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雙黑色的眸中似乎也有了淺淺的笑意。
那抹笑意中似乎帶着一絲別的意味。
白暖暖面色一紅,拉起被子將自己整個包在了裡面,她不要見人了,竟然看一個男人看傻了。
身邊的重量忽然消失,就在白暖暖以爲戰長風去洗澡了的時候,她身上的被子忽然被人掀開……
她身上一涼,立刻起了一層細密的雞皮疙瘩。
“啊,混蛋!”她驚慌失措的叫了起來,伸手去扯身下的被單,卻被戰長風打橫抱了起來。
“我不介意落實了混蛋這兩個字。”
白暖暖整個人都不敢動了。
戰長風滿意的低頭看了她一眼,抱着她大步走進了浴室裡。
“我,我可以自己洗的。”白暖暖臉色一下子變的蒼白了起來。
戰長風淡淡的看了她一眼,雖然只是一眼,但是那雙墨黑的眸中有的卻是不容拒絕。
這個澡,簡直就是煎熬。
男人緩緩靠近了她的身體,他的臉緊貼着她的,薄脣湊近了她的耳朵:“很好聽!”
轟……那一瞬間,白暖暖只覺得一股熱流涌上了頭頂,她臉紅心跳的從浴缸裡撩起一捧水潑在了戰長風的臉上:“混蛋,你出去!”
她氣急敗壞的樣子,像極了炸毛的小貓咪,尤其她瞪大了兩隻眼睛,簡直是可愛極了。
吃到肉,又喝到肉湯的某少將大人,現在的心情明顯的很好,他沒和白暖暖計較,只是優雅的抹去臉上的水珠,明明是極爲一個簡單的動作,讓他做出來卻充滿一種蠱惑。
“我給你洗更乾淨。”
“混蛋!”看着男人離去的背影,白暖暖咬牙切齒的暗罵了一句,她紅着一張臉,使勁的拍了拍自己發燙的臉頰,她怎麼就這麼不爭氣呢?
怎麼就被戰長風蠱惑了呢?怎麼剛纔會有一種和他是恩愛夫妻的感覺呢?
難道她……真的喜歡上了戰長風嗎?
白暖暖洗完澡出來,在屋子裡並沒有看到戰長風的身影,她眼中閃過一抹疑惑,而後走到了小書桌前打開了筆記本電腦。
她登陸上自己的qq號,一上去消息框就彈出了好幾個,她把一些不怎麼重要的關上,而後點開了一個人的qq,她想了想,在鍵盤上敲擊了幾個字之後發送了過去。
而在隔壁書房中的戰長風,聽着閆文清的彙報,兩道俊眉擰的緊緊的:“這麼說,她已經被人盯上了?”
“是,不過對方似乎並不知道我在暗中保護大嫂,所以派了個普通人來。”閆文清的聲音中滿是凝重。
今天如果不是他在暗中保護白暖暖,或許白暖暖已經遭遇不測了,他的手機就是在和那人打鬥的時候弄壞了,才導致戰長風打不通他的電話。
“無論用什麼辦法,都要讓他說出主使人是誰!”戰長風的聲音徒然冷了下來,帶着一抹肅殺之意。
他微微眯了眼睛,墨黑的眸中滿是戾氣。
竟然敢有人刺殺他的女人,簡直是活得不耐煩了!
“是,我知道了風少!”
掛了電話,戰長風把手機扔在了桌子上,他垂下雙眸揉了揉頭痛的太陽穴,有些事情他似乎是欠缺考慮了,比如說……他承諾給白暖暖的那個盛大的婚禮。
等他回到臥房的時候白暖暖已經睡着了,她雙眸緊閉,小小的身子蜷縮在了一起,這樣睡姿的人大多都是沒有安全感的。
輕柔的吻落在她的額頭,而後他穿上外套大步離開了臥房。
他一離開,白暖暖便睜開了眼睛,看着漆黑的屋子,她慢慢起身走到了窗邊,站在二樓她看着戰長風的車子緩緩離去,逐漸在黑夜中化爲了一個小小的圓點。
他這個時間離開,一定是有什麼事吧。
白暖暖想着,忽然對明天的訂婚宴有了一絲不好的預感。
她的第六感很強烈,所以從今天晚上開始右眼皮就一直不停的跳着。
但願是她多想了,但願戰連舟把那個拍照的人抓到了。
她是想給戰連舟打電話確認一下的,但戰長風一直都在她沒有時間,二來是她真的不想在這個時候打電話給戰連舟。
現在大半夜的更是不行了,還是明天早上再打吧。
白暖暖迷迷糊糊的在凌晨才睡了過去,早上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八點多了。
雲朵早就醒了,她做好早餐之後便在客廳裡看報紙。
聽到下樓的聲音,她放下了手中的報紙。
“你老公呢?”看到只有白暖暖一個人,雲朵不由得詫異了一下。
“有事出去了。”白暖暖穿着休閒服,但脖子上卻繫了個絲巾。明顯的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雲朵隱晦的衝她眨了眨眼睛,無恥的目光在白暖暖身上不停的打量着。
看的白暖暖心裡毛毛的。
“看你這白裡透紅的小臉,一定是被滋潤的不錯。”
“咳……”白暖暖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了,她使勁的咳了幾聲說:“你想多了。”
“你當我是三歲小孩什麼都不懂是吧,你給我過來,把絲巾解了。”看着逃竄的白暖暖,雲朵不依不饒的追了上去。
兩人打鬧了一番,雲朵也沒問出一點自己剛纔所問的那些答案,不是她不想知道,而是白暖暖瞪起眼來很嚇人她不敢再問了。
今天要去參加訂婚宴,所以白暖暖讓司機老陳把雲朵先送回了家,而她自己則是從衣櫃裡挑選出一件簡單大方的禮服換上,又化了淡妝,準備好一切之後她開始等着戰長風回來接她。
九點……
白暖暖安靜的看着電話。
十點……
白暖暖已經坐不住了,她開始打戰長風的電話,但是對方的電話一直處於關機狀態。
十一點……
白暖暖已經心急如焚,她看着表上的指針噠噠的一圈圈的轉着,手緊緊的握了起來。
十一點三十分……
家中的門鈴響了,白暖暖飛奔過去,卻從裡面看到了一張陌生的臉。
“夫人您好,我是戰少將派來的司機,少將因有事不能親自來接您,希望您能諒解!”
那是一個極爲年輕的男人,很平凡的一張臉,白暖暖卻覺得有些奇怪,她忍着心中的疑惑,裝作不在意的問了一句說:“長風他忙什麼呢?”
“今天去婚宴的全都是些大人物,所以少將和大少爺忙着招待因此走不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