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好了蔣心悅和何紹洋我便聯繫夏致遠,告訴他我這邊的行動結果,得知他們答應了,他輕笑一聲:“那明天就看好戲了。”
夏致遠除了告訴我該怎麼做之外,其他什麼都不說,讓我心裡很沒底:“具體是什麼好戲,你能先跟我說嗎?我也好做準備。”
他柔聲解釋:“小晴,並不是我不想告訴你,而是何紹洋要奸詐了,我怕一旦告訴了你計劃,到時候你露餡我們就前功盡棄了。”
“好吧……”我也知道我的演技不好,要是真知道了什麼,估計會不自覺的在臉上表現出來被何紹洋發現,那就不好了。
“等得到了我們想要的結果,我在告訴你,相信我,我不會害你。”夏致遠說的信誓旦旦,那我還有什麼好擔心的呢?
一般週末我都睡到自然醒,這周卻因爲心裡裝着太多事,一大早就醒了,彼時蕭玉鳳還在睡,我怕吵醒她也沒起來。
我拿了手機在牀上玩,猜大週末的這個時候也沒人陪我聊天,結果卻看到沈凌澈發了條晨練的狀態,便聯繫了他。
我主動跟他打了個招呼,然後他那邊很快回過來一個驚訝的表情:【喲,今天太陽打西邊出來了?你還聯繫我】
我發了個尷尬表情:【聯繫你怎麼了?難道不行嗎?如果你說不行那我也承認,反正從來都是你說啥就是傻】
沈凌澈:【一大早就這麼大脾氣,你大姨媽來了?還是大姨媽沒來?難道你提前進入更年期了?那真可憐】
我:【算了,當我沒聯繫你吧】
沈凌澈:【哎,別介,反正我現在也無聊的很,要不你跟我說說你有什麼不開心的事兒,讓我開心一下】
我:【哥屋恩】
沈凌澈:【什麼意思?】
我:【……】
沈凌澈:【我知道了,你膽子肥了,居然敢叫我滾,還好我上網查了一下】
我沒有再理他,不知道爲什麼,心裡堵得慌,情緒很低落,否則也不敢給沈凌澈發這樣的消息,雖然我早就想反抗。
沈凌澈發了幾條消息過來,我都沒有回覆,後來他也就沒有繼續發了,不過我覺得等週一去了公司,我會死的很難看。
說起這人也是奇怪,就他那暴脾氣,連陳彩萍那樣的滅絕師太都敢對着幹,對我卻沒有立刻發飆,比如打電話過來罵我。
那幾條消息也沒有很大的火氣,倒是問我原因比較多,也正是他沒對我發火,所以我纔敢把他晾在一邊,這感覺還真怪異。
我睡不着,手機又沒覺得有什麼好玩的,最終還是悄悄起來,洗漱之後出了門,早上空氣好,我出去散散心,吸收點新空氣。
蕭玉鳳說每天要起那麼早去打卡,不像在學校那樣可以讓別人替,這幾天上班太累了,然後在家睡了整整一上午。
午飯還是我給她叫的外賣,下午直接問我要了點錢自己出去逛街了,還說什麼算她借的,等發了工資就還給我。
我倒是沒指望她還,但她有這個覺悟是好的,畢竟現在也是有收入的人了,該學着成長起來,做到經濟獨立。
下午在家打掃了一下衛生,跟夏致遠聊了會兒微信,好不容易捱到晚上,我打扮了一番便直奔約定的酒店。
蔣心悅電話裡說的好聽,何紹洋有車,他們不會遲到,結果照樣遲到了半個多小時,而原因恰恰是有車。
這地方本來就車多的要命,尤其是到了晚上用餐高峰期,各大酒店喝餐廳的停車根本就不夠用,車位可沒那麼好找。
但這原因不是他們自己跟說的,而是我跟夏致遠說他們還沒來,然後他告訴我說他們到了,只是沒找到車位而已。
我很好奇:“你怎麼知道的這麼清楚?難道你跟蹤他們了?”
