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不是心有感應，一步三回頭的笑笑又轉過身來，臉上帶着甜甜的笑容，蹦跳着又跑回來，撲向包十一。
“爸爸，放學後，你要來接我。”
包十一聽見笑笑這句話，臉上的笑容一滯，蹲下身子，說道：“媽媽來也一樣的。”
笑笑則是抱着包十一，明亮的眼眸閃爍如星星，小嘴親上包十一的臉頰，笑着說道：“我最愛爸爸了。”
笑笑，爸爸也最愛你了。
包十一伸手摸了摸笑笑的小臉。
7點46分26秒。
笑笑揮了揮小手，再次朝幼兒園門口走去，幼兒園門口宋老師面帶笑容地迎接着每一個孩子。
就在那一秒，一箇中年男子在所有人都沒有察覺的時候，如同瘋狂的野獸，伸手抓向一個小女孩的書包。
一秒，或者是還要更短的時間。
還在所有人都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長刀停在了小女孩的脖子上，而一隻手，穩穩的抓在持刀的手上。
用另一隻手把刀抽走，然後輕輕的把刀插在持刀的中年男人的脖子上，直到全柄沒入。
很好，嚴絲密縫，沒有滲漏。
張貴鬆開手滿意地看着自己的作品，這個躺下的姿勢也是可圈可點。
對於在天道的記憶中看過好幾次事情經過的張貴，對於這樣處理垃圾毫無觸動，甚至有點想笑。
現在他就笑出來了。
“你好，包十一先生，認識一下，我叫張貴。”
張貴微笑着對包十一伸手。
包十一有點懵逼地和他握了握手。
“殺人啦！救命啊！”
幼兒園門口在短暫的沉默之後喧譁起來。
看着小朋友們被幼兒園的工作人員都帶進了幼兒園。
包十一才轉頭打量張貴。
很奇怪，旁邊所有人都對面前這個自稱張貴的人無視了，彷彿剛剛還做了一件大事的不是他一樣。
“別奇怪，這是超自然的力量，和你那個low逼系統一樣，哦不，應該稍微高級一點。”
張貴攤攤手，一個簡單的降低存在感的小法術而已，跟林相希學的。
“這位先生，我們認識？”
包十一安撫了正在他腦子裡瘋狂叫囂的low逼系統，然後問道。
“之前不認識，但是我來到這個世界之後，我們就算認識了。”
包十一敏銳地察覺到，眼前這位，彷彿不是來自同一方天地。
但是卻有一種熟悉感仿似是來自靈魂深處。
“找個地方坐坐，這也不是聊天的地方。”
張貴自來熟地摟住包十一的肩膀，帶到路邊供行人休息的長板凳上坐下。
包十一對於這位帶點熟悉的陌生人的行爲有些不太適應，想掙開他的手，卻發現丫的手勁大得驚人。
張貴在天道的交流中看過很多次包十一的人生，這不是一個合格的“天選之子”，卻無疑是個好人，很好的好人。
畢竟，即便再渣的系統，如果放開了收集負面情緒，想要成神不太容易，想長生卻沒什麼難度。
但是包十一的選擇，是放棄自己的生命。
對於生存的機會，能選擇其他人而不是選擇自己，即便不是聖人，也算是英雄。
所以張貴對包十一其實存在着相當的尊重的。
“負能量快用完了吧？今天你怕是該死了。”
張貴平淡的提起包十一最大的秘密。
“是的，該走的留不住，就在今天了。”
對於自己的秘密被知悉，包十一沒有太大的反應，只是用一種帶着淡淡的眷戀的口吻，平靜地說道。
“你知道爲啥你那個辣雞系統會選你不？”
張貴話鋒一轉，轉到了另一個話題。
“臥槽！勞資是偉大的‘無情冷血五毒俱全暗黑無敵宇宙最強最帥高貴魔王報復能量系統’！不是什麼辣雞系統！勞資要和他拼了！”
包十一腦海內的系統瘋狂叫囂。
“去吧，你隨意。”
包十一都懶得搭理祂了，本來就是辣雞，要拼隨便，反正勞資都要死了。
辣雞系統：“……”
勞資要是拼得過，一定把丫揍得滿臉桃花開！
“呵呵，因爲你是這個世界的欽定的主角，天道之下，以你爲尊。”
張貴沒有在意辣雞系統和包十一是否有啥交流，反正就是個渣渣。
“要死的主角？這世界是個悲劇吧！”
包十一難得實力吐槽了一次這個世界。
“沒毛病，你這世界很快就要悲劇了。”
張貴攤攤手，你說得很對，這是主角的第六感嗎？
包十一：“？？？”
“你現在是不是對發生的事情有着難以描述的熟悉感？”
張貴迎着包十一迷惑的目光問道。
“這，沒錯，每次事情發生，我總感覺好像所有事情都發生過一樣，當然，這裡面不包括你的出現。”
包十一點點頭。
“因爲從你獲得那個辣雞系統到你死亡那一刻，已經整整重複了九遍。換句話來說，現在的你，已經是九周目的你了。”
張貴聳聳肩，都掛了八遍了，沒點熟悉感纔不正常。
包十一：“！！！”
“九周目已經是最後一次了，這方世界天道已經沒有能力繼續存續了，如果這一次你掛掉了，很快這個世界也會崩潰。”
接下來，張貴把自己和天道交流獲得的信息，挑揀了一些告訴包十一，把包十一聽得一愣一愣的。
“那現在怎麼辦？”
包十一臉色不太好看，畢竟誰知道要世界末日了，全世界都要完逑了，臉色估計也好不了哪兒去。
包十一自己不怕死，畢竟都準備要死這麼久了，死亡有時也是解脫。
但是他怕的是老婆孩子活不下去。
“我也沒有太好的辦法。”
張貴攤攤手。
“現在你那辣雞系統不光要維持你的生命，還要維持天道存續，每一刻消耗的能量都是龐大的。”
辣雞系統已經不敢湊聲了。
張貴撓撓頭，遞給包十一一瓶丹藥。
“這是長生丹，一顆能延壽一年，你先嗑了試試有沒用吧。”
沒錯，就是申公豹的不入流丹藥。
包十一接了過來，畢竟弄死自己不用那麼複雜，眼前的人應該不會對自己有什麼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