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陽光普照,南宮王朝都沐浴在這溫煦的陽光中。每個人的心裡都很高興,因爲,今天是他們敬愛的太子殿下登基的大日子。
南宮揚在南宮王朝雖然沒有南宮昱那麼高的人氣,但是,因爲他做事雷厲風行,爲百姓做了不少事情,在百姓的心中,南宮揚也是一代明君的典範
。所以,南宮揚登基也是一件利國利民的大事情。
太廟裡,南宮揚已經在禮部尚書的安排下,按部就班地進行着,一切,似乎都是那麼風平浪靜。
“祭天大典開始——”禮部尚書扯着嗓子高喊,眼裡滿是焦急。
誰都知道,只要儲君祭天以後,登基大典便已經結束,儲君正式成爲新君。而現在,各項儀式已經結束,只剩下祭天大典了。
南宮揚意味深長地勾着脣角,雙手捧着高高的香一步一個臺階地向祭天壇上走去,南宮昱,你真的這麼不濟,連皇城都進不來嗎?!
底下的衆人都屏息凝神,等待着拜見新君。
……
一切,都靜悄悄的,所有人的目光都注視着正在走向祭壇的頎長身影,忽然,宮門“吱——”一聲打開,兩隊身着銀色鎧甲、訓練有素的士兵衝了進來。
“怎麼回事?”
“這都是些什麼人?”
……
原來還將注意力集中在南宮揚身上的衆人,在見到士兵忽然闖入,都亂了陣腳。在朝中爲官多年的他們心裡很清楚,這些人,來者不善,而結果。要麼成功,要麼失敗,但是,只要自己選得對陣營,他們的勝敗,便和他們無關。
在朝中多年,他們已經學會了如何明哲保身,他們早已經成了老奸巨猾的老狐狸,隨時準備當牆頭草。
南宮揚對於臺下的騷動一點兒眉頭都沒有皺,甚至連一點兒意外的反應的都沒有。似乎,一切都是在他的意料之內。
南宮揚將手裡的香迅速地插入碩大的香爐中。嘴角勾起一抹勝利的弧度,轉身,依然如同他平時一般淡漠地開口:“南宮昱,你總算來了!”
南宮昱一身月白盔甲,手持寶劍慢慢踱了進來。目光對上祭天壇上的南宮揚,笑眯眯地開口:“敢情臣弟讓太子殿下等久了
。實在是臣弟的罪過!”
雖然,南宮昱對於南宮揚知道自己的計劃很是詫異,但是,再一想,似乎一切都很正常,畢竟,此時此刻是最關鍵的時候了。他能不來麼?!
南宮揚聞言,沒有說話,只是向站在階梯下面的杜藍山瞥了一眼,杜藍山會意,上前一步開口指責道:“昱王爺。既然你現在已經恢復神智,那麼。你就該看清楚,太子殿下已經完成了祭天大典,香已入爐,現在,儲君已爲新君,昱王爺要注意稱呼纔是!”
“是啊是啊!太子已經完成祭天大典,便是我南宮王朝新君!”杜藍山話音剛落,杜皇后一派的衆多黨羽便附和着。
“是嗎?”南宮昱危險地眯着眼睛,犀利地掃視着人羣中符合的衆人。
收到南宮昱似警告,似笑意的眼神,杜皇后一派的衆大臣都不禁瑟縮了一下脖子,怎麼覺得後背涼颼颼的?
“新君?!”南宮昱淺笑着,嘴裡重複着這兩個字,然後眼神一冷:“那恕臣弟冒昧,太子殿下成爲了新君,那父皇那個故君在哪裡?”
杜藍山聽到這句話,與人羣中的杜清文交換了一個眼神,代替南宮揚開口:“皇上現在抱病在牀,這是衆所周知的事情!”
“是啊是啊,皇上抱病在牀,不宜見人!”本來還有些退卻的杜皇后一黨在聽了這句話以後,立馬站直了腰桿,對啊!現在皇上抱病在牀,新君遵照聖旨已然即位,他們可是支持皇后娘娘和太子殿下的,現在,他們有什麼理由害怕這個傻了這麼多年、紙老虎一樣的昱王爺啊?!
“杜藍山大人,本王似乎沒有問你吧?!”南宮昱依然是那副笑眯眯的樣子,笑着問一臉理直氣壯的杜藍山。
杜藍山被南宮昱嗆得臉紅脖子粗,半天接不上話。
шωш .тTk ān .Сo
南宮揚則是一臉淡然地看着,對於南宮昱的咄咄逼人,似乎一點兒都不在意。
“太子殿下,沒有見到父皇,本王是不會答應新君即位的,本王手下的數萬將士也不會答應!南宮王朝豈能如此不明不白地就更換君主?!”南宮昱一亮手裡的虎符,“本王要見父皇,只要父皇開口,本王不會有任何異議
!否則……”
後面省略的話的意思不言而喻,沒有說完的話,更是給在場所有的人更大的想象空間。
在場的所有人都感受到一種強大的氣場,一種足以讓所有人都喘不過來氣的氣場。也許,這就是王者的氣質,王者的尊貴,這種氣場,不僅僅來自一直笑眯眯的南宮昱,還來自那祭天壇上站着的一臉淡然的南宮揚。
“皇弟,你想見父皇不就是父皇答應讓你當皇帝,將皇位傳給你?!”
