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對於一臉驚詫的劉慶,顒卻被激出心中怒火,一而再,再而三毫無建樹,使得本是山海異獸的顒甚感顏面無存,再一展翅間,又是抓向劉慶。
劉慶一個鯉魚打挺,起得身來,顧不上手中武棍已斷,雙手各執一截,嚴陣以待間,雙手已然前探。
“鐺~”好似鐵器交擊的聲音,在劉慶耳邊響起。
卻是思雨又一次出現在劉慶面前,以手中暗紅色的武棍抵住顒下二爪。聽其聲音,顒下利爪竟奈何不得思雨武棍分毫。
不愧爲棍宗傳承武棍!
“沙沙~”雖然武棍質量很高,但以思雨之實力,卻不敵空中飛禽顒。只見顒再次展翅間,思雨雙腳,在地面留上深深溝壑,朝後方退去。
“喝!”後方,劉慶收回兩截火紅色的武棍,伸出雙手,運轉武力,大喝一聲,抵在思雨背後,共同抵禦顒的發力。
“顒~”飛禽顒仰天長鳴,突然收回身下巨爪,不待思雨二人回氣歇神,身下二爪再次擊向思雨。
倉促間,思雨只得再次舉棍硬抵。然而,對於不再留手的顒,已然受傷的思雨二人顯然不是對手,爪棍剛一接觸,思雨二人便一前一後,朝後方倒飛而去。飛退途中,二人忍不住巨咳,顯然,肺臟已然受傷。
“咚~”二人分退後方古樹之上,將古樹震得葉抖而落。
“咳~”二人落地,再咳一聲。均感喉間一甜,顯然,二人已身受內傷。
“沒事吧?”劉慶扶樹而起,看着難以起身的思雨,挪步走去。
“顒~”不待思雨回答,顒再次一聲長鳴,飛向二人。身下巨爪,各自探出,分別抓向劉慶二人。
“砰~”
“顒~”就待劉慶二人無技可施、掙扎着起身的時候,卻聽到一聲響後,顒傳來一聲悲鳴。
劉慶二人急忙轉頭看去,只見二人身前,出現一人,只見那人:身材不高,但頗爲臃腫,一身黑色緊身衣包裹其身,頭戴一頂黑色斗笠,將其面容盡皆掩下。
“你們倆無事吧?”來人面向倒地而起的顒,背向劉慶二人,聲音沙啞,顯然是在捏着嗓子說話。
“噗愣愣~”卻是顒展翅的聲音。隨着顒展翅飛起,其身下,幾片飛羽落下。顯然,在剛纔一擊中,顒處於下風。
“你是誰?”思雨撿起其身側的火紅色武棍,看着面前一身黑衣的背影,甚感疑惑。
“救你們的人。”黑衣人隨口應了一句,看面前顒再次衝來,隨手一揮,一片紅色霞光飛出,將顒擊出數丈之遠。
“顒~”顒不敢再次飛來,仰天一聲鳴,似在叫人一般。
“你們快走,有人來了!”黑衣人說着,隨手一揮,卻是兩片紅光飛至劉慶二人身上。
劉慶二人躲閃不及,任由紅光附體。
“多謝前輩。”感受到身上暖洋洋的,劉慶二人頓時由驚怒轉爲歡喜。卻是黑衣人將武力灌入劉慶二人體內,使得身上各處傷勢,強行壓下。
“此武力可以維持兩個時辰,你們快走。”黑衣人聲音有些急促。
劉慶聞言,運用神識向周圍探去,果然,數十里之外,衆多棍宗子急速趕來。
“日後有緣,定報此恩。”對於遠處棍宗弟子,思雨自然也有發覺,收起紅色武棍,對着黑衣人抱拳施了一禮,拉着劉慶,繞過虎視眈眈的顒,朝南奔去。
“傻小子…”矮壯黑衣人呵呵一笑,隨手一揮,陣陣火熱的風吹來,將劉慶二人所留氣息,盡數吹散。
“顒~”見得二人離開,對面飛禽仰天一聲長鳴,就欲追去。
“你的對手是我!”黑衣人一聲冷笑,一個閃身,已然出現在顒的面前。
顒眼中閃過凝重之色,終是放過劉慶二人,雙目緊盯面前的黑衣人。
“不錯,他們二人的隱身之法,果然高明。”感覺着劉慶二人的氣息已然消失,自己也無法探查得到,那黑衣人點點頭,頗爲讚許。
“顒~”同樣,感受再次消失的劉慶二人,對面的顒四睛急轉,心急間,雙翅一展,速度激增,就欲繞過面前黑衣人,朝南方追去。
“可笑!”黑衣人冷哼一聲,已然再次出現在顒的面前,手臂一揮,火紅色武力再次擊在顒的身上。而此一擊,黑衣人卻是沒有留手之意,將顒打翻數個跟頭,待顒穩定身形之時,嘴角滴落絲絲血跡。而其身體,不過只是掉落數片毛羽罷了。
“真是皮糙肉厚。”黑色喃喃說了一句,卻沒有再次出手跡像。
而對面的顒,在接連吃虧後,終是老實,不敢再有其他想法,緊盯着面前的黑衣人,全神戒備。
不多時,耳邊傳來颯颯之音,卻是棍宗弟子已然趕來。
“天快亮了~”黑衣人看着東方泛起魚肚白的天空,喃喃說了一聲,凌空而起,朝東飛去。
“來者止步!”後方,數支由練武者、修真者的巡查小隊出現,看着騰空而走的黑衣人,大喝一聲,緊追而去。
然而,那黑衣人的速度着實太快,只見聲音剛落,人已然消失在泛白的天空中。
留下面面相覷的棍宗衆弟子,以及,不敢追上去的顒。
……
崑山之南,百丈高小山下,雞鳴犬吠聲響起,似欲叫醒旁邊石屋籬院的主人。
“也不知道那個黑衣人究竟是誰?”石屋後,兩少年並肩而行。一少年着紅衣,國字臉,劍眉星目,丹鳳眼;一少年着黑衣,微圓臉,濃眉大眼。只不過,大眼被臉上的肉擠成了小眼。正是劉慶與思雨二人。
而一身赤紅仿若瑪瑙的小朱,正站立在劉慶肩頭,側回着頭,梳理着自身的羽毛。
“管他呢!雖然不認識他,但顯然那傢伙認識我們,以後有機會,那傢伙肯定會找我們的。”思雨卻是一臉泰然,對於救了他們的黑衣人,雖是感激,但也沒有爲此過多糾結。
“說的也是。”劉慶點頭,接着道,“你身上的傷怎麼樣了?”
“沒事了,想不到那個修真者的練制的丹藥竟有如此奇效,不過服用一顆,內傷外傷便好了。早知如此,我們當初就應該讓其多練制一些的。”思雨揉揉已然無礙的胸口,摸着手上納戒,相起那個不過弱冠年歲的修真者,不禁想着要不要再去練丹房去找那名練丹師讓其再爲自己練制一些丹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