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美琪補完妝,順手就去拿自己的隱形眼鏡可是摸了半天她都沒有摸到。
陸美琪的眼睛近視的比較厲害,平時要是不帶眼鏡,都很難看清楚東西。
這會兒她找不到眼鏡了,又着急又尷尬。
陸詩月趁着她蹲在地上找眼鏡的功夫,把她放在臺子上的手機拿走了。
她閃到一邊的拐角處,然後用陸美琪的手機給柳鬆楊發了一條短信,短信內容自然是約他見面,而且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和他說。
隨後陸詩月把陸美琪的手機調成靜音。
重新回到洗手間,陸美琪還在苦苦尋找自己的眼鏡,陸詩月趁他不注意,就把手機連同眼鏡一起放到了臺子上。
陸詩月剛走,就有工作人員經過,見陸美琪焦急的樣子便上前詢問。
當得知陸美琪是在找丟失的眼鏡的時候,工作人員也幫她一起尋找,後來在臺子上找到了眼鏡。
陸美琪小心翼翼的戴好眼鏡,眼前瞬間明亮清晰。
她謝過工作人員之後,便回到座位。
喬新樑見她回來,關切的問道,“怎麼這麼久?不舒服嗎?”
陸美琪一怔,連忙搖搖頭,“沒有,我很好,就是剛剛在洗手間找不到隱形眼鏡了,所以耽誤了些時間。”
“找不到隱形眼鏡?怎麼會這麼不小心?”喬新樑的臉上是濃濃的擔憂,陸美琪看着他的表情心裡不由一暖。
“沒事了,反正已經找到了。我們吃飯吧。”
吃飯的時候,陸美琪一直覺得眼睛癢癢的,大概是剛剛清洗眼鏡的時候沒有洗乾淨上面沾了灰塵吧。
見陸美琪的眼睛一直眨啊眨的,喬新樑便猜出了原因。
他站起來,繞過桌子坐在陸美琪的身邊,一手輕託着她的下巴,一手準備去碰她的眼睛。
陸美琪一愣,馬上推了推他的手,“你要幹什麼?”
喬新樑笑了笑,“別緊張,我就是幫你弄弄眼鏡。”
說着喬新樑便兩隻手扶着她的頭,陸美琪雖然覺得有些尷尬,可還是微微低下了頭。
這時柳鬆楊從門外進來,他一眼便看見陸美琪和喬新樑,從他的角度看過去,他們兩人似乎是要接吻的姿勢。
柳鬆楊的心頭一怔,拳頭猛然攥緊。
喬新樑幫陸美琪弄好了眼鏡,輕輕鬆開她,陸美琪感受着喬新樑的溫度一點點的遠離她,心裡的緊張一下子放鬆。
她擡起頭,看着喬新樑,微笑着說,“謝謝你。你這個男人還真是貼心啊。”
喬新樑凝視她的眸子,輕聲回答,“我說過我只有對你纔會這樣。”
陸美琪的臉色蹭的一下子變紅,遠處柳鬆楊的臉色卻驀然轉冷。
喬新樑重新回到座位,一擡頭便看見不遠處的柳鬆楊。
喬新樑一怔,隨即問陸美琪,“那個人是不是認識你啊?”
陸美琪疑惑的轉過頭,可是當他看見柳鬆楊的一瞬間,臉上的血色馬上消退,就好像是見了鬼一樣。
“柳……柳鬆楊,你怎麼會在這兒?”陸美琪的聲音微微顫抖,然後快步走過去。
柳鬆楊的目光好像是帶了鋒刃的尖刀,一下下的刺向她。
不過馬上,柳鬆楊的表情就突然放鬆,他舒展眉心,表情平和的看着陸美琪。
“你找我過來,就是爲了讓我看你和別的男人的好戲嗎?”
“我找你過來?你在說什麼?我什麼時候找你過來了?我……”陸美琪既納悶又着急,她想要解釋可是柳鬆楊卻不給她這個機會。
他冷哼一聲,然後狠狠的甩開陸美琪準備伸過來的手臂,最後他眼神森然的瞪了一眼喬新樑,轉身走人了。
陸美琪站在原地,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
喬新樑走過來,想要詢問是怎麼回事,可是他剛剛走到陸美琪身邊,陸美琪就嘀咕了一句,“不行,不能讓他這麼誤會我,否則我的計劃就全完了。”
說完,她也沒有顧上和喬新樑解釋什麼,就急匆匆的追出去了。
喬新樑看着陸美琪的背影,心裡一陣迷茫,可是更多的失望和難堪。
不過,角落裡的陸詩月,臉上倒是掛着一絲微笑,她看着喬新樑漸漸失去血色的臉,心裡一陣痛快。
喬新樑其實是在和陸美琪玩一樣的把戲,陸美琪想要通過柳鬆楊,來得到陸氏的股份,從而讓自己在陸氏能夠站穩腳跟。
而喬新樑則是利用陸美琪,想讓陸美琪愛上他,然後利用陸美琪的身份地位,打入到陸氏的內部,從而來一步步完成他卑鄙無恥的侵佔計劃。
不過現在看來,他們各自的計劃似乎都不太順利,因爲陸詩月不會讓他們輕易成功,只要有她在,她就會好好的守護陸氏,讓那些覬覦陸氏的人統統以失敗告終。
柳鬆楊從料理店出來,就直接開着車準備去酒吧找陳班。
可是在路上,他看見有一輛出租車一直跟着她,猜想可能是陸美琪追來了,便打轉方向盤,將路線改變了方向。
柳鬆楊的車子最終停在江邊的橋上,陸美琪見柳鬆楊的車子停下,也趕緊讓出租車司機停車。
“柳鬆楊。”陸美琪急急忙忙的跑到柳鬆楊的車窗前,使勁兒叫他的名字。
可是柳鬆楊明顯不願意理會她,別過臉去看向一邊。
陸美琪有些着急,擡手拍了拍他的車窗,“柳鬆楊,你開門啊,我有話要對你說。剛剛的事情並不是你看到的那樣,其實是……”
陸美琪的話還沒有說完,柳鬆楊就把車窗搖下來,然後冷眼看着她說,“陸美琪,我不想聽你在這裡和我解釋,我們兩個什麼關係都沒有,你的事情和我也沒有半毛錢的關係,我現在還有事,你趕緊起開。”
見柳鬆楊又準備發動車子,陸美琪趕緊伸長了胳膊抓住柳鬆楊的衣服。“柳鬆楊,我知道你現在很生氣,可是事情真的而不是那樣的,我和剛剛那個人其實沒有關係,我們就是朋友。”
“生氣?”柳鬆楊冷笑一聲,陸美琪,你還真把你自己當成一根蔥了,我柳鬆楊什麼時候爲了一個女人生氣過,簡直就是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