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年將新買的被褥鋪到牀上,把自己用過的舊的拿到沙發上來,兩個人匆匆洗漱後,便各自躺下,以錦年的紳士風度,自然是讓秦涵睡的牀,而他睡的沙發。
一開始兩個人都沒有說話,只能聽到彼此的呼吸聲。
後來依舊是秦涵先開的口,其實對於這一點來說,秦煙真的不如秦涵做的好,她沒有秦涵這樣大膽。
“錦哥哥,你爲什麼去賣琴,是錦天他不讓你再待在錦瀾了麼?可是現在錦瀾狀況已經好了很多了,這是你父親留給你的,你爲什麼要拱手讓給錦天?”秦涵並不知道其中利害,她只知道錦瀾是屬於錦年的,而如今被錦天奪了去。
“其實當初是我爸爸做錯了,錦瀾本就該留給哥哥,因爲只有他纔有將錦瀾發揚光大,只有他才能讓錦家更加揚眉吐氣。”錦年倒是沒有什麼怨言,淡淡的說道。
“那麼你呢?”秦涵問。
她的意思是說,那你爲什麼會變得這麼悽慘,居然被趕出了錦瀾,就算不掌控着錦瀾,至少給個職位吧。
“我並不適合做生意,也做不來,而且我也不想再糾纏在那些爾虞我詐的生意裡,我喜歡音樂,喜歡藝術,所以我便開了那家琴行。”
“哦!”秦涵點了點頭,可是她還是不太明白,“那你爲什麼住這裡?”
“這裡離琴行近一些。”
“你哥哥真是不近人情。”
兩個人完全是不同的想法,說着一場牛頭不對馬嘴的事情。
最後錦年嘆了一口氣說:“哥哥其實對我很好的,如果他真的想害我,他當初不會幫我挽回錦瀾,而是直接把自己手上那17%的股份賣給南司辰了。”
至今錦年再提起南司辰時,心裡還是會有一種恐慌,他覺得那個男人真是太可怕了,就像惡魔一般,可以侵蝕了你所有的心志,讓你連鬥志都沒有,怎麼跟他鬥呢?
他拼命的搖了搖頭,把南司辰這個名字從自己的腦子裡甩了出去,深吸了一口氣,他才繼續說:“其實琴行也是哥哥給我開的,他讓張秘書幫我弄的,他之所以沒有自己來給我,只是因爲他怕傷了我的自尊,其實真的沒必要,我還有什麼自尊可傷的呢?這一切不全都是因爲我的自作自受麼。”
“錦哥哥,對不起……”秦涵有些欲言又止,她似乎突然明白起來錦年所說的一切,心裡對他有着深深的愧疚。
如果當初不是因爲她跟媽媽的喪心病狂,想利用錦年拆散秦煙跟南司辰,也不至於讓錦瀾陷入困境,更不會讓他落到這般田地。
“好了,睡吧,明天還要早起呢。”錦年似乎並不想聽她說‘對不起’這三個字,直接打斷了她。
秦涵卻從牀上爬了起來,只穿着錦年的大t恤的她看起來極爲性|感。
她默默的走到錦年身邊,輕輕的叫了一聲,“錦哥哥,我知道錯了,要不然,我們不要在江城待了吧,我們離開這裡,離開這個讓我們傷心的地方,我知道你忘不了秦煙,更忘不掉木槿汐,這兩個女人只要在你的眼前晃一天,你就過的不好,你會覺得愧疚,所以,我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