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炎風今天的賣弄並未成功,他都能看到小洛那赤果果崇拜的目光,裡面閃着帶有愛意的小星星,而蘇金龍則更過分,問這問那,對段煜麟說的表明了十分大的興趣。
要知道以前炎風並不熱衷於研究這些,他只是投資賺錢然後和各式的女人交往,他是到了這裡纔對這些東西感興趣,然而這個地方畢竟消息閉塞,再加上他要刻意躲父親的人,所以從消息上面自然不如段煜麟得到的多,落後也是有情可願的,只是他沒想到段煜麟會對這些東西感興趣,並且有所涉獵,這回真是費力不討好,想表現自己的,卻給段煜麟一個極好的機會。
炎風在第一輪交手時以慘敗告終,萬沒想到晚上段煜麟又給了他狠狠的一擊。
晚上段煜麟與洛洛回去休息,炎風則和龍爺深談,他首先嚴厲指責了今天龍爺這不仗義的行爲,然後又說:“您看這麼一來,小洛對段煜麟好感更多,以後讓我怎麼努力?”
蘇金龍明白自己今天是失態了,此刻他態度極好,呵呵地笑道:“今天這不是有點失控嘛,你看要是用了段煜麟的辦法,咱們這系統就更無敵了,誰想偷襲都不可能!”
炎風真想敲他,可這位是自己的老丈人,不得不忍着,說道:“您想知道的話可以單獨和他談嘛,他肯定會告訴你的,難道就不能忍下一時?”
蘇金龍拍自己的大腿,叫道:“你說的對,下次就這樣!”他看眼表說:“炎風啊,時間不早了,早些休息,明天還要繼續打仗呢,我一定好好配合!”
炎風真是不甘心,這麼好的一個機會,就這樣失去了。
另一邊,洛洛讓段煜麟打開一間客房,發現裡面的牀超級大,她走進去看了看,這裡的桌子上沒有灰,說明也是天天打掃的,她坐到牀上說:“晚上我們就睡這裡了,你去把被子搬過來吧!”
段煜麟將被子搬過來,兩人躺在寬大的牀上,他問:“那個房間可是他花心血給你準備的,不打算住了?”
洛洛得知龍爺是自己的親生父親後才理解,原來他和當初艾西的想法一樣,是想彌補自己,她對這些看的不是很重要,過去不是用這種方式便能彌補的,於是她說道:“誰讓那張牀太小了呢?不行明早回去算了!”
段煜麟可不這樣打算,這樣的大好機會,明早不好好利用一下就太可惜了,但是想歸想,他可不會表現出來,強敵在前,他一定要小心謹慎,任誰也休想挖他的牆角。
洛洛將腳放到他的腿上,以此來取暖,她崇拜地說:“我才發現你好厲害啊,你懂的真多!”
“不弄清這些,怎麼保護你呢?”他大方地接受她的讚揚,並且不動聲色地藉此事爲自己增添一筆金。
果真,她感動了,相信任何一個女人在她男人爲自己做出這些事之後沒有不感動的,於是段煜麟今天賺翻了。
她又問:“學這些一定很難吧!”
她的小腦子研究經濟就已經很吃力了,剛剛聽他說那些專業的東西就跟聽天書一般,對於一個人在滔滔不絕地說着另一個不懂領域的知識時,另一個人一定覺得那人很厲害。
“只要有心,什麼都不難!”在她身後的大掌輕拍了拍她說:“你就是我的動力,什麼都難不倒我!”
相戀的兩個人,說什麼都不覺得肉麻,她只感覺甜蜜,於是這晚一定會睡的很好!
第二天段煜麟醒了之後一直看着她的睡顏,如癡如醉,他知道她的習慣,如果他一動不動,那她就會一直睡下去,沒頭沒尾的,所以想讓她睡懶覺並不難,只不過平時要讓她保持良好的生活習慣,纔在早晨刻意把她弄醒的。
今天例外,他迫不及待想看炎風惱怒的表情了。
這都幾點了?爲什麼洛洛的房間裡還沒有動靜呢?
