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舞臺我就將短信所有短信清除了,抻了個懶腰,一個月的時間的時間了,總算是快告一段落,優哉遊哉的回到了鬥鳥茶館,大約過了不到半個小時,我的電話響了。
“你知道麼,今天鄭偉死了!被在他們那兒下注的一個老賭鬼給殺了,捅了五刀,全扎的心臟,原因竟然是找老賭鬼催賬,導致人家急了,你小子真是走了大運了!”
來電話的是祥叔,本來祥叔也是作爲掌櫃的身份,消息最爲靈通,我和他敷衍了幾句,就掛了,這幾天也是祥叔第一次給我打電話,形式不明瞭,那些老滑頭也不願意站隊,在鄭偉死後,也開始紛紛表態了。
這個社會本來就這樣,大家都是戴着面具在生活,你分不清誰是真心誰假意,只能在接觸的時候都保留一定的防備。
沒多久三爺也給我打電話道喜,又告訴我明天雷先生會正式給我認命爲五哥,靠在鬥鳥茶館的沙發上,我忍不住的大喊了兩聲,“啊!終於特麼的完事兒了!”
“你吃錯藥了?”高莉婭忽然進來。
對她笑笑,揮揮手讓高莉婭坐在我旁邊,房間內這個時候只剩下我們兩個,盯着她美麗的雙眼,我深吸了口氣,說:“明天開始我就是天門裡的五哥,在整個陽市從明天開始沒有任何能夠瞧不起我。”
“五哥很厲害?”高莉婭忽然問。
“五哥不厲害,但五哥所代表的地位不一般,萬福路,奇蘭街,朝陽路,現在我能加上一個竹林路,這些地方只要建立大型娛樂場所,就必須經過我點頭,公司的買賣也由我負責,自然,賺的錢也會很多。”
可我自認爲很牛氣的同時,卻換來了高莉婭的輕哼,“那不還是一條狗麼,當狗還當上癮了,沒勁。”
我竟然無言以對,轉移話題,我說:“對了,明天你就可以和那個馬克走了,放心吧,以後他會對你非常聽話,這次秀做完了,明天你就能在新聞裡看到自己了。”
“這麼誇張?”高莉婭瞪着眼。
畢竟自己是成功了,心裡感覺非常的舒暢,隨後我站起身拉着高莉婭就出了茶館,街道上還是一片喧囂,走出了人羣,上了車就直奔向了家裡。
這一夜註定是奔放的,也是荒唐的,也許她也知道這可能是我們兩個最後一次的無所顧忌,所以格外的奔放與狂熱。
不知疲憊的揮灑着汗水,除了男女之間的幾個簡單的音節外,我們兩個沒有多餘的語言,一次過後,平躺着誰也不說話,等待恢復了體力後,繼續開始揮灑着熱情。
直到筋疲力盡後,纔算是安穩的睡去,這一夜我竟然做夢了,夢見自己不是黑社會,而是站在高高的舞臺上盡情的唱歌,而臺下有一個女人在爲我歡呼吶喊,可我就是看不到她的面孔,但就在這時舞臺爆炸了,強烈的刺目的光將我在睡夢中猛的嚇醒。
坐在牀上喘着粗氣,剛剛的一切太過於真實,昨晚沒有掛窗簾,陽光照的很高,但回顧周圍才發現高莉婭已經不見了蹤影,除了凌亂的戰場在告訴我昨晚的真實外,好像一切都很夢幻。
站起身揉了揉眼睛和腰部,習慣性撿起手機,頓時我懵逼了,69個未接電話,打開後發現多數都是祥叔和三爺打來的。
撥通了對方的電話,三爺的聲音急了,“臭小子,你特麼死哪去了!不告訴你今天雷先生給你認命五哥麼,你特麼快點給我來茶園,正好順便給你辦打王子的事兒,你個混蛋還沒見蹤影,都等了你快一個小時了!”
