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淵庭自然知道開心指的是什麼,點了點頭道:“他們這幾天也還算習慣吧。前幾天我去醫院看望過小鄭的女兒了,聽醫生說恢復的不錯,已經沒有生命危險了,就是有幾處骨骼斷裂的地方需要些時日,好好休養。”
步淵庭笑了笑道:“聽醫院的人都在議論,那女娃子命好,遇到了一位奇人,這才保住了性命。”
看到父親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開心頓時一臉無奈地說道:“老爸,你有話就說嘛,跟你兒子還要拐彎抹角的!”
步淵庭哈哈一笑:“你這臭小子,我當了你這麼多年的老爸,可還沒發現你竟然有這麼高超的醫術啊!先是救灰仔,後是救小羅,現在連鄭家的小女娃子也是被你從閻王爺那裡硬生生奪下來了,兒子啊,老爸我還真的有點看不透你了!”
“不過啊,”眼看着開心張口想要說什麼,步淵庭卻是笑着揮了揮手,打斷了開心,“不管你將來怎麼樣,你始終是我步淵庭的兒子,有這一點就夠了!”
“爸!”看着一臉欣慰的父親,開心不禁叫了一聲,但是關於自己獲得山神傳承的事情委實太過於神奇,而且實在是太過重要,在自己還沒有擁有守護這個秘密的實力之前,開心卻是不想透露給任何人,包括自己的父親!
因爲,這纔是保護親人最好的辦法。
父子倆聊了一會,步淵庭突然想起什麼,說道:“哦對了,前幾天秦老爺子到處在找你,今天早上來到家裡來坐過,看得出來,秦老爺子應該有什麼心事,不知道是不是遇到什麼難處了要找你幫忙。”
“我知道了。”開心點點頭,他自然知道秦老爺子爲什麼要找他。但是這些事情開心不想跟父親講,免得讓父親知道後心中不舒服。
當天晚上,開心將包子鋪的衆人都留了下來,親自下廚,爲所有員工辦了一桌新年開張的慶宴。
滿桌的鮮香吃的全體員工滿口流油,脣齒留香。
晚飯過後,衆人各自散去。開心又精心地炒了幾個菜,放進了保溫鍋中。
“爸,我去趟醫院,給鄭大哥他們送點吃的。”跟步淵庭打了聲招呼,開心拎着保溫鍋,發動汽車。前往醫院了。
……
憑藉着大五行續命陣的神奇功效,再加上開心山神之力的護持,小女孩在短短的一週內已經從重症病房轉入了普通病房之中,身體內各處受損部位的恢復速度讓身爲主治大夫的王海波瞠目結舌。
行醫數十年,王海波還從來沒有見到過這麼奇特的狀況。
當開心走入病房的時候,王海波正好在給小女孩檢查身體。
看到開心進來,坐在一旁的鄭家夫婦趕忙起身。鄭應濤打招呼道:“開心兄弟,你怎麼來了?”
開心立刻做了一個小聲的手勢,指了指正給小女孩檢查的王海波,輕聲說道:“別打擾醫生檢查。”
聽到動靜,王海波自然也發現了開心進來,擡頭朝開心示意了一下,便繼續檢查了。
十五分鐘後,王海波結束了檢查。緩緩地取下口罩,輕輕吐了一口氣。
“醫生,我女兒怎麼樣?”鄭家夫婦立刻上前,鄭大嫂一手拉着鄭小寶的手,一手扶着牀沿,五指死死抓着被單,緊張地問道。
王海波看了看鄭應濤一家。又看了看開心,笑着點點頭說道:“你們放心吧,女娃子恢復得很好,用不了多久。就能活蹦亂跳地上學去了!”
“真的?”鄭應濤夫婦頓時瞪大了眼睛,滿臉的歡喜。
“好了,我的任務完成了,就先回去了,你們在病房裡要小心注意病人的情況,一定要她多休息,不能說太多話,不能有劇烈的動作,以免體內傷口崩裂。”王海波向鄭應濤夫婦和一旁的幾名護士仔細交代了一番。
“開心,好久不見啊,這大過年的,也沒見你來看看我!”因爲秦老的關係,王海波與開心自然不會陌生,因此王海波便玩笑似的埋怨了兩句。
王海波自然知道開心來幹什麼,跟開心聊了幾句,叮囑他有空一定要上他辦公室坐坐後,便帶着兩個隨行的醫生離開了。
“開心叔叔,你是不是給小寶帶好吃的來了?”王海波一走,一直被媽媽拉在身邊的鄭小寶一下掙脫了媽媽的手,小跑地來到開心身前,一臉希冀地問道。
眼尖的小傢伙,早已經看到了開心手上提着的那個保溫鍋了。
“是啊,”開心笑着把手中的保溫鍋晃了晃,“叔叔帶了小寶最愛吃的紅燒肉。”
“真的?”鄭小寶一聽,頓時驚喜地叫道,兩眼死死盯着開心手上的保溫鍋,不由自主地嚥了咽口水。
開心笑着摸了摸小寶的腦袋,隨後將保溫鍋放到一旁的桌子上,來到病牀前。
從開心進門口,小女孩就一直睜大着眼睛看着他,看到開心來到身前,小女孩遲疑了一下,隨後張開嘴巴輕輕說了一句:“大哥哥,謝謝你。”
顯然,小女孩已經知道了是開心救了她的命。
“笨丫頭,怎麼能叫哥哥呢?你應該叫叔叔。”鄭應濤的妻子在一旁笑着糾正道。
開心笑着擺擺手道:“叫什麼都無所謂,大哥哥就大哥哥吧!我謝謝你,要不是有你的花,大姐姐可沒這麼容易就答應做我女朋友呢!”
