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特麼的威脅,雖說他肯定沒什麼實質性的證據,可讓我鬱悶的是,對於我這種人,好像根本就不用什麼太過於強硬的證據。
緊握了拳頭,沒算到他竟然不按照套路出牌,我是會做線人幫他,可那也都是建立在我不犧牲的前提下。
連着又撥通了雷奧的電話,他接通後直接告訴我東記被掃,龍鵬被斃,龍巖西也被判了。
由此也讓我聯想到之前的威脅,這玩意兒需要證據麼?差不多的證據是可以造出來的,何況我還真是個壞人。
東陽市的掃黑行動進行的如火如荼,雷奧說整個天門算是處在蟄伏期,暗地裡的勢力全部收縮,見不得光的生意都能停的停,能隱蔽的隱蔽。
並且各個堂口約束弟兄們不能犯下事兒,浪尖的時候雷奧找了幾個頂了罪,天門也算躲過了這次清掃。
對於他的意氣風發,我也只能在心裡搖頭,現在不管我還是天門,都被歐陽給套了,最後我能不能解套都是兩說了。
在我說了這邊的要求後,雷奧說沒問題,而且也是要給我派人過來,這讓我連忙決絕了,已經要來了一夥兒祖宗,這要是再來一幫大爺,非得出事不可。
再次回到了別墅,答應了提議,我說:“和哥,我們門主給派來了幾個好手,以前都是部隊出身的,說過來幫你解決了小坤沙。”
“好!我這邊現在就缺人,辛安有自己的武裝,沒點專業碰槍的人,確實很難辦。”
虎頭提議了和哥去找僱傭兵,但被和哥拒絕了,他也說了,最怕的就是請神容易送神難。
又與和哥商量點具體合作的事兒,當外面的人報告說屍體都處理好了以後,和哥光着膀子,拎着鋼刀說:“糾集人,把那幫泰國崽子趕出去孟拉!”
房間裡就連中彈的小日本都興奮的直叫,大壯讓小日本和大個子留下治病,我問他怎麼不去醫院,小日本在一旁輕哼:“還特麼的不如我們延邊的醫療條件呢,和哥自己有診所,都是國內頂尖的外科大夫。”
我對其豎起大拇指,服務太全面了,與和哥在一起很容易被他的豪爽所影響,乾瘦的身材有着很強的能量感,或許廣東真的是我國黑社會的發源地有關。
他光着膀子走在最前端,我們幾人緊隨其後,出了大門看到門外停着密密麻麻的摩托車,再次直觀感到和哥的實力。
“走,跟我去把那羣泰國佬打出孟拉!”
人羣紛紛的騎上了摩托車,大壯拉着我,數百輛摩托發動機的聲音很炸街,環顧四周並沒有引起老百姓太多的圍觀,甚至我猜想是不是他們都已經見怪不怪了。
孟拉屬於鎮級市,地方也比較小,不到十分鐘我們就到了一家掛着賭場牌子的娛樂城,和哥始終在隊伍的嘴前端,拎着刀就喊:“只要是泰國人就特麼給我砍!”
周圍的同伴簡直和特麼狼似的,嗷嗷直叫的衝進去,我感覺自己好像對於戰局的影響都不大了,可就在第一夥人衝進去的時候,我發現那幫逼竟然玩戰術。
一排排燃燒瓶被丟了出來,眼看着我們這邊有三個人被點了,慘嚎聲開始的時候,有的人就去撲火,本來極其強大的氣勢瞬間被打亂了。
緊接着我發現大門前站着五名手臂纏着繃帶的泰國人,他們沒帶武器,卻擺出了一副泰拳的動作。
看五人身材我就感覺他們幾個好像很難搞,跟着大壯拎着刀衝過去,圍繞這賭場觀察了一圈,一樓的窗戶全都是鎖着的。
“次奧,這幫混蛋竟然在拳市請人!”大壯罵了一句。
亂戰中終於讓我看到了什麼叫做一個打十個,拳拳到肉,砰砰的聲音聽起來就像掄着棍子對拼似的。
大門前的五人,有着斯巴達勇士氣質,一時間竟然抵擋了我們三波的進攻,和哥在一旁罵了一句,拎着刀就衝到了最前面。
我心想他是不是虎逼,那些人都什麼水平?一個打十個,而且還一下子來了五個,打過羣架的人都懂,空間這麼小,你別說一百人,一千人都沒用。
和哥的出現讓雙方拉開了一個距離,他就直面那五個泰國高手,當和哥掄刀的時候,對方搶先一步擊中前胸。
我奇怪的問大壯:“動槍啊,和哥那兒不是有麼?”