炎風與蘇金龍都不淡定了,並且段煜麟的房間也沒有動靜,看來兩人昨晚是擠一張牀去了。對此炎風早已想到,段煜麟肯定會恬不知恥地跟小洛擠她的公主牀,他想擠,那就難受屈着吧,看他能堅持多長時間?
段煜麟都聽見外面有傭人刻意的走路聲,大概是想吵醒她,這點聲音,她在他懷裡是聽不到的。他勾了勾脣,估計過不了多一會兒,炎風就會來的。
果真,蘇金龍到底沉不住氣了,他叫炎風和自己一起去看看,段煜麟隱隱聽到外面有不少人的腳步聲時才輕輕動了動,洛洛有點反應,慢慢醒過來。
只有龍爺與炎風一起出場,纔會有那麼多人跟着,場面纔會大。
等洛洛醒過盹之後,已經聽到炎風在敲旁邊的門,她略帶鼻音問:“我起晚了嗎?”
“你剛來這個地方,不適應是很正常的!”他低聲安慰。
他從牀上站起來,一邊穿睡袍一邊說:“我去告訴他們一聲,你慢慢穿衣服!”
“嗯!”她迷迷糊糊地應了聲,顯然還是沒擺脫剛剛醒來時的四肢痠軟無力。
她這副可愛迷糊的模樣在他眼裡覺得十分具有誘惑力,真想抱在懷中好好親熱一番,可目前不是時候,只能喉結動了動,咽咽口水向外走去。
段煜麟打開門,蘇金龍與炎風都顯得十分意外,炎風問道:“你怎麼從這裡出來的?小洛呢?”
段煜麟將門關上才說:“小洛嫌那個房間牀太小,我看這個房間的牀大,所以她要睡這裡,沒辦法!”他還十分可氣的聳聳肩,表示無奈。這話還要要他來說出口,小洛那薄臉皮,怎麼好意思說呢?
炎風本來想問這門是鎖着的,你怎麼進來的?話到嘴邊又咽下去了,這種門鎖怎麼可能擋的住段煜麟,只看他想不想進罷了。
此刻洛洛從房間裡出來了,還好她的睡衣比較保守,不怕見人。
炎風不死心地問:“小洛,你怎麼睡到這裡了?”
洛洛含糊地說:“那個房間牀太小了!”
她哪裡知道段煜麟剛剛把一切都說了出來。
原來還真是這個原因,顯然從她嘴裡說出來就是她一定要和段煜麟睡在一起的。
蘇金龍一想到自己精心準備的一切小洛不住,心裡十分黯然,於是大手一揮,命令道:“讓人送張大牀來,一會兒圖冊送來給我看!”
於是炎風絞盡腦汁安排的一切又一次讓“自己人”給毀了!
洛洛知道他是自己的父親也就沒有那麼客氣,她心中仍舊有一個結,他既然做了決定不管她,爲什麼現在一定要認回來呢?就這樣一直下去不好嗎?
不得不說,在過去的恩怨中,她都是被拋棄的一個,更何況他現在已經有了另一個女兒,其實不再需要她了,對於蘇金龍殷勤的態度,她反應平淡,只是說了一句,“我去換衣服!”然後便走進自己的那個房間。
其實她最想走出過去的陰影,她已經有了新的生活,過去的那些就讓它過去吧!
安勝武成功被劫走之後,安曉便閒了下來,她不再爲父親的事情擔心,有更多的時間去回顧從前,在空曠的房間裡,她覺得很孤獨,現在她的生活拮据,連傭人都請不起,還好房子是買的,不用租房子,否則她連住都成了問題。
對於辛濯,她並沒有死心,如果說剛開始是愛,那麼現在就是不甘了,她爲辛濯已經什麼都失去,就連父親也不能隨時聯繫,因爲警察現在盯着她,想從她這裡做突破口抓捕已經成爲逃犯的父親。她哪裡知道,安勝武現在恐怕太后悔逃出來,這樣的日子比獄中不知要痛苦多少倍,說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一點都不過分!
安曉沒有找工作,而是先去找了辛濯,那個王芳以辛濯的親戚着手,最後竟然成了辛濯的妻子,她與洛洛相爭,最後便宜別人,這讓她更加不甘,你王芳爲辛濯做出什麼?擋子彈的事兒她也幹過,王芳並不比她強多少。
辛濯已經出院,在家靜養,王芳照顧他。辛濯雖然不排斥王芳,可也沒有對她太熱情,他敬重她!
