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暖暖依舊是一副不明所以的樣子。
夜小萌撲哧一聲笑了起來,他走過去,從白暖暖身後抓住了她的手。他剛從外面進來,小手冰冰涼的,白暖暖被凍的打了個哆嗦,一臉不可置信的扭頭看向了夜小萌:“我這不是出現幻覺了?”
“不是,媽媽,我回來了。”夜小萌笑的一臉燦爛,他主動的鬆開了白暖暖的手,卻被白暖暖用力的將他抱在了懷裡:“你這個壞小孩,剛纔還告訴我在國外,太壞了!”
她還以爲今年他要自己一個人在國外度過了,沒想到這個孩子竟然給了她這麼大的一個驚喜:“你不是說有一個重要的總結要交嗎?你不是說今年過年不回來了嗎?怎麼突然回來了?”
當初聽到他不能回來的時候白暖暖有多失望,現在他回來了白暖暖就有多驚喜。
“已經全部都做完了。”夜小萌說的輕鬆,但其實爲了趕回來一點都不輕鬆,他已經好幾天沒有好好的睡過覺了,現在眼睛裡滿是血絲,他年紀還小,正是長身體的時候,回到家裡確實有點支撐不住了:“媽媽,我先上樓休息一會兒。”
“要不要先吃點飯?”白暖暖心疼的問着,夜小萌卻是搖了搖頭說:“不用了,等我醒了再吃吧。”
夜小萌這一睡,睡到了晚上十點多,醒來的時候早已經飢腸轆轆。摸着自己餓扁的肚子,他打算去樓下找點吃的,沒想到在樓下的客廳裡他居然看到了白暖暖,她還沒睡,坐在沙發上不停的無聊的換着各個臺。
“媽媽,你怎麼還沒睡?”夜小萌走過去,在她身邊坐了下來。
“恩,是不是餓了,我鍋裡給你溫着飯,走,去吃些。”她拉着夜小萌走向了餐廳。
鍋裡的飯一直都是溫着的,好幾道菜都是夜小萌喜歡吃的,一進嘴,他就知道這些都是白暖暖做的。
“媽媽,你現在肚子裡有小寶寶,讓傭人做就好了,不用親自下廚的。”夜小萌強忍着眼睛裡的酸意,臉上露出了一抹笑容,在國外的這段時間,他時常想起白暖暖,離開之後,他才知道,白暖暖早已經成爲他生命中不可缺少的存在。
“別人做的就不是這個味道了,這麼晚了,不用吃的太多,差不多就好了,要不然晚上肯定要積食的。”夜小萌愛吃油燜大蝦,白暖暖給他把蝦殼全都剝好了之後放進了他的碗裡。
“我知道的。”夜小萌低着頭,埋頭苦吃,不想讓白暖暖看到他眼中的淚水。他現在是個男子漢了,絕對不能像以前那般輕易的落淚了。
夜小萌吃的並不多,吃過飯後,他主動的收拾了碗筷。
“媽媽,你早點休息吧,都這個時間了。”夜小萌扭頭看了一下牆上的鬧鐘,已經快十一點了:“怎麼沒看到戰長風?他去睡覺了嗎?”
“他臨時有個會議出去了,我們先休息吧,不用管他了。”白暖暖看了一眼窗外,外面一片漆黑,凜冽的寒風呼呼作響,她有些擔憂的收回視線,催促着夜小萌趕緊上樓睡覺。
戰長風回來的時候已經是凌晨兩點多了,一進屋,就看到了躺在沙發上睡着的白暖暖,雖然屋子裡很暖和,到底是冬天,她就穿了一件單薄的睡衣,蜷縮着躺在那裡也不怕凍感冒了。
戰長風脫掉冰冷冷的外套,把全身的寒氣都散去之後他才靠近白暖暖,唯恐驚醒了她,他小心翼翼的將她抱了起來,剛走了一步,窩在他懷裡的白暖暖便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睛:“你回來了?”
她的聲音還帶着睡醒時的沙啞,眼睛半眯着,就像是隻慵懶的貓兒一樣。
戰長風心底驀地一軟:“怎麼不上樓睡。”
“我想等等你,沒想到居然睡着了。”她含糊不清的說着,雙手勾住他的脖子,把臉貼在了他的心口,聽着那強有力的心跳聲,她才安心的閉上了眼睛。
戰長風將她抱去了樓上,小心翼翼的放下給她拉上被子蓋好之後,他纔去衛生間快速的洗了個澡,剛從衛生間裡出來,他便看到了大大咧咧坐在沙發上的夜小萌,看到他,夜小萌放下翹着的二郎腿,站起身來,漂亮的小臉上滿是倨傲:“我們談談吧。”
凌晨三點,書房中,戰長風煮了一杯咖啡,濃濃的咖啡香氣在屋子裡彌散,這個冰冷的寒夜中顯得格外溫馨:“要來一杯嗎?”
夜小萌搖了搖頭:“我還小,不喝咖啡。”那都是大人喝的,他年紀還小,還不想這麼早就開始禍害自己的身體。
“你要和我談什麼?”戰長風坐下來,醇香的咖啡在脣齒間迴繞,看着夜小萌那慎重的樣子,他冰冷俊美的臉上露出了一抹淺淺的笑容,很淺,稍縱即逝。
夜小萌知道戰長風把他當成是小孩子一樣看待,心裡雖然氣惱,但他畢竟是個孩子,心智再成熟還是會被當成孩子,無非是說一句早熟罷了。
“我在國外的時候,有人找過我。”
“誰?”雖然一直好奇夜小萌到底是什麼人,但是戰長風還是派人暗中保護他的,沒想到夜小萌竟然被偷偷找過,他的那些人竟然不知道。
戰長風放下手裡端着的咖啡,臉上難得露出了一絲凝重。
夜小萌見他正視,被看清的感覺消減了不少,他正色道:“是一對看起來很年輕其實已經五十多歲的夫妻,他們說我是他們的兒子。”
見戰長風狐疑的看着他,夜小萌笑了一聲說:“我這麼小他們說我是他們的兒子,若是生的話,也是高齡產婦了,我自然是不相信的。但親子鑑定,我的確是他們的兒子,據我所知他們還有一個兒子……”
戰長風的呼吸猛地一窒,夜小萌和他之間也是有血緣關係的,難不成他和夜小萌是兄弟?
夜小萌像是沒看到他臉上的鄭重,繼續開口說道:“他們的兒子在家裡,所以你不是他們的兒子,至於你和我之間爲什麼有血緣關係,這也一直是我疑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