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到底是什麼地方?”白暖暖腦子裡一點印象也沒有,她睡的也太沉了吧,換了個地方竟然都沒醒。
戰長風喝了一口水,總覺得今天的白開水比平時甜了不少,放下水杯之後他領着白暖暖走到窗戶邊,透明的玻璃上滿是寒霜,從屋子裡看不清外面的景象,戰長風鬆開她的手,推開了窗戶。
一股冷風灌了進來,白暖暖卻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的景色,她掐了掐自己的臉:“我沒在做夢吧?”
他們這竟然是在山上,山頂滿是白雪,在陽光的照耀下發出耀眼的光芒:“我們怎麼會到山上來了?”
“這裡是傅君然的私產,沒有人會找到這裡來,等天一黑,我們就乘坐私人飛機回國。”戰長風也沒有想到傅君然竟然會在雪山上有一棟房子,房子是白色的,又是在常年有積雪的山頂,死都不會有人發現這裡。
屋子裡燒着爐子,暖洋洋的,白暖暖的心卻一下子沉了下來:“發生什麼了?”
他們沒有理由躲在這樣的地方,更沒有理由趁着夜色偷偷離開。
一定是發生了什麼讓戰長風忌憚的事情。
“那個冒牌貨沒有死,成了夜小萌的哥哥,夜家,是一個很恐怖的存在,任我怎麼打探也沒有打探到一點消息,這樣的家族連一個國都忌憚,更別說是我了。”戰長風第一次覺得自己的力量小的可憐,比不上傅君然手下的暗門,更比不上那個神秘的家族。
白暖暖被繞糊塗了:“小萌怎麼會有哥哥?冒牌貨又怎麼和小萌牽扯上關係了?”
白暖暖不明白,夜小萌唯一的親人已經離開了這個世界,他又怎麼冒出來了一個哥哥,那個哥哥竟然還是冒牌貨。
“小萌找到自己的親生父母了,那個冒牌貨是他的哥哥,暖暖,小萌的身份不是你我能插手的,夜家的水比我們想象中的深多了,就連我和傅君然聯手都無能無爲力,那個冒牌貨已經不是昔日的冒牌貨了,他現在手中的權勢,連我都忌憚,你明白嗎?”
戰長風很是嚴肅,那是白暖暖都沒有見過的鄭重。
“我們晚上真的能離開嗎?”那個人的權勢既然那麼大,白暖暖不免有些擔心:“以前,就應該不顧一切殺了他的。”
若是當時亦風就死了,也就不會有現在的隱患了。
“會離開的。”亦風的勢力雖然大,戰長風這麼多年也有自己不少的勢力,再加上傅君然,他們離開還是有可能的,就是夜小萌的事情,他們只怕以後都不能插手了。
而戰長風現在唯一要做的就是回國之後,立刻做好防護,亦風昨夜差點沒把m國掘地三尺,鬧的人心惶惶,卻沒有人敢出來管制,由此可見,夜家的勢力真的很大。
山上沒有網絡,也沒有信號,白暖暖和戰長風還有傅君然三個人吃過早餐就坐在客廳裡烤着火大眼瞪小眼的互相看着彼此。
白暖暖看着戰長風那張俊美的臉,腦海中那斷斷續續的東西漸漸的連貫起來,她看着戰長風的的眼睛在發光,甚至有些激動的開口:“長風,我忽然想到了一件事情。”
戰長風和傅君然同時看向她。
“你和夜小萌長相相似又有血緣關係,冒牌貨和你長得一樣又和夜小萌有血緣關係,這就說明你和冒牌貨之間也有血緣關係,我推測,你和冒牌貨還有小萌很有可能是兄弟關係。”白暖暖一直覺得哪裡不對,終於被她想明白了,她邀功一樣的看着戰長風,卻聽戰長風淡淡的說:“夜家只有兩個兒子。”
那麼大的家族不可能弄錯血緣,亦風和夜小萌的身份肯定已經確認過了,他雖然和夜小萌之間有聯繫,但一定不是兄弟關係。
“或許是三個呢?那麼大的家族誰知道會發生什麼,說不定當時生的是雙胞胎,大人爲了保護孩子就謊稱只有一個,另一個則是被送去了別的地方。”白暖暖越說聲音越低:“小說上都這麼寫的。”
“我覺得暖暖說的不無可能。”傅君然緩緩開口:“或許你和那個人夜小萌真的是兄弟。我們不如和夜氏夫婦見上一面,做個親子鑑定,那個時候就知道你是不是夜家的孩子了。”
戰長風卻是搖了搖頭,他的目光比山頂上的積雪還要冷:“你們覺得那個人會讓我活着見到夜氏夫婦嗎?他現在最想做的恐怕就是要剷除我這個最大的敵人,只有我死了,他才能安心,夜小萌畢竟是小孩子,在他手裡翻不起什麼浪花,那麼整個夜家就都會變成他的。”
“我們可以通過小萌啊,只要把你和小萌的鑑定書由小萌交給夜氏夫婦,夜氏夫婦一定會找你的,他們畢竟是長輩,冒牌貨就是想阻止恐怕也要難上幾分。”白暖暖的建議讓傅君然的眼睛亮了亮:“我覺得暖暖的這個方法可行。”
“夜小萌現在都自顧不暇,你以爲他的生活很自由嗎?如果我把鑑定書給了他,估計他一定活不過一個小時。”
戰長風拿着鐵棍撥了撥爐子裡的火,紅色的火光照亮了他的臉,卻融化不掉上面的寒霜,白暖暖握住了他另一隻手:“長風,我們還有一個人可以幫忙。”
“誰?”戰長風擡起頭。
他黑黝黝的目光就那麼看着自己,白暖暖忽然有些心虛:“顧清北。”
戰長風的臉色一寒:“我不想再欠他什麼。”
若顧清北對白暖暖沒有那些心思,他的確是一個可靠的幫手,但戰長風還沒有大度到讓自己的情敵一而再再而三的幫助自己的地步,更何況,現在也不是走到了陌路,他只有再往上爬,成爲最高位置的那個人,亦風就是想要動他,也要掂量掂量,那個時候他抹殺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民族。
戰長風的心裡已經有了計較:“戰連舟那邊,是時候收網了。”
傅君然點了點頭,卻是笑了起來,他本就長的雌雄莫辯,這一笑更是美的不似凡人,但白暖暖看到了他眼底的算計,她不由得打了個嗦哆,心想着又有誰要遭殃了,卻聽傅君然的聲音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