安曉的登門,辛濯根本就沒出來見她,讓王芳去擋的,兩個情敵站在一起,表情都不好看。
王芳徹底理解洛洛當年的感覺,這個安曉真是沒臉沒皮,說她不要臉一點都不過分,到了現在居然還敢纏着辛濯不放,洛洛那麼柔弱的女孩兒自然不是她的對手,可王芳不是白給的,有勇氣在那麼亂的地方支援醫療工作,證明她是個幹練利害的角色。
於是安曉站在門口要求見辛濯的時候,王芳直接擋在門口冷聲道:“麻煩安曉姐看清自己的形勢,辛濯不會見你的!”
安曉極其討厭面前的女人,她也冷聲說:“他見不見我也不是你能說了算的!”
“我是他妻子,自然有這個權利,你是他什麼人?如果是想當小三的那我勸你算了吧,以前辛濯不喜歡你,現在也不可能喜歡!”王芳如果說話難聽起來也挺厲害。
安曉被說的臉上掛不住了,她竟然站在樓下喊道:“辛濯,你下來,是男人嗎?當縮頭烏龜?當初咱們住一起的時候是誰天天給你做飯伺候你?”
王芳臉一冷,喝道:“說你不要臉還真不要臉,當着人家妻子的面就敢這麼做,你也太猖狂了吧!”
兩人沒想到辛濯還真的下了樓,安曉見他心中一喜,有王芳擋在門口,她生怕辛濯看不到自己,跳着說:“辛濯,你的傷好些了嗎?”
辛濯沒有理會安曉,對王芳說道:“以後跟門衛說一聲,不要讓這個女人進來!”
王芳見辛濯站在自己這邊,馬上心裡就有底氣了,轉頭笑道:“好,沒問題!”
安曉軟聲道:“辛濯,你不能這樣對我,好歹我們也一起生活過,難道你對我就一點感情都沒有嗎?”
“我們沒什麼好說的,你倒真有臉說,如果不是你刻意隱瞞我的身份,恐怕我早就回來治療了,以後不要再來了,除了厭惡,我對你沒有任何感覺,王芳,找門衛把她趕走!”不錯,看到安曉,他把過錯歸結在安曉身上,如果他早些回來,也許能早點想起來,就不會錯過那麼多,也不會和王芳結婚,造成無法挽回的遺憾,更不會傷害小洛,讓她遠走國外,找不到人,一切的一切,除了安勝武還有安曉,都是罪魁禍首,逃不開關係!
有了辛濯的話,王芳更不會手軟,不等安曉自己主動離開,很迅速的叫了警衛過來趕人,她就是想給這個女人難堪,讓她不要再惦記別人的丈夫,她對洛洛是沒有辦法的,那是辛濯的最愛,而洛洛的心在段煜麟身上,也沒有給辛濯機會,她無話可說,但這安曉便不同了,今天安曉就是來自取其辱的!
就算安曉不甘心,仍被警衛給趕了出去,門關上,房間中又剩下辛濯與王芳,王芳轉過頭看他,他轉身上了樓。
恢復記憶的辛濯又變成了當初那個冷清的他,只不過比以前更加冷淡了,雖然他對自己很客氣,可是這種感覺令她十分難過。
相比起之前的辛濯,王芳還是喜歡以前的那個,雖然現在他不再發狂,非常理智,對她也很好,但是她總覺得辛濯隔了一層東西似的,看不到他真實的喜怒哀樂。
其實蘇金龍這個地方是挺不錯的,環境優雅、空氣新鮮,四處都有綠色植物,是個度假的好地方,對於孕婦來講更是適合,這裡沒有污染,也沒有噪音,可洛洛就是不喜歡這裡,因爲牽涉了之前的恩恩怨怨,每天看着蘇金龍對自己討好的樣子她也挺難受,也會心軟,可是一想到如果相認,會引來更多的麻煩,她便退卻了!
