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城歲月之歸源田居
俗話說山中無歲月,秋來日頭短。
(衆人側眼:哪旮旯的俗語?水姑強脖子:俺們那山頭的!)
南園成了司大少爺的樂園,他沒日沒夜的糾纏着樑田,日出而臥,日落而做,廢寢忘食的討回之前落下的歡愛。
可憐樑田不勝勞累,又日夜顛倒,亂了作息,青白着一張臉半主動半被迫任司源折騰。
幸好司源如此荒唐了幾日之後,解了渴,緩了飢,又是心疼整天無精打采的樑田,終於自覺的稍微克制了一下,恢復了正常作息。牀上運動也儘量控制了次數和頻率,樑田的黑眼圈才漸漸消了下去。
兩人這才真正開始了靜養的悠閒日子。
說是悠閒,其實是有點無聊。
晚上倒好,服侍某位大少爺穿衣吃放洗澡,再牀上鬧以鬧,運動運動便也很快過去,而且還是一覺酣眠至天亮的美好睡眠。
白天就有點難捱了。雖然曾經聽過一句俗語叫山中無歲月,秋來日頭短。(水姑:嘿嘿,俺們同個山頭的……)
就算前晚男人已經吃到心滿意足,樑田還是不敢在房間裡呆太長的時間。
樑田總有一種自己是老虎嘴邊的一塊肥肉的危機感。
於是避到相對比較安全的室外磨日頭(就是消磨光)。
總得找點什麼事情做啊。可是……
整理屋子,打掃衛生,被幾個平常神經兮兮,如今可憐兮兮的女僕,抹着眼睛用泣聲哀求不要搶她們的飯碗和戲票。(對於戲票,樑田一直不得其解,滿頭霧水。)
清理馬糞,給飛雪刷澡,竟被那個看起來憨憨厚厚的馬伕大哥直接關在了門外,連飛雪的面都見不到。
終於有一天,樑田揣了把園藝大剪刀偷偷潛入薔薇迷宮並且成功迷了路,於是興高采烈的修了大半天的花牆。
忙出滿身大汗,曬出一臉秋色的的樑田心滿意足的坐在那張熟悉的長椅上欣賞自己的勞動成果的時候,他不知道整個南園已經炸了鍋,某隻暴龍已經快要抓狂了。全園上下出動,搜索神秘失蹤的田少爺。
最後還是獅王偷偷拐進迷宮某個入口的行爲暴露了樑田所在。
於是那個晚上,司大少爺用他獨有的毒辣手段狠狠懲罰了樑田,任樑田怎麼求饒也沒用。還一直把人軟禁了三天。
重見天日之後,樑田就只剩兩項合法活動了。一是訓狗,二爲遛馬。
訓狗嘛,樑田實在沒什麼天分,威逼利誘四個字一個都不懂得運用。不過就算他用了,獅王也不見得買賬就是了。又加上獅王的大力不配合,樑田辛辛苦苦了半個月也是成果甚微。
至於遛馬,卻是實打實的遛着。
樑田每天定時把飛雪牽到草木茂盛的地方,一個勁誇草長的是肥又嫩,催促飛雪快吃。直接把在家養牛的一套用在有着高貴血統的飛雪身上。就差沒爬上馬背折片柳葉吹牧歌了。
其實不是樑田不想騎,也不是飛雪不讓他騎,而是騎不得……原因嘛,大家就心照不宣,意會意會好了。
不騎就不騎唄。樑田看着飛雪啃了那叢自己大力推薦的草,小小的遺憾就不見了。時而以手代梳梳理馬鬃,時而左看右看,讚歎不已。更多的時候,樑田是在左摸右摸,殷勤地——拍馬屁!
真真把遠處的司源看得又好笑又吃味。
其實司源純粹時得一望十的不知滿足的獨佔心理在作祟。
司源每天除了牀上運動,及每天兩趟逮樑田之外,就沒別的運動,還每天三四個小時一動不動的坐着,對這電腦處理公事。
別驚訝,雖然接着養傷,司源一股腦兒拋下了大宇集團的事務,卻還是有些事情必須要處理的。比如說他親手創立是證券公司。因爲親手的關係,總不忍心就此拋下的。
樑田覺得這樣不利於恢復,又沒有那個膽子和臉皮頂着那些女僕們神經兮兮,激動莫名的眼光,扶着司打少爺散散步逛逛園子什麼的。
苦惱多時,終於想出了一個兩全之策。
下午的時候,估計男人手上的事情差不多了,樑田趕緊出了門,臨走前還不忘說了句:“我去迷宮逛逛。”
然後就一股腦兒衝進迷宮,當自己是無頭蒼蠅一樣亂撞,力求務必迷路。
半個小時後,司源氣定神淡找到了轉得滿頭汗的樑田,還不理會他的反抗把他背了出去。樂得一旁看戲的女僕們大呼過癮。
其實司源知道樑田的用心良苦,也大爲感動,龍心大悅。可是司源的真正想法是:想讓我運動,陪我滾牀單是最好的方法啦!
