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幾個負責檢查過路行人的僞軍突然感覺眼前一亮,眼前走來一位穿裘皮大衣的美少婦,細高挑的身子,綰着一個漂亮的髮髻,盡現卓越風姿。一個只能用漂亮二字來形容的臉蛋大概是天冷的原因,顯得紅撲撲的,格外惹人喜愛。那幾個僞軍一看,渾身的骨頭都酥軟了,全都色眯眯地盯着對方看傻了眼,一個個恨不得馬上把眼前這個美人一口給吃了。當那個女人從他們面前走過後,那羣色鬼才從滿腦子的邪念中回過神來。崔三的哈喇子更是不爭氣的流了下來,他的腦子飛快的一轉,立刻有一個揩油的好辦法在他進了水的腦子裡油然而生。他追上前把手中的步槍往那女人面前一橫,歪着腦袋盯着對方:“站住!還沒檢查就想溜,你不會是女八路吧?”那個少婦厭惡的掃了他一眼,鼻子裡哼了一聲。“看不起老子是吧?那也沒關係,只要老子檢查完畢證明你不是八路後自然會放你走的?”崔三油腔滑調地說。那個女人鄙棄地把手裡的箱子遞給他,崔三看也不看,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遍:“這個就免了,現在的八路狡猾的很,尤其是女八路,有啥東西還不是藏在身上的那地方嘛!我說的對吧弟兄們?”旁邊的幾個皇協軍聽後齊聲淫笑起來。崔三說完就把槍往地上一丟,張着雙手摸向那女人,那女人杏眼圓睜,柳眉倒豎,突然狠命一腳踢在了那個對她動了歪腦筋,腦子進水的崔三的老二上,崔三捂着老二疼的慘叫着蹲了下去,那個女人上前又是兩個大耳刮子:“再敢刁難老孃,我找天炮閹了你們這羣瞎了狗眼的混蛋!”說完扔下呆若木雞的僞軍揚長而去,崔三捱了打腸子都悔青了,心裡倒抽一口冷氣:敢情這娘們和鄭天炮關係不一般,聽她說話的口氣,說不定兩人有一腿呢?
鬼子憲兵司令部,藤木和羽田在辦公室裡有說有笑的下圍棋。突然,有個通訊兵走了過來:“報告長官,我軍駐王五里村的據點遭到不明隊伍的突然襲擊,全軍覆沒。”“什麼?全軍覆沒,到底是什麼人乾的也不知道,你們情報部都是飯桶嗎?”羽田正要發作,“報告!”“進來。”一個翻譯官走了進來:“太君,巡防團團長鄭天炮求見。”羽田手中拈了一個棋子看了看棋盤又看翻譯一眼,又和藤木眼神交換了一番:“快快有請。”
鄭天炮走進屋,微笑着點頭向二人問好。羽田站起來說:“你們倆可能還不認識吧?我來給您們介紹一下。”說着指指藤木道:“鄭桑,這位就是我大日本皇軍的驕傲—藤木大佐。”順手又指着鄭天炮向藤木介紹道:“藤木君,這位就是我給您介紹的鄭天炮鄭團長。”鄭天炮趕緊給藤木鞠躬:“請藤木大佐多多關照。”藤木哈哈一笑:“鄭桑,你來的正好!我和羽田君有個問題想請教你一下。”“剛纔情報部來消息說,王五里的據點不知讓什麼人給拔了,你知道這是什麼人乾的嗎?”羽田緊盯着他問。鄭天炮吃了一驚道:“難道不是土八路嗎?”“這個說不準,鄭桑據你掌握的消息來說,這濰南附近還有別的武裝嗎?”鄭天炮拿手在腦袋撓了撓想了半天說:“濰南的雜牌武裝很多,什麼八路軍、縣大隊、救國軍、土匪、馬匪等等,隊伍大小不一,不過都有這個實力。”藤木瞪着隼一樣的眼睛:“鄭桑,你對此事做何見解?”鄭天炮眼珠子一轉計上心來:“太君,依我的拙見,咱們應該再派人去打探消息,然後再從長計議,另外所有的防區應該加強警備;不過今天下午我就聽手下說現在滿城都有一些神秘的人物在活動,而且在一些酒店茶館到處有人在談論一些不利於皇軍的話題。”藤木的眼睛裡閃現着陰森的冷光,裡面透露着難以覺察的狡猾:“什麼話題?”