南宮揚不鹹不淡地丟出一句話,瞬間,在場的氣氛來了個翻天覆地。剛剛還是昱王爺擁兵逼宮造反,現在,變成太子殿下爲了防止昱王爺登基爲帝,提前捷足先登!!
筱多多在場的話,一定會沒好氣地翻個白眼,吐一口瓜子皮道:“呸!真tnnd狗血!宮鬥劇都這樣,不過,這個好像比較有看頭!寶寶,你們說是不是?哇咔咔,你們父王好有型的!”
“怎麼回事?”
“太子殿下這話什麼意思?”
“皇上不是下了退位給太子殿下的詔書,怎麼就變成皇上要讓位給昱王爺了?”
“對啊對啊,這昱王爺不是傻了嗎?怎麼就好了?什麼時候好了?皇上真的要讓位給昱王爺?”
……
大臣們都開始糊塗了,這到底是什麼情況啊?而他們,到底要站在哪邊啊?算了,形勢不明,還是看情況再說吧。
南宮昱也沒有料到南宮揚會這麼痛快就承認自己的父皇是想要把皇位傳給自己的,現在,搞不明白的是他了!
南宮揚能將他的計劃看穿,能在這裡等着他來,能不慌不忙地點破關鍵,現在,他弄不明白了,南宮揚這麼做,到底是爲了什麼?到底是想幹什麼?
“怎麼?四皇弟,你今日前來,不就是想要奪下這個九五之位嗎?”南宮揚露出一個瞭然的笑,那樣子,似乎一切都勝券在握:“皇弟今日前來,想必一定帶了不少人馬吧?!不過,你手裡有虎符,我手裡也有虎符,到時候,鹿死誰手還不一定,只是苦了那些士兵,到最後,免不了爲這一場政變拋頭顱,灑熱血了
!”
南宮揚淡笑着,伸手亮出自己手裡的虎符,與南宮昱手裡的虎符大小一般,都統領着南宮王朝三分之一的兵力。
南宮昱早就知道南宮揚手裡有虎符,但是,現在南宮揚這麼說的意思是……
聽他說這話的意思,似乎不想跟自己打仗,怎麼可能這麼簡單?!南宮揚步步爲營、費盡心思走到了今天這個地步,怎麼會這麼輕易地就放棄了?!
“既然皇兄也不想追隨我們的衆將士爲了這一場政變拋頭顱灑熱血,那就應該讓臣弟等人見到父皇,一切,都交由父皇親自裁定!”
南宮揚聽了南宮昱這句話,似乎聽到了自己想要的回答,從祭天高臺上一步一步地走下來,無視在場衆人詫異的眼神,走到南宮昱面前,在與南宮昱擦身而過的剎那,靠近南宮昱的耳邊壓低聲音開口道:“如今,爲兄已經舉行完登基大典了,已然是爲新君,不管這個皇位我是怎麼得到的,都已經是我的了!皇弟來的時間稍稍晚了些呢!”
南宮昱聽着,拳頭緊緊地捏緊,這丫的,他來的明明就不晚,是這個傢伙用輕功飛速插上去的,他想阻止已經來不及了,這根本就是耍無賴!
這邊,南宮昱氣得牙還癢癢着,那邊,南宮揚已經繼續開口了:“雖然如此,但是,爲兄現在對皇位並沒有興趣,只要皇弟願意答應爲兄的一個小小的條件,這大好江山,不用皇弟你耗費一兵一卒,爲兄便雙手奉上!”
南宮揚漫不經心地說着,其實,他心裡從來沒有這麼緊張過,他擔心南宮昱對那個小女人的感情也如同他這般,高過了一切!可是,多年的皇宮生活已經讓他明白,越是緊張,就越是要冷靜、淡定!
南宮昱不禁皺眉,他有什麼值得南宮揚用唾手可得的江山來換的?!這個世上,還有什麼比這個高高在上的九五之位更重要的?!在他看來,除了他家裡的小王妃,什麼都不重要……小王妃?!他的小王妃?!南宮揚喜歡他的小王妃,那他想要用皇位來交換的是……
(注:《傻子王爺小白妃》預計下個月完本,最近,一直打雷下雨,再加上俺腦袋疼,碼字就更加費力了,大家有好東西就使勁兒地往俺身上砸吧!給俺一點點動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