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夏晚晚,一言不合便動手,楊燁除了被動抵擋,也沒有其他的辦法了。
眼疾手快的楊燁,捕捉到夏晚晚粉拳的軌跡,在它落到自己臉上之前,右手精準的抓住了它,奈何拳頭去勢驚人,楊燁微微改變了它的方向,順勢往前的一帶的同時,腦袋輕輕一歪,夏晚晚的拳頭便從楊燁的肩膀上穿過。
此時的兩人相隔很久,楊燁都能感受到夏晚晚嘴裡呼出的熱氣。
夏晚晚神色一窘,右拳變拳爲抓,撓向楊燁的臉,來不及感嘆夏晚晚的心狠,楊燁連忙向後仰起了頭,躲過夏晚晚的攻擊,並且用力一擰,將夏晚晚的手擰到了她的身後,也迫使她背對了自己。
感受到手臂上傳來的疼痛,夏晚晚身子順勢一轉,左手手臂掄圓了,從反方向砸向楊燁。
楊燁見狀,雙腿向前一遞,蹬在了夏晚晚雙腳的腳踝處。
失去了平衡的夏晚晚,頓時便背對着坐在了楊燁的身上。
楊燁一擊成功,並沒有停頓,迅速的抓住了夏晚晚的左手,將它緊緊按在夏晚晚的胸前。這樣,夏晚晚整個便被楊燁箍着身體,不得動彈。
感受自己整個人坐在楊燁的懷裡,有些羞惱的夏晚晚不住地掙扎,奈何楊燁強有力的臂膀,根本容不得她掙脫。
突然,這把老舊的審訊椅的後腿,承受不住兩人的掙動,斷裂開來。
整個椅子,便帶着兩人,向後倒去。
“咔嚓”一聲,椅子無法承擔兩人的重量,徹底散架。
此時的楊燁躺在地上,而夏晚晚,則是躺在楊燁的身上。
兩人的摔倒,幾乎是楊燁承受了全部的傷害,背上有些火辣辣的疼痛,而有了楊燁這個人形墊背,夏晚晚除了收到一點震盪,沒有其他的影響。但是她現在的情況並不好,剛剛只是坐在楊燁的身上,此時的她,卻是整個人躺在了楊燁的身上,從來沒有和一個異性,這麼親密的接觸過的她,一時有些不知所措,特別脖子後感受到楊燁口中呼出的熱氣,夏晚晚便感到了身體有些發毛,發燙,身子忍不住繼續掙扎着。
雖然隔着衣服,楊燁依然能感受到夏晚晚身體的柔軟與彈性,這樣的一具充滿了誘惑力的身體,在他身上掙扎,讓有苦難言的楊燁,不由自主的生起了反應。
慢慢緩過神來的夏晚晚,突然覺察到了一個硬物,正頂到了自己的羞人之處,哪裡不知道是什麼的她,臉上瞬間紅成了蘋果,嘴裡羞怒道:“你這個流氓,還不放開?”
聽到夏晚晚的話,尷尬的楊燁不得不考慮着,此時放開夏晚晚的後果。
不過並沒有留給他考慮的時間,審訊室外傳來了一陣由遠及近腳步聲,此時的楊燁沒有多想,便鬆開了制住夏晚晚的手。
雙手得到釋放後,夏晚晚連忙翻下楊燁的身體,迅速的站了起來。
楊燁也同時從地上爬了起來,並且迅速和夏晚晚拉開了一定的距離。
夏晚晚臉上的紅霞未消,一臉憤怒的望向了楊燁,右手緊緊的攥成拳頭,再一次衝向了楊燁。
夏晚晚的攻擊,並沒有出乎楊燁的意料之中,只得再次準備防禦。
就在這時,審訊室的房門被打開,一名一臉嚴肅的中年男子,映入了楊燁的眼簾。這便是谷龍區派出所所長沈萬福。沈萬福的身後,正是夏利和何亮兩人。他們聽到了審訊室的打鬥聲,怕夏晚晚出手太狠,再受到處分,他們只得及時的通知了沈萬福,要是所裡還有人能制住夏晚晚的話,那就只有沈萬福了。
看到審訊室裡的一幕,沈萬福連忙喝道:“住手!”
