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春香樓開始搖搖欲墜,火龍也以吞噬萬物的氣勢不斷燒燬裡面的物品,滾滾濃煙不斷向空中散去。
這個時候,所有的恩客都驚慌失措着,大聲叫喊着趕緊往外面逃竄,還哪管美人夢了。
樂坊裡的人也一樣,現在還管什麼金銀珠寶,逃命要緊。
白塵也趁着慌亂,快速得跟着別人往外跑,直到外面不遠處,她回頭看了一眼已經被大火包裹住的樂坊,便冷冷笑了一聲!
這些人可真夠笨的,難道就不知道硫磺,石炭,硝石合在一起,遇到火的話,會產生爆炸的嗎?
因此她故意對杏兒尤其得苛刻,然後她以一個頤指氣使的面孔來命令杏兒做一些事情,膽小簡單的她到底不敢不從。
她得到她想要的東西,事情便成功了一半。
之後,她便趁着夜黑時分,在春香樓各個隱秘的角落都放上適量的硫磺,石炭等,最後再威脅無知的杏兒適時點燃已經加入大量硫磺的蠟燭,一個房間失火爆炸,連帶着其他的房間裡面的硫磺也發生了劇烈的反應。
想到這裡後,白塵義無反顧得轉過頭,向遠處跑去。
只是她不知道上官蠡順着線索,把黑店的人都狠狠懲治一番,便快速得趕到春香樓,可是好巧不巧,入眼的竟是整個春香樓置於不斷向天空延伸的大火之中,火勢之大,令人不敢靠近半步。
上官蠡的心揪着難受,他想戀裳依很有可能就在裡面,就要飛速得衝到裡面去救人。
而那些受過訓練的侍衛可是眼尖,快速得抱住他的大腿,使出全身的力氣拉住他就是不讓他靠近火焰半步。
“給我鬆開,否則我殺了你們。”上官蠡搖晃着身軀,大怒道。
結果,那些侍衛還是無論如何都不鬆手,有的侍衛堅定得說道:“自打跟隨皇上那一刻起,我們的生命就是皇上的。如果皇上要殺我們,我們也甘心。但是不管我們是生是死,都要保護皇上週全。”
上官蠡咬緊牙齒,乾脆使出內力,哪怕震傷了這些忠心耿耿的侍衛,他也要趕緊衝進去救戀裳依,他絕對不要失去她。
就在這時,撕心裂肺的痛苦聲倒是傳進他的耳膜中。他向聲音原處掃了一眼,發現一個四十多歲的老嬤嬤跪在火前,呼天搶地得痛哭着。
“我的春香樓啊,是哪個該死的不要臉的王八蛋燒了我的春香樓啊?嗚嗚!”她邊哭,便狠狠捶打着地面,臉上已經一片溼潤,好像是既有淚水,還有鼻涕。
而一個打手模樣的魁偉大汗把一個瘦小的丫鬟押
到她的面前,怒道:“媽媽,就是這丫鬟縱火。”
杏兒使勁搖頭,滿臉悲慼,跪到地上,顫抖着聲音說道:“我沒有,真的沒有,”
打手則不管她的辯駁,憤怒得指着她冷聲道:“是你把白塵的房間點燃,才惹起這麼大的火,還想否認嗎?很多人都看見了。”
杏兒滿臉淚水,滿眼哀求,悲苦得說道:“都是姑娘說我必須在她出去的一刻鐘後,點燃她房間的蠟燭,否則的話,她要是回來後發現不對勁,一定會把我往死裡打,我真的很害怕!嗚嗚!”伸出手擦拭自己臉上的噴涌而出的淚水。
杏兒繼續哽咽說道:“可是我沒有想到按照姑娘的吩咐點燃蠟燭,竟“嘭”響起劇烈的聲音,整個房間都燒了起來。”回想起當時那個場景,她就心有餘悸,整根蠟燭就那樣四分五裂,房間內大火滾滾,幸好她跑的快,否則早就葬身火海了。
上官蠡這個時候使出內力已傷了那幾個侍衛,本來要衝進火裡救人,恰巧聽到杏兒講述的這一段便停住了腳步。
聽到這裡的老闆娘算是明白了,一切都是該死的白塵那個丫頭搞的鬼,她恨得咬牙切齒,眼中迸發着陰狠的目光。她發誓:一定要把那個女人抓回來,陪盡天下各種齷齪的男人。“那白塵呢?”
