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各懷心事,倒也只是禮貌性的淺笑了笑,沒有再多說什麼。
卻是靈巧一臉不滿着道:“九天,你又瞎忙活了,不是讓你多多休息了嗎?”
鳳九天面露溫柔之色,將湯放到桌子上後,才緩緩地坐到了她的身旁,“即是回家了,忙活一下也是應該的。”
靈巧面色淡然的點了點頭,這才輕聲着道:“行吧,這兩天你要小心點了,我給你說,方纔我們還碰上了一個女殺手,她想殺死我呢,太嚇人了!”
“不會吧?那你可有受傷了?”鳳九天慌忙開口,話裡充滿了焦急。
卻聽靈巧嘿嘿一笑,“我能受什麼傷?就是流雲哥哥傷到了手臂,不過那個殺手也沒能討到什麼好處。”
“沒受傷就好,日後要注意一些了,別總往外頭跑,現兒外頭太多壞人了。”
“知道啦知道啦,這話今日都聽了好幾遍了,煩人。”
聽及此,鳳九天不由尷尬般扯了扯脣角。
一旁的柳千千等人只言不發,均是自顧自的吃着飯菜,待終於吃完了飯,天色也已經完全黑了下來。
只是突然跑過來一小丫鬟,同靈巧說她爹找她了,於是剛一吃完她又急匆匆的隨那丫鬟跑去了另一個院子。
倒是鳳九天一臉溫婉的安排了好些間空屋子出來,同時一一將他們帶進了房中。
柳千千與輓歌就住在隔壁,一見如此安排,皇甫月澤又快速佔下了另一間隔壁屋,一切看似平淡,卻又透露着絲絲尷尬的氣息。
安排好了每人所住的屋子後,鳳九天便溫柔的退了下去,卻是剛走幾步,柳千千便輕聲叫住了她,“九天姑娘多留一會兒吧?我這初來乍到的,想找個人談談心。”
鳳九天的背影微微一頓,這才小心翼翼地轉過了身,“我這般的不善言辭,怕是不能同千千姑娘談心了,不過靈巧一會兒便回來了,不如讓她陪你談談心吧?”
柳千千淡然而笑,只快速的走到了她的身旁,爾後若無其事的搭上了她的肩膀,“這有什麼?我問你答就好了,又不需要你多麼妙語連珠。”
她的身子微微一僵,似是有着些許不習慣了,“千千姑娘不嫌棄便好……”
柳千千淺笑,卻是無意識得碰了一下她的側腰道:“怎會嫌棄呢?來來來,今晚夜色不錯,一起賞月如何?”
鳳九天微微淡然,倒也毫無反應,只淺淺地點了點頭,“也好,那我去準備一些茶水過來吧?”
說着,她擡步又要離去。
柳千千蹙了蹙眉,只伸手快速拉住了她的手腕,“這纔剛吃完飯,不渴,還是坐下聊聊天吧!”
一旁的輓歌莞爾一笑,不由配合着道:“九天姑娘,千千可是很少讓人陪她談心呢,即是叫了你,你便陪陪她吧?”
聽及此,鳳九天終究還是有些不好意思的扯了扯脣角,爾後隨着柳千千坐到了院中的石凳之上。
倒是皇甫月澤小心翼翼地退了下去,同時給了柳千千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似乎是要去做什麼事。
而流雲與安暖也是剛一吃完飯便回到了各自的屋裡,礙於安暖重傷纏身,所以流雲又跑到了她的屋裡陪她談笑風生。
一時間,院內便僅剩下了柳千千與鳳九天幾人,當然了,還有站在一旁的輓歌與風塵。
只是瞧着一旁的倆人旁若無人的模樣,他們便也隨之回到了屋裡,由於這兩日有些累了的緣故,所以一回屋他便躺回了牀上,而風塵則是靜靜的護在他的身旁。
因爲是在外邊,所以他也不敢太過鬆懈,便是連晚上,也是坐在桌邊閉目養神。
瞧着周邊的人一一離去,卻是鳳九天有些不知道所措着道:“千千姑娘可是有什麼事情要同我說呀?”
“沒呢,就想問問你腰上的傷不要緊吧?”
意味深長的話語剛一落下,鳳九天的眸裡霎時閃過一絲慌亂,“什麼傷啊?千千姑娘,你說的話,我怎的有些聽不懂了……”
“聽不懂沒關係,不過阿澤他不知輕重,便是連你這般美豔的女子都傷到了,我代他同你說聲不是,你可切莫往心裡去了纔是。”
鳳九天微微蹙眉,“千千姑娘,你是不是誤會什麼了,我何曾受過什麼傷了?”
瞧着她這般模樣,柳千千倒也沒有再繼續試探下去,只是洋裝不好意思的笑了一笑,“抱歉,近日有點懵,方纔的事,別太往心裡去了。”
聽及此,鳳九天這才溫婉的笑了笑,“無礙,大概是這兩日一直在船上沒休息好吧,今日早些睡上一覺便會好了。”
柳千千微眯雙眸,心底仍舊懷疑萬分,但瞧着她若無其事的模樣,便也不好多說什麼。
於是閒聊了一會兒後,便同她道別了。
瞧着一步一步慢慢離去的背影,好似當真什麼事也沒有發生過一般,她便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畢竟靈巧身邊並沒什麼別的女子,像她說的,其它的小得罪壓根就犯不着殺她。
真正有可能恨她入骨的,多半便是天天呆在她身旁的人兒。
想着,鳳九天已緩緩走到了院門口,正欲擡步出去,柳千千又再次叫住了她,“九天姑娘……”
鳳九天蹙了蹙眉,似是有些不耐煩了,卻還是禮貌性的轉過了眸,“千千姑娘可是還有什麼事情呀?”
