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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做過鬼麼?”
面對這個問題,蕭軒猶豫了一下,因爲這個問題,不太容易回答,按理說,鬼在通常人的認知之中是一種脫離於肉身的靈魂體,而靈魂出竅這種事兒蕭軒也不是沒少做過,但是蕭軒清楚,真正意義上的鬼,是隔離於主流世界的一種邊緣存在,就比如這裡的婦人,這裡的村落,都是這樣子的一種存在。
這樣子的鬼,蕭軒沒做過。
因此,蕭軒搖了搖頭。
“你沒做過鬼,又憑什麼認爲我做的事情沒意思呢?”
這個反問,有點類似於“子非魚,安知魚之樂”。
“我沒當過鬼,但是我覺得自己是除了鬼之外最懂得鬼的人。”蕭軒抽出了一根菸,點燃,抽了一口,吐出了一個淡淡的菸圈,四周的景象,在這煙霧之下顯得有些迷幻。
“哦。”婦人淡淡地應了一聲,隨即指着自己的石墨道:“我覺得推石墨很有意思。”
因爲她覺得很有意思,所以她願意一直這麼推下去,推得不知歲∠,ww≠w.月,因爲她本身就不需要歲月。
“你這話很有深度,你這個鬼也很有深度。”蕭軒給出了這麼一個評價。
“你這個人,也很有深度,但是你走進了這裡,怕是很快也要從人變鬼了。”婦人依葫蘆畫瓢地回答道。
“呵呵,看你這麼對我胃口,送你一杯酒。”蕭軒將酒杯扣下。酒水灑在了地上,像是祭祀一樣。
婦人手中多出了一個酒盅,低頭,微嗅,道:“很有意思的酒。”
“有沒有你的石磨有意思?”蕭軒此時反問道。
婦人搖搖頭,道:“石磨能長久。酒不能長久。”
沒錯,石磨能夠永遠存在,酒,放的時間長了,也就淡了,失去味道了。
“做了鬼之後都成了哲學家麼?”蕭軒問道。
“沒有,只是成爲一個鬼,至少得有一個執念,一個執着。我不推石磨,我就沒了執念,我就將沒有我。”
蕭軒臉上露出了思考的神情,像是在細細品味婦人說的話,他愈發覺得這婦人是個妙人,可惜其生錯了年代還成了鬼,否則估計能夠成爲第二個席慕容。
這時,不遠處傳來了聲音。一羣村民手持鐮刀和扁擔聚攏了過來,來勢洶洶。像是要準備緝拿蕭軒。
隋文波看着四周,嚇得縮了縮脖子。
蕭軒卻很是灑脫地一揮手,一時間,亡靈結界撐開,將這一方空間給隔離開來,外面的村民們一下子愕然。因爲他們發現自己的目標都消失了,最後東找找西嗅嗅,只能夠散開。
婦人看着蕭軒,道:“你遲早還是會被發現,這裡。沒你想象得那麼簡單,他們,也沒你想象得那麼蠢。”
“在看到你之後,我就不會認爲這裡的鬼會很蠢了。”
“嗯,那好,我要繼續推磨了。”
“能麻煩你一件事麼?”
“什麼事?”
“我想和你一起推磨。”
“你不怕推着推着,就成了鬼?”
“不怕,因爲哪怕是變成了鬼,我也有信心再變回人。”
“那麼,好吧。”
婦人讓開了一點位置,蕭軒上千,他和婦人各自推着一個木樁,開始使勁,推動石磨動起來。
“湯姆,大哥哥在推磨了,我該怎麼辦,還是留在這裡麼?”
“你留在這裡會死。”
“那我該怎麼辦,大哥哥像是不理我了。”
“他在自己找尋突破的感覺,肯定沒時間搭理你這個拖油瓶。”
“我不想變成鬼。”
“我也不想你變成鬼。”
“湯姆,救救我。”
“沿着來使的路,去村門口,那兩個人,應該也是來了,當他們進村的時候,你再衝出去,村外雖然也危險,但是村裡更加可怖,你還是在村外倖存得機率大一些,就算是你的這個隊長,他繼續留在這個村子裡,也會有隕落的危險,但是他實在是太自信了,我覺得他會爲自己的自信付出代價。”
“好的,湯姆,我聽你的,我這就去村口。”
結束了自己和自己的對話,隋文波直接向村口跑去,一路上,他看到了其他的村民,但是那些村民只是盯着他看,並未有什麼動作,他自己雖然擔心和害怕,但是此時只知道向村口走,雙方暫時還是相安無事,同時,隋文波也記得,自己和隊長走進來時,卻沒有這種感覺,彷彿自己和隊長走在一起時,四周的村民們都注意不到自己。
村口到了,站在村口,有一個屠夫,正在殺豬,屠夫拿着刀,刀上染着血。
見到這一幕,隋文波很害怕,便有些躊躇,不敢繼續向前走,屠夫笑了,看了隋文波一眼,舔了舔嘴脣,那一雙冷酷的眸子,給隋文波帶來了極大的寒意。
而這時,在村口,陳韜和趙霞二人跌跌撞撞地走了過來。
“你快點,趁着他們進村時,你出去!”
