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蘭正吃着飯,忽然冷不丁發現自己的老公苗克農眼睛盯着自己,不知道盯着看了多久了。
“克農你看着我幹什麼?”
“蘭蘭你真漂亮。”
賀蘭一聽,羞得滿臉通紅,低頭笑盈盈得說道:“都老夫老妻了,何苦說這些肉麻的話。”
苗克農直覺的剛纔渾身的疲憊一掃而光,看着粉面輕施的美麗妻子,心裡不由得竟盪漾起了春心。
剛纔妻子的話如盈盈春水一般在苗克農耳畔飄蕩,而苗克農竟然端起剩在酒杯裡的小半口生薑酒,站起身走到了賀蘭的旁邊,彎腰扳着妻子的臉,便要親下去。
“你幹嘛,克農不要這樣,咱們,咱們,收拾完,餐桌。嗚嗚嗚。”
苗克農興致正濃,哪由得妻子的推辭。
兩個人親了足足有一分多鐘,方纔罷休,各自喘着粗氣。
苗克農心裡直想笑:我今天這是怎麼了?怎麼忽然就興致這麼濃了呢?
賀蘭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指着苗克農的嘴巴說道:“克農,你看你,弄得滿嘴都是油。”
剛纔兩個人剛吃完飯就下了手,相互啃了這麼久,可不就弄得滿嘴都是油了。
苗克農一看妻子,也笑了:“你還說我呢,你不是一樣。”
“真的嗎?”
賀蘭一聽,十分慌張的推開椅子,快步走向了洗刷間。
看着妻子嫋娜的背影,修長的秀髮,苗克農不由的又開始激動起來。
“今天這是怎麼了?怎麼比剛開始談戀愛的時候還激動呢?”
不過,苗克農低頭看了一眼,卻皺起了眉頭。
“哎……”
賀蘭很快從洗刷間裡面走了出來,這時苗克農又要衝動的去親自己的妻子,而賀蘭忙躲閃着說道:“你,你去洗洗吧,我收拾收拾餐桌,待會咱們試試。”
一聽到說試試,苗克農的心頭略微一沉,但是仍然還是聽話的去了洗刷間。
等到苗克農從洗刷間出來的時候,發現自己的妻子,不知道什麼時候換上了一身紅色鏤空的內衣,如盛開的牡丹花一樣,慵懶得躺在牀上,用手指勾着苗克農。
是可忍,孰不可忍。
苗克農二話不說,便撲了上去……
一陣風捲殘雨,雨打荷花,哪堪這多情,千嬌百媚。
接近一個小時之後,夫妻二人重整衣冠,躺在牀上歇息。
苗克農笑了,賀蘭也笑了。
“老婆,今天你老公的狀態,還滿意吧?”
“死樣,瞎說什麼呢?”
“哈哈哈哈,哎我說奇怪了,我這病怎麼忽然就好了呢?”苗克農皺起了眉頭。
原來,這苗克農哪方面都好,唯獨在男人這方面,有些欠缺。自打生了孩子以後,苗克農當上了李大剛的秘書,工作的壓力非常大,漸漸的便和老婆親熱的機會少了。後來,漸漸的竟然發現在有了難言之隱。
在今天之前,實際上苗克農已經快有三個月不和老婆親熱了……
“啥叫你這病突然好了,還不是因爲喝了我給你倒的生薑酒。”
苗克農一聽,有些不大相信得看着自己的妻子問道:“什麼?生薑酒還有這方面的作用?真的假的?”
賀蘭白了自己的丈夫一眼,說道:“真的假的你剛纔不是試過了嗎?”
苗克農皺着眉頭想了想,覺得老婆說的也有道理。
而賀蘭接着又問道:“對了老公,你剛纔吃飯前說以後我們喝不到這個好東西了,是什麼意思?”
苗克農皺了下眉頭,然後看着自己的老婆,十分嚴肅得說道:“我跟你說,但是這些話你可千萬別告訴別人,萬一要是讓別人知道可就麻煩了。”
見到自己的丈夫一臉嚴肅,賀蘭也板起臉來,點了點頭。
“是這樣的,我們廠不是要改擴建嗎,然後打算建廠的地都被大寨鄉一個叫王向忠的個體老闆給佔了,全部建成姜酒廠了。本來這事,李總去跟縣裡談,約出王向忠來也談,然後李總以爲他們只要是把這地給我們廠讓出來,然後廠裡再補償他們一點錢,也不讓他們吃虧就算完了。可是沒想到,那個王向忠很不懂禮貌,竟然在談事情的時候故意喝醉趴在桌子上,然後讓他兒子跟李總談的事情。這下,李總可是真發火了。”
賀蘭一聽,點了點頭,然後皺着眉頭看着自己的丈夫:“李總髮火了怎麼樣?”
“你聽我說,你知道嗎,王向忠把所有的土地手續都辦好了,交到了縣國土資源局裡面。但是,這些手續最終還要在省國土資源廳裡蓋章才能生效。而一般情況下,省國土資源廳都是每年的年底才集中對全年的土地手續進行處理。也就是說,王向忠的土地手續,鄉鎮裡面蓋了章,縣裡市裡也蓋了章,唯獨還缺省裡面一個章。而恰恰省裡管這件事的人正是李總的同學,所以李總已經提前跟他的同學打好了招呼。到時候,王向忠家辦得土地手續被省裡打回來,接着咱們廠裡從上面把手續給辦好。到時候,王向忠家的酒廠,可就是違章建築。別說是一分錢拿不到了,他家還得給咱們出拆遷費呢!”
聽完了老公說的話,賀蘭後背冷汗直流:“這麼說,王家把錢都投上了,然後就得立刻把所有的建築都拆除了。那他們家這次豈不是賠大了?你們可真夠狠的,到底誰出的這個主意?”
“哎,這次我看王家要賠個精光,很難翻身了。這事倒不是咱們李總狠,這主意也不是咱們想出來的,要說也挺奇怪的,出這個主意的人,好像還和王向忠是一個村的呢。”
賀蘭皺着眉頭想了想,忽然好像意識到了什麼,忙說道:“你們要把這麼好的酒廠給弄垮,可真夠黑的,以後咱們怎麼喝這個好東西?不行,趕明天呀,我得託我那個親戚從酒廠裡面多弄些這個好東西來。”
苗克農一聽,也忙說道:“對對對,多弄幾箱。不行呀,你就多加點錢,這東西,我看是好東西。”
賀蘭白了苗克農一眼,沒好氣得說道:“知道是好東西,你們還往死裡整人家。”
苗克農不好意思得撓了撓頭,然後看着穿着睡衣的妻子走出了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