“真的嗎?”小女孩先是一愣,隨即精神一振,臉上露出了一抹甜甜的笑容,“那恭喜大哥哥了!”
開心笑了笑,隨即他便看到小女孩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疲態,心知小女孩身體還未康復,便問道:“是不是累了?”
小女孩點點頭:“有一點。”
“那就好好睡一覺,明天哥哥再過來陪你聊天。”開心說道。
“嗯。”小女孩乖巧地點了點頭,隨後閉上了眼睛。
開心伸出手指,在小女孩的額頭輕輕一點,一絲山神之力便被開心送入了小女孩的體內,沒一會兒,一陣均勻的呼吸聲便響了起來。小女孩竟在轉眼間便陷入了熟睡之中。
一旁的護士和鄭家夫婦都驚呆了,他們自然知道這都是開心那一指所造成的。
看着鄭家夫婦擔心的目光,開心寬慰道:“你們放心吧,我只是讓孩子能睡得更好一點,這幾天她沒少受苦吧!”
開心自然知道,小女孩的身體在自己的保護下雖然康復神速,但是體內五臟移位以及骨骼斷裂所帶來的痛苦卻是怎麼也無法消除的。
很難想象。一個七八歲的小孩子竟要忍受這樣鑽心的痛苦。
鄭應濤的妻子咬了咬嘴脣,眼中閃着淚花,她自然知道自己的孩子每天半夜裡都會被痛醒,但是因爲怕自己擔心,孩子都是死咬着嘴脣沒有叫半個疼字,每天早上。自己看到女兒枕邊被咬爛的棉布,心中就好像被刀刮過似的。
此時看到孩子那熟睡的模樣,頓時心頭一酸,淚水止不住地從眼眶落下。
“傻老婆,哭什麼,孩子這不是好好的嗎?開心兄弟還在這裡呢!”鄭應濤摟着妻子的肩膀,輕聲安慰道。
“你說妍妍爲什麼這麼命苦呢?遇到這種事情。”妻子哽咽着說道。
“沒事了。一切都過去了,你沒聽醫生說嗎?再有幾個星期,妍妍就可以出院了,以後她會跟其他孩子一樣,蹦蹦跳跳的!”鄭應濤安慰着妻子。
在鄭應濤的安慰下,妻子終於平靜了情緒,她擦了擦眼淚,歉然地看着開心:“開心。不好意思啊,是我失態了。”
“沒事。”開心搖了搖頭,隨後指了指桌子上的保溫鍋,“你們都還沒吃晚飯吧?快點吃一點吧,這才都是我剛在家裡現炒的,快趁熱吃了。”
一邊說着,開心一邊將一盤盤菜取出來。
隨着那一盤盤的菜從保溫鍋裡出來。各種菜餚的香味交雜在一起,形成了一股濃烈的催人食慾的美味香氣,惹得屋內衆人不禁齊齊嚥了口唾沫。
“聽土根叔說,你們每天都不捨得花錢去買菜。每天都是清湯寡面的,這怎麼行?到時候,妍妍的身體康復了,你們倆卻倒下了,難道你們還想讓妍妍跟小寶照顧你們?”
在飯桌上,開心向土根叔打聽了鄭應濤一家的情況,得知了一家人每天的飲食狀況。
被開心一陣數落,鄭應濤不禁苦笑着點點頭:“是我們沒想周全。”
“也怪我沒考慮周到,”開心搖搖頭說道,“我應該早就想到你們現在的狀況,光顧着給你們找落腳的地方了,卻忘記了應該提前預付一筆薪水給你們。”
“喏,餓了吧,快點吃吧!”開心夾了一塊又大又紅的紅燒肉,遞給了早已守候在一旁,兩眼瞪得發直的小寶。
小寶想都沒想,接過紅燒肉就下意識地往口袋裡裝。
“等等!”開心眼疾手快,一把制止了小寶,“別往口袋裡裝了,姐姐的那份,叔叔留着呢!”
小寶的臉上露出了一絲赧然:“對不起,叔叔,我放習慣了……”
一聽小寶這話,開心心頭頓時一酸,他默默地摸了摸小寶的腦袋,輕聲說道:“吃吧,小心別噎着了。鄭大哥,你們也過來吃飯吧。”
就在開心招呼着鄭家人吃飯的時候,位於醫院辦公大樓的院長辦公室大門被輕輕推開了。
看着來人,王海波不由得放下了手頭的工作,露出了笑容:“師傅,您老人家怎麼來了?”
“來你這裡散散心。”幾天不見,秦老蒼老了很多,原本紅潤的面龐多了一絲暗淡。
看到秦老這幅模樣,王海波立刻將秦老請到了座位上,爲秦老泡上了一杯他最愛的西湖龍井,小心翼翼地問道:“師傅,您……是不是有什麼心事?”
“哎!”秦老嘆了口氣,“還不是家裡的那幾個……哎!”
勤勞欲言又止。
“是師弟師妹惹你不高興了?”王海波愣了一下,便不再說話。這清官難斷家務事,更何況自己身爲徒弟,就更不好打探師傅的家世了。
“對了,師傅,”王海波突然想到了什麼,笑着說道,“要不我叫開心過來,你們爺倆好好聊聊?”
一聽王海波說道開心,秦老臉上的黯然之色更濃了:“哎!我這幾天一直都在找他,但是始終見不着他,看來他是不願見我了!”
“怎麼會呢?”王海波一臉的疑惑,“開心他現在就在我們醫院啊!”
“什麼?你說什麼?”秦老一怔,一把抓住了王海波的胳膊,激動地說道,“開心他在這裡?快點告訴我,他在哪裡?”
當王海波把小女孩病房號碼告訴秦老後,秦老頓時如出戰大將一般,風風火火地衝出了辦公室,朝病房趕去,留下了一臉目瞪口呆的王海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