“但是,湯姆,我怕!”
“不要怕,你想要活着,就絕對不能怕!”
隋文波深吸一口氣,開始了衝刺,他衝向了屠夫,屠夫還在看着他,依舊在笑,隋文波感覺自己的雙腿正在發軟,但是隨即,想到湯姆的叮囑,他咬咬牙,硬是撐着衝了過去。
屠夫只是看着隋文波,並未動手,隨即,屠夫的目光又落到了正在進來的趙霞和陳韜身上,似乎覺得,一個孩子身上的肉。遠遠沒有兩個大人的肉來得多和令他感到滿意。
隋文波衝出了村子,而趙霞和陳韜正好進了村子。
……
“陳韜,剛剛是不是有誰從我們前面跑過去?”趙霞腿似乎是有傷,靠在陳韜肩膀上說道。
“我也有這種感覺,像是有一道影子從我們身上衝過去一樣,不過。別想那麼多了,我們先去找到隊長再說,只有在他那裡,我們纔能有安全感,張舒倩之前不是說過麼,隊長是亡靈魔法師,專門就是剋制這些鬼魂的。”陳韜開口道。
趙霞點了點頭,便和陳韜互相攙扶着,一起向着村子深處走去。
……
“湯姆。我到村子外了,我現在該怎麼辦?”
“在你前面有一棵槐樹,槐樹下面的草叢裡有一具棺材,這棺材是空的,你躺進去,等到你那個隊長感悟完畢自己所需要的,他出村子時肯定會發現你,到時候他會帶着你一起離開。”
隋文波一邊自言自語着一邊走向了面前的那棵槐樹。撥開槐樹下的草叢,裡面的確是有一具棺材。棺材是有點老,有點舊,像是那種給老爺爺老奶奶準備的壽棺。
使勁,將棺蓋推開,隋文波向下看了看,裡面空無一物。很是乾淨,隋文波不假思索地躺了進去,而後伸手將棺材給合上。
“湯姆,這樣我就安全了麼。”
“是的,你安全了。下面,就好好的睡一覺,靜靜的等待吧。”
“謝謝你,湯姆。”
“不用謝,我和你是最好的朋友,不是麼?”
“是的,我們是最好的朋友。”
隋文波自言自語了一陣後開始閉上了眼睛,他真的是困了,準備睡覺。
然而,在半睡半醒之間,一陣刺耳的摩擦聲自棺材外響起,隋文波猛地被驚醒,整個人在棺材裡縮成一團。
“嘎吱!嘎吱!嘎吱!”
棺材被緩緩推開,一張陰森可怖的老太婆的臉露了出來,老太婆看着蜷縮在棺材裡面的隋文波,發出了詭異的笑聲,喃喃道:
“小娃娃,我的棺材,你睡得舒服嘛?可是你睡了我的棺材,你讓我……睡哪裡去啊?或者,和老太婆我擠一擠。我們一起睡?”
……
蕭軒在推着磨,磨不是很重,甚至感覺很輕,他沒感覺自己費了多大力氣,但是才推了一會兒,他覺得好累,這是心累,心裡好累,這磨看似什麼東西都沒有,但是卻能夠磨平一個人的心。
“累了麼?累了你就歇一歇。”婦人說道。
“沒事。”蕭軒否定了婦人的提議,開始繼續推磨。
一人一鬼,推着一個磨,磨啊磨,磨啊磨,磨啊磨,蕭軒似乎只剩下了繼續推着磨向前走的習慣性動作,整個人顯得麻木了起來。
婦人發出了一聲嘆息,一聲很空洞的嘆息。
此時,在石磨旁邊,坐着蕭軒的身體,而蕭軒的靈魂,依舊在推着磨,不停地推着磨,不停,不停,不停,不停,不停,不停,不停……
婦人曾經說過,推着推着,就會從人變成鬼,而起自己還不自知,婦人覺得蕭軒挺有意思,卻變成了一個鬼,讓她覺得有點可惜。
但是,沒過多久,婦人發出了一聲驚咦,因爲她看見蕭軒的身體動了,這身體竟然又自顧自地到了飯點,自顧自地弄出來一大堆食物,自顧自地吃吃喝喝,自顧自地大快朵頤。
婦人迷惑了,她停下推磨,磨還在走,她看向蕭軒,道:
“這是怎麼回事?”
蕭軒笑了笑,指了指那還在行進的磨,道:“你看看是誰在推磨。”
婦人扭過頭,看向磨盤,發現竟然是另一個自己在推磨,但是她卻還站在這裡沒有動。
“勝負已分。”(天上掉餡餅的好活動,炫酷手機等你拿!關注起~點/公衆號(微信添加朋友添加公衆號輸入ddxiaoshuo即可),馬上參加!人人有獎,現在立刻關注ddxiaoshuo微信公衆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