大壯輕哼的說:“這麼多人面前動槍沒用,殺了這些人,對方也不服,賭場不像毒場,這裡人怪着呢,不硬碰硬的給他們拼服了,就算我們在這兒立出了賭局,你信當地政府會來天天找事兒麼?”
確實沒想到這裡的民風還這麼彪悍,可現在除非靠人海戰術堆,大家都拿刀,一擁而上,沒準還有着機會,但萬萬沒想到和哥竟然要一個人單挑五個高手。
本來沒有懸念的戰鬥,和哥卻忽然把刀遞給了對方,我發現大壯的臉色瞬間就變了,“麻痹的,和哥又要發飆了。”
“什麼意思?”
“公平決鬥,這裡解決矛盾的野蠻風俗,互砍,誰躲誰輸。”大壯無奈的說。
我算明白了沒有無緣無故的牛逼,這招確實狠,除了是玩命外,算是直接利用了天時地利人和。
“對方不接,就得讓門,否則咱們就可以動槍。”大壯說完後又指了指二樓的窗戶又說:“來,我踩着你上去。”
“你特麼逗我呢!壯哥你至少190斤,我特麼還不到150斤。”
“那你上去拼命?”大壯反問我。
一合計算了,作的歡,死的快,我是出來辦事,又不是拼命的,做做過場就得了。
頂着牆站好,咬着牙讓大壯上來,他這個王八蛋還真使勁兒踩,蹬着我的腦門上了二樓,他離開的一剎那,我差點沒坐地下。
而和哥和泰國拳手的決鬥開始了,對方率先拿着到正砍在了他的肩膀,和哥一動不動,我感覺甚至他連眼睛都沒眨。
接過了拳手的刀,在周圍一片叫好聲中,和哥狠狠一刀砍過去,隨後再次把刀遞給了對方,簡單,粗暴,直接。
在和哥扛下了第二刀的時候,在對方手裡接過刀,身上大龍已經染成了血色,看起來有那麼幾分猙獰。
按照北方話來說,確實太有種了!這種匪氣,簡直天生就是這行的料。
第三刀的時候拳手躲了,直接躺在地上不動了,隨即剩下的幾人也站在一旁,決鬥持續了不到三分鐘就結束了,和哥滿身鮮血,看着另外四人,“次奧!還有誰來,別裝聽不懂我說話!”
其餘四人一閃躲,和哥直起腰不屑的說:“沒種,就都給我起開!”
和哥身後的人彷彿打了雞血似的衝進了房間,大壯也已經進去一會兒了,我感覺既然來了,就多少幫幫忙,打打順風仗,也能加深下好印象。
開始我就發現牆壁凹凸不平,而且旁邊一樓的窗戶還有護欄,向後退了幾步,一個助跑我抓着圍欄爬上了一樓的窗戶圍欄上,隨後一用力順着二樓就翻了進去。
身體的靈活性一點沒有退步,在學校沒點本事,怎麼逃課?
可剛進去我就看到大壯正在和一個人對拼,二人身上都有着鮮血,當時我也沒敢怠慢,上去就是一腳把那名男子踹倒。
“怎麼樣壯哥?”我連忙喊。
“殺了他,快!”大壯把刀遞給我。
看着那名泰國人長牙五爪的樣子,趁着對方倒地,我想都沒想直接就是一刀,看對方不動了,我跑過來攙住大壯,“怎麼差點折了?”
“別提了,剛好趕上他上廁所,他應該是特麼練過。”大壯罵了一句。
我們兩個面對着,那名泰國人倒在地上,可就在我和他準備出去幫忙的時候,對方忽然擡起頭,可能是他恨大壯,手裡黑洞洞槍口竟然對準他。
“小心!”我上前一拉,對方的槍也同時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