聽到沈萬福的聲音,夏晚晚衝向楊燁的趨勢,戛然而止。沒有回頭,夏晚晚依舊是憤恨的盯着只有幾步之遙的楊燁。
面對夏晚晚噬人的目光,楊燁卻是沒來由的有些不好意思,目光望向了別處。
沈萬福看着屋內狼藉的景象,有些生氣道:“夏隊長,馬上到我的辦公室來一趟。”說完,便甩了甩手,轉身走出了審訊室。
聽到沈萬福的話,夏晚晚只得一臉不甘的轉身向着審訊室外走去。
再路過夏利的時候,夏晚晚的身子靠了過去。
夏利見狀,有些怕怕的縮了縮脖子,畢竟是他告的密,雖然也是爲了怕夏晚晚再背上處分,但是, 他並不奢望夏晚晚會明白自己的苦心,然而想象中的訓斥沒有到來,夏晚晚只是輕聲說道:“把他關進禁閉室,任何人不能見。”
說完,便向沈萬福的辦公室走去。
聽到夏晚晚的話,夏利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和何亮一起,把楊燁帶向了禁閉室。
知道自己暫時還出不了派出所的楊燁,只得認命的跟隨着夏利兩人。
來到沈萬福的辦公室,發現門沒關,夏晚晚徑直的走了進去。
沈萬福坐在辦公桌前,一臉的慍色,一言不發的看着走進來的夏晚晚。
夏晚晚看着沈萬福的臉色,知道等待自己的是狂風般的訓斥,好在這也不是第一次,她已經快習慣了,當先開口道:“沈所,找我有什麼事?”
聽到她的話,沈萬福一拍桌子道:“找你有什麼事?你眼裡還有我這個所長嗎。一天淨給我惹事,你知不知道你的投訴,是所裡最多的,我就搞不懂了,一個個嬌滴滴的小姑娘,怎麼就這麼暴躁和暴力呢。上次才把這個火狼幫的人,打的傷痕累累,當然我就算你事出有因,被她輕薄,那這次呢,因爲私怨,你又要把他打一頓,這就是人民警察,這對的起你一身警服嗎?”
聽到沈萬福說了一大通,夏晚晚莫名有些委屈,剛剛明明是楊燁欺負了自己,自己卻還要莫名其妙的接受批鬥,夏晚晚反駁道:“沈所,剛剛是他襲警,我才”
“行了。”沈萬福打斷了他的話,“那小子到所裡這麼勤,什麼情況大家都差不多清楚,他還敢襲了你的警?上次被你打那麼慘,他再見到你沒尿褲子,我就覺得很不錯了。你也別在這跟我胡編亂造,推卸責任了,我警告你,這是最後一次,在你穿上這身警服的時候,我希望你能管住自己的言行,時刻提醒自己是一名人民警察,你要是再犯,我一定給你處分,行了,你出去吧。”
聽到沈萬福強勢的對這件事下了結論,夏晚晚也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和沈萬福繼續爭論下去,也是自討苦吃,只得點點頭,離開了他的辦公室。
來到沈萬福辦公室外的走廊上,夏晚晚突然想來一個被她忽視了的問題,這也是大家都在心裡默認自己又濫用私刑的問題,楊燁似乎不再是那個印象中的楊燁。
那個只會在自己的毆打之下苦苦求饒的楊燁,今天居然在自己的攻擊之下,反而讓自己吃了苦頭。本來對於火狼劉火身死一案,夏晚晚並不相信楊燁跟它有什麼關係,就算知道了火狼派人去殺他一事,同樣沒有引起她的懷疑,就以前的楊燁來說,活脫脫就是個好吃懶做的廢材,如論如何也做不出這樣的大事來。自己找他來問話,除了例行詢問,也有沈萬福口中公報私仇的一點因素。
而如今,在瞭解到了楊燁有着如此身手的時候,夏晚晚便開始懷疑他在劉火劉火被殺一事中,扮演着一個重要的角色了。
要是楊燁一直都有這種好身手,那就是說上次自己痛揍他的時候,他都在演戲而已,如果真是這樣,那麼楊燁絕對是一個心思縝密,城府極深的一種人。
可是他爲什麼會突然顯示出自己的實力呢,按理說,如此城府的人不應該做出這樣危險的舉動,特別是自己已經陷入這個案子中,繼續隱藏自己,纔是明哲保身的最好辦法。
夏晚晚想着,想着,眉頭漸漸的皺在了一起,無論她如何假設,始終想不透楊燁這樣做法的用意。
看來自己等人,對這個所裡的常客,並不是那麼的瞭解,想到這裡,夏晚晚決定再去好好的查查楊燁的資料,看看有沒有什麼遺漏的線索,至於關在禁閉室的楊燁,她現在更是懶得去找他,貌似自己現在居然打不過他了。想起剛剛在審訊室的一幕,夏晚晚就有些耳根發紅。
搖了搖頭,甩掉腦袋中一些奇怪的想法,夏晚晚向着資料室走去。
禁閉室中,只有一張牀,沒有任何多餘的東西。此時楊燁,正雙手撐在地上,做着俯臥撐。既來之,則安之,目前來說,是否能夠出去,並不是自己能夠決定的事情,所以他並不去多想,怎麼樣才能脫身,這樣只是白白消耗腦細胞而已。並不是以他的身手,無法脫身,只是他並不想秦城市掛滿了他的通緝令而已。
不知不覺,已經到了晚上七點,不過谷龍區派出所裡,依然是忙忙碌碌的景象,劉火被殺一案,作爲一起惡性案件,還涉及到了槍械,已經被秦城市公安局勒令限期破案。
頂着不小的壓力,沈萬福只得讓手下的警員們,全體動員,除了必要的休息時間,其他時間則需要所有人全力以赴,偵破此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