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一下子被打的不說話了,雖說強龍不壓地頭蛇,但楊勝和可算得上徹頭徹尾的強龍,在緬甸邊境線上和山口組,洪勝的腳下搶自己的一畝三分地,這回又和坤沙鬧矛盾,想着剷除對方後取而代之。
眼鏡男,小寸頭,大帥哥三人連連對着壯哥道謝,他們帶來的三名女伴也都很識相的躲在我的身後。
大壯這次來一共帶了十幾人,各個長得是凶神惡煞,也不怪人家女孩兒懼他們。
“壯哥,替我給他們點錢,算是表示感謝,要不然我昨天不是死外面就是回國了。”
我這句話是發自肺腑的,大壯很給力,直接拿着一沓鈔票丟在三人的手上,雖說他們拒絕,但在大壯一橫眼後,全都收下了,不過他也說了,這錢我回去後得還給他。
隨後在大壯的調節下,那名當地人給六人道了個歉,我和大壯在一羣人簇擁下離開了酒店,昨天一晚上算得上是有驚無險。
出了門,上了一輛麪包車,把昨天的事兒和大壯說了一遍,王寶,莫少奇,包括錢多多和肖劍鋒都是生死未知,我要是失蹤太久,很怕他們會對那幾個人不利,昨天晚上好歹也是人家拼了命把我送出來,一聲不響自己跑了,那也太算個人了。
或許真的像歐陽所說,我就是這麼矛盾的個體,對於那些沒有任何糾葛不相欠的人,我看的很淡,他是死是活都與我無關,但要是對方救過我,我也可以同樣拼了命不要的去救別人。
何況,歐陽的四個寶貝疙瘩讓我玩死了,估計以後我也不用回國了。
“有槍嗎?”
“你要幹嘛?”大壯奇怪的問我。
“幫我找到扎克利的行蹤,給我把槍,我自己去搞定。”我認真的說。
大壯說要陪我一起去,我拒絕了,這次的首要任務是幹掉小坤沙,他們這麼早暴露目標,容易惹出亂子,我在大壯那兒拿了電話,說:“你回去告訴和哥,現在就可以準備人去金三角,等我截走了扎克利,咱們一起動手。”
他想了想,隨後遞給了我一把仿六四手槍,認真的說:“好好保重,我大壯拿你當親哥們!”
“放心吧,壯哥。”
接着大壯帶着我找到了被他打了耳光的當地人,告訴我這人叫圖克,以前在賭場欠了他們很多的錢,和哥答應幫忙把事情辦好了,就免了他的賭債。
大壯直截了當的說:“帶我兄弟找到扎克利,然後你欠的錢和哥不要了。”
對方連連說好,那漢語說的極其流利,不過我感覺能在賭局玩的明白的人,不可能不會漢語,因爲那地方主要面向的人就是過往的玉器和珠寶商,不懂點語言,那還賭個什麼?
大壯帶着幾名手下開車離開,就剩下我和圖克的時候,他諂媚的說:“你放心,最遲天黑,我一定把扎克利的行蹤給你搞到。”
我跟着圖克上了一輛老式的夏利車,他這一路上打了幾個電話,隨後對方把我接到了他的住所。
破舊的筒子樓,進了他家後,圖克靠在沙發那滿是洞的沙發上,嘴脣有些白,當着我的面,拿出了一個針頭,調配了點白色的粉末後,注射在自己的靜脈。
我在一旁看的震驚,對方的動作極其嫺熟,滿是針眼的手臂看起來很噁心,他靠在沙發上緩了好一會兒,說:“真特麼的爽!”
