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59勤勞的司大少爺
中午,酣眠了一上午的司源神清氣爽地醒過來,又喂樑田吃了一回粥,還善解人意地幫他把了兩回尿。
然後就陸陸續續叫手下往裡拿東西。
一開始是幾套家居服和全套的洗浴用品,接着是好幾檯筆記本電腦。貴賓病房漸成司大少爺的行宮。接下來的幾天,司大少爺的吃喝拉撒全在裡面解決,半步都沒有離開。
司源洗了個澡出來,見樑田百無聊賴地側躺着,因爲昨晚和今天上午的長時間睡眠所以精神很好,就開了DVD給他解悶。
放的也不是什麼劇情跌宕起伏,令人激動的動作片、科幻片或愛情片,而是一部娓娓道來的溫馨紀錄片《帝企鵝日記》。
司源坐在一旁的沙發上,幾臺電腦一字排開,多管齊下開始處理公司事務,又把行宮變辦公室。
樑田這才知道,其實司大少爺並不像自己原先認爲的那樣,只是個整天無所事事的悠閒掛名總經理。相反的,他的事務相當繁忙,幾臺電腦頻繁傳出收到郵件的提示。
事務雖多,但司源一點都不見忙亂,有選擇xing地趨重避輕有條不紊處理着。汪秘書也來了幾趟送重要文件給司源過目簽字。
一家酒店的事務還真多啊,看來總經理真的都是很辛苦的人,就像偉大的周總經理那樣。
不能怪樑田把司源和周總經理比,因爲他們是他知道的唯二“總經理”。
其實呢,一家酒店的事情自然不會有那麼多,更何況是坐在總經理代總裁的頂層。但問題是,司源需要管理的並不是一家酒店,而是一家公司。
公司旗下有遍佈全國各大城市的二十七家連鎖酒店和五十九家“座”字號酒吧、KTV、俱樂部。但是這家公司,也只是大宇集團的部分產業。
而自從司源生日那天與孫子不歡而散之後,司老太爺反倒是很奇怪的把大宇集團的更多事務丟給了“大逆不道”的孫子。
剛開始司源還不怎麼搭理那些由可憐兮兮的汪秘書小心翼翼呈上來的文件、資料,但正常工作日裡樑田都在學校呆近七小時,司源每天花兩三個小時就搞定了公司和私人建立的一個大型證券公司的必要事務,剩下的幾個小時在關注樑田的間隙隨手處理了一下額外的工作,漸漸竟也上手了,雖不怎麼用心也沒讓集團荒廢下去。
而且,***大學上學碩士畢業的商業奇才司源的超高水準管理方式和精準的商業眼光那是衆所周知的不容質疑的,有他參與集團的管理,猶如注入了新活力和安了核能源,大宇集團那是蒸蒸日上,繁榮空前。
汪秘書敲了敲門,自然是沒人答應,只好自行推門進去。
一踏進病房就感覺自己是誤闖野獸靜謐領地的可憐兔子。整個病房裡,籠罩着一個名爲“司大少爺專屬領域”的強大氣場。
每次都是這樣,只要這個名叫樑田的少年在場,平日只是冷冰冰的司大少爺就會瞬間生成一個巨大的氣場把樑田緊緊包裹住。在這個氣場中,除了沒什麼自覺的樑田和危險分子司大少爺,那是生者勿近,近者成灰的。
汪秘書硬着頭皮第N次踏進去,跟“專心致志”看電影的樑田點頭示意了一下,把文件呈給司源:“少爺,這些都是今天內必須裁決的。”
司源接過文件,粗略瞄了一下,“刷刷”簽下大名,遞迴給汪秘書:“好了,你可以出去了。今天之內不準再來。”
“是。”汪秘書恭敬退下,面上平靜,心裡可是心花怒放,三呼萬歲了:今天終於解放了!若不是事物緊急,我也不想來打擾司大少爺您甜蜜的二人時光啊。每次來都被您盯的全身發冷!明天……明天我還得來……我怎麼這麼命哭啊,全集團最紅的可憐人……司老太爺救我!
樑田假裝無意轉頭看了司源一眼,他已經把其中兩臺電腦關了,正在處理其他電腦中未完成的幾項工作。
其實樑田從一開始就沒法專心看電影,心神眼睛總是不由自主轉向司源的方向,所以最後他雖然號稱看過《帝企鵝日記》,卻還是不知道孵蛋的究竟是企鵝媽媽,還是是企鵝爸爸。
而每次汪秘書進來的時候,樑田總是忙不迭收回目光假裝入迷地看電影,心裡不段暗罵自己越來越莫名其妙了。同時心裡有點埋怨男人,爲什麼不回辦公室辦公,而要把病房當工作室?
是爲方便照顧自己嗎?
