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城歲月之歸源田居
NO。58誰是誰的私人生活助理
樑田一睜眼,眼前一片雪白。
白色的牆,白色窗簾,米白傢俱,雪白的牀單,牀單上趴着的一個黑色後腦勺……
那是……男人吧?他一晚上都在這?這樣趴着一定很累吧?
樑田昨晚睡得很是安穩,一夜無夢,一點都沒有身有傷痛的感覺。怎麼會這樣呢,難道是……因爲男人的那句“我在這裡”?
微微試圖動了一下身體,背後傷處就傳來劇烈的的疼痛,竟像是昨夜的疼痛全都潛伏着,就等他醒了,再一股腦兒襲來一般。
樑田疼得一時叫出聲來,身體也維持不住側躺的姿勢眼看就要背投牀鋪。
在這千鈞一髮的時刻,一條手臂及時伸過來,挽救了就要不堪的局面,把樑田扳回側姿。
“小心點!後面的傷口不能碰!側身累了就趴一會吧。”
司源一開始還有點氣沖沖的,後面語氣越來越輕,溫柔得能滴出水來。這話要是讓其他認識司大少爺的人聽了一定滿地眼球!
樑田就着趴倒的姿勢把頭扭到一邊,然後被司源霸道地扳了過來。然後樑田就看到了司源佈滿血絲的眼睛和微微的黑眼圈。
樑田猜的沒錯,司源一晚都在這,而且幾乎一晚沒閤眼。他怕樑田一個姿勢躺久了會累,就每隔一小時這樣就輕輕幫樑田換一下姿勢。更怕樑田睡夢中無意識仰面躺下壓着傷口,所以就一直緊盯着樑田的一舉一動。就是剛纔趴了一會,手也沒離開樑田的腰,所以才能在第一時間把樑田“挽救”回來。
“還疼麼?”
樑田輕輕搖了要頭,卻忍不住不時皺眉。
司源自是不信,眉頭也皺了起來,按鈴叫。
護士來了,又是檢查又是詢問又是打點滴,其過程司源一直握着樑田的手,任憑樑田怎麼掙扎都抽不出。
護士走了之後,司源放開了樑田,卻是接手下送來的粥盒。
樑田甩甩被握疼的手,真是的,被針扎的是自己,男人抓那麼緊做什麼?搞得右手比紮了針的左手還痛!難道他不怕護士看到會亂想亂說嗎?
其實司源從來就沒準備把樑田藏着掖着,怎麼會怕他們亂想亂說。就算顧慮着樑田的感受不想讓他們亂想亂說,出了門自然有人會好好“提醒”他們。
畢竟是喝粥,不能像昨晚那樣以嘴哺食。司源動作輕柔地把樑田扶坐起來,動作自然難免牽扯到傷口。樑田全力忍耐但還是泄出了幾個呻吟。
然後司源的臉就黑了:昨天真是太心軟了,應該把該死的喑和林辰藍打個半死才能頂小傢伙身上一絲絲的痛!
司源把粥舀了呼呼吹涼了,又用脣確定了溫度才遞到樑田嘴邊。
樑田的血液頓時往臉上涌,反倒使蒼白的臉色紅潤了些,看得司源心裡一安。
“吶,喝粥!”
左手掛着點滴,右手倒是空着,但手臂稍微一動都會扯到後背,引發陣陣劇痛。形勢比人強,樑田只好乖乖粥來張口。
被餵了小半盒,樑田就搖頭示意飽了,司源還是繼續喂。直到餵了大半盒,樑田再也吃不下去連聲說飽了夠了,司源艙休。自己轉到一邊仰頭“呼嚕呼嚕”幾大口就把剩下的粥喝了個精光。
樑田當時就驚得目瞪口呆的:想這司大少爺平日哪餐不是吃得跟個優雅的貴族似的,哪知今天竟會這麼……粗野?
殊不知司源從昨晚到今天都沒進食,夜間手下是有端上來,但他沒胃口,所以早就是腹中空空的了。
見樑田吃飽了心情高興肚子就更餓了,姿勢動作難免不雅了點,但那也是因爲粥是樑田喝過的不是?