我一聽感覺要壞菜,連忙穿上衣服,臉也沒洗的出了門,攔上了車就直接奔向了茶園,這個地方是雷力昂的產業,處在城市與農村的交界地,根本沒什麼利潤可言,但也是雷先生負責召集手下開會的地方。
讓出租車開快點,飛馳的趕到了茶園門外時,我發現門口早就聽滿了車輛,簡單整理下衣服,我滿頭大汗的跑進了這所市內莊園時的茶園,一進門就發現了氣氛的不一樣,大多數男子都身着西褲襯衫,雖說我也是這身行頭,但比起他們也有點掉分。
很多人目光投向我,還未等進門的時候,一名個頭170公分左右胖子主動和我搭訕,“高飛吧?我是東江路那兒的五哥,我叫陳江華。”
我上下打量他,對方年紀在二十六七的樣子,沒說話先笑,嘴角上還有兩個酒窩,雙眼有寒光,肥嘟嘟的面容給他最好的僞裝掩飾。
“你好。”我也伸出手和他握了一下,大家以後都算是同門兄弟了。
見到門口站着好多類似陳江華這樣的人,九個堂口,五個五哥就14人,而這14人,是要平分門裡1萬人的日常管理和約束,。
要是大家都搞事,遲早也是會出大麻煩的,平復了下情緒,我進了茶園的的小木樓,剛進門就見到正中央的紅木椅上坐着的雷力昂,而在他旁邊則是另外一名我沒見過的老者。
霍二爺坐在左邊,與其對面的也是一名我從未見過的中年男子,除了他們四人外,還有三人,其中三爺也竟然在此列。
在三爺瞪了我一眼後,他率先說:“高飛,你讓雷先生在這兒等你,像話麼!自罰三棍!”
看三爺的眼神不像是開玩笑,忽然站在紅木椅兩側外走過來兩名男子,他們掄起了木棍就要砸我。
“好了,今天也算是個好日子,還是和氣點好。”雷力昂率先開口。
三爺話鋒一轉,“還不謝謝三爺!”
“謝謝三爺!”我識相的鞠了一個躬。
目光情不自禁的掃視,不知道爲什麼,沒看到六叔那個蛇蠍美人,我竟然心裡有些失落感覺,但就在雷力昂的身後,我看到了強哥和一名年紀與其相差不多的男子站在一起。
我非常誠懇的說,雖然我很帥,但和那個人比起來,還是顯得缺乏了氣質,遠處看,站在強哥旁邊的青年很像韓國明星,那個什麼龍的,我不怎麼看韓劇,只是在奔跑兄弟當中聽楊穎說的。
“你既然成了門裡的五哥,就要正式的手續,今天門內的霍二爺,柏二爺,還有門內管事兒的三爺和其他的五哥堂主也都到了位,找大家來也是想做個見證而已。”
雷力昂聲音低沉而又渾厚,我站在衆人的中間竟然沒由來的感到了一種壓力,但緊接着霍二爺厲聲對我說:“高飛,門內李字頭的堂主李楠是你殺的麼?還有鄭偉的死到底和你有沒有關係!”
我立刻直起腰板直視霍二爺,“我沒有殺人,哪怕李楠在飯店要把我丟海里的時候,我都沒有想過要殺他,這件事兒你們可以問門裡的弟兄,很多人看到我在貴賓樓的二樓躍下才逃過一難。”
這堵住了霍二爺的嘴,當初人家要殺我,你們不綁我,這回他死了,還想找我麻煩?估計大家也都是心照不宣而已。
霍二爺頓了頓,又說:“鄭偉昨天晚上被賭客捅死在局兒上,這件事兒是你讓做的麼!”
我頓時就急了,“二爺,我雖說是五哥,輩分不如你們,但凡是咱們要講究個證據,我高飛到底是什麼人,在坐的叔父都是有目共睹,對朋友仗義,對長輩最尊重,今天你污衊這是我做的,不給個證據,我高飛這五哥不做了,也要給自己求一個公道!”
我的話語鏗鏘有力,並且還有着一絲偏執的瘋狂,環顧四周,並無一人和我對峙,氣氛短暫沉默了半分鐘,霍二爺繼續說:“有人說,那個殺死鄭偉的賭徒,是你把兄弟劉大海的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