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什麼!憑什麼你說是我剋死的父母?!”這句話的聲音很大,估計外面都能聽歌清清楚楚。
定恆伯被白梓默頂了嘴,捂着自己的心臟,好像心臟突然有些疼似得,做出一副被氣的半死的樣子:“好!……好!白梓默,我說話你竟然也敢頂嘴了!你學的教養都到什麼地方去了?來人!來人!”說着,揚起脖子對着外面大喊。
看到定恆伯這個樣子,白梓默反而更加硬氣了,她不怕,她沒有做錯事!憑什麼?憑什麼這些人都非要說事她剋死的父母?爹孃對她那麼好,她怎麼會捨得呢?
想到這裡,白梓默的眼淚刷刷刷的掉了下來。
看見白梓默哭了,定恆伯不僅沒有消氣,反而更加生氣了:“哭,你哭什麼!白家真的毀在你的手上,你的命就不是克父母了,而是克全家!不過我看你也像是一個克全家的人,外面傳的果然不錯。”
白梓默聽到這裡,淚水更加洶涌了,她不知道,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好了,她真的不是故意的,當時她只是心中太過於憤怒了。父母的榮耀,不能毀在她的手裡。
如果她真的嫁給了顧城做侍妾,那麼這些事情就不會這麼簡單了!史書會怎麼寫她?會怎麼寫白府?會怎麼寫顧城?哦,對了,他們雖然是大家,卻也沒有上史書的資格,這有什麼好擔心的呢。
白梓默有些冷笑,可是百姓會怎麼傳誦他們呢?
哦對了,白梓默又想起了一個問題,侍妾可是連走正門的資格都沒有,只能從偏門擡進去。更不能被稱爲“嫁”。配得上侍妾的,不過只是一個“納”字。
這時,剛纔聽見定恆伯喊那那兩聲來人聞聲而來的一個侍衛問道。“公爺,有什麼吩咐麼?”聽裡面的氣氛,可是吵得不輕啊,也不知道小姐怎麼惹到了公爺。剛纔邵旭說的那些話,只有白梓默和定恆伯聽見了,府中的下人都不知道。
畢竟被女人潑了一身水是一件很沒有面子的事情,邵旭自然不會當着所有人的面說。
聽見侍衛的問話,定恆伯緩了一口氣,然後衝着門外喊道:“給我拿家法來,我要打死這個不孝女!”
侍衛遲疑了一下,就下去取家法了。
在場的只有白梓默和定恆伯,沒有人會爲白梓默求情,白梓默也不想卑微的跪在地上,抱住定恆伯的大腿,左手抹一把淚右手又摸一把淚的爲自己求情。
她也是有尊嚴的,不然不會在聽見顧城說只是納她作侍妾而傷心而憤怒,從而引發了這麼多的事情。
定恆伯對着白梓默說:“跪下!”
白梓默低下頭,臉被垂下來的頭髮擋住,看不清面色。定恆伯也不會去注意白梓默的臉色,看見白梓默還沒有跪下,立馬再次強調道:“跪下!”聲音已經比剛纔大了不少。
白梓默像沒有聽見一樣,並沒有跪下!
自己沒有錯!不是自己的錯!
他那般的折辱自己,爲什麼自己的家人不爲自己討公道,還要幫着外人來欺負自己!
“老
爺,這個也不是梓默的錯呀!她是不詳不錯!但是顧家的那個少爺也不能這樣的說給梓默聽!”
二夫人的這句話不說還好,一說定恆伯的腦子都大了!
自己在同僚面前都是因爲這個丫頭片子擡不起頭來!所有的人都在問他,和這樣一個倒黴丫頭住在一起是什麼感覺!
自己的仕途上面的不順也多半,是這個丫頭帶來的,這丫頭現在可好自己不給她找麻煩,她倒是一個勁上的往麻煩上面湊!
要知道顧家就顧和一個獨苗子!現在這樣的得罪他,等於說自己的做官的路都會被影響!這個害人精!
剋死自己的父母不說!現在連叔子嬸子們都要克!
“說!知不知道自己錯了!”定恆伯上前面來對着白梓默吼道!聲音是那般的猙獰!
白梓默沒有過多的表情,只是冷冷的回答到:“我沒有做錯!何來知錯!”
“你!”定恆伯覺得自己的權威受到了極大的挑戰!
上前來,用力的摁着白梓默的後腦勺,使勁的往桌角上撞。
白梓默沒想到他會這樣變態,腦子被他弄的昏昏沉沉的。
在外人不知道的是定恆伯是一個特別喜歡用邢的人,因爲他的仕途上的不順,就經常那院子裡面的奴才,婢子們出氣!但是對於白梓默來說卻是第一次!
“老爺,這樣做不好!說出去,人家會笑話我們定恆伯府的!”二夫人假意上前來勸說定恆伯,只是她的一勸說!