剛吃飽不宜躺下,司源又怕樑田坐着累,就也坐上去,輕輕攬過他讓他靠在自己身上,然後打開電視。
“本臺報道,昨~日影視紅星、歌壇新秀林辰藍在山城大學體育館舉行的歌迷試聽會中,與歌迷握手時,被情緒激動的歌迷拉扯墜臺,導致頭部受傷……”
司源猛按遙控器,憤憤然的。
誰知下一個臺竟像接力一樣也在報道同一則新聞:“目前,林辰藍的傷勢穩定,其經紀人表示林不日將出院,並轉達了林辰藍的請求,希望大家不要怪罪那位情緒激動的歌迷——”
司源氣得直接關了電視,猛的往地上一砸,遙控器立刻粉碎。
樑田被嚇了一大跳,想起司源和那個林辰藍認識,還,還親過嘴,說不定是……當下慌亂解釋道:
“我,我沒……”
“我知道!是林辰藍搞的鬼!你坐好,我去叫人來裝DV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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樑田不由鬆了口氣,心裡頓時有點莫名的甜蜜:男人相信自己。同時又有點奇怪:男人爲什麼會這樣毫不猶豫地相信自己,他和那個明星不是……麼?
等司源回來的時候,看到樑田紅着一張臉坐在那裡扭扭捏捏的,臉上是忍耐和焦急的神色。
“怎麼了!哪裡疼?”
“不,不是……”
話說人有三急,尿急首當其衝。樑田實在是憋不住了:“我想小、小便……”
“哦!”司源頓時長鬆了一口氣,彎腰從牀下拿起一個——尿壺!
“啊!我去、去衛生間!”
“不行!動作太大了,會影響傷口復原的。就這樣尿。”
司源說完拉下樑田的褲子,兩根手指捏住因爲尿意而挺直的小玩意對準壺口。
最敏感的東西被人用手指捏着,一個成年人被一個同xing面對面的把尿……
樑田羞恥地閉上了眼睛,不敢看自己下~身處荒唐的景象。體內是很焦急,卻是怎麼也尿不出來。
最後是司源想到了辦法,用手揉揉樑田的肚子,小玩意就激動而暢快地一瀉而出。
尿液擊打壺壁的“叮咚”聲讓兩個都是“第一次”的人都紅了臉。
身體是暢快了,心裡卻是無比羞憤懊惱。突然想到剛纔喝的是粥,想來不久就會成尿,到時不知是不是又要被把尿。
樑田心裡那個鬱悶啊……
光沉浸在自己的尷尬裡的樑田沒有發覺司源提着尿壺進衛生間的身影上多麼倉皇,更沒發現男人似乎在衛生間裡呆了很長一段時間。
過了很久,司源才從衛生間出來,眼睛裡是濃濃的慾求不滿和忍耐。
安頓樑田側姿躺妥,司源低聲囑咐他要注意點別一時迷糊就仰面躺過去,然後就準備趴在牀沿補一下眠。這時,樑田低地開了口:
“你上牀睡吧……牀大……”
司源立刻笑了,同時心裡暗罵自己昨晚關心則亂竟愚笨致極:上牀躺着正對面抱着小傢伙不但不會碰到他的傷口,反而可以固定住他的身體防止仰躺!
當下輕手輕腳爬上牀,一手穿過樑田頸下讓他枕着手臂,另一隻手則環着他的腰。這樣,樑田就完全被司源護在了懷裡。
安排妥當,司源長鬆一口氣,很快就睡着了。
樑田被司源抱在懷裡,面前就是男人微敞的胸口,那裡很有規律很平穩地一起一伏。
男人的呼吸就平穩地在頭頂綿長。鼻間充斥着獨特的男人香。
樑田就在這讓他有點醉醺醺的氣息裡,腦袋昏昏沉沉的反覆思索着一堆問題:
自己只是一個囧囧奴,男人爲什麼會徹夜陪牀?
就算男人是在緊張這具“屬於”他的身體,也不至於這樣底姿態地把尿啊?
還有,到底,誰纔是誰的私人生活助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