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暖暖平安的回到了莊園,一進屋,她就看到了戰長風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看書,見到她回來,他站起身迎上前去。
白暖暖卻是用力的撲進了他的懷裡,哭的像個孩子:“長風,爲什麼,爲什麼她這麼恨我,爲什麼啊,就算知道她不喜歡我處處針對我,但她畢竟是我的母親,爲什麼要置我於死地,人人都說孩子是上天送給父母的天使不是嗎?爲什麼在她面前,我就像是仇人一樣,爲什麼?”
她也曾渴望過母愛,渴望過有一個溫暖的懷抱,渴望過很多很多。
但是現實卻一次又一次的傷的她遍體鱗傷。
戰長風抱着她的手臂一緊,到底要不要告訴她真相呢?
如果知道了真相她就不會這麼難過了,因爲那個所謂的母親根本不是她的媽媽,但是這樣的話會不會太便宜宋夫人了,她那麼對待他的老婆,怎麼想都不能輕易的放過她。
他的手輕輕的揉着她柔軟的發:“爲了那樣的一個女人傷心不值得。”
她知道不值得,她知道的,但是她忍不住。只要一想到自己的母親恨不得自己死,白暖暖的心就難受的厲害。
“長風,我的心很難過。”她哽咽着,淚水鼻涕弄髒了他潔白的襯衫,白暖暖明顯有些不好意思,戰長風就像是沒發覺一樣輕聲的安慰着:“爲了那樣的一個人難過值得嗎?一個處處想要你死的女人,你應該反擊回去,換做是我,如果我的親生母親想要我死,那我一定會率先弄死她,對於一個不顧親情的人來說,不是你死就是我活,而我有了牽掛,死的只能是對方。”
他雖然是這麼安慰着,心裡卻不苟同這樣的話。
畢竟白暖暖不是宋夫人的親生女兒,骨子裡和宋夫人沒有血緣關係,所以宋夫人不喜歡她也是正常的。
就像是白洋洋,就算是知道她是那樣的人,宋夫人不還是站在她那邊嗎?
這就是親情。
“長風你……”聽到戰長風的這種說法,白暖暖的眼中滿是震驚,但很快的她就想明白了,她現在有了丈夫有了孩子,所以她不能死。
如果她和宋夫人之間只能活一個,那麼活着的必定是她。
“我知道該怎麼做了。”白暖暖擦掉臉上的淚水,雖然還在紅着眼睛,但是她看着戰長風的目光中卻充滿了堅定:“如果註定要下地獄,那我在活着的時候何不肆意的活一把呢。”
白暖暖笑了起來,那笑容中滿是冰冷:“我去給她打電話報個平安。”
好一招落井下石,戰長風讚許的點點頭,對白暖暖的這招表示很贊同。
白暖暖打了宋夫人的電話,對方一直是關機狀態,她又不死心的打了宋斌的電話,有這麼好的機會膈應宋夫人她可不捨得放過。
接到白暖暖的電話宋斌並不意外,聽她說是報平安的,宋斌就讓傭人把手機給宋夫人送了去。
“夫人,有您的電話。”外面,傭人心驚膽戰的站在門口。
“誰?”半響,裡面傳來了一個沙啞的嗓音,那就像是地獄中鑽出來的惡鬼一樣的陰冷讓站在外面的傭人狠狠的打了個哆嗦,她眼中閃爍着害怕的光芒,結結巴巴的說:“我不知道,老爺讓我把手機送來給您。”
宋斌的手機?
宋夫人站起身,她打開了屋子裡的燈,把屋子裡的痕跡全都清理過之後,她又對着鏡子梳洗了一番這纔打開了房門。
“你先出去吧。”宋夫人打發走了傭人,剛要查看一下是誰,手機屏幕就亮了起來,看着上面閃爍着的那兩個字,宋夫人的心就像是被刀子剜了一般連呼吸都疼了起來。
她接通了電話,雙目中滿是怨恨的光芒,陰冷的壓低了聲音叫着讓她恨之入骨的那個名字:“白暖暖!”
“宋夫人,我到家了,給你報個平安。”白暖暖忽略掉她那恨不得將她扒皮抽骨的聲音,笑了起來。
那笑聲就好像是世界上最諷刺的語言一般,宋夫人氣的渾身發抖,只覺得一口氣堵在了嗓子眼裡,堵的她難受。她握緊了手機,手背上青筋暴起,雙目赤紅的盯着某一處,壓低了聲音嘶吼着:“賤人,你不要太得意!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只要我李諾闌活着一天,就一定要殺了你!”
“宋夫人年紀大了就好好養着,養不好說不定就哪天英年早逝了,我這麼年輕還能活很多年,倒是宋夫人你,還不知道能活到什麼時候呢,閒着沒事多去醫院檢查一下身體,萬一得個什麼癌什麼症的那可就不好了。”
聽着宋夫人那憤怒的聲音,白暖暖心裡沒來由的閃過一抹報復的快感。
“賤人!”宋夫人只覺得全身的血液都衝向了頭頂,她剛要把手裡的電話摔出去,忽然想到這是宋斌的電話,忍了忍,她掛斷了電話,把手機往牀上一扔之後,她氣的發出了一聲低低的怒吼。
宋斌在樓下她不敢發泄,只能這麼忍着,越忍越恨。
既然和白暖暖已經撕破了麪皮,那麼以後就不用再巴結討好了,那種賤女人她一定往死裡折騰。
她倒要看看是她李諾闌贏還是白暖暖比她活的自在。
而她現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把白洋洋弄回家裡來,只有她一個人孤軍奮戰的感覺真的不怎麼好,更何況方纔那個賤人說要把白洋洋接到身邊去,白暖暖的心腸那麼狠毒,一定不會對白洋洋好的,宋夫人絕對不允許白暖暖那麼做。
這話倒是白暖暖沒說,而是戰長風說的,她正在氣頭上,壓根沒聽出來通話的時候中間換了個人。
戰長風就是要逼着宋夫人接白洋洋回去,有那麼一個吸血鬼在身邊,相信宋家的一切很快的就會被白洋洋敗光,而她又染上了毒癮,宋夫人忙她的事情都焦頭爛額,哪裡還有時間再想着去折磨白暖暖。
自從白洋洋知道了自己吸食的是毒品以後就想盡辦法的想要戒掉,但是每次那種難受的感覺一來,白洋洋都繳械投降。她實在忍受不了那種比死還要痛苦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