街上響起了刺耳的警哨聲,一大隊日本憲兵慌慌張張的亂放着槍向東關茶館衝來。街上的行人都亂作一團,紛紛躲避這羣瘟神,這下子可苦了那些佔地擺攤養家餬口的小商販,他們的攤子全被這羣憲兵給衝散了一地…….王大力三人人生地不熟,正不知該往哪裡走,這時那個禿頂大漢大聲對三人喊道:“三位好漢,請隨我來。”王大力三人拿了那兩個特務的手槍跟隨那大漢出了門往北跑,後面幾個日本憲兵看到了,舉槍向他們射擊。那個禿頂大漢從腰裡拔出兩個錐子模樣的暗器朝那幾個日本憲兵甩去,立刻有兩個日本憲兵被見血封喉。王大力等三人也趁機開槍還擊,四人邊打邊退,在大街小巷東拐西轉,很快把跟在身後的日本憲兵甩的不見蹤影。
崔三捂着火辣辣地腮幫子正唉聲嘆氣,有個莊戶孫從他面前走了過去,他依舊無動於衷,像掉了魂似的站在一邊發愣。突然,吉野上前“叭!叭!”也賞了他兩個響亮的耳光:“八格牙路!他的檢查的幹活?”指着莊戶孫問道。崔三被打懵了,反應過來後朝其他的兄弟喊道:“攔住那臭要飯的,太君要檢查。”幾把刺刀在莊戶孫面前一橫,莊戶孫似乎嚇傻了,吉野上前惡狠狠地問:“你的八路的幹活?莊戶孫癡猴般地看了看他說:“太君,我的是十一路的幹活。”“什麼是十一路的幹活?”吉野的燒餅臉上寫滿疑雲。崔三不耐煩道:“你他媽的羅嗦啥?你他孃的快告訴太君十一路是幹什麼的?”莊戶孫雙腳打顫道:“回太君,我是一路上是拾破爛走來的,就是拾了一路的意思。”說着解開那早就露着棉絮的破襖道:“太君,你不信可以搜身。”說完“嘎!”的一聲打了個響嗝,嘴裡噴出一股臭烘烘的大蒜味,搞的吉野等人趕緊捂了鼻子,緊接着衆人感到渾身發癢,一個眼尖的皇協軍道:“太君,你臉上咋有蝨子的幹活。”吉野一聽火冒三丈:“滾!滾!”那個莊戶孫立刻哼唱着鞋兒破,帽兒破走開了……
軍統情報部。一個燙着捲髮戴着貝雷帽身穿一身草綠軍裝的女人雙手抱着一個文件夾推開了戴笠的門:“戴先生,夜鶯來電。”戴笠擡頭看了一眼道:“念!”“根據可靠消息,日本人已經把‘虎烈拉’運到了濰南,下一步行動請指示——夜鶯。”戴笠站起身來點上一支菸抽了幾口道:“你回電夜鶯,讓她繼續監視‘虎烈拉’的一舉一動,有什麼情況馬上報告。”“是!”
劉麻子看到鐵柱宰了個小鬼子很高興,說:“兄弟們,下一步該是進行什麼節目了?”胡黑槍站起來道:“大哥,是該讓小鬼子認祖歸宗了。”“好!來人,把這些小鬼子全都給老子放下來,我要教教他們怎麼做人。”幾個馬匪七手八腳的把那羣俘虜中的日本鬼子放了下來,讓這羣畜生給老子先磕幾個響頭,然後說劉麻子是日本人的二大爺。這些小日本都是鐵血軍人信奉武士道精神,哪裡肯聽劉麻子的話,一個個怒目而視,嘴裡嘰哩咕嚕,這可惹火了劉麻子,劉麻子一揮手,立刻上來一羣馬匪將一些臭襪子,爛褲衩塞進了他們的嘴裡,這羣日本鬼子幹嗚嗚一頓卻說不出話,心裡更是噁心的要命,卻在地上不停的掙扎反抗,劉麻子嘿嘿的陰笑了幾聲:“看來這羣混蛋是餓壞了,沒力氣喊叫了,去拿幾個黃酥餅賞給他們吃了,他們吃飽了有勁了高興了就會聽話的,你說呢黑槍?”胡黑槍一聽賞給他們吃黃酥餅,差點笑岔了氣:“是啊!大哥,咱們不哄哄這羣不聽話的孩子,他們怎麼會喊您二大爺呢?眨眼的工夫,有幾個馬匪捏着鼻子把黃酥餅拿來擺在了日本鬼子的面前,這羣日本武士一看全傻了眼。你道那黃酥餅是什麼可口的美味,名字是好聽了點,其實就是一些馬、騾子、驢的屎蛋子,這羣在日本武士道精神下培養出來的鐵血軍人在這一堆散發着令人聞之慾嘔,見之慾吐臭氣沖天的驢屎蛋子面前最終崩潰了意志,沒有一個鬼子願意品嚐一下眼前的美味,全都跪下磕了幾個響頭,用半生不熟的中國話,雖然聲音細如蚊吟,但在場的馬匪們都聽的很清楚——劉麻子是日本人的二大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