可是自己若忍一下,也不是不能自行解決,況且自己可不是自願讓人把屎把尿的。都這麼大的人了……
想到這,樑田心裡不由呻~吟一聲,前幾次尿尿都逃不掉男人的“把”,就連上大號都是他抱着去的衛生間,親自脫的褲子。幸好司源沒有旁觀,樑田才得以保存這殘留的星點隱私。
樑田雖然腹誹了司源一番,其實還是很感動他每過半小時就給自己換個姿勢的溫柔體貼的。當然,如果忽略每次必問的那句“想不想尿尿”的話。
樑田下了決心專心看電影,然而汪秘書一走,不到三分鐘,樑田的目光就像是有自我意識一樣又轉向了男人。好像男人是一塊磁xing超強的磁體,讓那目光粘着再移轉不了。
司源工作的時候總戴着一副防輻射平光鏡,讓整個人平添了一種溫文爾雅的味道。鏡片底下的星眸閃爍着智慧的光芒,緊抿的雙脣彷彿有着可以控制一切的力量。
樑田忽然想起,以前在什麼地方看過一句話,說是男人認真工作的時候最帥。
“好看嗎?”一個略帶戲謔的聲音突然響起。
“啊?”樑田從癡迷中猛地回過神來,慌亂地把視線移回電視機上,臉上紅紅的。
思索了一下,避重就輕地回答:“好……”電影真好看……
司源別有意味地“呵呵”笑了幾聲。
他從一開始就察覺到了樑田的“深情凝視”,並且非常享受這種目光。爲了多享受一點,他還破天荒頭一回很認真很勤奮地細細處理着公司事務,意圖延長時間。
合上筆記本電腦,司源走過去,輕輕扶起樑田,自己坐在一邊提供堅強而溫暖的依靠,手環着樑田的腰。動作溫柔,語氣更是善解人意地幫樑田解圍:
“這麼好看啊,那我們一起看吧。”
電視裡,小帝企鵝已經破殼而出,一個個搖搖晃晃蹣跚着學走路,可愛得不得了。
晚上,樑田的“私人生活助理”司大少爺堅持要幫他擦澡,樑田拒絕不了,就只好閉上眼睛假裝自己只是個毫無自理能力的嬰兒或者傻瓜白癡笨蛋。
司源擦得很細緻,像對待一件上好的古董瓷器一樣,動作輕柔而緩慢,光是臉蛋就足足擦拭了一分鐘。然後慢慢從脖子,胸口一路往下。
樑田覺得這種擦拭簡直就是一種折磨,每寸被碰觸的皮膚都熱變紅,牙齒要緊緊咬着下脣才能抑制喉嚨裡奔騰的呻吟。
到了腹部往下的地方,樑田感覺男人的動作遲疑了,呼吸聲重得像在耳邊打雷。
突然,一雙溫熱的的脣急切地貼了上來,解救了樑田即將被牙齒咬破的下脣。靈蛇般的舌頭更是霸道地探索進了口腔深處,重重舔弄,輕輕挑逗着。
長久的相濡以沫之後,樑田終獲自由呼吸,下~身被人胡亂擦拭了一下,身體就被輕柔安置在牀上。然後一陣略顯慌亂的腳步聲之後,衛生間的門被“砰”的一聲甩上,過了半小時才輕輕打開。
樑田躺在牀上,呼吸還有點喘,眼睛裡卻有不盡的笑意泄露了心底的歡喜。
樑田住院的第三天,林辰藍來了。
林辰藍來不是探病,他甚至不想多呆在這個病房一秒,隨時都想孜腿跑出去。
但他始終沒有跑出去是因爲隨他或者說押他進來的邪魅俊美非常的高大男子不時用眼神威脅着他。
那男子高挑的身材,一身休閒勁裝,鉑金的耳環、項鍊,一頭亞麻挑黃的染髮,一張典型東歐男人魅力的俊秀臉龐,邪魅而又有點玩世不恭的微笑,比林辰藍更像個流行偶像歌手。
也不知道他是林辰藍的什麼人。那男人一看就知道是桀驁不馴的,但此時說話的語氣卻是極誠懇極低姿態的:
“司少,對於這件事我公司非常抱歉,一切醫藥費由我公司一力承擔。當然,我知道司少您是不介意這些的。明天,林辰藍會召開記者會,說明一切起因是他忽然站立不穩,結果連累到樑田先生受此重傷的事實。希望司少您可以饒過林辰藍這一次,畢竟他也是你多年的朋友不是嗎?”
頓了一下轉向牀上的樑田:“樑田先生,實在對不起,連累你遭此大難。懇請你原諒林辰藍的無心之過吧。”
接着拎過一邊扭着頭一臉我纔沒錯表情的林辰藍:“向樑先生道歉,快點!”
林辰藍一臉倔強與那名高大男子打眼仗,過了十幾秒還是敗下陣來,含糊其詞地說了句:“……對不起……”說完又扭過頭去一臉的惱火。
樑田本就天xing善良,知道林辰藍也許是有點故意讓自己摔臺的,卻一點也沒有記恨他。現在見一個大明星竟然向自己道歉,當下驚慌失措,直到手被一隻溫熱的大掌緊緊握住,才找回了自己的聲音答了一句:“沒……沒關係。”
而司源,始終一言未發,只從鼻子裡重重“哼”了一聲。
林辰藍被這一聲冷絕的“哼”哼得兩眼立時蒙上了一層薄霧,臉上的悲痛表情還未形成就被旁邊的男子用手粗魯地揉捏得變了形,然後還被掐着後頸推着走出了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