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意叔,你在幹嘛?”
還未等我說完,整個人都已經摔出了城門外面。待我瞪大眼睛環視一週後,才發現此時我,正待在一個墳場的入口處。
“如意叔??”我向空曠處喊了起來,可迴應我的,只是周圍傳回來的迴音。
不遠處傳來一聲嘹亮的嘶鳴聲,我聞聲望去,卻在雪地裡發現了兩個高高的棕色的影子,不正是之前我們騎的兩匹烈馬麼!
它們不是在“潼關”城內麼?怎麼會出現在這裡?如意叔去了哪裡?
之前的“潼關”城呢?我的腦子混亂不堪,根本找不到一點有用的線索。
難道,這個墳場就是剛剛我出來的“潼關”?我心裡如此猜測到。
如此一來,風如意必定還在那城裡面,我要去救他。當我再次跨進墳場的時候,卻沒有像我想象中那樣發展。我的四周並未發生任何奇怪的事情,就如同平時我們自己去雪地裡玩一樣,雪地上只是多了一些腳印。除此之外,別無他狀。
我的心再次充滿了失落。難道天煞孤星真的就這樣難和人相處麼?
只要有我的地方,就一定有危險!又一個人因我而陷入了危險中,我陷入了深深的自責中。
回想起以往,從陪伴我的爺爺父母,到受父親所託,照看我的十爺,還有萍水相逢的餘龍,到現在剛剛見面的沒多久的風如意。
我們一起經歷的各種靈異奇談,皆是由我引發而起。我難道真的註定要一世孤獨麼?
“風辰,你怎麼了?”
身後熟悉的聲音想起,我心頭劇震,不敢回頭瞧上一眼,生怕這聲音隨着我的回頭而消失。
可能是我沒有理,身後的聲音再一次響起來,這次我才感覺到,這聲音與我十分近。
我扭回頭看了一眼,卻發現風如意正在我背後笑眯眯地望向我,而他身後不遠處,還依偎着一個身影,除了那個店小二還會有誰?
只不過那店小二似乎沒有發覺我一樣,正低下頭顱思考着什麼一樣。
“你...他怎麼也在這裡?”
我大喊一聲,實在想不明白,剛剛周圍還空無一人,此時卻突兀地多了兩個人影,確實有些奇怪!
當我的思緒稍微放平靜了一些,風如意才向我講到,之前所發生的一幕。
那道虛幻的門人可以穿過,風如意早就已經料到了。
可當他揮動大手把我甩出城門的時候,卻意外驚動了那些活死人。
他們憤怒地盯着靠近城門的風如意,而且無數隻手掌都扯着風如意的衣服與身體,讓他根本就動彈不得。
“那你怎麼出來的?他又是怎麼一回事?”
還未等風如意講完,我便直接問道。
當風如意將接下來的事情講述了一遍之後,我根本就不敢相信!因爲據風如意所說,當時被撕扯住的他,從內而外散發出一種無奈感。
他明白,也許粉身碎骨纔是他最終的命運吧;值得開心的是,他成功把我救了出去。
可讓他沒想到的是,在那些活死人準備進一步動手的時候,周圍的一切如同冰一樣凍結起來,甚至連那些活死人滴在半空的鮮血,也被凍結起來。
接着從不遠處走來一個人,讓他沒想到的是,當那人影走近後,他內心中首次出現的不是害怕,而是驚訝!
原來那道人影不是別人,正是之前我們遇到的店小二!
當那店小二看到被撕扯着動彈不得的風如意,滿臉都是不忍心;不知道他用了什麼樣的方法,周圍撕扯風如意衣服與身體的活死人,居然慢慢鬆開了雙手。
而在接下里的對話中,風如意才得知,之前我們所遇到的店小二,就是整座城市的城主!
而我們所闖入的也並非是真正意義上的“潼關”,而是活死人的如意界。
風如意闖進了如意界,最終還差點死在瞭如意界,這句話,在我聽來,總是有些怪怪的。
當我再細問這座城市的來歷時,那城主總是以沉默代替回答,我馬上明白這或許有某些隱藏的秘密,不能讓外人知曉。
故而,我沒有再強求,只是靜靜聆聽那城主的言語。
我知道,既然能有力量去掌控那麼大的一座城市的話,他的來歷絕對非同小可;只不過,眼下以我的實力,還未達到能全部探索清楚此地秘密的程度。
那城主說,或許冥冥之中,我們必該有此一劫,而他現在對我們的幫助,其實是爲了以後能結下一個善緣。可當我再此問及,未來會發生什麼的時候,他卻搖搖頭道:“天機不可泄露!”
這樣的話,我自己也說過;可沒想到,今天卻是別人對我說!
那城主在最後依然在說,讓我無需客氣,一切自有天意,未來我們還會再此相遇。我卻在想,如果真到了未來那個時候,又該成爲怎樣的一個場面呢?
是我再次意外落入他的如意界?還是他直接找尋到我幫忙?
一切如同迷霧,我始終看不透。
“風辰,該上路了!”
如意界的城主早已經不知所蹤,風如意這麼一喊,
倒是把我直接從臆想中拉了回來。望着眼前那片白茫茫的墳地,我可謂是感慨萬千。
一切近在眼前,卻是咫尺天涯,無論如何,我都再也觸碰不到之前的那個世界。
但我至始至終都明白,那些已經發生了的事情,絕對不是水中月、鏡中花,雖然我此後再向別人說出來,他們也未必相信,但我自己永遠都不會忘記!
在風如意不停地催促下,我們又開始上路了。
經過這個意外事件的發生,我卻發現,風如意比之前更爲謹慎了一些;而且,我覺得他對我的態度有了更深層次的改變,一開始他絕對是把我視作他的恩人,而陪我去天水,就是爲了報恩!
而此時,我卻清晰地感覺到,我似乎已經悄悄地融入了他的心中,他已經把我當做了朋友!
我的內心很是欣慰,一路上開始與他肆無忌憚地互相調笑起來;當然,如此寒冬,我們主要還是趕路爲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