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收網了,放了這麼久的線兒,說到底還是爲了個情,騙了齊家義的情,以情再來謀取利,唯一的意外是莉莉這個本該無情的人卻好似有了情。
打開了電視機,靠在牀上歇一會兒,播到娛樂新聞頻道就能看見高莉婭的名字出現,清純玉女的她算是在00後的心裡奠定了女神地位,尤其當她大膽改變作風,穿了一身性感真空裝時,徹底炒紅了。
前段日子高莉婭臨走時還要找我幫忙,看着手機,想想還是算了,如果人家需要我,應該會主動聯繫我的。
天黑的時候,我出門打車到了火車站以西的位置,這裡算的上東記的地方了,當初和因爲王子和大新拼的時候就在這兒交界的位置。
隨便找了一間酒吧,走進去後要了杯啤酒,很明顯看的出他們這兒比較火車站以東要差了好多。
龍巖西也好,王子也好,都算是東記裡的富二代,換位思考,如果我是他們,必然也會夜夜不休,但一山不容二虎,王洛天如果沒實權,王子必然會想辦法來增加自己的經濟實力,要不然怎麼籠絡的大新?更何況東記一直髮那個財,說王子一點不插手是不可能的。
9點多的時候開始上人,我坐距離吧檯不遠的地方抽着煙,忽然一名穿着黑色吊帶長裙的年輕女孩兒走向我。
對她禮貌的笑笑,誰知她忽然坐在我旁邊,向我彈過來的身子,香水味兒直撲臉,順着脖頸處向下,藉着燈光還是能看清那份白嫩。
“大哥,自己來玩的!”
我比劃個ok手勢,開始我以爲她是過來接散活兒的,很多的年輕女孩兒想賺點外快,都會過來釣魚,除了仙人跳外,還有很多正兒八經懂得職業操守的女孩兒。
她把手機遞給我,看着上面的二維碼,這是要加我,想着別掃了人家的面子,畢竟漂亮的女孩兒總會讓人比較了理解。
加完了以後,女孩兒坐在我旁邊,示意我看看微信,低頭瞅了一眼,“大哥,我這裡有貨,玩麼?”
我心裡一動,東記這裡果然有倒鼠(賣藥的),隨後女孩兒在兩胸中間取出了一個小袋兒。
“不好意思,找別人吧。”
發完了以後我便不理這個女孩兒了,對方可能也覺得沒什麼意思,撩了我幾句就換了目標。
運貨的叫騾子,出貨的叫耗子,這是在行業裡的術語,對這種東西無感,只知道是害人的,看到女孩兒在這兒做耗子,我也算是驗證了自己的想法。
暗中觀察着女孩兒,看她至少賣了三四份兒,直到對方離開了酒吧,我暗中跟了上去,穿過了兩條衚衕,發現女孩兒的警覺性很強,竟然開始加快速度了。
我假裝和他走了岔路,隨即一頓猛跑抄近路追上去,看着女孩兒左顧右盼的時,我出現在他身旁,說:“不用緊張,我不是警察。”
“你.你幹什麼!”女孩兒警惕的看着我。
近距離觀察下,發現女孩兒年紀和我差不多,都應該在十八九之間,長得還挺漂亮,不過可惜了,多數當耗子的都是以販養吸,這些人多數都有癮。
我倒是對這幫癮君子接觸不多,可我只知道一點,就是沒有底線的人性會比野獸更可怕。
“我找王子。”
女孩兒瞪大眼睛說:“你和王子認識?”
“嗯,帶我去見他。”在手裡抽出了一千塊錢遞給了她。
女孩兒考慮了一會兒後答應了我的要求,我沒提起龍巖西,也是因爲大新死後,我感覺王子應該沒什麼實力了,但身爲年輕人怎可能落入他人身後,王洛天沒什麼實權,龍鵬勢頭正勝,隱約中已經成了東記真正的話事人,他會甘心?