柳千千淡然一笑,只意味深長的望着她的腰側道:“也沒什麼事,就是你的衣服紅紅的,是血透出來了嗎?”
鳳九天面色一僵,連忙便低首看了看腰,在瞧見腰上的衣服毫無變化之時,忽兒便蹙緊了眉頭。
擡眸之際,果然瞧見柳千千已一臉意味深長的站起了身,此時正一步一步的向她靠近着。
她目光閃躲,卻還是洋裝不知着道:“千千姑娘真會說笑,我這衣服不是挺乾淨的嗎?哪裡有血了?”
柳千千面色微涼,“既然沒有,你爲何又要看着自己的腰?我好像沒說你腰上有血吧?”
她微微慌亂,“千千姑娘今日這般針對我,可是我做了什麼令你不開心的事情?”
“那倒沒有,我只是想知道你爲什麼要殺靈巧罷了,不過以你的武功,想殺她應該很容易纔是啊,畢竟你倆天天都在一起嘛,不過你卻總是挑自己不在的時候,或者藉着別人的手,你應該是不想讓別人知道自己想殺她吧?”
柳千千一臉平淡的說着,一邊已經緩緩走到了她的跟前,瞧着她一臉慌張的模樣,不由又疑惑不已着道:
“那就奇怪了,想殺她,卻又不想讓任何人知道是自己殺了她,難不成是想在她死後,繼續留在這裡?”
她面色一僵,連忙便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柳千千淺笑了笑,卻是毫不搭理,只平淡地接着道:“想來也只有這個可能了,只要所有人都不知道是你殺了她,那麼你便仍然還是這個幫派裡的人,也是人家的乾女兒,這般,確實很好。”
說着,她又凝視着鳳九天的雙眸道:“你的計劃也挺好的,所有人都覺得你要殺她早殺了,不可能還費別的法子,畢竟你倆天天在一起嘛,所以她要是死了,沒人會懷疑到你的頭上,是吧?”
話落之時,鳳九天忽兒便後退了一步,“你究竟在說什麼啊?我?殺靈巧?千千姑娘,你莫不是傻了不成?我怎可能會殺靈巧啊!”
柳千千眯了眯眸子,卻是望着她的腰側道:“是不是你,一看便知,反正這裡也就只有你我二人,都是女子也沒什麼羞的,怎麼,你敢嗎?”
鳳九天脣角一抽,“說了這麼多,千千姑娘就是想讓我將衣裳脫了是吧?從來不知,原來姑娘竟有這等愛好。”
“你不必扯開話題,不過你竟然都這麼說了,便就是承認了是吧?真是沒想到,一直以來瞧着溫文爾雅的你,竟是也有這般伶牙俐齒的一面,看來是我猜對啦。”
柳千千冷冷的說着,說話的同時,眼裡充滿了寒意。
便見鳳九天慌亂了一會兒後,便也收拾好了思緒,爾後緩緩解開了自己的腰帶,“我連你的話都聽不懂,你讓我承認什麼?不過你若是想讓我將衣裳脫了的話,我倒也不太介意……”
說着,她已將腰帶輕輕解了開,爾後上前一步,緩緩地將外衣脫了下來,“就是不知道千千姑娘會不會喜歡了。”
柳千千微微蹙眉,一時有些不明所以了。
她這般是想做什麼?
正疑惑着,忽然察覺到一抹殺意,她蹙了蹙眉,慌忙便後退了一步,與此同時,鳳九天一掌便拍向了她的胸口!
她痛叫一聲,連連便後退了好幾步!
瞧着眼前的人兒又要飛撲上前,她蹙了蹙眉,連忙一個側踢踹到了鳳九天的臉上,將她狠狠踹向一旁。
“啊……”
她痛叫一聲,瞬間便摔到了一旁的草地上,見她又要爬起,柳千千慌忙便衝了過去,一膝蓋便就跪到了她的肚子上,將她牢牢按在了地上!
“柳千千,你爲什麼要針對我?”
柳千千不語,只是快速扯開了她的衣裳,果然瞧見側腰一片透紅,於是脣角一揚,“原來當真是你,演技夠好的啊。”
鳳九天不語,只狠狠地瞪着她,好似要吃了她一般。
忽然,一旁的屋門打開,輓歌與風塵略帶慌張的小跑了出來。
一見到她們,輓歌霎時便道:“千千,怎麼回事?你,你在做什麼……”
瞧見來人,鳳九天的眸裡忽兒閃過一絲精光,一邊偷偷將腰上的傷給擋了住,一邊望着他們便喊了起來。
“救命!輓歌公子快救救我,千千姑娘也不知是怎的了,非要將我身上的衣裳給扒了,還說什麼反正周邊沒人,現兒我是真的沒法子了,公子您快救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