不過既然是樑田的“愛的表現”,司源怎麼捨得拒絕,於是每天下午,南園都會有一款你躲我尋的戲碼隆重上演,以娛觀衆。
走的次數多了,路也熟了,樑田依舊迷路。
司源就不同了,搜尋的時間越來越短,最後竟然變成了司源故意放水,假裝沒看見。然後在樑田偷笑的時候,從背後一把把人抱住,趁機建議換個運動地點,比如說牀上。
這種遊戲,兩個加起來四十多歲的男人玩得有滋有味。樑田是自以爲妙計成功,司源是寵他愛他由着他。
不過有一點最讓司源鬱卒,每次不管他多趕多快,總是有一隻臭狗不多不少就只快了那麼一步早他先找到樑田,很明顯適意的!
這個遊戲,不僅吸引了全園人的注意力,也把獅王引了進去。它一次不落的參與了,還玩得不亦樂乎的!
除了督促司源運動,樑田還以良好的表現換來了司源的信任和首肯,進入司家的廚房親手爲司大少爺準備食物。
第一次進到那個由陳媽管轄的巨大空間,樑田就驚呆了。那哪裡是廚房啊,分明就是菜市場加廚具店!
再聽陳媽介紹了正在烹製的幾道菜餚,樑田就更畏手畏腳的了:一道小菜居然都要精心選材備料烹製那麼長時間。就自己那點翻翻炒炒的小伎倆……
又想到曾經抱怨過這個廚房出產的藥膳煲膩人,樑田就更羞愧了。看陳媽的眼神不由加了敬佩之色。
樑田正尋思這找個什麼藉口打退堂鼓以免丟人現眼呢,司源在一邊呱啦呱啦點了幾個菜。見退路都沒了,樑田只好硬着頭皮上場,手忙腳亂搗什一陣,弄出幾碟差強人意上不了什麼檯面的家常菜。
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樑田不由想起了那個至理名言。
不過男人很給面子,第四倒菜還沒出鍋,前面的已經被他偷吃掉大半。樑田笑罵不得,只好趕緊給他盛飯。
門外的幾個女僕看了此情此景,掩嘴偷笑。而陳媽,長嘆了一口氣,又點點頭,叫女僕們看得莫名其妙。
因着司源的賞食與“三光政策”,樑田稍微恢復了點自信心,漸漸放開手腳經常來廚房做煮夫,專心侍弄司大少爺的飯食。不久之後還跟廚房的人混熟了,學到了幾樣簡易而不簡單的菜式。
所以說,南園成了司源的樂園,有好吃,有好玩,鈾動,司源過的那是個神仙日子。
至於司老太爺,呆在南園的時間反而少了,不知是不是爲避開田源二人,眼不見爲淨。總之他領着賀管家早出晚歸的,忙碌着什麼。
司源不說,樑田也就不問。
他已經變聰明瞭,也想開了。既然越來越覺得離不開男人,也想不出離開的充分理由,那也只能既來之,則安之了。
山中無歲月,秋來日頭短。(水姑死xing不改啊!)不知不覺一個月的時間很快過去。
在一個平靜的午後,司老太爺很早就回了南園,路過噴泉池的時候,正好遇見前往迷宮的樑田。
這算她們一個多月來第一次照面。旁觀者特別是見過那場“杖責”慘烈景象的人偷偷捏了把汗。
然而司老太爺沒說什麼也沒什麼表示,就越過樑田進屋。腳步輕快,心情好像不錯的樣子。
樑田貼着一棵高大的雞蛋樹垂頭站立,不敢看司老太爺及跟在他後面,提着幾大個金屬製箱子的人一眼,只恨不得自己可以化作一團空氣隱形掉。
已經沒有去迷宮迷藏的興致了。樑田腳下躊躇着,又萬分不想走進那棟華美宏大的建築。
最後是識途的雙窖樑田帶進了迷宮,來到那張幾乎要變成他們專屬的鐵藝長椅前。
真奇怪啊,每次不管怎麼迷路,都會轉到這個地方。如果這裡就是出口該多好。自己就不會這麼茫然,無措,沒有方向。
樑田苦笑一下,坐在長椅上,發呆。
薔薇花的花期已經結束,花牆卻不因此黯然失色,反而時一派碩果累累的豐收景象,小小的果實串串疊疊,別有一番情趣。
只要是花,開過了,都會結果吧。
男人和男人,會有什麼結果……
司源被一些事情耽誤,來得有點晚。一道地方就看到垂頭喪氣如同街邊被拋棄的流浪兒一樣可憐兮兮的樑田。
心裡猛地一疼,一把把人抱住,口氣不善罵道:
“風這麼大,就穿這點衣服就跑出來!看手冰的!”