最主要一點,這裡是距離我接觸王子最近的地方,以東記的區域劃分,女孩兒不可能不認識王子。
火車站以西的爛尾樓很多,低矮的房屋,流露着貧民區的感覺,七拐八拐的跟着女孩兒到了一處大院子。
她指着前面的房屋說:“王子夜間一般會在這裡。”
本以爲會進房屋的時候,卻發現女孩兒帶我繞到了房後的位置,面前是一堵至少三米高的院牆。
“這是幹什麼?”我奇怪的問。
女孩兒做出個禁聲的手勢,黑暗中見她好像摸到了一個小鈴鐺,搖晃了幾下,清脆的鈴聲在黑夜中非常的響亮。
我聽着節奏,應該是兩長一短,不到五分鐘的時間,我發現就在我們眼前,院牆竟然被人抽出了兩塊兒磚頭。
一個壓低的聲音問:“要多少?”
女孩兒連忙說:“我是小楠,這人說是王子的朋友,我就給帶來了。”
“開什麼玩笑,瑪德,誰你都往這裡領!”
小楠陪着笑說:“都是朋友嘛,下回小妹兒好好伺候伺候你不就得了。”
“浪逼,次奧。”男子罵了一聲,又對我說:“你是誰?”
“高飛。”
我說完對方就不言語了,天門七個堂口唯一的五哥,上位大會那天全市大大小小的混子都有點表示,東記王洛天和龍鵬兩個人均到場。
在道上混的,多數都是年輕人,還沒什麼錢,尤其他這種掉到腦袋的活,更是一些亡命徒在做,換句話說,萬一哪天折了,他們也是需要大樹的,而我就是棲身大樹之一。
“稍等一下。”態度緩和了很多。
女孩兒難以置信的說:“你,你是高飛?我聽很多姐妹提起過你,說你在竹林路非常的仗義,一點都不給姑娘們過水,還照顧人,大家都願意跟你幹。”
我無奈的笑笑,這姑娘都這麼夸人了,不過水?確實很多老闆喜歡給姑娘們過水,好小夥兒夜夜不休,這是很多人都喜歡的生活。
“哥,我崇拜你。”女孩兒拉着我的手,那眼睛都要滴出水來了。
放開了對方的手,女孩兒還吵吵要跟我幹,不過我沒直接回答她,手臂上的針眼很明顯,我可怕她給竹林路帶亂套了。
男子沒多久回來了,站在牆那邊說:“王子說見你。”
一個打着繩結的梯子丟了過來,三米多高的牆,我緩緩的爬了上去,翻過去一看,發現後面是一處苞米地,趁着黑夜人只要一鑽進去,用不了半分鐘就沒影。
鈴鐺是用線連着的,古老的傳遞訊息的方法,繩索的另一頭直接進入了苞米地,藉着月光能看清面前的男子長得很醜,滿臉的膿包,甚至在黑夜裡都看不出白的牙齒,很容易想到鬼。
“飛哥,王子在裡面。”
他給我指了指苞米地深處,左右看了一眼,我心裡還是很有譜的,沒有永遠的敵人,只有永遠的利益。
膿包給我帶路,她拿着個用布條纏繞了好幾遍的手電,微弱的光看起來並不是顯眼,進入苞米地走了十幾米就看到一處臨時搭建的小帳篷,地上的幾個酒瓶子,還有女人的褲子告訴我這裡剛剛發生了什麼。
“慢點飛哥,這裡老鼠夾子多,跟緊點我。”
我點頭表示明白,一直跟着膿包大約走了十幾分鍾後,眼前出現了開闊地,在視野當中的遠處搭建的臨時帳篷,有着微弱的光。
做這行的都相當隱蔽,一切倒也是沒太出乎我的意料,到帳篷外時,膿包說在外等着我,隨即我撩開了帳篷的簾子走進去。
帳篷不大,王子光着膀子在抽菸,他的腳下凌亂着放了至少20多萬的現金,在身後的額草蓆赤身躺着一個長髮女孩兒。
女孩兒好像沒了什麼意識,只是本能的扭動身體,帳篷內馬燈不是很亮,但並沒有絲毫的酒氣,顯然女孩兒是碰了不該碰的東西。
“飛哥來到東記的地盤找我,應該不是爲了收貨的,據我所知,你們的貨都是搞進出口,不像我們,弄個小作坊,搞點冰。”
“想和你談一筆生意,你幫我一個忙,我幫你端了龍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