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屬下不想嫁!”白瑾毫無懼意的反駁,即便眼前的人是掌握着她性命的人,她也沒有打算顧忌。因爲白瑾也是個人,她也是有原則的。她可以爲宮繼宗賣命,但是絕不會毀了自己今後的路。嫁給阡白澈就等於斷了自己的後路,這樣自毀前程的做法,她是絕對不會同意的。
“白瑾,你可知道你現在在和誰說話!”宮繼宗緩緩睜開眼睛,定定的看着白瑾。他想不明白,白瑾到底有什麼能耐敢跟他這麼說話。他一直覺得白瑾不會乖乖聽話,重用她的同時又懷疑着她。但是白瑾會拒絕得這麼坦然,他倒是真沒想到。
“屬下可以爲主公賣命,但是絕不可能嫁給王爺。”其實王府的傳言已經成了事實,阡白澈親口告訴白瑾,他要娶她。而白瑾不嫁的原因很多。相反的,讓她必須要嫁的理由卻只有一個,那便是宮繼宗的命令。可她卻不打算遵守這個命令!
“不行,這次你一定要嫁給阡白澈。”宮繼宗的聲音不容置疑,她知道白瑾的心思。不等白瑾回答,他的聲音再次響起,“等解決了阡白澈後,本將軍便還你自由如何?”他知道,自由對白瑾來說是具有強大誘惑力的。
解決阡白澈?宮茴蹙眉。她不明白,宮繼宗怎麼把一個毫無威脅xing的人視爲眼中釘?難道真被她說中了?其實阡白澈不是表面看起來那麼簡單?
那晚看到白瑾被御龍幫的人圍攻,她以爲是白瑾回來見宮繼宗才遇到仇人的。可是如今想來,她是不是因爲別的目的呢?她在王府的職責是監視阡白澈,那麼她那晚受傷是不是和監視阡白澈有關?
正在兩人僵持不下的時候,書房的門突然被推開。
宮茴的姐姐,宮荀走進去,隨手便把門掩上,表情凝重的看着宮繼宗道:“爹爹,可能有人混進將軍府來了,方纔我進來時候發現守衛都被點了穴道。”
聽到宮荀說這話,宮茴腳下一動,碰響了屋頂上的瓦片。
宮繼宗隨即擡頭,朝屋頂上劈來一道凌厲的掌風,“誰在屋頂上?”
宮
茴迅速避開,起身跳下房頂。來路上的人都被她封住了穴道,一般人解不開,所以她確定自己按原路返回一定不會遇到什麼阻礙。而宮繼宗武功雖然高,卻也不可能立即追上她。只要出了將軍府,宮繼宗便奈何不了她。
三人追出屋來後,哪裡還看得到黑人的影子?
白瑾趁機開口:“主公,記住您今日說的話,屬下去追黑衣人。”說完便飛身而去。到最後,她還是要嫁給阡白澈嗎?和王府裡那些白癡女人一起伺候一個男人?不可能的!不過,宮繼宗也說了這是她做的最後一件事,那她就先穩住宮繼宗的情緒再說。
“如果你能在他娶你之前拿出證據來,說不定就不用嫁了。”雖然白瑾的身影已經消失在黑夜中,但宮繼宗相信她聽到了,而且她必須聽到。只有這樣,她做起事情來纔會更加賣力。
白瑾自然是聽到了的,只是她嘴邊浮出一絲慘淡的笑來,對宮繼宗說的這種可能感到無奈也無力。
她都在王府潛伏了一年多了,如今也才查到一點點眉目而已。怎麼可能趕在阡白澈娶她之前查清楚呢?若想要查,說不定還真要和阡白澈同牀共枕了才能更進一步吧?
宮茴出了將軍府後,便在路邊的一道圍牆上坐着等白瑾追上來。
“傷好沒好利索麼?速度慢了很多啊。”宮茴看到白瑾追來,調笑着開口。仿若老朋友那般,但兩人現在其實應該是敵對纔是。
“原來是你?你是跟蹤我才進將軍府的?”白瑾眼中寒光閃現,她討厭被跟蹤!而且是自己被跟蹤了,卻還毫無察覺!若是這個人想要她死的話,她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這貌似不重要吧?”宮茴坐在圍牆上雙腿悠閒的左右搖擺着。白瑾站在圍牆下,仰頭看着她,讓她覺得這種姿勢說話很不舒服,“你也上來吧,我不喜歡居高臨下的看敵人以外的人。”
“哦?這麼說,我不是你的敵人?”白瑾語氣中含着笑意,一句話說完後,便已經跳上圍牆坐在了宮茴身邊。
“我從來不會救可能成爲
我敵人的人。”開玩笑,白瑾怎麼可能是她宮茴的敵人呢?她們在不久的將來,應該是很好的夥伴纔對。從剛纔白瑾對宮繼宗的態度來看,白瑾背叛是遲早的事情。
白瑾沒有答話,眼神深邃的看着宮茴的眼睛,像是在觀察着什麼。
“快別這麼看我,我會以爲你愛上我了。”宮茴只當白瑾在看什麼,她估計跟她繞圈子開玩笑。
“我剛纔在想,這黑布下面遮住的面孔,會不會是一張我所熟悉的臉。”白瑾收回目光,剛纔看了半晌,其實什麼也沒看出來。她說的這話也是開玩笑而已。
“是嗎?說不定我真是你所熟悉的人呢!”宮茴倒是不避諱。她敢承認,就怕白瑾自己不敢承認。
白瑾被宮茴的話震住,半天沒有接上一句來。
“小心!”白瑾還在發憷之際。宮茴察覺到前方出現強烈的殺氣。拉着白瑾翻下圍牆。一道快如疾風的劍光便僻向她們剛纔坐的地方,隨即整面牆朝內坍塌而下。
好快的劍!急急的對開這一擊後,看到坍塌的牆,宮茴在心中驚歎!
而此時,路道另一邊的圍牆上立着一個白影。月光照耀,夜風吹襲,那人衣袂翩翩。
此情此景下,那人對拿着劍面對着宮茴,但她卻看不到那人的容貌。因爲在白衣男人臉上帶着一個面具,面具上有精緻的白虎圖案。光憑這面具,和他剛纔那快如閃電的劍招,宮茴便已經猜出他的身份。
“御龍幫的白虎堂主?!”白瑾也知道這人的身份,不過看到真人還是第一次。以往都是在傳言中聽聞此人劍法有多快,多狠,今日一見才知道自己想象的和事實差得太遠!就剛纔那一招,便能看出他的劍法已經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方纔若不是宮茴將她拉開,以她的警覺度,就算避開了也會被劍氣所傷。
“白虎堂主,不知你今日來是不是想一雪前恥的?”宮茴顯然比白瑾鎮定得多,可以說她壓根就沒感覺到恐慌還有害怕。她的口氣就好像見了認識已久的朋友,他們這是在互相問候一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