段煜麟每日的緊身跟隨讓炎風找不到機會與她獨處,這日他讓龍爺將段煜麟叫走,他纔得到機會去見洛洛。
沒想到洛洛單獨和他見面,表情十分的冷淡,還沒有大家一起見面看的溫和,他的面色也沉了下來,難道僅因爲第一次嚇到她,便永遠不能翻身了嗎?他也是好意,再說他也道歉了,她至於那麼小心眼嗎?
炎風本來就是一個王者般的男人,到了這個地方令他成了狼,示弱只是一時的,讓他永遠低三下四那絕對不可能,於是他坐在沙發上,雙腿疊交,垂眸看了她一眼,抿緊的脣張開,冷聲問她:“小洛,究竟是我哪裡惹到你?”
“炎風,我已經選擇了段煜麟!”她無奈地告訴他這個事實。
炎風勾脣一笑,搖頭說:“小洛,你怎麼還是跟以前一樣傻實在?難道過去的路你還沒得到教訓?”
“什麼意思?”洛洛警惕地問。
他將自己的長臂橫搭在沙發背上,玩味地看着她說:“你與段煜麟過去的那段婚姻裡,如果你早些明白讓自己多受異性歡迎,具有竟爭力,恐怕也不會離婚,你偏偏把身邊的異性都拒絕來往,才讓段煜麟覺得你不重要,從而使宋清媛鑽了空子,小洛啊,以前我教過你,可你總是不上道!”
洛洛回想起以前的那段婚姻,的確是這麼回事,不過她馬上便從回憶中走到現實,利索地說:“煜麟身邊沒有那麼多的鶯鶯燕燕,他做的很好,給了我安全感,現在宋清媛已經對他沒有影響力,我也沒必要再橫生枝節,我決定再相信煜麟一次,不管是我傻也好、癡也好,這就是我的風格,不可能改變!”
“段煜麟的命還真好,居然丟了一次也能找回來,可見你還真是又傻又癡的,註定這輩子被他捏在手心裡,以後受了委屈別後悔!”炎風沒好氣地說。
“放心,後悔了也不會來找你哭訴!”她用同樣的語氣回擊給他。
炎風哭笑不得,“你的爪子怎麼就對我一個人露?難道你沒想明白?當初傷害你的可是段煜麟,不是我!”
“你似乎剛開始也只會欺負我,我可沒忘記!”她輕鬆地把他的話擋回去。
炎風算是看明白了,這丫頭就是護內,她跟了段煜麟就不準別人說段煜麟壞話,他不由心裡有些黯然,這樣好的女人就讓段煜麟給白得了,真是有點不甘心,但是再不甘心這也成了既定事實,不容易改變,他只好爲自己爭取多些時間,問她:“將來有什麼想法?在哪裡生?”
“我想……還是回去生吧!”她遲疑了一下答道。
炎風立刻捕捉到她瞬間遲疑神色,馬上說道:“我看不妥,萬一孩子生出來膚色不同,就算你自己可以承受住壓力,你有沒有爲段煜麟想過,爲你家人想想?”
這的確是她所擔心的,她以前說過去艾西那裡生,可是遭到段煜麟的強烈反對,他說不介意,並且非常的堅定。她哪裡知道段煜麟絲毫不擔心這個問題,那孩子就是他的,她也不知道段煜麟對托比亞斯十分介意,所以不會同意她去自投羅網。
“就算段煜麟不介意,你的家人或是段家也不介意,可是這流言若真的傳出來,對段家或是對段煜麟的生意都有很大的影響,他們也會被人嘲笑,而你更會承受着非常大的壓力,還有你的孩子也會被嘲笑,這些你都想過嗎?”炎風言語犀利地問。
她不是沒想過,只是段煜麟用非常善辯的口才將她說服過去,他的態度太過強硬,給了她一枚定心丸。
只要她不反對他就有機會,她沉默就證明在糾結,炎風跟着說道:“你放心,我還不至於對一個孕婦動手,你在這裡生孩子其實是最好的選擇,這裡沒人認識你,你也看到,這邊的產科水平與設備都是齊全的,我可以向你保證,在你生孩子前和孩子小的時候,不會對你做什麼,保持君子的距離,你覺得如何?”
