彌香的話讓衆人皆是感到一陣雲裡霧裡,這都親手殺人了,盡然還能面不改色的說這是自己的計劃,真不愧是戰神,臉皮還真夠厚的。
彌香收起自己的槍轉身走向門口,堵在門口的記者立馬圍了上來:“公主殿下,你對這次的事件是什麼樣的態度,殺人是因爲您的個人情緒嗎?”
彌香擡頭冷厲的看了一眼那個皇家記者:“事情的真相如何很快就會有所定論,本公主沒時間在這裡解釋。”說完便有護衛護送着進了車裡。
看着遠去的車影,守在門口的記者皆是面面相覷,但是想到還在做直播立馬掛上標準的微笑收尾:“事件的後續我們會繼續跟進,作爲皇家記者的職責就是公開皇家成員的所有公事,就算是國家的皇帝,只要他危害了公衆的權益我們也是有理由去揭發的……”
“切,這羣記者還真是會往自己臉上貼金,其本質其實根本就是唯恐天下不亂,”沈熔扶了扶眼鏡,一邊吐槽一邊看向鳳夜安,只是一轉頭還哪裡有鳳夜安的身影。
原來鳳夜安不知何時已經走到了尤麗娜身邊,看着尤麗娜有些蒼白的臉色,正打算伸手去安慰她的時候,最後還是將手伸到了她面前:“做任何事情之前,一定要保證自己是安全的。”
尤麗娜聞言低下頭:“謝謝學長!”隨後握着鳳夜安的手站了起來,這次若不是鳳夜安自己恐怕是要交代在這裡了。不過,爲什麼她總覺得鳳夜安剛剛說過的話似乎有人也曾和她說過?爲什麼那麼熟悉?
不過自己低着頭道謝是不是太沒有禮貌了?想着尤麗娜擡頭看向鳳夜安,卻看到鳳夜安正好撇開頭。一時間尤麗娜心裡有些打鼓,他剛剛是一直看着自己,還是隻是巧合?
“那個……”尤麗娜正要說話,鳳夜安卻放開了她的手,“我是你的老師,維護自己的學生是理所應當的。”
尤麗娜臉色一僵:所以他是看在師徒的情分上的幫助自己的?所以他是說讓自己的不再在意嗎?
鳳夜安說完轉身走回辦公樓,一旁站着的沈熔抱着臂皺了皺眉:所以,會長這忽冷忽熱的到底是什麼態度?他還真是看不懂!
何止是沈熔看不懂,就連尤麗娜本人也看不懂,接下來的軍事戰略課上,尤麗娜一直撐着下把走神。連導師叫她的名字都沒有聽到。
事後陳雪莉開玩笑的:“你是不是還沒從今天的事情裡換過神啊?”
尤麗娜無趣的瞪了她一眼,隨後想到了什麼:“哎,今天鳳夜安扶我起來之後是不是一直在看着我?”
“鳳夜安?”陳雪莉皺了皺眉,隨後想了很久看向尤麗娜,“誰啊?”
“陳雪莉,這種時候了你就別開玩笑了,我是好不容易鼓起勇氣來問你的。”
看着尤麗娜惱羞成怒的模樣,陳雪莉不禁笑了起來:“哈哈,就是逗逗你,看把你急的,那個時候我並沒有太注意學長,我也不太清楚。”
“是嗎?”尤麗娜不禁有些失望,只是隨後一股淡淡的香氣突然飄了過來,尤麗娜不禁鎖眉使勁嗅了嗅,“雪莉,你有沒有嗅到一股很熟悉的香味,有點像玫瑰花的味道。”
“嗯,是有些!”說着兩個人巡着花香走了過去,卻看到一個熟悉的人影站在那裡,而他的面前是一個插着黑色玫瑰的花瓶。
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他們剛剛說的鳳夜安。鳳夜安看了看走過來的兩個人,表情依舊沒什麼起伏:“今天走廊的花換成了我喜歡的玫瑰,你們知道嗎?不同顏色、數量的玫瑰代表着不同的意思,黑玫瑰代表着高貴,神秘,以及你是我的女神,數量七代表着暗戀……”
軍事學院教室的走廊每隔十米就會有一個花瓶,每隔一段時間就會換上新鮮的花,爲這個壓抑的地方添上一些生機,可是還真沒看出來擺花的人竟然這麼悶騷。尤麗娜看着花瓶裡的花:“既然那麼喜歡對方,爲什麼不親自當面去說?這種含蓄的表達方式要不是學長你給我解釋,我還真不懂呢。說來說去,我看那個人就是悶騷。”
“我也不懂!”陳雪莉附和的點了點頭。
只是兩個人說完之後,就看到鳳夜安俊眉緊鎖的走了。尤麗娜和陳雪莉互相看了眼對方:“哎,我們是說錯什麼了嗎?”
“我也不知道!”陳雪莉聳了聳肩,大家只是實話實說啊!
而另一邊,彌香回了王宮之後,剛進門就被彌天玄的侍衛叫到了會客廳,其原因就算侍衛不說彌香也知道。等到了會客廳,果然,一進門就看到了那位桐花夫人坐在那裡。
彌香解掉身上的披風遞給僕人後,邁着優雅的步伐走了過去。正要坐下的時候一直坐着的沒說話的彌天玄突然開口:“彌香,你今天在學院做了什麼事情?”口氣是自從成爲戰神之後就再也沒有聽到過的嚴厲。
彌香暗暗地握了握拳,微微的笑了笑。隨後從自己的腰間抽出白天用的流光槍,桐花夫人臉色一變:“公主殿下這是做什麼?”
就連彌天玄也是一臉詫異地看着她:“彌香,你……”
“父親,你害怕這把槍嗎?”彌香說着將槍口對準自己。
桐花夫人這才鬆了口氣:“公主殿下是想要畏罪自殺嗎?”
“畏罪自殺?”彌香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我彌香不怕死,但是自殺這種事不符合我的美學,我彌香這輩子只會爲彌撒黨而死。”說完彌香扳動了搶上的扳機。
“彌香!”彌天玄臉色一變,正要去阻止的時候卻已經來不及了,只見隨着一道金光原本站在大廳的彌香也消失了。
彌留進來的時候正好看到眼前的一幕,一時間也是一驚:“皇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