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兒,翊兒現在怎麼樣了?你打算什麼時候給她解毒?”瑞明瑜對着夏雪微笑着問道。
“這個嘛!”夏雪思索了一下,秀眉緊蹙,再次開口說道,“這個問題要視情況而定。以現在翊兒的體質,還不能解毒。就算要解毒,也要等到翊兒的傷勢痊癒了之後,剛纔葉蕭還和我說起這個問題,說翊兒的傷,只怕一兩個月內是不容易痊癒的。所以我們目前就是要找個安全的地方,讓翊兒養好傷,順便再休整一下,待到一切準備妥當之後,捲土重來。”
聽了夏雪的話,瑞明瑜很滿意的點了點頭,看着夏雪苦笑着說道,“我的兒子還真的是有福氣,在他最需要幫助的時候,我這個做母親的沒有盡到做母親的一點責任,反倒是你在這個時候出現了,給了他幫助和維護。雪兒,作爲一個母親,我要對你說聲謝謝!感謝你這麼久以來對翊兒的照顧和關心!”
被瑞明瑜這麼一說,夏雪反倒不好意思了。
她紅着一張臉,嬌羞的看着瑞明瑜說道,“師叔,你別這樣說,翊兒是我的相公,照顧他是我的責任,你不用和我說謝謝
!”
“你還叫我師叔嗎?”瑞明瑜聽到夏雪的話,嘴角帶着一絲欣慰的笑意,對着夏雪說道。
“那我叫什麼?”夏雪擡眸,疑惑的看着瑞明瑜說道。
“死丫頭,當然是要叫孃親了!”了空坐在夏雪的身邊,伸手就是一個大爆慄,照着夏雪的腦門就敲了下去。
“啪!”
“哎呦!”夏雪的腦門上突如其來的疼痛,讓夏雪忍不住叫了一聲,伸手捂住腦門,轉過頭來,雙眸圓睜,瞪着了空,委屈的說道,“師傅,你又敲我,我可再告訴你一遍,敲傻了我,可沒人給你養老送終!”
“死丫頭,你又來威脅我?!”了空說着,伸手又要去敲夏雪的腦門。夏雪一看了空又來這招,一個敏捷的旋身,從了空的身邊,快速的轉到了瑞明瑜的旁邊,想要躲開了空的魔爪。
而了空的手剛伸出來,就被另外一隻手給抓住了手腕,一道犀利的女聲笑着說道,“師兄,我的兒媳,要教訓也只能是我,你不行!”
夏雪聽到這話,甚覺耳熟,類似的話怎麼好像是她不久之前剛說過的啊!
夏雪微微側頭,看着瑞明瑜的側臉。
就在這個時候,一縷晨起的日光照了進來,剛好就灑在瑞明瑜的側身上,給瑞明瑜那一身白衣照上了一抹淡淡的韻律。而夏雪就坐在瑞明瑜的裡面,瑞明瑜則半起着身子,抓着了空的手腕,被這一抹日光照到的瑞明瑜,就像度了一層金黃色的光芒,就連臉上那細微的絨毛都能看的清清楚楚的,帶着淡淡的笑容,而她的整個人,此刻給夏雪一種很慈祥的感覺。
“師妹,你護短!”了空氣呼呼的瞪着瑞明瑜,厲聲說道。
“對,我就是護短,怎麼了?”瑞明瑜沒有被了空的其實嚇到,反而一臉理所當然的說道。
夏雪暗暗的在心裡點了個贊,誇獎道,說得好,話就該是這樣說的。
“師妹,你知道雪兒和我的關係嗎?”了空再次開口問道
。
“我知道,可不管她是你的什麼人,以後她都是我瑞明瑜的兒媳婦,我就是要護着她!”瑞明瑜慢慢的放開了了空的手,再次坐到了夏雪的身邊,拉起夏雪的手,輕輕地拍了拍,帶着濃濃的寵愛說道,“放心,雪兒,以後有我在,他不敢再欺負你!”
此刻的夏雪,心中的感動滿滿的充斥着她,就像一股新鮮血液般,快速的蔓延至夏雪的全身,直至四肢百骸。
夏雪點點頭,卻不知道該說什麼。
第一次爲人兒媳,該怎麼樣對待婆婆,夏雪還真的是一點經驗都沒有,不過,以前倒是沒少看這樣的電視劇,什麼惡婆婆,什麼刁蠻婆婆啊……怎麼想到的都是惡婆婆,貌似翊兒的母妃和那些惡婆婆根本就不搭邊啊!
夏雪使勁的搖搖頭,將腦子中那不堪的思想拋到一邊去,再次將目光轉到了瑞明瑜的身上。
“師叔,不是,娘……親……”夏雪剛剛開口,又發現不對,趕快開口糾正道,可是糾正起來有點難,臉好熱啊!
夏雪的臉已經紅到耳朵根兒了!臉燒的厲害,而且有越燒越厲害的趨勢,夏雪感覺她的臉上此刻已經可以煎雞蛋了!
