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爺既然知道主子是血閻羅,那麼葉爺還需試探我們主僕二人嗎?”血一平淡的說道,對於蘇詩云身份的暴露,血一併未吃驚,好似他知道會暴露一般,不過這並不代表血一對自家主子的不忠心,在血一開始跟在蘇詩云身邊的那一刻起,血一便做好了暴露身份的準備,所以此時纔不會有任何的驚慌失措。
“哈哈哈……”葉爺哈哈大笑,而後又道:“丫頭不是還有另一個身份嗎?她確實讓老夫大吃一驚,丫頭這是完美的詮釋了小隱隱於野,中隱隱於市,大隱隱於朝。”
血一雙手抱拳,微微向葉爺俯身行禮,欽佩的說道:“晚輩佩服,葉爺在短短的幾日之中,便得知主子的身份,這是前所未有,葉爺,您纔是那個深藏不露的人。”即便知道蘇詩云是血閻羅,那又如何?畢竟主子很是分得清江湖與朝堂,無論她武功如何,血閻羅和攝政王妃毫無瓜葛,也不會讓人發覺,然葉爺卻是唯一一個將兩者結合起來,識破了主子的雙重身份。
哪知血一的話,直接便被葉爺否定,他說:“你錯了,其實老夫先前並未將血閻羅和攝政王妃聯合起來,是你們給了老夫提示,讓老夫知道血閻羅與那個曾讓天下人恥笑的攝政王妃,其實是一個人。”
血一疑惑不解,他左思右想,不知哪裡暴露了,“葉爺,晚輩們哪裡提示了?”
“還記得你們初到水火城時,丫頭說的所謂何來嗎?”葉爺一副心知肚明的樣子,望着血一,從那一刻,葉爺便知他們和雲國有着說不清道不明的牽扯,但他並未多想,只道是巧合,直到他得知蘇詩云是血閻羅後,迫不及待的出城調查了一番,與此同時,蘇詩云另一個身份也浮出水面,可正是因爲得知了蘇詩云另一個身份,纔會如此不屑一顧,因爲他同樣得到了據說是十分恩愛,願爲對方付出一切的兩人,先後宣佈婚期,且大婚的對象,並非是雙方,不過這依舊改變不了他對蘇詩云的眼緣,只是現在還不能讓他們知道自己的真實想法。“你們以爲能瞞過老夫嗎?小子,老夫雖隱居多年,但還未到那種癡呆狀態,你們離開吧!老夫這裡不歡迎你們。”
“葉爺,您要趕晚輩離開,晚輩無話可說,可晚輩的主子爲了那水中火,在這裡足足等了您一個月,雖說時日不長,可那一月卻是生與死之間,所以,晚輩斗膽向葉爺請教,您究竟知不知道水中火是何物?”血一不卑不亢的問道,對於水中火,自家主子唸叨了許久,他身爲屬下又怎麼能讓主子鎩羽而歸呢?
“小子,你這是癡線妄想,水中火是何等的神物,豈是你們這些抗蒙拐騙的小人所能得知,你們趕緊走吧!省得老夫將你們掃地出門。”葉爺揮舞着雙拳,猙獰的對血一說道。
此時,兩人都未曾注意到在地上躺着的蘇詩云在此時站了起來,平靜的對血一說道:“血一,回去。”而後面無表情的走向樹林之內。
“主子,您去哪裡呢?”血一着急的問道。
“回去。”蘇詩云依舊往樹林的方向走去,她厲聲的說道。
血一無奈,主子在盛怒或者是悲傷之際所做出的決定是不允許任何人反抗,不過一人除外,那便是一直叫囂着往出趕的葉爺,葉爺見此,利落的對血一說道:“小子,聽到了嗎?丫頭讓你回去。”說着葉爺便去追趕蘇詩云了,對於葉爺來說,無論蘇詩云的身份如何,或者是她隱瞞了什麼,葉爺都可以不計較,原因則是蘇詩云的決心,隱忍,還有那份凌厲狠毒,這正是他們所欠缺的東西。
血一眼睜睜的看着葉爺猶如狗皮膏藥粘着面無表情的主子,一同進入樹林,他甚是擔心,一是因爲蘇詩云此時的情緒,二則是葉爺,不過不管這二者如何,血一都十分清楚,接下來有人要倒黴了,比如樹林之內的動物。
果然不出血一所料,蘇詩云走到樹林深處,淡定的看着虎視眈眈望着她的野獸黑熊,葉爺跟在身後,擔心的對蘇詩云說道:“丫頭,那可是熊瞎子。”
蘇詩云撇了一眼身後的葉爺,不屑的說道:“葉爺,不是躲着晚輩嗎?怎麼這個時候會出現在晚輩的面前呢?”還有她可是清晰的聽見葉爺要趕他們離開。
葉爺討好的一笑,道:“誰說的,葉爺找他算賬去,真是愛嚼舌根,葉爺怎麼會躲着丫頭呢?”
“葉爺,你的笑容略顯的猥*瑣。”蘇詩云毫不客氣的說出自己的觀點。
“丫頭,你..”葉爺氣結,可又不能怎麼蘇詩云,誰讓蘇詩云很合他眼緣呢?要知道在這個世間討厭的人很多,但是閤眼緣的人極少,可以說是寥寥無幾,尤其是像葉爺那樣的人,更是少之又少。
“葉爺,您對血一說的話,晚輩都明白,但晚輩請您相信晚輩,晚輩和夫君絕對不是您所想的那樣,所以..”蘇詩云靜下心來,對葉爺說道。
“丫頭,你確定要在這裡和葉爺談論你和你的夫君嗎?”葉爺指着逐漸靠近他們的熊瞎子,打斷蘇詩云的話,問蘇詩云。
蘇詩云嫣然一笑,退到葉爺的身後,邪魅的笑道:“既然葉爺跟着晚輩前來,那麼是不是葉爺也該給晚輩露一手呢?好讓晚輩相信自己的眼睛,還有苦苦等待的時日。”蘇詩云是何等的聰明,葉爺嘴上雖說要趕他們離開,但也不過是試探而已,至於她的身份,從她決定踏入這個江湖的那一刻起,便知有這麼一日,所以身份暴露,對蘇詩云來說,毫無影響,而且她相信葉爺不會將她的身份公諸於世。
葉爺裝作踉蹌後退幾步,臉色慌張,“丫頭,老夫可是年過古稀,你怎麼能忍心看着老夫命喪熊瞎子腹中呢?古人云,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你這樣做可是會有損你的功德?”
蘇詩云挑挑眉,莞爾一笑,“葉爺,我在江湖可是殺人如麻,讓人聞風喪膽的血閻羅,您認爲晚輩還會在乎什麼功德嗎?”說着蘇詩云退到葉爺身後,落井下石般的推了一把葉爺,笑眯眯的說道:“葉爺,這是偷聽的後果,您老慢慢承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