我也坐在一邊,他這種注射毒品也是海洛因,總共分三種吸食方法,一個是用鼻子,一個是錫箔紙燒成煙,另一個是調配後注射。
三種方法屬最後一種更難以抵抗,我厭惡的離他遠點,雖說我見到後他的行爲後,身體也有了一絲反應,但不像是見到錢多多滿嘴粉末時那麼強烈,到目前看難受感還是能夠承受的。
他在那兒飄飄然,我在一旁坐着擺弄我的六四,一直到天黑,他算是恢復過來了,也恰巧電話響起,圖克接通後掛斷,說:“扎克利在曼谷大飯店吃飯,我這就帶你過去。”
默不作聲的跟在圖克的身後,我們兩個出了門,感覺他的眼神還是有些飄然,問了下,對方確定自己沒事兒後,開着車離開了筒子樓,這一路上他的夏利算是開飛了,連續剮蹭了好幾輛路邊的車輛,終於把我送到了飯店門前。
接着見他虛弱的靠在椅子上,有氣無力的指着飯店說:“808包廂,自己去吧,我睡一會兒。”
我讓他在外面等着,萬一有什麼突發情況也好有個車能供我及時撤離,剛想交代一些注意事項的時候,就見他竟然睡着了。
摸了摸腰間的仿六四,大步的走向了飯店,上次我們吃飯的時候我還記得,那個扎克利出門身邊帶着的保鏢都很多,我這麼貿然就去,不被打成篩子都算是我命大。
不動聲色的上了電梯,我把八樓和九樓的電梯都摁了,這麼多的大風大浪過來了,現在我發現自己對於情緒的把握很好。
拿出了手機調出了大壯最愛玩的鬥地主,當電梯到了8樓的時候,我大步邁出,甚至連頭都不擡的向左側走。
這時忽然有人攔住了我,用泰文說了一遍什麼我聽不懂,但這時也能看清楚走廊裡站着五位身穿黑色半袖的青年。
我指着耳朵歉意的表示自己完全聽不懂,隨後擡頭看了眼樓梯號,驚訝的雙手合十連連道歉,隨後指了下樓上,便拐彎上了九樓。
感覺五人的目光都注視着我,他們的安保很嚴格,我還是拿着鬥地主做掩護,就在這時正巧一名廚師推着餐車在我面前路過,我想都沒想的跟上去。
輕輕碰了下對方,在其回頭的一剎那,我微笑的說:“薩瓦迪卡!”
對方也對我還禮,趁着機會我拿出了手裡的仿64直接頂在了對方的腹部,也不管對方聽不聽得懂,假裝老朋友似的做出一個禁聲手勢。
他果然很識相的沒有說話,緊接着我脅迫他再次折返到了安全走廊,剛到了那兒,我猛的掄起槍拖對着他的後腦狠狠一砸。
廚師裝扮的男子倒下後,我以極快的速度脫了對方的衣服爲自己換上,這裡是安全走廊,都有電梯,除了工作人員外,根本就不會有人經過。
換好了裝扮,我推着餐車到了電梯口,正巧電梯停在九樓,我直接走了進去按下八樓,說不緊張純假的,現在只能保證心抖,手不抖。
電梯門緩緩的打開,我感覺餐車的推手都被我握溼了,低着頭緩緩的向前行進着,這一次那些個保鏢並沒有阻攔我。
擡頭看着808包房,我輕輕的敲了敲門,隨後在保鏢的開門下走了進去,眼前的景象一片祥和,有着八九歲的孩童玩鬧,看得出應該是家庭聚餐。
扎克利坐在正坐的位置,周圍有三名美豔的女子,一個完整的泰國富豪家庭生活在我眼前體現出來。
一個小男孩兒追着小女孩兒玩鬧,這時我回手悄悄的將房門縮了上,瞬間四周除了孩子的嬉鬧聲,大人都們都變得安靜了。
扎克利警惕的望着我,我注意他的手已經摸向了腰間,而我則一把抓起了奔跑的小女孩兒,手裡的六四瞬間頂在了她的額頭,小女孩剛要哭嚎的時候,我的手掌牢牢捂住了她的嘴。
周圍的人都嚇傻了,爲了防止尖叫,我說:“誰喊,我就開槍。”
扎克利連忙用泰文告訴自己的幾位妻子,這時我解開了自己的口罩,盯着扎克利陰冷的說:“告訴我,羅布呢?還有我那倆兄弟現在人在哪?如果他們出事了,我就殺了你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