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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拾叄拾貳 倒了個V

偌大的別墅又恢復以前的冷清,極受不了此刻氣氛的張闕海,拿了件外套往門外走出去。在車上時拿起手機拔號過去,兩通響聲後:“朱莉,商皇酒店老房號,中午十二點整。”

女人,自從認識了李大牛之就再也沒有半點念想放在女人的身上,連平時最得他心水的波浪/女朱莉,從那時起就已經絕唸了。心裡的另一個偏側想法,是不是自己被那頭牛徹底給掰彎了?爲了不承認自己有那一天,更爲了試驗自己最後的性取向,女人還是最好的藥劑。

實驗證明,直男被掰彎後真的無法恢復正常取向,張闕海現在是一個最好的例子。

有着高挑身姿且妖豔的長髮波浪美女,再以嫵媚極其親密的動作挑逗杵在面前毫無表情的俊男,卻發現,無論她再怎麼賣力也挑不起他的性趣。以前可是經過前戲後,便立馬進入主題,她懷疑自己無限的魅力了。

“海~我們到牀上來了,啊,我們都快一年沒見面了,海這是去哪了呢?”波浪/女邊嗲嗔地說邊用比例均勻的長臂長腿把人勾到一米遠的大牀上。

兩人倒在地牀上後,波浪/女迫不及待地以完美的肉身壓向他,豔脣用力的取索他性感的嘴脣。

張闕海緊蹙着雙眉,臉上露出不耐煩和嫌棄的表情,要是往時,早就猴急的撲上去了,哪像現在只有想遠離她。只是,真逃離的話那可就說明他永遠直不起來了?張闕海心裡那個納悶啊!

“下來。”

冷漠的聲音驟然響起,像牛皮糖一樣粘在他身上的波浪/女先是沒反映過來而詫異了。張闕海沒再那耐心忍耐她,毫不留情一手將她推開,下牀,再一氣呵成穿上被她脫下的上衣。沒有絲毫的留戀和猶豫不決,揮揮衣袖不留一粒欲意絕然地走出房間門。

留下衣着清涼的波浪/女呆若木雞,過於驚訝而遲遲不能合攏張大的豔脣。這是什麼樣的一個情況?!自身得天獨厚的條件她非常清楚,自出櫃身體放縱肉/體時起,從未發生過類似現在的狀況,她都身體已經燃燒上火了,居然還有男人能抵擋得住!她知道,張闕海本身對性事不是會特意剋制的人,難道真是她紅顏衰退了?!

張闕林和李幾點在車內喝着暖熱的速溶咖啡,相對於李幾點不時透露出焦慮的表情,張闕海就顯得相當的愜意。他們現在的車就是停在張闕海的別墅外,爲的是堵截他。打他電話不通,試了各種方法都聯繫不到他,唯有堵在他家門口。

說嚷嚷要來的其實是李幾點,點點不放心的李大牛。在這個大城市裡他舉目無親,連他親近的媳婦張闕海都聯繫不上,都這麼多天了,難保他不會發生啥事。

而他張闕林就是一個車伕,一個聽從點點所有指揮,幫助點點專門解決疑難雜症的‘病’。

“點點,你也別太爲他着急,怎麼說他也是一個成年的男人,遇到事該有的判斷能力還是會有的。再說,說不定真是他回鄉下去了,上次我們給他的勸告也許他聽進去了,你啊。”張闕林邊寵溺說着邊摸順了會他的頭髮。

說是這樣說,可擔憂兩字還是據佔了李幾點大部分的心思。“可大牛哥要走肯定會跟我說一聲的,我跟他是一條村子,同鄉間的事我事懂得。學長,我在想,如果大牛哥真的不打聲招呼就走,是不是因爲我照應不到他,畢竟他也纔剛到這城市不久。”

“吶,你就喜歡胡思亂測,他在阿海家可是住別墅,吃食肯定也理所當然,而我們現在住的是一間簡陋的平民房,你說,他需要你的照應嗎,這些他都知道的不是?點點啊,大牛他已經有30歲了,不是小孩子,你再爲操心,我可要吃醋了。”自己的男人老爲另一個男人着想,他要沒有醋酸那可是假的,而他能做到這個地步,一切都是僅對着對愛人的包容、負責。

刷的一聲響,李幾點在聽到最後一句話時瞬間的臉紅了,整顆心又暖又甜,眼睛不敢再直視他,彆扭地轉着另一個地方。自從上次在醫院答應學長的事,過後還真的沒發什麼啥事,學長尊重他,最多隻是同他拉拉手,親吻跟兩人睡一張牀這些敏感的事,在他自己沒點頭應然時,學長也絕不會強迫。

“點點看着我。”張闕林把速溶咖啡的杯子放在一邊,再用雙手把李幾點的臉捧向自己面前。“點點,我的處境,我的人生都跟阿海不一樣,所以以後不管哪一天都不會有像李大牛現在的這種事發生。假如說有類似的事,天有不測風雲,我不敢保證,但是,我能保證的是,如果以後你家人不讓你在城市裡生活,我絕對會打包行李跟你一起回鄉下,如果你堅持留下,我當然也非常樂意奉陪。嗯,這麼說吧,不管你要到哪去,我都會陪伴在你左右。最後,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

車內,空間除了呼吸的顯淺聲,其它什麼的都像靜止了一樣,是的,時間就在這一刻停止。李幾點說不出自己的心情該怎樣形容,一雙睜大的眼睛一眨也不眨對望着學長,他知道學長很溫柔,可不知道學長能溫柔到這地步。現在是……向他表白?學長可是全身上下里裡外外都包裹着優秀兩字,他的專業醫術不管在國內還是海外都非常搶手,而他李幾點永遠也追不上他的腳步,他又何德何能竟能俘虜學長的心?!

