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鐘左右,章梓抱着一個茶葉罐回來,正巧鍾教授一直燒着的水也開了,便取來茶具,直接泡上。
滾燙的開水衝進茶壺當中,一開始還沒有感覺,但到了後來,隨着空氣中那股茶香漸漸飄逸出來,鍾教授才發現這果然是好茶!
“這,這怎麼可能?你拿什麼茶葉忽悠我?”鍾教授此時仍不相信章梓抱來的茶葉就是本地種植的野茶,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章梓出老千,拿好茶來蒙他,要知道一般的野茶葉可沒有這麼好的質量,哪怕經過高級的炒茶師傅烘製,也絕對達不到這個效果。
但實際上,奇蹟往往發生在不經意間,章梓這回倒不是以好充次,他手裡拿的正是今年仲夏採摘回來的紅茶,只不過經常澆灌混合了空間泉水的水源,茶葉質量越長越好罷了。
“鍾大叔,我看在你年紀比我大的份上纔不跟你計較這子虛烏有的污衊。”章梓接着往下說:“看清楚了,這是今年婆子領山上採摘的紅茶,爲了讓你輸得心服口服,不僅茶葉讓你看,罐子你也可以拿去檢查。”
“給我先看看。”鍾教授聽到章梓這麼說,其實心中已經信了一大半,但仍舊抱着一絲僥倖的心理。
“看吧。”章梓毫不在意地把茶葉罐連帶着茶葉一起遞給了鍾教授檢查。
十分鐘後,鍾教授臉上的神色已經由一開始的不信,到驚愕,再到現在的震驚不已!
“好茶,果然是好茶。”鍾教授喃喃自語道。
接過章梓遞過去的一杯茶水,慢慢抿乳口中,猶如品味瓊漿玉液一般愛不釋手。
“我服了,我這回是徹底服了。”鍾教授嘆了口氣,十分感概道:“這般好茶,別說黃山毛峰比不上,就是極品大紅袍也差了一個檔次。”
“嘿嘿,過獎了!”章梓笑道,能親眼目睹鍾教授認輸,他心裡十分高興,但也沒有要爲難對方的意思。
相反,對於鍾教授的問話,章梓可謂是有問必答,只不
過,當鍾教授聽說陳林和章梓二人居然拿這極品好茶用在飯館招待時很是心疼不已!
“糟蹋啊,你們,你……這簡直就是胡鬧。”鍾教授惋惜不已,可惜陳林和章梓兩人都不賣他的帳。
“鍾教授,你這話我可不認同,怎麼拿這茶葉去待客就是糟蹋?”章梓接着說:“飯館是我們哥兩個一起合作幹出來的生意,現在好不容易能達到這個規模,倘若浪費點茶葉就能吸引不少回頭客,我覺得這是最好的方法。”
“什麼叫浪費掉一點茶葉,你們知道什麼,你們懂什麼?好好的茶葉就這樣被你們糟蹋掉,要是拿去市場買也不知道能炒出怎樣的驚天高價……”鍾教授顯然是被章梓剛剛那幾句話給刺激到了,說話也有些語無倫次,擺出一副氣急敗壞的樣子。
被鍾教授訓了一頓,陳林和章梓兩人,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尖,互相對視一眼,十分無語地聳了聳肩,但不管鍾教授是個怎麼樣的反應,兩人都始終沒有出言反駁,直到他罵累了,罵膩歪爲止。
“您老喝杯茶消消氣,爲了這點小事氣壞身子多不值當。”陳林一邊說,一邊將一杯茶遞了過去。
鍾教授見他捱了自己一頓罵依舊笑臉相迎,也不好繼續甩陳林的面子,接過茶水,一飲而盡,然後儘量平復一下自己的情緒。
“茶葉的事情,你真不打算找個好銷路推銷一下?”鍾教授最後仍舊不死心,朝陳林問了一句。
但見陳林搖搖頭,回道:“不用了,鍾教授,我明白你的意思,其實這些茶葉也不是極好的,算不上明珠蒙塵,就由它去吧,給我多吸引幾個回頭客也算是賺了。”
“哎……”鍾教授見陳林決心已定,勸說是沒有用的,嘆了一口長氣,十分惋惜。
不過,後來得到陳林的承諾,答應給他一兩斤的茶葉當禮物,鍾教授便很快就忘記了這茬。
下午回家,進門時發現鄧昌居然從婆子領山上搬下來了,一問才知道
,原來他已經找到了那頭野鹿的蹤跡,還拍了不少照片。
“真的,真的在鷹嘴嶺那邊發現了野鹿羣?”章梓聽到消息的時候,最爲高興,陳林不用猜也知道,這廝定是又想到吃上面了,估計現在正在琢磨着要如何才能捕獲野鹿,然後做一頓全鹿宴。
“當然是真的,不過,你們都搞錯了,這不是野鹿羣,而是袍子。”鄧昌糾正道。
“袍子?什麼玩意?”章梓一臉好奇地盯着鄧昌,似乎在等他說下去。
“袍子是一種跟野鹿很相似的動物,但它卻不是野鹿,你要看清楚了,這些照片都有證據標明,看看這裡,這一塊白色的毛髮就是證明它們是袍子不是野鹿的最佳證據……”
鄧昌十分認真地講解了不少如何辨認野鹿和袍子的方法,聽完之後,章梓和陳林兩人才知道原來自己一直以爲是野鹿的動物,其實只是袍子而已。
好吧,袍子就袍子,反正野鹿也好,袍子也罷,對陳林來說都一個樣,不過,章梓卻有少許失落,大概是搞了半天,原以爲發現了野鹿才高興了一場,結果卻變成了袍子,有點難以接受……
“喂,昌子,袍子能打來吃麼?”章梓忽然問一句。
“吃?”鄧昌聽到章梓這麼問,十分吃驚地看着他,“兄弟,袍子是國家二級保護動物,你怎麼想吃它?小心被舉報拉去派出所……”說這些話,其實並非是鄧昌故意恐嚇章梓,他不過是實話實說罷了。
“不能吃?”章梓臉上失落的表情十分明顯,鄧昌嘴角狠狠地抽搐了幾下,心裡面倒沒有忘記自己這位兄弟是個吃貨。
“嗯,應該不能,除非你想知法犯法,然後不怕坐牢……”鄧昌把話說得很直白,就是爲了警告章梓莫要胡來。
“好吧,我就知道是這樣。”章梓耷拉着腦袋迴應一句,其實他並非不明白,野鹿也好,袍子也罷,都不是他們可以隨意捕殺的,除非做得很隱蔽,沒人發現,也沒人舉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