又一個誘惑拋了過來,如果沒有親生父親在那兒擺着,恐怕洛洛會動心,可有了蘇金龍,她總覺得在這裡住的不踏實,於是說道:“這件事我還是要和煜麟商量,聽他的意思,炎風,你的好意我心領了,謝謝你,不過我相信煜麟會安排好一切的!”
在關鍵時刻她沒有空口說白話,而是選擇將段煜麟擡出來,與他同心走下面的路。
她能有這樣的表現真是令炎風意外了,這次的見面無論從哪裡來講炎風都感覺有些吃力,不像他以往對待女人那般遊刃有餘,看來他不僅輕敵,還小看了洛洛,這個女孩兒經歷那麼多的事情後一直在飛速成長,不論是能力還是與人接觸,她更學會了如何與段煜麟相處。
炎風還是頭一次甘敗下風倍感無奈的,在這個地方他已經許久沒有嚐到失敗的滋味兒,猛地讓他一再挫敗,令他非常不適,竟然半天沒說出話來,這可不像擅長言辭的炎少。
段煜麟那邊與蘇金龍談的開心,蘇金龍對人才是渴求而又欣賞的,段煜麟本人也不是池中物,不比炎風差,兩人又在涉獵上側重不同,炎風只做投資,並不做實體公司,所以在管理上面是弱勢,要知道蘇金龍手下那麼多人,管理可是大問題。
段煜麟在段氏就管那麼多人,後來自己創業,他的公司發展速度非常的快,所以對自己的管理更加精益求精,他也有自己獨到的一套體系,現在給蘇金龍講解,讓蘇金龍聽的是熱血沸騰,困擾他很長時間的問題也都有了好的解決辦法,他甚至有一種不切實際的想法,如果兩個男人都留在這裡該多好啊!
如果早知道是這樣,他就該讓蘇朵和炎風在一起,段煜麟跟小洛,如此一來便完美了,問題就是之前想的那個,段煜麟恐怕不會甘心留在這裡,他有段家、有自己的公司,顯然全部放棄的話,不太可能,於是蘇金龍試探地問:“煜麟,你有沒有興趣留在這裡?我有信心將來你會領着我的這些手下走上一個新的巔峰!”
從“段生先”到“煜麟”這種稱呼上的改變,意味着他拋出一個強烈的暗示,如果段煜麟肯留下,那麼將會成爲龍爺的繼承人,並且龍爺會承認他是小洛的丈夫,不再插手兩人這間的關係,試圖讓炎風娶小洛。
段煜麟是聰明人,自然明白蘇金龍的暗示,他想都沒想便拒絕道:“小洛喜歡的是平靜的生活,這裡存在的不安定因素太多了,更何況她也有自己的追求,她希望自己在商界上能有一席之地,所以我的打算還是將來回C市生活!”
他根本不需要靠蘇金龍的勢力發展自己,在C市他有信心會用最快的速度成爲新的引領C市經濟的風雲人物,這就是他霸氣所在的地方,感情上他同樣自信,有沒有你蘇金龍在其中做什麼,小洛依舊是他老婆!
蘇金龍不由覺得惋惜,如此一來的話,他只能努力留下炎風了。
段煜麟繼續說道:“其實您沒有必要把這裡弄的如此封閉,如果有最新的防禦系統,別人不會輕易到這裡,就算是知道了,也不可能輕輕鬆鬆的走進來。如果網絡設施健全,我們就可以在網上交流,我也能遙控這裡,及時發現解決問題,那樣會方便很多!”
他提出了另外一個方案,試圖將這件事做的完美。
“這……”蘇金龍的確動心,可是用了這麼多年的生存模式突然有改變,這會讓他很沒有安全感。
段煜麟點起一支菸,勸說道:“其實您應該感覺的出來,現在您的這種模式與過去山寨式相同,一直沒有大的失敗則是因爲這裡的人都在沿用這種模式,現在的形式比較穩定,看的就是誰會先一步做出新的嘗試,到了那時,恐怕您就會覺得力不從心,所以您要看到長遠的打算!這樣,我和小洛暫時不會離開,我可以跟我的人一起給您做出一個系統來試驗,如果覺得好,再慢慢地改變,您看如何?”