一番話把李幾點感動得一塌糊塗,強忍着要流下的淚水,紅着溼潤的雙眸視線轉向別處,該死的學長爲啥突然這麼浪漫?!讓他特意壘疊起來鞏固易軟化的心的城堡瞬間瓦解,強迫自己鎮定,視線再次對着學長說:

“學長,我是不知道你咋想的,首先你得明白,我不是李土,我也不想步他的後塵,我……”

後面的話沒有說出,因爲張闕林突然輕吻了他的嘴脣,他也驚呆住了,腦袋一片空白,原來,男人真的可以吻男人,而且,感覺不錯!現在鼻腔裡充滿的全是學長超男人的味道……

半晌後,張闕林才放開他,以深情款款的目光與話語說:“我明白,非常的明白,你跟他不是一個人,就連你的性格、你的身形都與他不一樣。以前,是我沒有足夠的能力保護愛人,被家裡人左右擺佈,不得已找籍口離開他,而他跳樓的方式則是另一個愛他的男人的家裡所給的壓力,我承認,他的死,也是我間接造成,我很抱歉。

“然,現在的我不一樣了,不管你信或不信,我強大的脈腕力量,足以保護我的愛人和我自己的安全、自由,絕不會受任何人的擺佈與威脅。點點,我是一個深思熟慮的男人,後面的人生事態,我已經做好充分的準備,就只差你與我攜手共進了。現在,能給我們倆一個能攜手的前提機會嗎?”

能,太能了!李幾點淚如雨下邊用力的點頭,在他們兩人都笑逐顏開後,主動的澀澀的欲罷還休的嘟起自己的嘴脣,意示,親。

自動送上門的,張闕林沒有半點的遲疑,溫柔似水般的吻啃他嘴脣,再深入的一點就是口腔裡了,溫柔的橫掃一圈後,目標掃準備他的小舌。他退,張闕林追,他躲,張闕林暫時的放任,他耐不住誘惑主動迎上,張闕林不留有餘地含着他的甜舌霸道的不讓他退縮。兩人的舌頭就這麼躲躲藏藏、親親我我,嘴角邊也不甘寂莫的流下他們親吻的口液。

張闕海駕車回來遠遠的看到那輛不算熟悉的車,就算不熟悉也知道那車的主人是誰的。驅近到纔看清,那車裡的兩人吻得不分你我,百分的投入!

這搞的是怎麼一回事,他們兩人要親要吻要做/愛不回房間也就算了,爲毛要特意在他家門前做這檔事?難道是爲了刺激他?刺激他沒有合拍的人,刺激他離開李大牛後的悔恨?不管是哪一回事,該死的你能不能別把車停在入口的地方,他想就這樣無視他們直接開車進入自己家的車庫,可那該死的車就這樣橫着停在門口前!

想按喇叭打斷他們,這樣做又覺得不夠讓自己解恨,所以,張闕海做了個決定,下車,走到那輛橫行霸道的車前,對着車窗就這麼敲下去。就不信你們還能吻得下去!

果然不出所料,兩人聽到聲音後向他這邊望着,而李幾點更是慌忙的推開壓在他身上的男人。

看到這幕,張闕海不屑地鼻嗤一聲,哼,裝什麼模樣,明明投入得最入情的就是他!還是他家……還是李大牛好,李大牛絕不會那樣做,又不是抓女幹在牀,至於慌里慌張嗎?

等車窗搖下後,黑着一張臉對他們說:“擋路,要做什麼回你的家做,別在我家門口,妨礙我的視線,妨礙我的進出。”

李幾點整張通紅的臉不好意思面對來人,埋頭向另一邊。而張闕林倒無所謂,神然自若地對着這個冷漠的五弟說:“來找你的,打你電話打不通,所以只好在這裡堵截了。開門吧,進你屋裡說。”

張闕海頓了會,立刻知道他們來要說的是什麼,也不再吭聲,按起手上的搖控,門開後,兩輛車一前一後地進入大門口,再到車庫裡。

廳裡,沙發上,三個男人一臺戲開始演繹着。此刻的李幾點幾乎是恢復神情了,開門見山直接問:“大牛哥現在不在吧,這麼多天他也都沒來我,我就來看下發生了啥事。”

“呵,啥事?”張闕海嘲弄地說:“能有啥事,那頭色牛嫌我一個人滿足不了他,再去勾搭其他人,被我發現後,一腳把他踢回鄉下了,就是這麼一回事。”

聞言,李幾點與張闕林相望了一眼,都覺得此事有不太對勁,李大牛對他媳婦可是愛死愛活的,怎麼會這麼簡單說離開就離開?

知道他們不信,也知道他們不弄明白後就不會離開他家,張闕海簡明扼要地說了一遍自己看到李大牛與人勾搭開始的事。

“不、不可能,大牛哥咋會與另外一個男人勾搭上?!”李幾點不敢置信地說。

勾搭?李大牛他接觸過,張闕林不覺得此事會是他能做得出來,至於說勾搭,那個花店裡的阿海說的娘樣男人,興許誰勾搭誰還不一定。

“呵呵,看來,甜蜜會招引螞蟻呀。不過阿海你也太沖動了,發生這種事,不是先去踩扁那隻螞蟻再慢慢收拾大牛嗎,怎麼會先把大牛趕回鄉下去,你的理智到哪去了,把人趕回去了……好像事情就變得糟糕了。”以大牛那倔強的性格,要不就死皮賴臉粘着不走,要不真是死心了一去不再回頭。

“……”張闕海無言以對,的確,他承認,他當時是太沖了,現在……也後悔了。

作者有話要說:太甜蜜會招引螞蟻————嘿嘿,有一位親說的這句話,喜歡,用了,嗷。。。

請多多撒花,留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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