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通池晏,還真如公羊花盞所猜的那般,往石頭嶺這邊來了。
不過,劫他的時候出了些麻煩,公羊被他給認出來了。
咳咳……要說公羊一介書生爲嘛要跟着去做打劫這活兒——
說是陸離故意的。
他大概是記恨公羊叫的那聲‘花花’。
小孩子麼,心眼比屁眼大不了多少,更何況這可事關他‘夫人’呢——於是小寨主公報私仇,叫上公羊來保護他來了。
是的,陸離也參與了這一搶劫事件,這是他建寨五年來,頭一回親身體驗搶‘銀子’的快感。
通池晏很多錢。當然,他不能隨身帶。
可是有人在就好了麼,唬一下,喝一下,順便威脅一下,錢什麼的,還不手到擒來?
本來一切都想得好好的,可是不會武的公羊讓石頭給拌了下,面巾掉了。
然後通池晏連同反剪着通池晏的陸費一下子,都瞪圓了眼。
公羊摔倒的時候肘上磕破了皮,啊呼啊呼地忙着吹氣,還好他沒哭,不然,清清瘦瘦一竹杆,白皮膚看着那身板,再加上兩撇小鬍子……
“噗……”端木先忍不住笑的,他這人直腸子,“先生俺都不知道原來你是女人……”
公羊反應過來,動作一頓,紅着臉一眼瞪過來,恨不能把端木給剮了……
“公羊……兄?”通池晏那人挺機靈,聽端木這一笑,馬上就傻呆呆地這麼叫了。
花盞抱着陸離,抽空捏了捏他的鼻子。
就不該叫公羊來,這不擺明了讓人發現他們的身份麼?
陸離眨眨眼,大眼睛揪着花盞,要多無辜就有多無辜。
“帶到回山寨!”陸費手一招,做了個決定。
雖然與花盞初初想的有些出入,不過,好歹也算是挷了個城主回來。陸離回到山寨的第一件事,便是問那通池宴:
“你有錢麼?比葛風流有錢麼?”
通池晏頭暈了暈,不明白這啥意思。不過,這地方破破爛爛地,怎麼看怎麼像個山匪窩呀,不過……
通池晏看向還咧着牙抱着手臂叫疼的公羊。
這人他認得哎,偶爾會在天水城裡的窯子裡碰到,不過,怎麼看,也不像是個山……賊呀……
“小爺問你話呢,你看什麼看?”陸離不高興了,這人怎麼這麼無禮,居然敢無視他堂堂驚天寨寨主?
通池晏突然就吞了吞口水。
“我有!”
“很好。”陸離滿意了,突然話鋒一轉,神神秘秘地湊過去低聲問,“你也看上先生了麼?”
……
通池晏決定裝傻,事實上他也是真犯傻,什麼看上什麼先生的……
“少主!”公羊也管不了受傷的那隻手了,儘管衣裳放下來的時候颳得傷口生疼,“不就是不小心叫錯了麼?”
他受夠了。
“不小心也是錯啊!”陸離扭着臉,顯得很是爲難,“要是讓人誤會了多不好……”
……誤會……誤會,誤會……
就是一名字,他媽誰要誤會啦?啊?
公羊就覺得他讀這二十幾年聖賢書這會兒都得還給聖賢了——對上他家寨主,聖賢什麼的,哪邊涼快哪邊去……
“……操……”
“先生……你幹嘛學俺說話……”
“你倆安靜點成不?還要不要銀子了?”
“你閉嘴呀……”
……
於是被五花大挷的通池晏明白了,敢情這夥人窩裡反……
“唉……”一直跟花盞靠一起站着的陸離突然就嘆了口氣,離得近的通池晏被這一聲嘆得,渾身打了個機靈。
剛剛這聲‘口水這戰’,就是這小子挑起的!
“我覺得——我們綁了這麼個人來實在是太不明智了……”陸離看着通池晏,眉心收攏,皺得像座小山。
通池晏猛點頭,差點就把‘那就放了我麼’這話說出口。
“……”
“本來搶來的這些錢就不多,可是還得多養一個人……”簡直是浪費糧食!
通池晏心一下子給提到了嗓子眼兒了,就等着陸離說出‘放人’兩字,然後……
“費費……”陸離糾結又糾結,思來想去,想去思來……終於決定了,“殺了吧!”
說完,沉疼地轉過臉去,一臉難過地撲進花盞懷裡。
花盞摸着陸離的後腦勺,一臉地溫柔。
通池晏中了個晴天劈厲,就覺得不用人動手,他自個兒死了算了……
就爲了一頓飯……就是爲了一頓飯……
“是該殺。”陸費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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