樑田不說話,只看着司源,眼神說不出的無助。
司源一下子就心疼得不得了。預期也放軟了。
“好了,我們快進去吧。”
進到溫暖的室內,樑田的身體很快暖和過來,司源這才停止揉搓小手的動作。
但是司源沒有把手放開,抓在手裡,還因爲心緒的波動一會捏緊,一會又放鬆。
男人怎麼了?臉色變幻不定,一會憤恨,一會惱怒,一會又像是愧疚。
長時間相處下來,樑田已經能讀懂司源的表情。肚子餓的時候是什麼樣子,想要“運動”的時候是什麼樣子,想出什麼壞點子折騰人的時候又是什麼樣子……
現在,樑田真的猜不透司源想要什麼,心裡不由有點發毛。
“怎麼了?”
司源皺着眉頭半天不吭聲,樑田越發摸不着頭腦,手回握了一下。
“田,我……”
一咬牙,司源一臉視死如歸。
“我們一起生個孩子吧!”
“什麼?”
“我們,一起,生個孩子。好不好?”
樑田張着嘴巴,變成了啞巴。
生……生,生孩子?兩個男人怎麼生孩子?!
樑田想用手去探一下司源的額頭,看他是不是發燒,突然間又想到一個可能xing,立刻愕然道:
“你要我去……變xing?”貌似變xing也生不出小孩來吧。
“當然不是!我們用——”
司源把一個東西遞到樑田面前。
“——這個。”
什麼東西啊?樑田接過那個東西仔細翻看着。
小小的透明膜質袋子,裡面有個圈圈,像牛筋又太圓。
看了好一會,樑田也沒研究出那到底是什麼,只好裝好奇寶寶,用眼神對司大少爺不恥下問。
“呵!果然是我純真可愛的田!”
司源獎賞地輕啄了一下樑田的嘴巴,大咧咧解kai自己的褲頭,把不知道什麼時候就充血腫脹的大傢伙掏了出來,對已經被他突然的荒唐行徑嚇呆的樑田邪邪一笑,把那袋子一撕,取出東西,對準大傢伙的頭部,慢慢往上擼。
“啊!”
呆愣愣看着司源動作的樑田,突見一直魔爪朝自己伸來,驚叫着躲閃,動作卻快不過司源,立刻被壓在柔軟的大牀上,中間頂着一根火熱的東西。
男人又想出什麼壞點子來折騰自己了?不要啊,我不要又三天下不了牀……
司源輕易制住樑田並不算真心的掙扎,用一個激情四射的深吻作爲一場劇烈運動的序曲。
隔着一層薄薄的橡膠,樑田卻更興奮,更敏感,細腰擡起扭動,前端激動滴淚,後方配合着男人的動作不住收縮。
司源抽插得越來越快,律動越來越猛烈。
如此火熱守鍵時刻,司源眼中突然閃過一抹愧疚,胯下的動作不停歇,彎腰在樑田耳邊,施咒般低語:
“田,原諒我……如果有一天你知道了,不要氣我……田,我愛你,好愛你……”
樑田什麼也聽不到,只一個勁的留着眼淚哀求在他身上囧囧的男人:
“不……不!放……放開……嗚,放手……”
後方的感覺如此敏感,刺激那麼強烈,樑田很快就達到了頂峰,卻痛苦萬分——男人抓着他的小玩意,用拇指緊緊封住了快樂的出口!
男人今天是怎麼了,好狠心!
樑田恨恨一口咬在司源肩上,非常用力的,很快就見血了。
司源像是沒有痛覺,口中不停叨唸着“原諒我原諒我”,長久的衝刺着,噴發了好幾次,卻仍舊不讓樑田痛快一次。
被困在無着無落的高空,樑田受不了那一陣強似一陣的衝擊,最後竟眼前一黑,昏了過去。
所以樑田不知道最後司源是怎麼讓他解放的,更不知道男人下牀開門,往外面扔了點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