”三個字眼說出來之後,夏歌就知道這位婦人是自己的親生母親,雖然沒有感情,但是夏歌還是會尊稱她一聲“母親”,畢竟她給了他生命。
但是,恐怕以後就不會這樣說了,因爲她已經不配再做他們的母親,她沒有任何資格去做夏家兒女的母親。
墨瀟瀟和陸凌風在門口準備關門之時,聽到這話很顯然都驚了一下,這位富家太太是夏家姐弟二人的母親?
可是這是怎麼一回事呢?爲什麼要求夏弦呢?
“弦弦,我求求你,救救欣欣好麼?求你了!我求你了。”吳太太拉着夏弦的手,就像是拉住了生命中最後一根稻草,拼命地搖着,拼命地乞求着,聲淚俱下。
“放開!”夏歌扯開了吳太太的手,護在姐姐面前,他是姐姐的貼身護衛,隨時準備爲姐姐戰鬥。
“夏歌,讓吳太太把話說完。”夏弦饒有興味地笑了笑,倒是想知道,吳欣欣這種天之驕女需要什麼是夏弦可以給她的。
吳欣欣是名副其實的富家女,呼風喚雨撒豆成兵,差點就可以翻手爲雲覆手爲雨,要不是離zhōng'nán'hǎi太近的話,恐怕禍亂整個北京市是不成問題的。
夏歌偏離了三公分,讓姐姐可以看到吳太太,而吳太太卻不能碰到夏弦,這個所謂的母親,帶給姐姐太多的傷害了。
“欣欣患了尿毒症,而且現在惡化速度十分迅速,一時之間找不到合適的腎源……”吳太太聽到夏弦的話之後還以爲夏弦會幫她,很是感激地把當前的情況說了出來。
“你的意思是讓我做配型?”夏弦挑挑眉,苦笑着問道。
“是是是……”吳太太不停地點着頭。
吳太太和吳先生年紀都大了,而且還有病痛在身,很顯然不合適做腎源的配型者,而吳佳佳的配型結果也證明,不合適,萬般無奈之下,吳太太只能向夏弦求救,沒想到夏歌也在,她當時就覺得,吳欣欣是有救的,可是你也不想想,夏家的兒女怎麼會幫你呢?!
“你做夢!”沒等夏弦說什麼,夏歌先否定了。
大白天的,做什麼夢呢!當我們夏家的兒女是什麼!
“你當年拋棄我們姐弟的時候怎麼沒有想到會有今天的難堪?當年你無視我姐姐瀕臨死亡線而沒錢醫治的時候怎麼沒有想到你現在的女兒會出現這樣的情況?種什麼因得什麼果,吳太太,不要天方夜譚,白日做夢!”夏歌居高臨下地站在吳太太面前,危險地眯了眯眼睛,憤憤地說道。
當年的夏歌還年幼,年幼的記憶會爲他現在所做的一切提供足夠的理由。當年姐姐瀕臨死亡線,這位所謂的親生母親居然沒有一絲一毫的心疼,在夏歌的記憶中,親生母親和蛇蠍婦人是可以畫上等號的。
“我……”吳太太一時語塞,可能,她真的沒有想到會有今天的不得已的行爲吧!
做人不能太狠,不能把所有的路都給堵死,而吳太太無疑就是死路一條的實踐者。
“吳太太,夏歌已經把我想說的話都說完了,剩下的,你還想說什麼?”夏弦淡淡一笑,很是不在意地問道。
如果讓夏弦去拒絕的話,勢必也是這樣一席話,她爲自己感到委屈,很委屈,一直都是如此。
“再怎麼說欣欣也是你同母異父的妹妹,你忍心看她這樣?”吳太太開始打感情牌,她有把握夏弦會伸出援助之手。
靠!當初你幫助吳佳佳來害自己的女兒的時候怎麼沒有想到以前你們還是一條臍帶上的母女呢?現在居然還有臉說是同母異父的妹妹!吳太太,這幾年,吳家的膳食太好了,把你的臉皮也養得這麼厚了啊!虧你想得出來,做得出來!
“我當然忍心,不過你放心,在令千金的葬禮上,我會送上菊花一束的!我累了,夏歌,送吳太太回去!”夏弦慢慢躺下,準備睡覺,下了逐客令。
“吳太太,你請吧!以後還請不要再打擾我們平靜的生活。”夏歌生拉硬拽地扯起吳太太,推推搡搡地將她推出了病房,吳太太還在盡最後的力氣爲吳欣欣爭取希望。
可是,這是癡心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