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修驚喜地說道:“顧青媛,你太厲害了,相比之下,我的心還是小了很多,只顧眼前的仇恨,卻忘了隱憂。”
顧青媛輕輕地笑着說:“這也是容家來人,才讓我想到這一點的。”
不然她哪有心思去想這些?她天天忙着學習催眠還來不及呢!
“好!就按你說的辦,這下我媽她是一點辦法都沒了,只能回家當她的貴太太了。”顧修意氣風發地說着。
顧青媛很樂意看到容宛靜扭曲的表情,這對於容宛靜來講,是最大的懲罰。想想看,容宛靜爲容家籌劃了多少?到頭來,容家卻輕易地把容宛靜這顆棄子給拋棄了,任誰都會不甘的。
掛了電話,顧乙崇拜地說:“小姐,您好厲害啊!”
顧青媛說道:“這世上,是沒有永遠的朋友,卻也沒有永遠的敵人。”她笑笑,喝了杯茶,走到桌前,又開始她忙碌的工作。
顧修對於容家的示好,並未拒絕,這就是同意冰釋前嫌了,容家人興奮異常,容老太太更是滿眼精光,高興地說:“竟沒想到容鑫能有這樣的本事,不枉我疼他一場。”
她這法子也是死馬當活馬醫,萬沒想到容鑫居然真的給了她一個驚喜。
而容宛靜則徹底的被容家放棄了,不管她怎麼去遊說,容家對她的態度,都是讓她安心當顧太太,不要再出來管事了。
而後顧無憂的顧修,則肆無忌憚地在顧氏裡清洗母親安插下的人,手段之凌厲,讓人看了無不心驚,畢竟之前顧修的表現爲謙謙公子一般,沒想到動起手來也非常暴虐。
如果不是給母親個面子,就連她身邊的石月都要給處理了。
石月擔憂地說:“容總,不能再這樣下去了,您想個辦法啊!”
容宛靜坐在椅子上笑,她反問:“有什麼辦法?我才知道,真正能把你打敗的,是你最親近的人,我容宛靜橫行這一生,竟然……”
在容家,她就是最優秀的女兒,她嫁到顧家不久,就幫顧興良生了龍鳳胎,拿下顧家的實權,那個時候,多麼的風興無限?顧興良寵她,容家捧着她,可是現在……
她脣邊泛起冷笑,一切都有什麼意義?她之前做的一切,都是爲了丈夫爲了兒子,可是這兩個人,一個薄情一個無義。
石月不敢再說話,饒是在職場上精幹的她,也管不了這家務事。
顧氏的生意恢復正常,營業額又重新漲了上來,再加上鑽石的添磚加瓦,這次竟然比前幾年的銷售都要好,這將會讓爺爺更加堅定他的選擇。
而顧青媛布了那麼久的局,也終於可以收網了,雖然還沒到年底的最後一天,但是現在的營業額已經超過去年,而市場部的策劃,證明了非常的成功。
所以顧青媛並未打算放過二叔和三叔,得到數據的當天晚上,她拉着景厲琛,回到了景宅。
她掐的時間很準,大家都快吃完飯了,她與景厲琛才進客廳。
景仲明擡眼問:“這個時間過來,你們吃過了嗎?”
顧青媛挽着景厲琛的手臂說:“爺爺,我們已經吃過了,您先用着。”
景仲明拿起餐巾拭了拭嘴角,站起身說道:“我用完了,怎麼,有事嗎?”
“嗯!”顧青媛點點頭。她看向二叔三叔一家,說道:“二叔,您用完了請一起到客廳來吧!”
景銳才心裡正猜測這會兒他們來有什麼事,沒想到這竟是衝着自己來的。他心下一怔,但還是若無其事的擦拭着脣角,向客廳走去。
紀晨曦心裡有一種不好的感覺,但是現在她還沒將打賭的事聯繫在一起。
景銳才同樣沒往這方面想,畢竟還沒到年前最後一兩天,更何況他勝券在握,就沒想過自己會輸。
景銳學兩口子自然不會放過好戲,也都不約而同地坐到了沙發上,坐等對撕。
這時候景銳學自然也想不到,這就是他想重新回景氏,希望的又一次破滅。
景仲明開口問道:“你們兩個這時候過來,到底有什麼事?”
顧青媛看向景銳才問:“二叔,不知道您還記得我們打賭的事嗎?”
景銳才又沒失憶,這事兒他當然記得,不過這勝券在握的事情讓顧青媛先提出來,他心裡不免有些嘀咕。
他下意識地看了一眼紀晨曦。
紀晨曦的心裡也有些不安,她與景銳纔對視一眼,沒有說話。
顧青媛反問道:“怎麼二叔,您這麼快就忘了?”
景銳才立刻說道:“我當然沒忘,不過我覺得時間還沒到,難道你想反悔嗎?”
他沒有聽說今年銷售情況特別好,心裡還算是有些底,所以他才說出了模棱兩可的話來。
顧青媛微微一笑,沒有回答,而是拿出手機,播放了當時打賭的錄音,然後看向景仲明說道:“爺爺,我想讓您給我做個證,到時候我怕二叔會賴賬。”
景銳才挺直胸膛說道:“我怎麼可能賴賬?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
紀晨曦卻覺得有些不大對勁,便說道:“什麼事兒啊,非得賭呀賭的,銳才,你什麼時候和晚輩較起真來了?不要這樣,傳出去好像我們欺負新媳婦一樣。”
景銳才猶豫,要不要就着臺階下來,他也不是傻子,只因爲他被架起來,根本就下不來臺。
哪想他還沒說話,景仲明開口說道:“既然打了賭,錄音都有了,自然要當真的,不然說了不算,那不是更不堪?”
他看向顧青媛說道:“丫頭,我給你做這個主。”
顧青媛微微一笑,她從包裡拿出文件夾說道:“這是截止到今天下午五點的銷售報表,今年過年的銷售額,比去年已經高出了5%,所以我肯定是贏定了。”
“怎麼可能?我怎麼不知道?”景銳才沉下臉,說道:“這肯定是假的。”
顧青媛也不理他,直接走到景仲明面前,將文件夾遞過去說道:“爺爺,您看看!”
景銳才轉過頭瞪了紀晨曦一眼,紀晨曦當時就慌了。
景仲明接過文件夾,打開來,看了幾眼,然後又拿出手機,給有關部門打電話覈實,最後他將電話放下,臉上露出笑意說道:“嗯,媛媛,我把市場部交給你,果真是正確的選擇,你比銳學做的要好很多,還沒到年前最後一天,已經超過了去年的銷售額,非常好!”
他看向景銳才說道:“願賭服輸,你應該給錢纔是。”
紀晨曦猛地站起身說道:“怎麼可能呢?他們的市場部計劃,根本就不行……”
“住嘴!”景銳纔看向她喝道。
打賭事是小,可若讓老爺子知道她在景厲琛家裝了竊聽器,那就是大罪過了。
紀晨曦猛地收了口,額上滲出冷汗來。
景厲琛冷笑一聲,說道:“爺爺,二嬸這麼篤定,那是因爲她在我的家裡做了手腳!”
“你不要血口噴人!”紀晨曦尖聲叫道,她的聲音有些顫抖,掩飾了她內心的恐懼心虛。
“做了什麼手腳?”景仲明開口問道,聲音跟着冷了下來。
這是要把事情追查下去了。
景厲琛拿出一個小東西,說道:“爺爺,這是二嬸在我的書房下安裝的竊聽器。”
“什麼?”景仲明極度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