定恆伯的火沒有熄,反而更大了!
“笑話?她得罪顧府小少爺的時候!我們定恆伯府早就是一個笑話了!”白梓默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定恆伯,他面部的猙獰讓她覺得可悲!
要正大光明的來對付自己了嗎?
在利益面前,定恆伯這種人早就沒了理智,白梓默的頭上見血了,在他看來是更加興奮了,一個勁的拉着白梓默往桌角上面碰!
二夫人只是在一旁別和着那些婆子們冷笑!恨不得自己也上來踢自己一腳!
白梓默知道旁邊的那些人肯定是不會幫她了!
白梓默緊咬着牙,忍着疼痛,用力的掙開了定恆伯雙手的束搏,雖然沒有親眼瞧見,不過從那像小溪一般潺潺的鮮紅中,還有那尖銳的疼痛,她也可以知道自己傷的有多深了。
轉過身,便瞧見定恆伯看着手上滿滿一大把的黑髮,微微的有些出神,不知道再想什麼。
臉上滿滿的都是鮮血,幾乎看不清原本雪白的肌膚,遮擋住那張傾國傾城的臉,那雙眼睛瞪的大大的,被那鮮豔的色澤染紅,十分的妖嬈!眼睛死死的盯着定恆伯!
定恆伯被這雙冰冷的眼神瞧了半晌,渾身打了個激靈,整個人頓時清醒了不少,向後退了幾步。
白梓默大吼了一聲,頭髮瞬間披散了下來,凌亂了肩頭,與鮮血下映襯着的雪白臉色形成鮮明的對比,那雙眼睛,完全沒有了一點理智,傷心嗎?絕望嗎?也許不該這樣說,那雙深若幽潭一般的眼眸沒有丁點的感
情,無波無瀾,就像是個沒有知覺的活死人一般,空洞的沒有一點神采,無力的倒在了椅子上,渾身上下卻散發着駭人的冰寒之氣,像是要把這個世界所有一切讓她覺得溫暖的東西冰凍起來一般。
“反了你!來人呀!給我上家法!”
定恆伯覺得自己有必要給白梓默一點顏色看看!這丫頭不打不知道天高地厚!
家法是藤條,那藤條打在身上是鑽心的疼!
原來二夫人就是經常那藤條伺候她的,只不過現在換人了!對象是自己的親親二叔!
要這樣的明目張膽嗎?
“老爺。”藤條很快就拿了上來,顯然是某些人早有準備!
“在問一遍!你認不認錯!”
“不認!”白梓默還是那句話!自己明明沒有錯!這些人爲什麼一再的要自己認錯!
白梓默不由得覺得這一切都有點諷刺!平日裡面他們還有一些虛僞的因素在裡面,還會想着自己是定恆伯長房的嫡女,還有些顧忌,現在看來,他們也不顧了!
“那麼,給我拖下去打!我要替我的大哥好好教訓這個不孝女!”
不孝女?
怎麼說自己不孝了!沒有像他們一樣去昧着自己的良心去討好權貴!
不孝女!
這藉口找得真好!
白梓默被拖了出去,覺得自己的已經是傷痕累累了!心寒猶勝身寒!
這些人去哪裡找的這樣冠冕堂皇的藉口!
執行的是定恆伯身邊的心腹小山!但是他早就被二夫人收買了!所以現在眼前的這個人是知道打在哪裡疼就專門的往哪裡打!
打了幾十下,白梓默都沒有哼出聲來!定恆伯覺得自己還奈何不了這個小丫頭片子!
“骨頭真硬,我倒是要看看,是你的骨頭硬還是我的藤條硬。”
定恆伯揮手叫小山繼續!
“打到她,求饒爲止!”
小山張開手,對着掌心啐了一口,繼續使勁的打白梓默,看着她在自己的手下遍體鱗傷,渾身鮮血綻放,自己也是說不出來的暢快的!
白梓默閉上眼睛,靜靜的等待着藤條落在自己的身上,好疼!從來沒有這樣疼過!全部都是麻木的!就像自己的心!
許久後,再也聽不到白梓默的承重的呼吸聲,定恆伯示意小山住手。他上前去抽動白梓梓默,只見白梓默依舊動也不動,整個人趴在長條椅子上,沒有半點的生氣。
關入地窖
陽光照射在自己的身上,暖暖的,周圍是更是風景如畫!好像是莊子外面的小花園!自己又回到了莊子裡面?
這個感覺真的是很好。
自己有回到那個莊子裡面!逃離那個囚籠了!
白梓默轉過身去看見小禾正對着自己笑!那一笑很是暖心!沒有在高牆大院裡面的勾心鬥角!有的就是彼此之間的相知!
熬過來了!
都熬過來了!
這裡面沒有,那些虛假的故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