打手們都灰頭土臉得搖了搖頭,顯然很慚愧最後竟放走了白塵那個縱火的兇犯。
老闆娘知道那個白塵趁機溜走了,但是,現在倒也要先拿那個小丫頭出出氣。
想到這裡,她轉過頭,看着杏兒悽苦的小臉,陰森森無情得咬牙說道:“把這個丫鬟亂杖打死。”
杏兒瞪大眼睛,顫抖着拉住老闆娘的袖子,哀求得搖頭說道:“不要,媽媽,都是姑娘做的,跟我沒關係啊!媽媽,嗚嗚!求你放過我啊!”
可是,那幾個打手哪管她的苦苦哀求,趕緊下手要拖走她。
這個時候,“住手!”的大叫聲向他們傳去。
老闆娘和幾個打手扭過頭,卻看見一個俊美公子快速向他們走來。
他卻直接走到杏兒的面前,從懷裡掏出一張畫像,展開,指了指畫中的人問道:“你說的姑娘,可否是她?”
杏兒淚汪汪的雙眼有些不明所以得看着他,然後她下意識得點了點頭。
上官蠡得到滿意的答案,懸着的心終於落下,暗暗舒了口氣,這些天來,他倒是過得驚心動魄的日子,想想這也是他活該。
而老闆娘此時卻很不識相說道:“公子,你到底是我們紫嫣姑娘什麼人呢?”
上官蠡此時看了一眼滿眼算計的老闆娘,只覺厭惡,便不想理睬她,而是轉身要走,繼續追趕戀裳依。
結果,這個老闆娘偏偏攔到他的面前,幾個打手趁勢也跟在老闆娘的身後,幫她壯大氣場。
“公子,你倒是說說你們什麼關係?”
上官蠡冷冰冰說道:“好,我是他的相公,不知道你有什麼打算?”他倒要看看這幫人想做什麼,本來他不喜麻煩,便想放過這些人,可是這些人倒是嫌命長了。
相公?所有人都大吃一驚。
老闆娘這個時候細細打量着他,眯着眼冷笑:“哼哼!既然如此倒好辦了,你是她相公的話,那麼這些天她在我這裡的吃穿用度,還有毀了我的春香樓的錢,倒是應該全由公子來擔,一百萬兩,拿來!”說完,伸出手心,一副要錢的強橫模樣。
上官蠡的瞳孔稍微轉動一下,隨即就自顧自地要離開。
可是,那幾個打手不死心得攔住他,一個個環抱着胸,擺出凶神惡煞的模樣。
老闆娘此時不怕死得繼續插話道:“公子,你要是拿不起這一百萬兩也可以,只要你答應以後做我們的小倌,我們也可以放過你。”
而這個時候,被上官蠡所傷的幾個侍衛忍着身體上的痛來到他的身邊,怒道:“你們竟敢阻攔我們公子,找死!”
老闆娘和那幾個打手愣住了,這個俊美公子身邊竟然還帶着跟班的,而且各個那麼威武雄壯,不會是官家的人吧?就算是官家的人何懼,他們可是有靠山的,哼哼!
“把春香樓的這幾個人交給縣衙,告訴縣太爺嚴辦,殺無赦!”上官蠡薄脣輕啓,吐出這句話。
而老闆娘和那幾個打手立在當地,傻眼了。
要怪就怪他們實在是不識好歹,上官蠡那麼趕時間只爲追尋戀裳依的下落,他們倒好,一味阻攔。
上官蠡不管不顧被帶下去的老闆娘和打手們不斷髮出的殺豬聲,而是左右遙望,戀裳依到底會順着哪個方向走?
但是,這時候一隻白鴿徑直撲入他的懷中。
他並未驚慌,淡淡看了一眼,竟然是一隻信鴿,他抓住鴿子,解下它腿上的信,開始閱讀起來。
讀完信後,他閉上眼睛,到底該如何是好?他現在離戀裳依很近,那麼快就要找到她了,可是,北部卻有急報,影暨竟然利用那一塊虎符發動戰亂,出師以“現任皇上謀害先皇,篡奪皇位,並欲毒害兄長”爲名,現已攻下五個城池。
爲什麼偏偏是這個時候,他到底該如何是好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