這個提議倒是不錯,蘇金龍當即答應下來。
段煜麟回去之後已經不早了,他看到炎風仍賴在她的房間不肯走,也沒有開口趕人,更沒有表現出不悅,他只是隨手脫掉外衣遞給了已經起身迎來的小洛手裡,然後解開兩顆釦子,將襯衣袖子挽起來,如此隨性地表明他是這裡的男主人,刺激炎風。
他的目光都沒向炎風那裡掃,對洛洛命令道:“今天我累了,跟外面說一聲,晚餐我們在房裡用!”
“哦,好!”洛洛將段煜麟的西裝掛好,轉身對炎風說:“剛好你幫忙傳個話,晚上我們不出去吃了!”
此刻段煜麟已經脫了鞋,自得地躺在洛洛那張新送來沒幾天的大牀上,這張牀依舊是田園風,與上次那張不同的是,這張牀寬達兩米,是圓形的牀,任兩人怎麼睡都不會掉到地上來。
炎風看着段煜麟悠閒地靠在牀背上,兩條腿伸直,右腳搭在左腳上,從他這個角度來看,剛好看到兩個大腳掌,簡直太囂張了!
段煜麟很明顯是想把他逐出去,炎風本想跟他賴下去,可再一看洛洛臉上露出疲態,他打擾的時間夠久的,再呆下去恐怕是費力不討好,於是只能暫時甘敗下風,站起身告辭。
“過來!”炎風剛走,段煜麟便拍拍自己身邊,意思讓她上來,偎在自己懷中。
她聽話地過去,靠在他堅實而又寬大的胸膛上,她是有話要問,“他叫你過去那麼久,有什麼事要說?”
“本來開始是沒什麼的。”他暗指炎風過來的事,然後他話音一轉,說道:“後來我和他談起這裡的發展,他便來了興趣,說着說着時間就長了!”
“他到底什麼打算?我們什麼時候離開?”她有點心急地問。
很顯然蘇金龍的身份給了她壓力,使她又一次想逃開,段煜麟攬着她的肩安撫道:“他的意思是想讓我們留下,當然主要是你,如果我不配合的話,那就把你許給炎風了!”
她的情緒有些激動地說:“那怎麼可能,就算他一直在我身邊也無權對我的私事如此橫加干預!”
這番話使她對這位親生父親產生了反感,並且強烈排斥起來。
“聽我說完!”段煜麟沉聲道:“他自然不會強硬地讓你去那樣做,只是安排一些機會讓炎風接近你,或是給我們之間製造些矛盾,總之是讓你心甘情願的留在這裡,他的初衷恐怕也只是想好好保護你,發生過以前的那些事之後,他恐怕不再相信任何人,只有留在眼皮底下才會放心,我想這應該是他認回你的最大目的!”
他客觀不帶任何情感因素的分析使她成功地平靜下來,她沉默了一會兒才說:“其實他大可不必這樣想,那些都是過去的事了,以後我也不需要他的保護,我已經成人,應該具有自己保護自己的能力,再說還有你呢!”
她全心的依賴使他很有男人感,他不由獎勵地在她額上吻了一下,繼續說道:“就算我們現在能離開,也不會這麼快走,你的身體需要靜養,註定我們要在這裡住上一段時間,只不過我們現在和家裡失去聯繫,他們肯定會擔心我們,以龍爺這裡現在的設施,如果我們擅自與外界聯繫,恐怕會給這裡的人帶來危險,所以我正在盡力想辦法解決,你不要擔心,好好地養胎。其實我倒覺得你和龍爺應該坦白地談一談,他心裡有顧慮不敢對你說實話,其實也是個可憐人,既然你有所不解,也不記恨他,不妨主動邁出一步,也讓他明白你的想法,這樣不是很好?”
這件事不解決,以後還會有麻煩,龍爺有他一定勢力在,對小洛以後是個多重保障,段煜麟自然不會讓兩人處在對立面上,所以想努力促成父女倆的相認,這樣洛洛表明她的意思,恐怕龍爺會仔細去想,不再逼迫小洛與炎風在一起。
洛洛的表情凝重,她並沒想與他相認,對於段煜麟的勸說,只是回了一句,“讓我想想!”便沒了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