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六章 早死早超生

扭頭對上葉敬誠他們吃人一般的視線,林曉曉立刻明白他們誤會了什麼,但她去不做任何解釋,不着痕跡的放下自己擡起的手,冷漠轉身向樓上走去,聽着耳邊傳來擔憂的聲音,卻不是對自己說的。

“小珏,你沒事吧?”

“爸爸...”

看到葉敬誠想自己走來,葉暮珏立刻可憐巴巴的垂下腦袋,好像自己做錯了什麼事,怕被大人懲罰一樣。

“不是小珏的錯,小珏不要害怕。”

從地上把委屈的葉暮珏抱起來,放在懷裡安慰,眼神不自覺的向上樓的林曉曉瞟去,事情真的會向自己看到的那樣嗎?她真的連一個小孩子都忍心下手嗎?

曉曉,我該拿你怎麼辦?我們應該要怎辦?爲什麼我們遠走越遠呢?是你變了,還是我們都改變了,所以回不到從前了嗎?可我明明還是那麼愛你,從來都沒有停止愛你。

抱着葉暮珏哄着,直到他的情緒安穩下來,葉敬誠葉始終都沒有上樓去找林曉曉,沒有責怪,沒有質問,他不知道自己要怎樣去問,或者又該用怎樣的姿態去面對這個自己完全不認識的林曉曉,他該去責怪嗎?還是他該責怪的人是自己。

葉英看了看陪着葉暮珏的葉敬誠,搖着頭向樓上走去,他知道兒子現在的想法,可是現在的情況卻不是他能夠掌控的,問題的關鍵始終都在林曉曉身上,她這次回來就沒打算讓所有人好過,先是自己的妻子,接下來又會是誰呢,上官菲兒?葉暮珏?還是自己這個給她傷害的公公?

晚飯時間一到,林曉曉便非常自覺的向樓下走去,對她來說現在的每一天都像行屍走肉一樣活着,那一點誤會算什麼,就算葉敬誠認爲她殺了人都無所謂,因爲這就是她想要的,也是上官菲兒想要看到的。

剛來到一樓大廳,管家便從外面走了進來,神色閃爍的看了一下準備去用晚餐的衆人,猶豫着是不是該在這種時刻報告此事。

“有什麼事就直說吧!”

看着管家的神色就知道他要說的不是什麼好事,但葉老爺子還是讓他說出來,他已經是馬上要入土的人了,沒有什麼接受不了的,生或死他已經逐漸看淡,沒有什麼好在計較的。

“老司令,傲雪死了。”

聽到管家的話,屋裡的所有人都愣了一下,葉老爺子更是輕晃了一下自己身子,幸好人在沙發坐着,所以才避免摔倒。

“爺爺...”

“爸...”

見到老爺子晃盪的身子,葉英和葉敬誠立刻緊張的叫着,而老爺子穩住自己的身子後,單手扶住自己的額頭,一臉的悲傷,傲雪的死對他打擊很大,讓他本就年邁孱弱的身子更加虛弱了幾分。

“我沒事,讓人好好安葬了傲雪吧。”

“是,爺爺...”

沒有人比葉敬誠更知道老爺子對傲雪的感情,它對老爺子一直都向夥伴一樣存在,它不僅曾經救過老爺子,更是陪伴了他八年,從它三歲那年救了老爺子後,它就陪在老爺子身邊了,一直都是最忠實的夥伴。

“媽媽,管家爺爺爲什麼說傲雪死了,傲雪真的死了嗎?”

起初,葉暮珏還有些擔憂大人的神色,可最終還是忍不住心裡的疑問問了出來,傲雪不僅是老爺子的夥伴,同樣也是他的玩伴朋友,他不想失去傲雪這個朋友。

“小珏,你乖乖聽媽媽說,傲雪年紀大了,總是要死去的,你不要傷心難過,也不要怪別人,明天媽媽再給你買一條狗狗,讓它代替傲雪陪着你好嗎?”

蹲下身子看着葉暮珏柔和溫婉的安慰着他,上官菲兒臉上浮現出對傲雪的悲憫,和對孩子的深深的擔憂,儼然一副絕世好媽媽的模樣,而看在林曉曉眼中,卻無比的虛假浮誇。

抿着脣角的笑意看着眼前的一幕,林曉曉覺得真正的好戲馬上就要開場了,而葉暮珏作爲上官菲兒的一個工具,她有怎會對他有感情呢,原來他葉不過是一個可憐的孩子,整天活在虛假的慈愛當中。

“媽媽。傲雪真的不會回來了嗎?它不會再出來跟我玩了嗎?”

葉暮珏扯着稚嫩的嗓音再一次問着上官菲兒,他畢竟還是一個只有四歲的孩子,並不太懂死亡的正在含義,更不懂大人之間的矛盾糾葛,只是跟着自己的心本能的做出反應。

“小珏,傲雪它不會回來了...”

抱上葉暮珏的身子,上官菲兒一邊輕柔的撫着他的腦袋,一邊告訴着他無比殘酷的事實,看似是在安慰他,事實卻並不是如此,沒有人比林曉曉更懂她的用意,而葉暮珏也也如同所願,給出了最找的反應。

“你個壞女人!是你害死傲雪的,你陪我傲雪,壞女人...”