“哎——!”瑞明瑜一臉驚喜的看着夏雪,拖長聲音應道,興奮的心情無以言表。
了空的臉黑了,拉着臉,說道,“哼,果真是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現在就跟人家這麼親了,怎麼就沒有看到你對我這個父親好呢?”
了空雖然聲音很笑,可是瑞明瑜卻聽了個清清楚楚的,轉過頭來,驚訝的看了眼了空,又轉頭看了眼夏雪,又轉頭看了眼了空,疑惑的問道,“師兄,你的鬍子呢?”
說完之後,貌似又想到了了什麼,再次開口問道,“師兄,雪兒和你長得一模一樣,難道她就是你的那個女兒嘛?”
了空聽到瑞明瑜的話,得意的點點頭,眼神中也帶着滿滿的嘚瑟。
夏雪看到了空這樣,實在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她夏雪是了空的女兒不假,難道就這樣的一件事也值得驕傲嗎?
夏雪不明白,身爲父母,對自己的孩子自然是最喜愛的,而自己的孩子,也永遠會是最美最讓他覺得自豪的
。更何況,夏雪還是如此的出衆,了空能不覺得自豪嗎?
“哦!還真是緣分啊!”瑞明瑜點點頭,微笑着說道。
“娘……親……”夏雪再次開口叫道,當她看到瑞明瑜轉過頭來的時候,爲了掩飾尷尬,夏雪趕快開口說道,“剛纔師兄問,皇帝到底爲什麼要這麼做?我們都想知道。還有,翊兒的毒到底是誰下的?爲什麼每個月翊兒的藥裡面都有水銀?當年又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您又爲什麼會墜崖的?”
夏雪一口氣問出了好多問題,臉上的表情也是一片凝重,這些都是她最關注的問題,她也一直在找答案,卻一直沒有頭緒,現在終於見到了正主,那還不趕快問啊!
“雪兒,你彆着急,這件事,要慢慢道來。我們還是先離開這裡吧,你讓人燒了天牢,又燒了翊王府,可是他皇甫越也不是傻子,自然知道這是你的金蟬脫殼之計,所以,此地也不宜久留。”瑞明瑜拍了拍夏雪的手背,對着夏雪微笑着說道。
“嗯!”夏雪點點頭,對着馬車門口吩咐道,“鬼離,魅,交代後面的人,馬上啓程,直奔崑崙!”
“是,王妃!”鬼離和魅在馬車外,恭敬的答道。
“雪兒,你們那天在皇宮之中可看清楚了嗎?”瑞明瑜在夏雪吩咐完了之後,又開口問道。
“您說您留字條的那天嗎?”夏雪肯定的問道。
“是的,就是那天,德貴妃寢宮中的一切你們也應該看到了吧!”瑞明瑜再次開口說着,嘴角帶着一絲嘲笑的笑容。
“嗯,看到了!只是我始終沒有看到那個男人的長相,只知道他叫海達,卻不知道他到底是誰!”夏雪說着,臉上一抹遺憾顯露出來。
“雪兒,你就沒有覺得那個男人的身形很眼熟嗎?”瑞明瑜微笑着提醒道。
“身形?”經過瑞明瑜的提醒,夏雪的思緒飄向了遠處。
見夏雪在想事情,風吹雪和了空倒是沒有人說話,靜靜地等着夏雪的下文
。
馬車外,鬼離和魅交代了衆人之後,二人來到夏雪的馬車邊,坐上馬車,魅拉住繮繩,手中的馬鞭高高舉起,“駕!”
一聲高喝之後,馬車再次緩緩的移動起來,很快再次狂奔起來。
“老大,你說,讓那個小石頭駕着王爺躺的馬車會不會有危險啊?”魅仔細的駕着馬車,擔憂的問道。
“放心吧,王妃既然敢留下他,就一定相信他,再說了,車上還有葉蕭,一劍通,傾國,和魍魎他們,就算他想使壞,也使不出來的!”鬼離轉頭看了魅一眼,又將目光轉到前方,說道。
“哦,也是!”魅應聲又說道,“可我還是忍不住會擔心!”
“放心吧,那輛馬車在我們這麼多輛馬車的中間,他就真的使壞,我們也有辦法對付他。再說了,他一個人,就算要使壞,也要考慮一下場合才行!”鬼離再次開口說道。
“嗯……”
馬車內。
夏雪快速的轉動着大腦腦細胞,仔細的將自己認識的人慮了一遍,最後將懷疑定格到了一個人的身上,很像,可夏雪卻不明白,爲什麼會是他?
見夏雪臉上閃過一抹疑惑,瑞明瑜便知道夏雪想到了那個人是誰,便開口問道,“雪兒,你是不是已經知道那個人是誰了?”
“孃親,難道是他?!”夏雪看着瑞明瑜,滿臉的疑惑開口肯定的問道。
瑞明瑜點點頭,算是回答。
“可這怎麼可能呢?怎麼會是他?我想不明白!”夏雪搖着頭,臉上的疑惑更多了,嘴裡也一直說着想不通。
一看夏雪這樣,風吹雪也跟着着急了,趕快開口問道,“雪兒,你倒是說說,那個海達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