夏致遠笑道:“我跟蹤他們幹什麼?只是剛剛來的時候恰好看到了,我會找個位置全程看着你們的,你別怕。”
“我本來就不怕。”不過有他在,我也跟有底氣就是,畢竟他們兩個可不是什麼善男信女,我得提防着點。
無論是何紹洋還是蔣心悅,他們都不認識夏致遠,但是關於他們的情況我卻跟他說清楚了,也發了照片。
所以夏致遠對他們算是比較瞭解了,否則也不會認出何紹洋的車,都說知己知彼百戰不殆,他們這點就輸了。
我四處看了一下,並沒有看到夏致遠的影子,還以爲他既然來了就會先來這裡呢,沒看到他心裡還有點失落。
然而讓我意外的是,當何紹洋和蔣心悅來的時候,他正好就在他們後面,如果說這是巧合,那打死我都不會相信。
夏致遠的位置竟然就在我們隔壁,跟我隔着一條過道,所以他不但能看到何紹洋和蔣心悅,他們也能看到彼此。
我收起手機不再繼續聊微信,不過他們兩個過來我也沒起身,那些所謂的基本禮儀我在他們面前實在是覺得沒必要。
我故意諷刺蔣心悅:“不是信誓旦旦的說你們有車,不會遲到的嗎?我還以爲你們不來了,那可就浪費了我一番準備。”
蔣心悅張嘴正要說話,卻被何紹洋搶先了一步:“蕭芷晴,難道我跟你說的還不夠清楚?你到底還要不要臉?”
我冷笑的看着對面這個曾經跟我同牀共枕了大半年的男人:“臉可是種好東西,我又不是你們,當然要了。”
何紹洋不耐煩:“廢話少說,你今天到底有什麼目的?要不是心悅答應一時衝動答應了要過來,我壓根不會來!”
他一臉的不屑,似乎很不想跟我有接觸,難道他還以爲我很想跟他糾纏嗎?我只是咽不下那口氣而已。
我也不跟他拐彎抹角:“目的很簡單,談談我們之間那點破事兒,那筆錢我還是不想莫名其妙的給你們。”
蔣心悅一臉不高興:“不是說請我們吃飯嗎?東西都還沒吃上,聊什麼聊,你們不要吃東西,我孩子還得要營養!”
吃東西是夏致遠鄭重交代過的,不過前提是要讓他們自己提出來,並且讓他們自己點菜,我不要參與,主隨客便就好。
所以一開始我故意沒有叫服務員過來,此時蔣心悅正好入了我們的圈套,我便招手叫了個服務員過來點菜了。
預料之中的,點菜這種事蔣心悅也搶着幹,我自然不會跟她搶,反正這也我們想要的結果,但原因我就不知道。
按照夏致遠的計劃,我們今天的目的就是請他們吃飯,那筆錢不過是個留下他們的藉口而已,他讓我不要太在意。
服務員一走何紹洋就說:“所有事我已經說得很清楚了,除非你去起訴,否則免談,當然我也提醒過你起訴的結果。”
我故作可憐的看着何紹洋:“真的一點回旋的餘地都沒有嗎?你明知道那些錢我一分都沒拿到,我現在又是一無所有。”
蔣心悅皺着鼻子嗆了我一句:“這是你們家的事兒,跟我們有什麼關係啊?你沒拿錢那也是你家裡拿了,你找他們要啊。”
何紹洋也說:“心悅說的沒錯,我們不管拿錢誰拿了,我們只管要回來,而那欠條是你寫的,現在不讓你還那又讓誰來還?”
我問了一個憋在心裡很久的問題:“你敢說那次趙文彬的事兒你們是意外撞見?而不是預謀的?這個問題我希望你老實回答。”
何紹洋冷笑一聲:“你套話的能力太差了,是不是還偷偷藏着錄音筆?”
我的確是想套他的話,因爲我還對當初那件事耿耿於懷,但他不會說對今天的計劃也不會有任何影響,便不再糾結。
不久後我接到夏致遠的消息,讓我不要動其中一道菜,我立刻猜到了,那道菜肯定有問題,可具體是什麼我又不知道。
爲了避免他們懷疑,等菜還上來之後,我故意有好幾道菜都沒動,一邊還故意嘀咕說自己不愛吃,不過他們倒是吃的歡。
看着他們很享受的吃着蔣心悅故意點的昂貴的菜,我心裡不是滋味,偏偏他們還故意秀恩愛相互餵食,我就更心疼我的錢。
別說是我現在窮的很,就算是很有錢也寧願扔給乞丐,而不是拿來請他們吃飯,他們又不是沈凌澈,憑什麼也給我來這一招。
以前被沈凌澈狠宰的時候我心裡的確是不爽,但如今卻發現,跟此刻的心情比起來卻要好受的多,真是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啊。
酒足飯飽之後他們就走了,爲防他們懷疑,我也跟着一起離開,然後又接到夏致遠的消息,讓我在下面等他一會兒。
在酒店門口分道揚鑣的時候何紹洋說:“你已經不小了,以後不要再這麼幼稚,我也沒那麼多時間陪你玩遊戲。”
蔣心悅咯咯笑起來:“沒關係,紹洋沒時間我有,你也知道的,我懷孕了,需要很多營養,我不介意多吃點。”
多吃點,小心把孩子都給吃沒了,我在心裡吐槽了一句,沒再搭理他們,冷笑一聲顧自找個方向假裝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