聽到傲雪真的死了,葉暮珏立刻就激動了一起來,擡起腦袋就惡狠狠的充着林曉曉吼道,說着就要向她衝上來,頓時把所有人的目光集中在林曉曉身上,在加上他所說的話語,大家心裡頓時一目瞭然。

“小珏,不能這麼沒禮貌。”

拉住葉暮珏向林曉曉撲去的身子,上官菲兒依舊扮演着慈愛的良母形象,可葉暮珏依舊不依不饒着,一邊哭泣一邊繼續控訴着林曉曉的罪狀。

“媽媽。她是壞人,是她打死傲雪的,是她打死傲雪的,我們把她趕走好不好,我不要看到她,我討厭她...”

“哎!那隻狗看起來那麼健壯,怎麼踹一腳就死了呢,還真是中看不中用,死了也好,省得浪費糧食。”

聽着葉暮珏一聲又一聲的控訴,林曉曉掃視了一眼神色各異的衆人,不僅不爲自己辯解,反而表現出一臉無所謂的樣子,甚至惟恐天下不亂的火上澆油,生怕自己被抹的不夠黑一樣。

狠瞪着林曉曉,這一刻葉敬誠真恨不得堵上她那張嘴巴,在這種時候她就不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嗎?存心想要抹黑自己,還是想要氣死他,還是說想要氣死爺爺。

對上葉敬誠那憤怒的眼神,林曉曉無所謂的聳聳肩,雖然沒有再說什麼過分的話,可她那副姿態就一緊個說明了一切,不但告訴衆人葉暮珏說的是事實,而且她絲毫沒有悔改之意,反而是在幸災樂禍。

“林曉曉,你不解釋一下這是怎麼回事嗎?”

“解釋?”

本能的重複着葉敬誠的話,林曉曉掛上一幅沉思的姿態,好像正在思索要怎樣解釋一樣,可她那掛着笑意的嘴角卻告訴衆人,她沒有絲毫要解釋的意思,你們看到的就是事實。

“你...”

“好了,都不好再吵了,不就是一條狗嗎?死了就死了吧,好好把它葬了就完事了,掙那麼多又什麼用。”

葉敬誠還想對林曉曉說什麼呢,卻被老爺子突然厲聲打斷,不僅堵住了他要說的話,更讓所有人打住了傲雪死因的話題,縱容了林曉曉的一切行爲,偏袒之意尤爲明顯。

“小武,扶我上樓吧。”

“好!”

老爺子對着衆人說完後,便從杵着柺杖從沙發上站了起來,然後叫小武攙扶着自己上樓。

“壞女人,我討厭你,討厭你...”

看着老爺子消失的身影,上官菲兒悄悄的鬆開了葉暮珏的肩膀,只是在她鬆手的那一剎,葉暮珏便向林曉曉衝了過去,用力的想要把她推到,卻不想自己力氣不夠,反倒被撞到在地上,只能不停辱罵她發泄心中的厭惡之意。

“小珏,你怎麼這麼不聽話...”

“姨丈,敬...我先帶小珏上樓了,晚餐你們自己吃吧。”

把葉暮珏從地上扶起來,上官菲兒本想好好教育他一番的,可看到葉敬誠父子看着自己後停了下來,然後和他們打了聲招呼,端莊大方的帶着葉暮珏上樓,只是在擦過林曉曉上樓時,晦澀不明的對她一笑,絲毫不掩飾自己的得意。

原本一頓好好的晚餐被搞得索然無味,葉英早已失去了用餐的胃口,交代用人好好安葬傲雪後,便提步上樓消失,始終沒對林曉曉多看一眼。

“都走了,還真是清淨呀!”

看着只有自己與葉敬誠的客廳,林曉曉一邊向餐廳走去,一邊發出感嘆,彷彿之前發生的一切絲毫不影響她的心情,反而給她的生活添加了色彩,完全呈現出享受的姿態。

“傲雪的死真的是你造成的嗎?”

跟着林曉曉的腳步來到餐廳坐下,葉敬誠沒有去動桌上的飯菜,而是看着她問着,不願意相信她會做這樣的事情。

“一條老的要死的狗,再死早超生,我減少了它活着的痛苦,它應該感謝我纔對。”

一邊津津有味的吃着桌上的飯菜,一邊不以爲意的回答着葉敬誠的問題,林曉曉沒有絲毫的掩飾辯解,不僅承認了自己害死傲雪的事實,更用自己的行動證明這就是她的態度,讓葉家人雞犬不寧的態度。

“你...林曉曉,我告訴你,不管你用什麼樣的方法,我都不會答應離婚的,我勸你還是趁早死了這條心吧。”

直截了當的說完後,葉敬誠從座位上站起,大力粗暴的推開椅子,就往餐廳外面走去,而林曉曉也在他轉身的那一刻放下了筷子,所有的掩飾面色全部消失,苦澀的低頭看着自己的碗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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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殺了葉暮珏和上官菲兒,你還會這麼堅持嗎?”

頓了一下腳步,葉敬誠沒有回答林曉曉的問題,緊握着雙手走出餐廳,他不想後悔自己的堅持,更不想相信林曉曉會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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